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江州市了。好疲勞卻又好期盼這一天。許是為了能再見胡小傑,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諸般原因。
胡小傑,這個繼靜之後讓我為之牽掛的名字,我只希望能對你好一點,而你呢,將來也不要像靜那樣傷我的心。對其他人來講,我或許真的不能用傳統的眼光來被大家認同成是一個好人,但我卻非常渴望非常希望自己能真正的做一回好男人,就像歌裡唱的那樣,唉……
晚上,陳陽寢室裡,燈活通明,凡白在看網上下載的魔獸視頻的教程,李子隱在做效果圖,侯贛修正在看體育新聞,而陳陽則在那裡玩著奇跡。
「在哪裡?我回江州市了,出來見見吧,給你帶了禮物。」把短信發送給了胡小傑以後,我邊抽煙邊看陳陽玩奇跡,好久沒碰這個遊戲了,估計我這個冷血的戰盟早已土崩瓦解了吧。咳,管它呢。
「回來了啊?那好的。」胡小傑的短信回了過來,我能感覺到她與靜的不同:如果說,當初剛認識靜時,靜像是一塊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一股冰寒的冰山的話,那麼胡小傑就是一塊冷卻後的熔岩石,雖然只散發著微小的熱量,卻能實實在在讓人感受到一股溫情。而如果說跟靜在一起像是童話裡王子與公主這般的浪漫而令人憧憬的話,那麼跟胡小傑在一起的結局就平凡直接的多。靜如果是美麗聖潔的女神,可以令大多數人為之憧憬卻不產生一絲褻du;那麼胡小傑則是個平凡而好看的女人,相夫教子的生活是可以預見的。如果做個問卷調查:那麼眾男人中希望跟一個女神一般的女孩子過一輩子的多還是跟個好看的女人過一輩子的多呢?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我只知道,從認識胡小傑開始,我那冰封了一年多的愛情又迎來了春天……
「那我過來找你吧,你住哪幢?」我手機快沒電了,好在胡小傑跟靜一樣擁有爽快而不拖泥帶水的好習慣,所以我就直接切入主題。
「20幢。」
我想了想,陳陽住的是16幢,對面體育學院住17幢,人文教科院女生住18、19幢,那麼20幢應該就在附近,於是我回道:「好的,你等我。」
匆匆拿了一盒西塘特產芡實糕下了樓,結果卻在校園裡轉來轉去找不著北,***,這下丟人了。
「我們小店門口見吧,20幢我不知道在哪。」發出這條信息以後,我噓了一口氣。
不久,身著紫色毛衣的她來到我的面前,纖細的身子顯得亭亭玉立。
「好漂亮。」我由衷的讚歎著,「我覺得你穿紫衣服比紅衣服好看多了。」
「沒法子啊,紅衣服是我媽讓我穿的。」胡小傑解釋著,「你也算厲害的,讀到大四連個20幢都找不到在哪。」話鋒一轉又講到了我。
「呵呵,沒辦法,平常除了玩遊戲也沒別的嗜好,基本上都是足不出戶的,所以念到大四對女生寢室還是陌生的很。」我訕訕著說,唉,怪不好意思的,「啊,對了,這個給你。」說著把手中的糕點遞了過去,「據說是甜的,你先吃吃看,聽你說吃點甜食可以有助於長胖我才想到買這個給你的。」
「哎呀,我媽嫌我太瘦才要我每天晚上睡覺前吃點甜食的。」胡小傑跺了跺腳,「謝謝你。」
「客氣了,我們……出去隨便轉轉吧。」我有點不好意思。
「嗯,好的。」
於是,我們在校門口隨便的走走,今夜沒有滿天的繁星做陪,空氣,卻很清新。我竭力的呼吸著,呼吸著。胡小傑,就像是一隻美麗而憂鬱的蝴蝶陪伴在我的身旁。我,感到很滿足。愛情,有時候並非只膚淺的用付出與獲得來衡量,或許更多的還是要懂得怎麼樣去滿足。
今天是星期天。
下午,我約了胡小傑一起出去逛街。
外面天氣很不錯,十一月份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挺舒服,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摟著胡小傑走在了街上。
過了市中心,銀泰商城近在眼前,我摟著胡小傑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們……去哪?」第一次以准男友的身份跟女生上街,心裡亂亂的,其實平常自己都不大在街上行走,行人、紅綠燈、斑馬線都能令我一陣頭暈目眩,完全找不著北。
唉,我怎麼會吃錯藥一般帶她上街呢?像以前跟靜在一起時一樣逛校園不是就能相安無事了嘛!
