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情聖 正文 第一章 入學(四)
    [雅青]:在啊?同學。

    [志承]:恩,在了。

    [雅青]:在做什麼?

    [志承]:在弄論壇。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每到感到有些不知所云或者空虛無聊的時候我都會做這樣的動作,靜說話語氣很平淡,平淡的讓人實在無法再繼續跟她交流下去,但我不能放棄,因為我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我不是。

    我想了想,點燃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把手放鍵盤上想了一會,也還真的想不出什麼可以說的,我不希望我們的交流剛開始就劃上休止符,那就隨便敲幾個字上去吧。

    [雅青]:呵呵,論壇有什麼好玩的?

    [志承]:我在跟人吵架。

    [雅青]:在論壇上跟人吵架?厲害了!

    從沒上過什麼論壇的我像哥那個什麼布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訝不已,煙灰掉鍵盤上,我匆忙用手抹掉。

    [雅青]:那你們誰吵贏了?

    [志承]:當然是我,誰讓他先惹我的。

    [雅青]:呵呵,好凶啊,為了什麼事呢?

    [志承]:那個人要說我寫的他很喜歡啊什麼的,然後問我是不是誰誰誰,莫名其妙,我說不是,他還問我電話多少?我不睬他他還說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這人有病的,以為我好欺負一樣,我當然就跟他對罵了咯。

    第一次聽靜說了那麼多話,跟最初認識的文文靜靜她又有那麼大的差別,原來溫柔的水也會有波濤洶湧的時候,所以某個哲學家說的還真一點沒錯,不要輕易去挑釁一個外表溫柔的女孩的,否則真的會死的很難看。

    [雅青]:呵呵,瘦瘦弱弱的你居然會是個火藥桶呢,真看不出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屬於文文靜靜,不愛與人爭吵的那種人呢,看來我的感覺每次都失誤,呵呵。

    [志承]:因為你並不惹我討厭,所以我沒必要對你發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

    「好!」我心裡默默為她喝彩,好一個有性格,潑辣的女生,難怪她能吸引我,原來她除了美麗的外表以外,還有如此鮮明的個性,我一直苦苦追尋,夢裡尋她千百度的不就是她這樣的女生麼,可是我嘴上免不了打擊她的個性,我略一猶疑,手指在鍵盤上又輕輕的敲出幾個字。

    [雅青]:但你有沒想過,你這麼喜歡跟人爭吵,你身邊的朋友如果萬一跟你意見有什麼分歧,那怎麼辦?你也跟他們吵麼?那你不是會沒有朋友而顯得很志承寞?

    [志承]:如果是我的朋友,他們就應該尊重我,如果跟我爭吵更不能原諒,當然,如果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只是些學術上的問題,我根本不會計較,我們班的男生都不敢跟我吵的,因為我一旦動怒,他們就會死的很慘。

    [雅青]:呵呵……

    我真的又一次找不到話說了,在當時的我看來,個性最鮮明的還是我們藝術生,而我就應該是藝術生裡性格最怪脾氣最壞也最另類的學生了,沒想到初次接觸中文系的女生,居然欣喜的發現,原來還有比我更有性格的女孩子,那時候的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直到現在,每次回味到跟她那時候的一點一滴,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她走後,天似乎就再也沒有亮過,而我從此也不知怎樣去面對刺眼的太陽光,天黑一點一滴的侵蝕著我的心,常常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這張愈顯呆滯的臉傷心,是了,她走了以後,真的帶走了太多東西,包括我的喜怒哀樂,我的白天黑夜,我的鮮明個性,以及我曾一直堅守的自尊,這樣的我真的感覺活著也是一種浪費,也是一種反覆用刀子刻劃心臟的折磨。

    [雅青]:那你們班的男生不是很悲慘,得不到美女的親徠絕對是他們的損失哦。

    [志承]:他們不敢惹我,所以我對他們也挺客氣的,沒對他們發過脾氣。

    在這一刻,我為中文系的男生居然跟我同屬於男性而感到悲哀,一個男人,哪怕再不堪,也不能在女人面前抬不起頭,要知道,對女人,尊重是一回事,害怕又是另一回事。而他們又何止是一個男人,明明就是一個男人的群體,在靜的眼裡竟如此輕描淡寫,那麼這樣的男人根本就只能是讓人覺得噁心的娘娘腔罷了,至今我都不大看的起中文系的男生,可能就是那時候跟靜的交流中,中文系男生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於不堪了吧。

    [雅青]:呵呵,那我留給你的印象不會跟他們那麼糟糕吧。

    平時都自詡自己夠男人味的我在那一刻還真有些自信匱乏,急於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偏又害怕得到的答案就是心中最怕的那個,急忙想拿起煙抽,又猛然看到週遭幾個恐龍女生的白眼,惶亂間竟捏著煙呆住了。

    [志承]:感覺你應該是個有自信的人,怎麼突然會這麼問?

    [雅青]:呵呵,在你面前還真提不起自信來,不過很費解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應該是個有自信的人,何以見得呢?

    [志承]:感覺吧!覺得你跟我接觸過的男生有些區別?

