三國立志傳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往江州
    不過,這個時候,法正瞇著眼睛,手指頭輕輕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似乎遇上了什麼難題,至於龐統,卻轉過了臉來,望向陳祗,笑瞇瞇的,帶著一絲壞意首發這兩個傢伙,分明就是已然看出了寇封這個策劃的破綻,不過還好,都給自己面子,似乎讓自己去解釋。

    「主公,祗有一事,還望主公恩准。」陳祗淡淡地掃了寇封一眼之後,向那表情誇張的劉備言道。劉備這才回過了神來,肅整了神情之後,有些尷尬地笑道:「奉孝有話直說便是。」

    「安遠之策,在祗眼中,雖為良計,然而,其中還有一個環節缺失。」陳祗此言一出,寇封先是一臉疑惑,其身側坐著的鄧艾已然哎呀一聲低叫了出來。陳祗掃了鄧艾一眼,心裡邊不由得微感慰藉,這小子雖然嘴巴子木,可腦筋還算是轉得快。

    劉備掃了一眼他們幾人,笑瞇瞇地向鄧艾言道:「士載,怎麼了,莫非汝也覺得汝師兄的策略之中,有一環節缺失不成?」

    鄧艾的目光落在了陳祗的臉上,陳祗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鄧艾略想了想,組織了詞語之後,緩緩地答道:「廣漢屬國的李異起兵響應龐太守,在此形勢之下,劉益州已然收縮了兵力,將廣漢的郡卒抽調往涪城,所以,我大軍之左翼無憂,但是,巴郡之地,屯有重兵,加之巴郡嚴太守乃益州名將,久經戰陣,我大軍若征伐涪城,若是嚴太守起兵,襲我後路閬中,只怕……」

    劉備兩眼一亮,凝著眉頭思量了半晌,笑問道:「士載所慮。確有道理,不過,那巴郡太守。與汝師奉孝乃是世交,更與奉孝之父親若兄弟,昔日多有照拂。如今,他也知曉汝師投效於備,亦曾多受那劉璋之責難。後與江陽郡同氣聯枝,這位嚴太守。還會相助於那劉益州不成?」

    鄧艾仍舊慢吞吞地道:「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決對不能輕易地猜測,而必須要把策略的每一個可能性都要考慮進去。師尊亦曾有言:世上沒有永恆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當初,我荊州與江東相互攻伐,為的不僅是土地,還有人口,而後,又與江東聯合抗曹,為的是能獲得生存的空間……」

    鄧艾那猶如自言自語一般慢悠悠地發言,在場的諸人都不禁有些訝然這是一位僅僅十五歲的少年所說地嗎?而劉備則反反覆覆地咀嚼著陳祗的那句話:「世上沒有永恆的朋友。有地,只是永恆的利益。此乃治世之警言爾。好好好……好你個奉孝。有這等良徒,實乃備之幸,更是我漢室之幸。日後,必為大將。」

    劉備轉臉望向那面有慚色的寇封,伸手拍了拍他地肩膀溫言道:「安遠之才,亦非凡物,好好地跟你師尊努力學習,他日,汝等,皆是國之棟樑。」

    「是啊,主公所爭者,乃天下之利,萬民之利也。」徐庶撫著頷下的長鬚,順道又拍了一回劉備地馬屁。劉備亦安然受之,望向陳祗。「奉孝,備欲使人前往說那嚴太守,依汝之見可行否?」

    陳祗一臉苦笑之色:「我那位嚴世伯性情剛烈,此事……」陳祗輕輕地搖了搖羽扇之後,思量了起來,劉備等人也都靜待陳祗發話,畢竟,江陽陳氏與巴郡嚴氏乃是累世之交,其父與嚴顏更是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所以,如何說服或者是用什麼辦法能阻止嚴顏不出手搗亂,陳祗有最大的發言權。

    況且,嚴顏乃是益州有數的大將,不然,也不會讓他鎮守巴郡二十餘年,要知道,那龐羲鎮守巴西,靠的是劉焉地舊部,也靠裙帶關係,而嚴顏,卻是完全憑著自己的軍政能力,穩坐巴郡,無人能換。便是益州不少的將領,多出自其門下,不能說一呼百應,可他的一舉一動,也是牽涉了不少的干係。

    還有一些,他手下的三萬健卒,可都是能征慣戰之士,可以算得上一個大籌碼,就看他押在哪一方,若倒向劉璋。時時威脅劉備側翼,必然,劉備只能先固守閬中,引一偏師,先平定了巴郡之後,才敢往成都進軍,不過,如此一來,就與劉備的速戰速決思想想違背了。