「嗯,你拿主意吧。」胡小傑像是很小鳥依人的回答撫平了我的慌亂。
「要不我們去銀泰二樓拍大頭貼吧。」
「好的。」
銀泰二樓人很多,幾乎沒有一家是閒著的。所以我很想不明白:二樓都有那麼多家店子為什麼想拍大頭貼還得排隊排在人家後面?
但有胡小傑在旁,有美人相伴對我來說當然不會因為嫌等的時間太長而不耐煩的揮袖而去咯,這麼煞風情的事如果我都會做的出來,當年我也就不會被人稱作是情聖了。
於是,我們倆一塊挑選著用作參考的小冊子上各種不同背景的大頭貼,我們一邊挑胡小傑就一邊在紙上做著記錄。
「原。」一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回頭一看,原來是是隔壁班班長盧恐朱。
*,這個猥瑣的男人,「原」是你叫的麼?看到他,我就覺得噁心。小學的時候,同學之間不知是誰發明了一句不帶髒字的罵人話「卑鄙如狗,貌醜如豬」。那時候的我就特愛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因此至今未忘。現如今才發現,那句話簡直就像是專門為盧恐朱量身定做的一樣。在這裡,外表的醜陋其實我們通過大家背後給他取的綽號——盧恐豬,就可見他的外表一定肥肥的像豬一樣;我們先不去說他的外表,畢竟那不是他所能改變的了的,是他父親母親的遺傳因子不夠優秀導致,可是,他的人品真的很差:對待學校領導他恭順的就像一條流著哈喇子的哈巴狗,對待同班同學或者隔壁班同學他吃碗麵翻碗底、卑鄙齷齪,我們四個班沒一個人要看他,而對待女人他又好色如命,剛大一時就聽說這個人去髮廊裡面召雞……
「嗯。」我看到是他,只瞥了一眼就轉過頭去問胡小傑,「挑好沒有?」
「我還在挑……他……是誰啊?」胡小傑很好奇的問道。
「隔壁班的,不怎麼熟。」我含糊其辭的說著,「沒事,慢慢來好了,拍完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點東西吧。」
「好。」
「原,這個是你妹妹啊?」***盧恐豬真的很不識趣,難道一定要趕他才知道應該走開嗎?他沒覺得自己像燈泡,我還覺得他像只惹嫌的蒼蠅呢。
「是啊……你可以走了吧……」這已經是我容忍他的底限了,他如果再不走說不定我就會發飆了。
「呵呵,好的好的。」他訕訕的走開了。
「我挑好了……」胡小傑轉過頭來把紙遞給我看,「剛才這個人……好老氣。」
「呵呵,那我們等前面那個女的好了就去拍。」那個惹人嫌的傢伙走了,我的心情也終於好了一些,「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年輕啊?呵呵。」我自作多情的理解成她是在拐彎抹角的誇我年輕,不由得一陣心花怒放。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來了)
等到拍完,我帶她去了跟志雨常去的咖啡屋——等amp;愛。
「喜歡喝什麼咖啡?」站在收銀台前,我小聲的問著。
「我不喝咖啡,晚上睡不著。」
「那卡布其諾吧,不是咖啡是奶茶哦。」我向她解釋著。
「嗯。」
「一杯雀巢一杯卡布其諾,謝謝。」我遞過了錢,領過一塊牌子,跟胡小傑上了樓。
下午樓上的氣氛相對於晚上要安靜許多,而我也對安靜的氣氛比較情有獨鍾,不一會兒,我的咖啡和她的卡布其諾就送了上來。