    [雅青]:那我應該感到榮幸,不過下次請不要拿我跟你們學院的那些男生相提並論好嗎?我討厭被人拿著跟娘娘腔的做比較。

    [志承]:呵呵。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就百無聊賴的瀏覽了幾個網頁,稍許沉默了一下,見她沒再回,想了想,又敲了幾個字。

    [雅青]:還在跟人吵架麼?

    [志承]: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兒再和您聯繫。

    [雅青]……

    [志承]: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兒再和您聯繫。

    我一下子又開始有點不知所措,正想關QQ,卻發現另一個QQ有人跟我說話,打開一看,是我是一隻魚跟花季183;雨季。

    [我是一隻魚]:弟弟。

    [尋梅]:嘿嘿!我怎麼成你弟弟了?

    [花季183;雨季]:你是……

    [尋梅]:你師院的?

    [我是一隻魚]:你就是我弟弟啊,那天你怎麼這樣子?

    [尋梅]:我怎麼樣了?

    [我是一隻魚]:你對女孩子都這樣子的嗎?

    [尋梅]:也不是啊,我怎麼樣了?如果我哪做錯了,你就說嘛,你說,我改。大家都講道理的人嘛。

    [我是一隻魚]:哼,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會不知道嗎?油腔滑調的。

    [尋梅]:冤枉啊,同學,我也是個一腔熱血,以愛國愛民和為人民服務為己任好青年呢,你這麼說,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的壞事似的,這樣說可不好哦。

    [我是一隻魚]:你那天幹嗎說我早晚得做你女朋友?膽子不小還敢拉我手呢。

    [尋梅]:你就為這個想不開啊?那好辦,改天我也允許你拉我一下手,然後對我說:「你早晚得做我男朋友。」不完全扯平了?哎呀,我這個人什麼都放的開,就是欠了別人我始終會耿耿於懷,不還清楚我一輩子都安寧不得的。

    [我是一隻魚]:哼!∼就你會說,罰你改天請美女吃飯。

    [尋梅]:美女是誰啊?我不甚瞭解?莫非是你,那你直說請你吃飯不就完了麼,哈哈,那可以啊,什麼時候請你吃?

    [我是一隻魚]:你真的要請我吃飯啊?

    [尋梅]:恩,我答應過別人的事一般都不會反悔哦。

    [我是一隻魚]:那我想想……

    [尋梅]:想吧,不許太貴,規定只能在十塊錢以內,多了你自己掏腰包哦。

    [我是一隻魚]:小氣鬼……

    [尋梅]:誒,小氣鬼?你大方怎麼不請我吃飯,偏偏讓我這個小氣鬼請大方的你吃?

    [我是一隻魚]:你……

    [尋梅]:你什麼你?那晚上去小吃小喝餐廳吃吧。

    [我是一隻魚]:哈哈!∼真的嗎?那我能不能再多帶個人去?

    [尋梅]:可以啊,你多帶個人去就順便幫我的也可以付掉了嘛,為什麼我會反對?

    [我是一隻魚]:什麼嘛,說好是你請的。

    [尋梅]:可我只說請你,沒說請除你之外的其他人。

    [尋梅]: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我是一隻魚]:小氣鬼小氣鬼……

    [我是一隻魚]:什麼故事?

    [尋梅]:一個和尚抬水吃,兩個和尚挑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故事。

    [我是一隻魚]:強詞奪理,這跟三個和尚沒水吃有什麼關係?

    [尋梅]:當然有,關係大了呢,你想想,我們兩個一起吃飯,別人會認為我跟我女朋友一起吃飯,如果兩個男生一個女生一起吃,別人或許會猜:唉……這個原翰毅看著還不錯,居然跟別的男人分個女朋友,那多不好?

    [我是一隻魚]:什麼跟什麼嘛?你就會胡說八道,你怎麼知道我帶個男的來啦?我帶個女生,我們寢室的哦,美女耶!

    [尋梅]:那更不行了,如果帶個男的,別人可能還會為我跟別的男生分個女朋友而打抱不平,如果是跟兩個女的一起吃飯那被多嘴的人傳出去成什麼了:那個原翰毅看著那麼紳士的人,居然那麼花心,公然跟兩個女朋友在外面誒,他肯定還不止兩個。

    [尋梅]:你說,這不冤死我了嘛,本來我一點邪惡動機都沒有的健康向上的好青年,卻為請吃個飯被人叫成花心大蘿蔔。

    [我是一隻魚]:你,你,你,就你理由多,你個小氣鬼……不理你了。

    [尋梅]:那太好了,那我飯錢是省了,誰我都不用請了,哈哈,謝謝你哦。

    [我是一隻魚]:哼。

    [尋梅]:哼個P。

    [我是一隻魚]:我哼都不行嗎?

    [尋梅]:當然不行,你哼的時候又沒經過我同意。

    [我是一隻魚]:笑死了,我哼還得經過你的同意,你又不是我爸,我就哼,哼,哼……氣死你。

    [尋梅]:幼稚。

    [尋梅]:看來我真得好好改造一下你才行,要不然將來怎麼帶你出去見人呢?

    [我是一隻魚]:我就這麼幼稚的,你不服啊?改造我?怎麼個改造法?