    若是能說服他倒向劉備,那麼,劉備出巴西,嚴顏出巴郡,逆江而上,可進逼成都,當然,就算退一步,嚴顏能保持中立,方才寇封的計劃就沒有了漏洞,同樣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益州。

    陳祗思量了半晌,轉而向劉備言道:「我那位世伯,或許,只能由祗親往了。」

    「不可!奉孝,汝乃備之心腹,而那嚴太守如今已然在巴郡整軍備戰,隨時待發,照汝之言,汝若去之,怕是福禍難料,此事,先好好思量一番。」劉備趕緊開言阻攔,這讓陳祗有些感動,當下向劉備深施了一禮:「我那位嚴世伯雖然固執不講情面,不過,絕對狠決之人,嚴世伯若是不願效命於主公,也定不會害祗,方纔,祗不過是在考慮從哪裡入手,才好說服這位世伯罷了。」

    劉備有些難為,又與在場諸人商議之後,最終得出了結論:「如此,說服嚴太守之事,只能托附於奉孝了,嗯,若是事不可為,還望奉孝早歸才是。」

    「主公寬心,祗當盡力為之。」陳祗向劉備應諾道。第二天,陳祗只帶著自己地親兵家將,便是那劉備讓他帶去地白耳兵他也一個沒收下,快馬加鞭地直奔巴郡治所江州而去,途中,陳祗在甘寧軍中歇息了一日之後,順江而入,直抵了江州。

    入了江州城之後,陳祗卻領著家將們緩緩地往那太守府行去。行了許久,終於到了太守府邸前,陳祗來江州的次數並不多,不過也不少,最讓他記憶猶新地就是,自己每次到了這裡,都是直著進,橫著出,想到了這,陳祗心中頗為憤憤,想不到父子二人在酒量上,都讓那巴郡嚴氏壓了一頭,嗯,以後,只能把報復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了。

    「原來是陳公子,小的有禮了。」那看管門房的嚴府管事見得陳祗緩步行來,不由得臉上掛著笑容迎上了前來向陳祗施禮道。「嚴六,不知我世伯可在府中?」陳祗略回了一禮溫言笑道。

    「主人與大公子都在軍營,正在操練士卒,怕是要到了晚間方回,府中只有小公子在。」那位管事趕緊答道。

    陳祗聽得此言,不由得一愣:「哦,這些日子,我嚴世伯都在忙著練兵不成?」見那管事點頭,陳祗不禁眉頭微皺,乖乖,看樣子,這位嚴大將軍,對那劉季玉還真夠忠心耿耿的。

    陳祗那準備邁進太守府的腿停在了半途,向那位管事笑了笑:「嚴六,你先進去,跟你家小公子說一聲,就說他有個遠房親戚來了,嗯,可別說來者是誰。」陳祗那一臉壞笑,讓那管事不由得彎起了嘴角,陳祗跟嚴顏的小公子嚴壽兩人的感情相當不錯,而且相互之間也經常戲弄對方,陳祗玩這一手,他自然也明白。

    當下笑瞇瞇地道:「小的這便去,不過,到時候小的可又得挨小公子的斥責了。」

    「行了行了,少給我說偏宜話,放心,一會,我留下兩罈酒丟門房這兒,就當承了你這個情。還不快去?!」陳祗笑罵道,那位管事大喜,應諾一聲,速步而去。陳祗望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斂去,沉聲道:「廣美。」

    「小的在。」孟廣美趕緊擠到了陳祗的身邊恭聲聽命。陳祗低頭向身邊的孟廣美低吩咐道:「汝令人去尋我那興霸兄長之父,如今他就在江州,另外,你托他……」陳祗在孟廣美的耳邊嘀咕了一番之後,孟廣美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公子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把得妥妥貼貼的。」

    言必之後,領上幾人一塊便打馬而去,而陳祗放鬆了心情,坐在門房處的小馬扎上,安然地等待著那位嚴壽的到來。

    不多時,便聽得那嚴壽的聲音:「我說嚴六,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那嚴六也不知道低聲說什麼,若得嚴壽笑了起來:「好你個小子,成,我倒要看看,我家哪個親戚能給我帶來驚喜。」

    陳祗看到嚴壽的一隻腳剛邁過門坎,便在門邊陰測測地道:「少游賢弟,不知為兄帶此,算不算得是驚喜啊?」

    「啊!……」嚴壽頓時給嚇了一跳,險些當場跌了一跤,陳祗手快,扶著了這位小他三歲的少年,樂呵呵地道:「賢弟何必行此大禮?」

    「果然是你!」嚴壽哭笑不得地指著陳祗,嗯,沒辦法,這位兄台,他心裡邊再有脾性也撒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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