「嗯,我們現在的關係算是熟了嗎?還要不要再拿去煮一下?」我們自從上樓到現在就一直彼此沉默著。我想用個話來打破這個僵局。
「呵呵,還好了。」胡小傑微笑著,「人與人之間熟與不熟能用煮來改變嗎?真佩服你的創意。」
「好講……」話鋒一轉,「你脖子上的那個圍巾很好看哦,哪買的?」
「我自己織的,本來是給我弟弟的,後來他不戴就我拿去戴了。」
「好巧的手。」我由衷的讚美著,「你弟弟好幸福,還能有你這麼個姐姐想著為他織圍巾,唉……」我歎息。
「呵呵,那下次空了我也幫你織一條好了……」
「真的?」胡小傑話未說完,我眼睛裡已閃現出興奮的神情,「耶。」
「不過今年可不行哦,因為我要考試,明年吧。」
「呵呵,沒事。你能為我織我就已經很感動了,我感動的想哭,姐姐,能不能借我個肩膀?」我一副死小孩的表情。
「少來。」
[尋梅]:同學,吃飯了嗎?
第二天的晚上,我懶洋洋的趴電腦桌前跟胡小傑聊著天,畢業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耽誤寶貴的時間了,能娶到胡小傑也就不用擔心將來會單身了。HOHO∼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心態也越來越老年化了,難怪當年靜也在大四那年自嘲說「老了老了」。
[宜烈]:早吃了。
過了很久她才回我。
[尋梅]:在幹嗎呢?這麼久才回我。
[宜烈]:前面在玩遊戲,所以就沒看。
[尋梅]:那現在還在玩麼?
[宜烈]:已經關了。
[尋梅]:很好,那我們聊聊吧。
[宜烈]:聊什麼?我坐著一直吃一直吃,把明天的早飯都要吃了。
[尋梅]……
[尋梅]:你個豬,還真能吃。
[宜烈]:還好,不是特別能吃。
[尋梅]:那明天早飯怎麼辦?
[宜烈]:明天早上都沒課了。
[宜烈]:所以才買了早飯,結果被我吃了。
[尋梅]……
[宜烈]:再這樣下去,我要不行了。
[尋梅]:要不明天我給你弄點吃的,你從樓上探根繩子下來拉上去吃。
[宜烈]:這個你也想的出來?我住6樓了,那有那麼長的繩子?
[尋梅]:有的呀,那種一卷一卷的尼龍繩,別說6樓,16樓也不在話下。
[宜烈]:那萬一我還沒拉到6樓,就被人劫了怎麼辦?
[尋梅]:***,誰敢劫我的東西,他活不耐煩了麼?
[宜烈]:你厲害。
[尋梅]:不過記得繩子吊下來之前捆個皮夾,保持重量,繩子就不會到處飄了。
我猥瑣的笑著把這段話發出去,然後點了身上的最後一根煙。
[宜烈]:你厲害。
[尋梅]:一般吧。
[尋梅]:只是看你每天把這麼重的皮夾放身邊不大忍心,所以打算幫你皮夾理一理,沒用的錢我都幫你處理掉吧。
發出去以後我邊笑邊咳嗽著。
[宜烈]:我的錢都有用的。
[尋梅]:呵呵,但放你身上太重了我怕壓壞你柔弱的身子骨挖。
發完這句還不忘再加一句。
[尋梅]:心疼你麼。
[宜烈]:你就會貧。
[尋梅]:是呀!我都貧困了四年了。弄的學費都交不起。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多好的一個人。老天偏要讓好人這麼貧。不公平!
[宜烈]:你屬什麼的?
我一愣,卻還是很誠實的回答了。
[尋梅]:鼠,怎麼了?