    [尋梅]:先從接吻開始。

    [我是一隻魚]:切,說你狼還真一點沒冤枉你,第一次見面就拉我手,現在都想接那個了,你要不要臉的?

    [尋梅]:言多必失這句話你總該聽過的吧?話說多了就會失去很多不該失去的,惟有把你嘴巴堵住你才不會再失去,我也是舉著學習雷鋒的旗幟來幫助你,你怎麼說也該虛心接吻,而不該數落雷鋒同志的不是吧?

    [我是一隻魚]:你個死色狼,就你嘴巴會說,不理你了。

    [尋梅]:你似乎剛才就這麼說了嘛,怎麼現在還理我?

    等了一會兒,我是一隻魚真的沒有再回過來。「看來她是在跟我賭氣呢。」我輕輕搖了搖頭。看看時間也已經晚上五點多了,關掉QQ去吧檯結帳吃飯去了。

    回到寢室,只我上鋪那娘娘腔一人在,他那笑容帶著一絲猥褻,看著我,那表情讓我本能的退後了幾步,長這麼大還沒跟同性之間發生過任何不純潔的關係,而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性別取向,我絕對不可能會允許自己跟同性亂來,況且他又是這般醜陋而猥瑣,我的眼睛已經瞄到牆角放著的一把掃帚,我想如果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生,可以用這掃帚保住自己貞*。

    「剛才有個女的打電話來找你。」他依然還是那副猥瑣的表情,不過卻讓我稍微鬆了口氣,也許他天生就是這神情,大概只是因為自己平常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只用眼睛的餘光略略斜瞥一下而沒有注意看過他的緣故。

    「是不是我媽?」我自言自語,心道,除了我媽應該沒別的女人知道我寢室電話才對。

    「她說自己是師院的……」正準備給家裡打電話,那娘娘腔就一下子*了我的假設。

    「靜?」想到打電話過來的可能會是靜,我大腦一下子被興奮催谷的後退了幾步,「她說了什麼事?」

    「什麼都沒說,我說你出去了,她『哦』了一聲就掛了電話。」這傢伙說完又猥褻的盯著我笑,然後裝出很神秘的把一張紙遞給了我,說真的我是非常討厭跟長的這麼醜陋而猥瑣的人說那麼多廢話的,偏偏又實在急著想知道靜的消息。我瞪了他一眼,接過了紙。是一個電話號碼,不過卻正是我想要的。

    撥通了電話,我心情略為激動,剛進大學的我對於愛還處於懵懂狀態,只知道有一種感覺叫做喜歡,從認識靜的第一天起就在我心裡深深的紮下了根。

    「喂,是哪位啊?」電話那頭的聲音的確很好聽,但卻不是記憶中靜的聲音,記憶中靜的聲音應該是帶著淡淡憂鬱的冷清還帶有一種倦怠,可電話那頭的聲音除了聽起來覺得好聽之外卻沒有別的更多感覺。

    不過也有可能是靜的室友接的電話也說不定,在不能肯定的時候我一般選擇沉著等待答案,雖然我並沒有太多的耐性。

    「我是原翰毅,請問是誰剛才打我寢室電話?」我等待話筒中即將出現的靜的聲音,也許根本就沒有人能理解為什麼這聲音對我如此重要。

    「牛肉麵!知道姐姐是誰嗎?」原來是我是一隻魚,我心裡有一點小小的失望,也覺得奇怪,我明明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和寢室電話告訴過她,她怎麼會有的。

    「當然!你是我是一隻魚嘛,你是怎麼知道我寢室的電話的?」我感到非常奇怪。

    「你告訴給我的呀!你忘記了啊?」她似乎對我的記憶力如此之差表示不滿,「你一點都不關心姐姐嘛!」

    「切!誰我姐姐呀?我姐姐早已經工作了,哪像你這麼幼稚?」我不滿她處處想讓我低她一截,立即表示抗議。

    「你應該是大一的*吧?姐姐我都大三了。還不能讓你叫聲姐姐麼?」我是一隻魚似乎比我更不滿。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顧左右而言他的問了她的名字,想我原翰毅都二十一歲的人了,就算為泡妞白白的叫人家姐姐,也會覺得有點虧,況且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並不會喜歡我是一隻魚這種類型的女生,跟她見面的唯一理由只是害怕志承寞打發空虛無聊的時間罷了。

    「為什麼告訴你?你又不告訴我。」

    「我叫原翰毅。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百合同學!」我習慣性的為自己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好吧,我叫劉一夢,記好了哦,下次忘記了我可不再提醒了。」劉一夢?估計她出生那天她老爸一個夢剛醒,就給她取了個這樣的名字,感覺有一些不負責任。

    「你還有沒有弟弟妹妹?」我口氣似乎還沒有緩和,隨口問了句。

    「嗯,家裡還有個妹妹,怎麼了?」她似乎很驚奇於我突然很關心她家事的事。

    「呵呵,那你妹妹叫劉二夢麼?如果我被你認做弟弟,是不是也要改名叫劉三夢?」我打趣著,指甲也不停的在牆上刮著,掉落了不少的牆灰。

    「你就會耍貧嘴,哪有這麼難聽的,我妹妹叫劉夢夢,不是二夢!」劉一夢很耐心的跟我講解。

    「夢夢?不就是兩個夢嘛?怎麼不是二夢呢?我萬一入贅給你做弟弟不得叫劉夢夢夢麼?哈哈!那我慘了,不僅聽起來很娘娘腔,更過分的是成四個字的小日本了,還是嫁給你做老公比較好,聽說古代女人都跟著男人姓,什麼王氏張氏的,以後我不得叫你原氏一夢了嘛?哈哈!好名字哦!」我抽口煙,看了看自己夾著煙滿是牆灰的中指。

    「誰要你入贅我們家?你怎麼這麼會討女孩子便宜的?」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很多女孩子嘈雜的笑聲,隱隱的似乎還有「原氏一夢」這幾個字。

    我隨手把煙丟了,打趣著說:「你們寢室的女生似乎很關心你跟電話這頭的帥哥的終生大事哦。」

    「切!」電話那頭似乎對我自稱帥哥表現出極度的不滿,「沒有人再像你這麼自以為是了,還自稱帥哥呢。」

    「那就醜男好了,鄧小平爺爺有句話說的非常好啊,說是不管美男醜男,能泡到妞的就是好男,晚上跟醜男我出去約個會怎樣?」我覺得已經說了不少廢話了,該是單刀直入切入主題約她出去了,要不然,這個電話費會讓我非常後悔為什麼要跟她通那麼久的電話。

    「約會啊?嘿嘿!不去,不過陪你走走可以。」她似乎沒有我先前認識時那麼聰明,出去約會跟出去走走雖然用詞不同,但對於跟我這種人一起出去在實際運用中是全然沒有分別的。

    「那可以啊,我們在哪見?」寢室那個猥褻男似乎一直在偷聽我講電話,該死的傢伙,就他那長相,我的泡妞功夫讓他學全了又怎樣,結果還不是得把人家女孩子給嚇跑了,真是暴殄天物。

    「嗯,本部後門口可以嗎?」

    「可以啊,那我們馬上過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聲「好的」就掛了電話,瞪了那個邊聽我講電話邊偷笑的猥瑣男一眼說:「聽我打電話有那麼過癮嗎?」

    「我哪有偷聽你電話了?」那傢伙裝著一副很無辜的模樣,一臉比竇娥*還冤的表情真讓我有打他的*。

    「沒有就好,我出去走走,你如果出去記得把門窗關好。」我匆匆交代了兩句就出去了,「這個白癡。」我從心底裡由衷的罵了他一句。

    等我到那裡的時候她已經在那裡靜靜的等了。她還是一頭直髮,不過衣服卻換了件粉色的羊絨衫,學過幾年畫畫的我對顏色跟人體比例比較感冒一些,在人體比例上,她因為身材不夠高挑而未能達到國家指定標準,不過衣服的顏色搭配的還是勉強可以讓人接受的。

    「打劫……」看到她在看手機我決定過去嚇嚇她,於是就輕輕掩到她身後,忽然大叫一聲。

    她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往前一個踉蹌,然後意識到是我以後,非常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叫道:「死牛肉麵,你想嚇死我啊?」

    我笑著一把拉起她的手,一臉無辜的說:「哪有?我是非常真心實意的想劫個色好伐?」

    「死色狼!」跟前一次一樣,她又甩開了我的手,一個人朝前面走去。

    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再讓她跑回寢室然後害我一人在外面傻等了,我幾步上前,又抓緊了她的手,這次我敢保證,她是再也不可能掙脫的了了。

    果然,她幾次掙扎都無法逃脫我的魔爪,於是就低聲懇求我道:「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裝著什麼都聽不懂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一臉無辜的說:「我怎麼樣了?」

    看她那表情似乎都快哭了,她說:「不要拉著我手啊,人家看到很難看的。」

    我裝的非常無知的左顧右盼:「誰看到了?」

    此刻的她真的欲哭無淚了,她邊掙扎邊說:「我們這樣的關係算什麼啊?」

    我輕鬆的笑了笑,把她手拉高一點,對她說:「你不會自己看自己想嗎?手牽手會是什麼關係?答對有獎哦。」

    她急噪的說:「可我還沒準備好啊,再說,這麼多人看到……」

    我猛的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放開她的手,然後雙手將她抱起,笑道:「這個好辦,我們去沒人的地方牽手,也順便給你時間做好準備。」

    她劇烈的掙扎,嘴裡低聲的叫著:「不要,放我下來。」

    我一邊抱著她往我們藝術樓後面走一邊低聲的警告她:「不要再掙扎了哦,要不然我力氣小,一不小心把你掉河裡就非常不好意思了哦,天氣又這麼冷。」

    她果然沒再掙扎下去,居然輕輕攬住我的脖子,我險險腦溢血的暈了過去,長這麼大我還第一次被女生攬過脖子,雖然她不是靜,但感覺還是很熱血沸騰的,腳下一個踉蹌,險險就摔去,她一聲驚呼:「小心了,別把我掉河裡面去。」