煙頭快燒到手指了,我慌忙把它扔了。
[宜烈]:先不告訴你什麼事,我怕我做不好。
結果,這個問題也成了我後來一直牽腸掛肚感到奇怪的問題,卻再也沒機會問她了,這是後話。
[尋梅]:做我女朋友好嗎?
[宜烈]:不好。
[尋梅]:為什麼?
[宜烈]:你跟我心目中的男朋友不太一樣。
[尋梅]:你心目中男朋友什麼樣的,我變給你看。
[宜烈]:不抽煙,不打耳洞。
[尋梅]:傳統思想的作祟吧?吸煙的確不怎麼好,耳洞無可厚非。
[宜烈]:我最討厭吸煙。
[宜烈]:至於耳洞是我個人的想法。
[尋梅]:吸煙我是可以改的,耳洞我不想改變。
[宜烈]:你很喜歡耳洞嗎?
[尋梅]:耳洞是我從小媽媽給我打的,怕我養不大。
[宜烈]:恩,知道。
[尋梅]:煙麼改下容易,因為我媽媽也不喜歡我抽。
說起煙我還真的有些想抽,可身上卻已抽完了……唉,跑樓下去討吧。
[尋梅]:等等,樓下有人抽煙,我去把他煙搶來。
[宜烈]:搶來自己抽?
不一會,要到煙的我抽著煙回到了電腦前。
[尋梅]:呵呵,真聰明。
想想似乎不對,忙改口。
[尋梅]:啊,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宜烈]:我爸說改都十幾年了。
[宜烈]:應該改不了了。
我回憶了一下跟她見面時抽煙的情景。
[尋梅]:我抽煙只是因為熬夜提神,平時不大抽,那天等你是覺得有點冷,取暖所以點了一根。
[宜烈]:少來,借口。
[尋梅]:那我試著戒一下,你該對我有信心嘛。
[宜烈]:我不發表任何意見。
[尋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對我就不肯用心,或者說是有信心。
[宜烈]:其實你也不用改,只是在我面前不要。
[尋梅]:好,我答應你。
[宜烈]:恩,乖。
[尋梅]:那你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些什麼。
[宜烈]:你做夢。
[尋梅]……
[尋梅]:還沒說呢。幹嗎就一口回絕。我其實沒想說我為你戒煙你給我多少錢嘛。幹嗎這麼掃興?
[宜烈]:那你說。
[尋梅]:做我女朋友。
[宜烈]:不要。
[宜烈]:雖然我比較相信一見鍾情,可是我不相信幾天就能瞭解一個人。
[尋梅]:那准女友總可以吧?先慢慢瞭解一下,然後再轉正。
[宜烈]:這個……是可以。
哈哈哈……我得意的一個人猥瑣的傻笑起來。
[尋梅]:烏拉,老婆萬歲!
[宜烈]:少來。
胡小傑曾說過:我喜歡一見鍾情的那種愛情。我也完全相信自己跟她是屬於這種一見鍾情的。因為從當初的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也只經過了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我們發展的速度按照一般戀愛論的觀點已經是非常突飛猛進了,雖然還沒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但在一般人或者是我自己個人的觀點來說的話:胡小傑,理所當然的應該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星期三,陰天。跟胡小傑的關係通過網聊迅猛無比的發展起來。我,原翰毅,決定乘勝追擊,一舉攻破胡小傑這座美麗的橋頭堡,然後達到轉正的最終目的。
「同學,在做什麼?出來走走吧。」短信發出去以後我在陳陽寢室裡無所事事的上著網,他們寢室的人最近在寢室裡做起了小生意——賣泡麵、可樂一類的零食來賺幾個小錢,所以都出去進貨了。唉,真是一副好的生意頭腦,輸給他們了。
「嗯,我現在在八號樓上課呢。」胡小傑信息回了過來。
「什麼時候下課?」八號樓就在學校本院,離陳陽寢室只一馬路之隔。
「我想翹課出來吃晚飯。」
「可憐的孩子,你還沒吃晚飯?」
「嗯,是啊。」
「那好,等會出來了在八號樓下面等我下,我過來接你。」
「嗯,好的。」
於是我在陳陽寢室裡面打開了奇跡遊戲窗口,好久沒有登陸過這個遊戲,乘這個時間進去看看。
一切似乎很平靜。我在盟的聊天窗口裡發了句話:
[半蘭]:弟兄們,最近區裡面還太平麼?