    我馬上笑著回應:「哪敢,把自己掉河裡也不會把你掉進去的。」

    她用手輕輕敲了下我背,嗔道:「自己也不許掉進去。」

    我心底裡偷偷的笑著,她開始關心我了呢,嘴裡卻似是恍然大悟:「也對哦,我如果自己都掉進河裡了,你還能在岸上麼?我當然要拖一個人下水咯。」說完就偷偷瞄了她一眼。

    她輕輕的捶著我的背,口裡喃喃著胡言亂語:「你們男生壞死了。」

    我假作不懂,問道:「哪個男生那麼壞了?跟我說,我去幫你把他打打死。」

    她滿腹的委屈似乎突然找到了一個發洩口,重重的捶了一下我的背,叫道:「除了你還有誰?死牛肉麵!」

    我「哎喲」一下叫出聲來,委屈的說道:「同學,你輕點捶,萬一我柔弱的身子骨被你那一捶給捶廢了的話,我們倆終生的幸福可就從此煙消雲散了,你得一輩子在病榻上照料我這個植物人了,到時候你可得任勞任怨一點,要不然我可就得上殘聯告你個家庭暴力和虐待殘疾人。」

    「切,又跟我耍貧嘴,你有這麼脆弱嘛?要不然咱兩試試?萬一真把你給捶殘廢了,那我就……那我就……那我就跑。」

    我裝著大驚失色的樣子:「喲,你個混蛋,肇事了你還想潛逃呀?你完蛋了。」

    「那你能把我怎麼著呀?你……」她一臉的挑逗相,悶騷女。

    我忽然手鬆了一下,她下墜了大概只有兩三寸的距離又被我抱緊,卻把她嚇的花容失色,驚魂未定的她狠狠的掐著我脖子後面的肉,我咬著牙低聲吼道:「想去游泳了對嗎?」

    她趕緊鬆手,畢竟她也無法確定自己會否真被我丟河裡去。

    我們到了藝術樓後面的一處草坪,早已累的氣喘吁吁卻一再苦撐的我把她放草坪上就不住的喘氣,邊喘氣邊說:「娘的,今天累死老子了。」

    她當胸給了我一拳,抗議道:「女孩子面前能不能說話文明一點?」

    我馬上反擊,也當胸給了她一拳,不過力氣用的比她還小很多,卻感覺到拳頭打到的地方軟綿綿的,情不自禁的說了句:「好軟。」

    她第一時間的把手往我臉上招呼過來,我卻只呆站在那裡看著她,腦中還在回味剛才那一下,「啪」她的手跟我的臉第一次親密接觸過後,把我從呆站中驚醒了,我感到一陣憤怒,居然被一個女生甩了個耳光,我眼睛一眨沒眨的瞪著她,很久,沒有說話。

    她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得意到後來的逐漸感到恐懼,嘴上卻還不依不饒的低聲呢喃著:「死色狼……」

    「色狼?」我終於有了回應,猛然間一下偷襲,摟住了她的脖子,我的*已經貼*的*,她一開始兩眼瞪的溜圓,雙手不停的推著我的身體,不一會兒就完全沒有抵抗的*著。

    我們兩個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好一會兒才分開,我一臉得意的看了看她,她卻似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著我,我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說:「走了。」就真的頭也不回的往寢室的方向走去,不過瞭解我的人卻明白我時常會做出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倒也不是刻意而為之,卻在某一個時間裡突然想做什麼事情我自身卻無法很好的控制住這些行為。

    那天她是什麼表情我是沒看到,不過我的心情卻說不上好壞,自己跟她因為志承寞和空虛跟她走在了一塊,還籍由她給我的一個耳光而強吻了她,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荒唐,卻也無奈。因為作為一個男人,天性就是如此,而大部分的男人會選擇意淫和*來排解自己無聊和空虛的時間,而我根本不屑於這麼做,雖然每個人排解志承寞的方式有所不同,雖然我有時候可能根本不瞭解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但是如果非要讓我在手和女人之間作出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疑的選擇女人,哪怕不是自己所愛的,哪怕不是自己所喜歡的。

    不過我不會籍由一個女人去傷害另一個女人,如果一個男人的價值僅僅只能依靠別的女人來讓你得到體現,那麼,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有價值的男人,如果愛情是一場攻守戰,如果作為進攻的一方,我絕對不會無恥的向守方說出:「如果不打開城門讓我*,我就去進攻別的城池。」這樣荒誕無稽的話,更絕對絕對不可能攻破了別的城池以後再來這座城池以他有能耐破別的城池來耀武揚威,因為這樣做的後果無疑是籍由自己的自私與無知傷害了更加多的人,如果一個謊言的本質是醜陋的話,要麼就一開始就讓我身邊的人知道它的醜陋,要麼就永遠不要讓他們知道,因為我能體會當一件美好的事物突然在哪天向你展現他最醜陋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一面的時候,那感覺是多麼可怕多麼噁心,又是多麼無恥。

    那天回寢室,我躺在床上突然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夢做我的女朋友,然後好好的去照顧她,呵護她,雖然我一直沒能肯定自己從頭至尾是否喜歡過這個人,也不能肯定她,是否會喜歡我,但作為一個男人,我卻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天氣漸漸轉冷,轉眼2001年的聖誕就近在眼前。最近日子過的渾渾噩噩的,整日不去上課躲寢室裡冬眠,陳陽也是跟我一樣的活寶,他自從電腦搬寢室裡以後,每天晚上都通宵玩奇跡,然後白天就跟我一樣一直睡一直睡,不過我稍微好一些,至少我能在快接近吃中午飯的時候起床,然後就去陳陽電腦上*看看,QQ聊了泡女孩子。自從可以在陳陽電腦上上網,不用跑網吧上兩塊錢一小時的網以後,我在線的時間也比以前更多了。泡女孩子也比以前似乎老練許多,也難怪大四那年最後一次跟陳陽在一起吃飯喝酒的時候,他半開玩笑的問我:「我的電腦幫你泡了很多妞吧?」當時我無語,只是笑笑,他又接著說了句:「所以,我的電腦是泡妞高手,而你,只不過是它的傀儡……」當時我莫名的又有種想拿酒瓶子砸人的*,但我卻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大學四年,不務正業,專攻泡妞和遊戲這麼四年,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最終還是志承寞的兩手空空跟這座學校Saygoodbye了,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12月24號那天,也就是聖誕節前一天的平安夜,校園裡到處都是拉著手的情侶,我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夢,自從把自己的初吻強給了她之後,我們兩的關係似乎更靠近了一層,卻又似是更疏遠了一層一樣。上街牽手雖然成了必要的程序,偶爾她還會跟我說些女孩子之間才能聽到的**,但我卻時常感到恐慌,畢竟那時候的自己在心理上還完全是個孩子,雖然倔強我的並不想避諱自己所應該承擔的責任,但甜蜜的回憶過後讓我沉思最多的還是無法確定將來時的一系列恐慌,但那時的我又怎會知道更不能確定的其實是命運……

    我打電話給夢的時候,她寢室裡的同學告訴了我一個讓我驚訝的合不攏嘴的消息:「她男朋友回來了,她跟她男朋友在外面吃飯呢,今天可能不回來了。」

    「amp……」

    大腦當機了大概有半分鐘的時間,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讓我重新清醒過來。

    「看來我在跟另一個男人在分享一個女人」我心理上的潔癖讓我感受到一絲噁心,為什麼會這樣子?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我卻會很努力的去爭取做個好男人,雖然我還是個孩子,可是哪個男人不是由孩子成長起來的呢?我完全無法接受這個跟別的男人分享一個女人的事實,這是一種羞辱!

    我大腦一片混亂,點了根煙就摔門出去打算呼吸點新鮮空氣。

    走廊上遇見了隔壁班那個流氓打扮的人,他就住我隔壁寢室,鄰居了這麼久,我也早知道了他的名字以及其他很多方面的資料,他叫搏賢,聽起來就像是安慰一樣,而倒過來就是慰安婦的慰安,總之是個別人覺得很普通,我卻覺得很有意思的名字,不過那時侯的我對他並沒有什麼好印象,最大的理由或者說是最讓我耿耿於懷的可能是他泡走我們班第一美女這件事吧,如果有其他理由充其量也只能說是應了那句「同行是冤家」的老話。

    「喲,藍伍同學。」我直到後來才發現,一副流氓相的搏賢與我相比最大的優點可能就是廣結人緣了,只要是他周圍的人,不管同性異性,他都能相處的來,這點不像我,除了跟好看的異性能主動說話以外,跟不大熟悉的同性或者自己不喜歡的異性連說上一個字都會覺得浪費。

    「嗯,你好。」我有點莫名的看著這個隔壁班每天走進走出都能見到卻根本不怎麼熟悉的人,心中好生奇怪他怎麼突然跟我說話。

    「藍伍同學去哪呢?」搏賢也掏出煙來抽,雖然看到我已經在抽煙了還是很客氣的向我遞了根煙,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已經在抽了,不過對這個人的印象似乎已經沒有最初那麼壞了。香煙這個東西很奇妙,雖然上頭寫明了「吸煙有害健康」,卻還是有那麼多傻瓜願意用這個有害健康的東西來損害自己的身體;雖然內裡包藏的都是些有害物質,卻實實在在的在人際交往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隨便出去逛逛吧。」我其實的確不知道究竟該去哪,夢這個女孩子其實已經在我心上刻了一道傷口了吧,那時候我並沒想過她的那個男朋友如果萬一知道我跟她的曾經會如何受傷,畢竟我跟夢的開始只是源於自己天生的孤獨感而並非出自喜歡,但夢的男朋友可能是很喜歡夢很在乎夢,這樣說來,當真相了然以後,我所受的傷其實遠遠不會有夢的那個男朋友那麼多。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出去吧。」

    「嗯,好的。」我心裡時不時會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從小沒有獨立生活過的我並不是個合群的人,所以每當夜幕降臨我的心底裡就會有一種叫做志承寞的東西正在默默的哭泣,而此時的我又是比任何人都需要有個人在身邊陪著我,哪怕是個跟我一樣的男人,可以坐下來,安安靜靜的聊聊天也能替我驅走那些心底不美好的東西。