不一會兒……
[水藍]:老大,最近很不太平,鐵血戰盟的人天天砸我們場子,我們盟裡面的小號上卡利瑪神廟、冰風谷、古戰場打怪都會被鐵血戰盟的人追殺。
[幽冥血手]:老大,最近去哪了?我有幾個朋友想申請進你戰盟都跟你聯繫不上,還有,血狂屠這個混帳戰盟居然公然倒戈了,全體加入鐵血戰盟殺我們盟的人。
[幽冥血手]:我們盟好多人都已經離開了戰盟,跟鐵血戰盟老大混了。
[水藍]:老大,你在哪裡?我跟幽冥過來找你。
那麼慘?!
想不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盟裡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唉,我看了看我戰盟的成員,也僅剩下水藍、幽冥血手、阿路、莫有錢這麼幾個元老,唉,網游畢竟是網游,義氣這兩個字對他們的確沒多少約束力。
這時,胡小傑短信發過來了:「我到了,你快來。」
我匆匆回了個「好。」就跟盟裡的弟兄們道別。
[半蘭]:好兄弟,你們別等我了,最近我事多,將來還玩不玩都不知道呢,你們都先退出我盟,去鐵血戰盟吧,如果我將來還繼續玩再把你們召回來滅了鐵血戰盟,我下了,再見。
發出去以後,我搖了搖頭,我知道以後要實現這個諾言應該是不可能了,因為我已決心不再玩這個遊戲。可又不想傷這些老兄弟們的心,讓他們加入鐵血戰盟,也總比跟著沒有老大的戰盟天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被人追殺要強一些。
我來到了八號樓,胡小傑已經含著笑遠遠的在那等著我了。
「我們去哪吃?」我走到胡小傑面前,問道。
「去我們東校區邊上的那家沙鍋店吧,那裡我跟567(胡小傑的室友,她過去跟我提起過,我也看過這個人的照片,我常在她面前開玩笑說567是『醜女人』,呵呵,其實不醜)、鼕鼕(胡小傑的室友)她們常去的,那個老闆娘常誇我漂亮呢,連我喜歡吃什麼她都記得很牢。」
「呵呵,將來我做老闆我也常誇去我們店的女生漂亮男生帥,你看,為了一句簡單的讚美就多了一個回頭客,何樂不為呢?」我打趣著。
「少來,人家實事求是的好不好,其他人她可沒誇哦。」胡小傑陶醉著,唉,這個小花癡。
「你老跟567這樣的醜女人一起出去吃東西當然會顯得很出眾,唉。」不知是哪部片子裡說的:對女人,三十歲之前別對她說真話,四十歲前別她吃飽,五十歲前……那不是虐待麼。不過我確實在用假話在開她玩笑,我也想看看她生氣時的模樣。
很快,我們到了那家沙鍋小店,店子並不大,不過這個時間段居然還有學生在裡面吃東西,那家小店還真有點實力。
「567可是美女誒,我們寢室是大家公認的美女寢室好不好?」胡小傑這個小花癡不服氣。
「好了,好了,美女美女。」
沙鍋端上來了,冒著騰騰的熱氣。
「吃吧。」我一邊虛情假意的客氣著,一邊盯著沙鍋上的幾片牛肉。
「呃……很好吃?」看著她吃的很香,我忍不住吞了幾口哈喇子。
「嗯,要不要嘗嘗?」
等的就是這句話。
「好啊。」我忙不迭的開始動筷了。
吃完了,又一起在小吃街上買了些水果,我把她送回了寢室。然後,自己也去了陳陽寢室。
陳陽他們已經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胡規暢也在他們寢室。
「剛才泡妞去了?」胡規暢不懷好意的衝我笑著。
「你怎麼知道?」我奇怪的問。
「剛才路上看到的,就是那天在圖書館那女孩子麼,呵呵。」
「哦,呵呵,還好了,就隨便走走。」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胡小傑是那時侯我跟胡規暢一起在圖書館認識的,而且胡規暢對她也很有好感。
陳陽他們的電腦都有在用了,而凡白的電腦還空著,我理所當然的在凡白電腦前登陸了QQ。
胡小傑已經在線了。
[宜烈]:對不起。
無緣無故說什麼對不起?真奇怪。
[尋梅]:沒關係。
[宜烈]:你不問我為什麼說對不起麼?