    搏賢打著電話出了寢室門,他向我擺擺手,示意可以走了,我轉過頭向樓梯口走去,迎面碰上了豬跟魯蒂妃他們,互相打了個招呼,就跟搏賢下了樓。

    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夜晚的氣溫真的要比白天低好多,我不由的打了個寒噤。校園裡隨處可見一對對的情侶,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裡看到校園裡這樣一幕幕的情景就會特別難過特別感傷。我轉頭看了看打完電話又辟里啪啦按著手機發短信的搏賢:「我們去哪?」

    「當然是找女人一起玩。」搏賢眼神中帶著一絲神秘,讓我捉摸不透他帶我找的是什麼類型的女人,我平日裡看的到跟他在一塊兒的女生大多打扮的挺媚俗,那感覺就貌似舞廳髮廊裡等客人叫出台的「坐台妹」,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女人,打扮的三分像人卻有七分像妖,完全脫離了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的範疇。可惜現在我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志承寞著的我並不介意能陪我度過這個平安夜的女人究竟是紅頭髮還是綠眉毛,只要她的臉不要太詭異就可以了。

    我們邊走邊聊來到了學校本院後門口,我也基本得知我跟搏賢要見的是他的一個教科院的網友,而且今天還只是第一次見面,因此連那個網友的高矮胖瘦身體是否殘疾長這麼大有沒被毀過容都不得而知,據搏賢說那個網友還要帶一個同學出來所以他就帶我一塊來見。不過說真的我並沒對這次見網友抱有太大的幻想,畢竟平安夜居然還沒給男生約走還在那裡幻想著過去在網絡上不小心認識的某個男生能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給她帶來驚喜的,十個裡面九個半也是恐龍,所以我默默許願自己能遇到那半個,哪怕紅頭髮綠眉毛,哪怕騷的跟只燒鵝那麼人人可吃。

    可惜……

    可惜我們並未見到「燒鵝」,當然也沒見到更好的,出現在我們兩面前的是兩個看起來土的快掉下渣的女生,其中一個我在她穿著的校服領口發現一塊很大的油漬……

    完全受不了!

    我看了看搏賢,他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似乎在潛意識裡做了個防守的姿勢。

    「你們誰是搏賢啊?」那個校服上有塊很大油漬的女生臉上似乎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那神情就跟那河北人版的「大學生自習曲」裡「佔了坐」還不忘說句「小樣兒,你新來的吧?」那個男扮女裝的女生一樣,令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

    「他!」

    我跟搏賢幾乎同時把手指指向了對方,然後又相互看了一眼,我們倆終於還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我笑的格外大聲。

    「你們究竟誰是?」那個油漬女生在我們肆無忌憚的笑聲中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說話的語氣越發不自然起來。

    我趕忙澄清自己的清白:「我路過的,跟他隔壁班,我連他叫什麼我都不大清楚,今天他跑來說一定要跟我一塊過平安夜,否則就吞鼠藥自殺,我才勉強答應的,沒想到他平時那麼老實的人也會陷害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無辜的。」

    我囉哩囉嗦的幫自己澄清著,旁邊那兩條恐龍的眼神似乎越來越不滿了,我也邊說邊靠向搏賢這邊,我怕萬一她們兩個突然發起飆來會咬人。

    這時,搏賢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從那兩女生的眼神裡看出了警察終於抓到了嫌犯罪證之後的那種譏誚。

    趁這個時候,我也很沒義氣的假裝看了看手機以後扼腕直呼:「呀!有人找我呢,我先走了,回頭見。」也不管搏賢是否挽留,轉頭就走,決絕的不帶一絲猶疑。

    走出大約二十米遠的距離,回頭看了看,只見他們三個走在了一起,感覺真的很怪異,又很滑稽。但那時候心裡真的覺得自己是做了件很不夠意思的事,心情也由最初解脫的*降到了有點惆悵的難過。

    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冷,一年四季裡,冬天是我最沒有好感的一個季節,雖然南方的冬天並沒有傳說中北方冬季那麼肅殺那麼冰天雪地,但我還是會覺得冷的無法呼吸,冬季我的血液幾乎跟一條沒有什麼波瀾的小溪一般的凝固住,而脂肪也很不爭氣的從不燃燒一下來讓我獲得暫時的熱量,因此,住在毫無取暖設施也沒有熱水供應的寢室裡,如果配備一把電熱水壺,那日子過的可就比沒有電熱水壺的寢室要幸福的多了。可是學校卻明令規定:不許使用高電壓的物品!

    什麼狗屁倒灶的規定,每次看到宿管的人在整幢樓走了一圈下來,手上總是拿滿了什麼電熱水壺,熱得快之類,甚至還有電吹風,夾頭髮的夾板,我都會在心底裡由衷的問候一遍這些完全不通人情冷血宿管的祖宗,所幸我們寢室也有把電熱水壺卻從未被發現過,否則一場暴力衝突肯定不可避免的會在這個平靜的校園裡發生。

    2002年的元旦,我們寢室五個人都在,睡我隔壁鋪的張小強在跟他一個網友亦或是女朋友的女生在煲電話粥,一米*的他挺大個的一個人卻取了個《唐伯虎點秋香》裡那麼小個兒的蟑螂的名字,聽起來有點滑稽,不怎麼愛說話的他,平日裡多沉溺在網絡遊戲裡。睡他上鋪的那個叫劉蓄的同學正在寫情書,我對他印象不怎麼好,感覺這個人挺小氣,他自己從來都是買了東西自己吃,而平日裡還老蹭我們東西吃。唯一見過他最大方的一次還是在剛開學時拿了一包肉鬆給我們吃,我們挺高興,都吃了,結果害我們全寢室拉了三天的肚子,原來那包肉鬆是過期的。吳解淦正在邊吃麵包邊扣腳指頭還邊上網瀏覽網頁,他最關注的似乎永遠都是有關軍事的新聞,聽到哪裡打仗了,他比誰都興奮,他跟張小強是最早把電腦搬到寢室的兩個人。我上鋪的那個娘娘腔正在吃花生米,每次他吃花生米掉下來的殼都跟下雨一般往下掉,說了他他也只是象徵性的往更遠一點的地方撒,大多數還是會飄到我的床鋪上,所以害的我只能一年四季都撐著蚊帳。

    那天我正在用電熱水壺在燒水,然後趴桌上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網友寫信,大一時候的我特愛寫信,也許只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不過也不可否認曾有過幻想跟自己書信交流的是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傾城女子,那時候真傻的可愛。

    寢室的門鎖,虛掩著,一個人推門而入,然後大叫:「你們寢室用電熱水壺,沒收。」是隔壁31班的灼達,背後我總愛叫他「畜生」,誰讓他父母給他取了這麼個音同字不同的怪名字呢,滿臉青春痘的他或許是男性荷爾蒙分泌過多,總愛在他們寢室裡半裸著上身做俯臥撐,以顯示他那瘦不拉機的一點肌肉。

    我對他這種突然闖入然後大叫大嚷的行為表示極度的不滿和非好感,雖然我也知道他只是開個玩笑想以此來跟我們打個招呼,可是他打攪了我寫信,所以惡聲惡氣的衝他吼了句:「滾出去。」

    他顯然很難以接受我這麼不客氣的待客方式,所以也馬上板著臉回敬道:「這個寢室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出去?」然後偏偏就鑽我們寢室晃蕩起來。

    想想也對,剛才言語似乎的確過激了一些,所以我不吭聲,繼續寫我的信,只是心情或多或少也因為剛才的一場小衝突而變差了一些,信寫了一半就跑隔壁陳陽的寢室去上網了。

    陳陽還是老樣子,晚上裹著被子通宵玩奇跡,白天就睡的像那個練了冰心決的聶風一樣的天塌不驚,深受其影響,他們寢室的其他三個人也都養成了白天睡懶覺的習慣,只有馬旭聽說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到現在下午了還沒回來。他們寢室還是那麼髒,唯一的變化是多了台電腦,凡白帶來的,不過還沒連網。

    打開熟悉的QQ,劉一夢在線上,我沒去搭理她,想起那次跟靜在網吧的邂逅,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那個靜為我申請的QQ,驚喜的發現靜居然在線,我馬上發了一個笑臉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回了句:「嗯,在啊?」

    「是啊,你在幹嗎?」每次跟靜聊天我都會覺得口乾舌燥,一種很莫名緊張的情緒讓我變的像是一個言語笨拙的木偶人,如果說跟劉一夢的那段轉瞬即逝的交往只是淘氣的命運的一個小小惡作劇而沒有真正的實質上的喜歡與不喜歡的話,那麼對於靜的喜歡我卻是發自內心的想永遠跟她在一起的情感投入,那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嗎?我不甚清楚,但我清楚明白的很,如果我在不改變聊天模式,我對她的喜歡也許真的只能永遠埋藏在心底與夢境中。

    「沒什麼事做啊,整天呆在寢室裡,無聊透了。」

    「呵呵,那可以到外面走走啊,整天呆寢室裡上網不運動四肢會退化的。」終於找到跟他談話的契機了,「耶」我心底裡暗暗高興。

    這時,躺床鋪上的陳陽突然說了句話:「藍伍同學。」

    「嗯?」陳陽每次躺床上時聲音總是懶洋洋的沒有一絲力氣,所以在他電腦搬來寢室以前我就老愛欺負躺床上時的陳陽,等他受夠了我的凌虐想要起床反擊時我就落荒而逃。

    「你有沒有煙?」

    「有啊。」我想到昨天剛買的一包「新安江」在口袋裡還沒抽幾根,就掏出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猛吸了一口又給他丟過去了一根,繼續聊天。

    「可是外面天氣真的很冷,我都感冒了。」靜。

    「一個人當然冷,兩個人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就不冷了。」我完全恢復跟其他女生說話時的那種壞壞的口氣,其實「兩個人再一起相互取暖」這句話雖然沒有很露骨的說想要擁抱,但像靜這般有靈氣的女生是不可能從字面意思上感覺不出來的。

    「藍伍同學能不能遞個火給我?」陳陽庸庸懶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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