[尋梅]:你想說自然會說。
[宜烈]:我忘不了以前的男朋友。
[尋梅]……
[尋梅]:那又怎樣?
關於胡小傑以前的男朋友我也聽胡小傑說起過,跟她同學了七年,又同住一個村子,卻因為胡小傑一再猶豫沒有接受他而跟別的女孩子好上了,還跟那個女孩子睡過,胡小傑就是接受不了他與別的女生有染而決定忘記他,可是他後來卻一再的騷擾胡小傑,並提出胡小傑如果跟他了他就甩掉現在女朋友這樣荒誕不羈的條約。這樣的*,胡小傑遇上他也算是遇人不孰。可是那又怎樣呢?一個人要是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中,什麼時候才能夠過上新的生活?
[宜烈]:給我點時間,我想忘記他以後再接受你。
[宜烈]:不然我會覺得很對不起你。
「給我根煙。」我向陳陽伸手要了一根煙,點燃了,玩命一般的抽了一大口。
[尋梅]:可以,我可以等你,等你決定好了再給我答覆,這樣可以嗎?
我盡量以最平和的語氣根她交流。一切,來的這麼沒有預感,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我做錯什麼了?
[宜烈]: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等我。
[尋梅]:你是不想跟我再一起了,是嗎?沒關係,我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甩,我承受的了,你直說就可以了,我保證不會再糾纏的,我不會的。
我真的不會嗎?換做是正在看我這些文字的你、你、還有他,真的能做到這樣灑脫麼?恐怕做不到吧?哈哈,我也做不到,我現在只想殺人。
[宜烈]:我……不是這個意思。
[尋梅]:夠了,我明白了,所以……你
[尋梅]:給我滾。
心情差到了極點。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究竟是相見不如懷念還是懷念不如相見,我現在已經徹底糊塗了。打開wWw.b111.netp,我把煙頭丟了……
一地燦爛的黃昏像你指甲的顏色
它曾那麼緊緊抓住我多美麗的傷口
回憶像一座古城迴盪你我的笑聲
儘管城外呼嘯沙和風
如果我不走悲哀就侵犯不到我
你知道活在過去有多好
所有快樂我在未來找不到
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只能隔著時間遠遠對我嘲笑就讓它笑
你知道想念你有多重要有多驕傲
就算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隨著野蠻世界起舞
逼我看輕逼我放掉我辦不到
一地燦爛的黃昏像你指甲的顏色
它曾那麼緊緊抓住我多美麗的傷口
回憶像一座古城迴盪你我的笑聲
儘管城外呼嘯沙和風
如果我不走悲哀就侵犯不到我
你知道活在過去有多好
所有快樂我在未來找不到
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只能隔著時間遠遠對我嘲笑就讓它笑
你知道想念你有多重要有多驕傲
就算那座愛情的歎息橋
隨著野蠻世界起舞
逼我看輕逼我放掉我辦不到我辦不到
眼淚,悄悄的滑落在了臉頰……我……真的很難過……
日子。真的越來越難過了。如果說跟靜那時候的分手還有美好的回憶做鋪墊讓我苦中作樂的話,跟胡小傑卻真的什麼都沒留下。「背叛者是不被記憶的」是我那時候說的一句狠話,可真的什麼記憶都沒留下嗎?還是,留下的又全是記憶最深處的那些悲哀的回憶呢?
那段時候,我又玩起了奇跡。人生,不就是一場到死才劃上休止符的夢麼。又何必難過,她來了,她又去了,一切也只是過眼雲煙罷了。
不過從那天開始,奇跡二區偃旗息鼓了一個多月的「嗜血荼蘼」戰盟盟主「半蘭」又奇跡般的橫空出世了。
公告:[半蘭]:嗜血荼蘼的兄弟們,半蘭回來了,勇者大陸水池邊,兄弟們,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加入嗜血荼蘼,我們一起去卡利瑪神廟端了鐵血戰盟這幫孫子。
公告:[半蘭]:嗜血荼蘼的兄弟們,半蘭回來了,勇者大陸水池邊,兄弟們,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加入嗜血荼蘼,我們一起去卡利瑪神廟端了鐵血戰盟這幫孫子。
一方面,掛著各種戰盟的戰士、魔劍士、魔導師、聖導士、精靈一個個湧向勇者大陸,他們多數也只是過來看看熱鬧的,不過也有不少加入了我的戰盟。
而另一方面,我在公告裡公開喊著要上卡利瑪神廟滅鐵血戰盟,鐵血戰盟的人理所當然的在公告裡跟嗜血荼蘼對罵起來。
公告:[Q戰魔]:我XX你半蘭,有種別縮在安全區,去失落塔我們弄死你。
公告:[水藍]:你是白癡吧,人家在招人當然上安全區,你們招人該不會在破廟的吧?也不知誰前段時間被我們老大通緝的跟個龜兒一樣縮在安全區裡。
是水藍,我一陣感動,遊戲裡還是有真情存在的。
公告:[半蘭]:兄弟。
公告:[水藍]:老大。
公告:[皇朝歪歪]:半蘭,你很囂張麼?
皇朝歪歪是我最早玩奇跡時加入那個名叫皇朝的小戰盟的盟主,也是我前任BOSS。
公告:[半蘭]:是啊,我的確很囂張,誰跟我作對我就對誰發飆。歪歪有何指教?
公告:[皇朝歪歪]:那你出來,勇者大陸南門口,我們打一架,如果能贏我,我們皇朝的人以後就聽你的。
公告:[Q戰魔]:歪歪,你……
公告:[半蘭]:好。
多一個朋友就多一份力量,就算打架打不過人家罵也把人給罵死了。所以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皇朝歪歪的挑戰。
打架的結果是:平手,不過卻是皇朝歪歪先躲進安全區的,因為他根本打不到不斷瞬移的我,結果就是,他不斷少血,接近死亡邊緣,而我卻毫髮無傷的在那裡移動、魔法、移動、魔法。所以,雖然皇朝歪歪很體面的沒有仆街,不過事實還是他輸了。
公告:[皇朝歪歪]:皇朝的兄弟們聽好了,以後我們皇朝跟嗜血荼蘼是盟友了,我們要一起對付共同的敵人——鐵血戰盟。
接著,不落皇旗、以及「牆頭草兩邊倒」的鐵狂屠等大小幾十個戰盟都紛紛投向我方。
我沒想過居然有這麼容易就收服了這麼多戰盟,而嗜血荼蘼新招的盟眾也一下子達到了上限,當晚,我帶領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掃蕩了卡利瑪神廟、冰風谷、勇者大陸、仙蹤林、死亡沙漠、天空之城、失落之塔、古戰場等等,結果就迫使當晚打怪練級的鐵血戰盟的嘍囉們全體棄暗投明換了字號。
那叫一個過癮。
同時,心情也好轉了許多,在這樣一個志承靜的夜裡,不用再去為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傷心,那感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