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時間,一個月過去了,已經是十一月四號了,冬天已經過去一半了,市只是下過幾場很小的雪。但今年的冬天很冷,獵獵寒風吹在臉上,像是肆無忌憚的刀子在臉上跳舞一般。
大街上匆忙趕路的行人,一個個都把自己武裝成熊一般。就連那些愛美的少女們也以保暖為主了。大街上到處都是露著兩個小眼睛的人在行走。
窗外寒風呼嘯,而窗內的氣氛卻不比窗外暖多少。
崔東坐在天影公司豪華會議室的主位上,戰宇、韓冰、黑鬼、鄭華還有國標,五人依然是坐在崔東的右側,今天五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一個個臉上都快結出冰了。
崔東先是看了一眼胳膊受傷的戰宇,關心的問道:「胳膊怎麼樣?傷的厲害嗎?」
戰宇吸了一口煙,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胳膊,淡淡的笑著,說道:「謝謝崔總關心。醫生說沒有上到筋骨只是皮外傷,好了還是可以捏碎別人脖子的。」雙眼放著寒光看著崔東。
崔東則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看著戰宇笑著說道:「沒傷到筋骨就好。」崔東頓了頓,顯得有些很傷感,忽然間,所有人都感覺崔東老了許多,點上一根煙,崔東繼續說道:「太子黨是你們一手創建的,我現在只是替你們管理著。我也老了,拚搏了這麼多年,身體不如以前了。等小天回來我就交權了,去美國當我的律師。」崔東閃爍著嚮往的神色,伸手拿氣戰宇面前的煙盒,自顧自的點上一根。
在崔東伸手拿煙的時候,戰宇看到崔東的右手臂上襯衫袖口下露出了一點點白色的紗布。戰宇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抬手吸了一口煙。
「這半年來,咱們都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我知道你們覺得我佔下強子的西區圖謀不軌。」崔東頓了頓,吸了一口煙,也沒有看眾人,「我是看著小天長大的,我一直把小天當作我親生兒子對待的,我能搶小天的地盤嗎?我只是個人,這面管理著公司,那面還要管著西區,我也累了。華子回來也快兩個月了,從現在起,我將西區讓給華子。你們也知道天威公司即將推出產品呢,而且還是電子產品。電子產品的利潤很大,看樣子咱們要和天威打一場硬仗了。無論這場仗是贏還是輸,我都會去美國。」
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心裡都在想著事情,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一點變化,只是默默的看著在吸煙的崔東。不知崔東又在搞什麼鬼,還是從一開始就真的錯怪了崔東。
「地獄四鬼就交給你們了,一天不除掉他們,市就沒有安寧的一天。現在他們竟然對戰宇下手了,我想他們最終的目標就是打垮太子黨。」崔東眼神犀利的掃視了眾人一眼。
地獄四鬼,這個名稱是判官洪七蘸著被洪偉剖腹的那人的鮮血留在牆上的字,從那時起,地獄四鬼就代表著殺戮。每次四鬼的出現,都會有人喪命。
市現在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所有混在道上的人都知道,市早就處處殺機了。不知哪裡來的地獄四鬼,每晚都會出現。道上有一些名氣的人早就嚇破了膽,因為無論躲到哪裡第二天都會變成死屍。東區副堂主郭大海,貼身保鏢有三十人,每晚都會睡在不同的地方,就是怕地獄四鬼查出自己的生活規律。最後還是死了,卻是死在了東區堂口內,貼身的三十名保鏢,都是一刀斃命,傷口全都是脖子。而郭大海卻是被分屍而死的。
整個房間充滿了血腥味,地面全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場面甚是恐怖,簡直就是一個屠宰場。
而最讓人不解的是,三十名保鏢身上都帶著槍,卻沒有一個人拔出來。是什麼事情讓他們連拔槍都給忘記了呢?難道他們真的見到鬼了嗎?
昨晚,也就是十一月三號。
學校放學後,戰宇讓瘋子和小飛將姚琦送回了家。自己則是打車去了國標的別墅。
所有人都在別墅內等著戰宇的到來,吃過晚飯後,眾人來到國標那寬大的書房。這場會議一直開到凌晨三點多,也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
直到現在,也無法確定是不是唐天殺的人,根本沒有一點點線索能查到兇手是誰。所有人都犯難了,這接下來該怎麼辦?不能總這麼等著,太子黨有再多的人,也扛不住被人殺啊。一天被殺一兩個是不多,但一個月加起來的人數就不少了。
在座的三個堂口的堂主手下中親信和一些有才幹的都死掉了不少。這也是他們犯難的地方,在等下去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如果只是殺西區的人,戰宇等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但現在是整個太子黨內的一些頭目紛紛被殺,而且死的都很慘。
如果是唐天干的,不可能連戰宇等人的親信都殺。不是唐天,那又會是誰呢?所有的人都被排除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讓所有的神經都緊繃了,可連個頭緒都縷不出來。
戰宇看了看表,誰先站起了身,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
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點點頭。見戰宇竟然穿起了外衣,國標急忙上前攔住了戰宇,顯得有些著急:「宇哥,今晚別走了,住我這吧。」
戰宇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沒事,馬上就要亮天了。況且地獄四鬼也不可能知道我在你這裡呢。」
「那,那我派車送你吧。」國標知道戰宇怕姚琦一個人在家害怕,所以才著急回去。
「算了,司機都睡覺了,別麻煩他們了。我走一會就到了,不用管我了,你們洗洗睡吧。」戰宇執意一個人回去,沒讓任何人跟著自己。
戰宇和姚琦的家離國標的別墅步行需要半個多小時,戰宇走出別墅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候,感覺到有些不對。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忽然讓戰宇心頭一震,整條街上卻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自己神經過敏?戰宇苦笑了一下,最近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
豎起風衣領子,緊了緊風衣,快步向前走去。離街口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出來兩個人。當戰宇發現的時候,二人已經擋在路前。
戰宇面無表情的站住了,看了看前面的兩個人,又微微的則頭用餘光看了眼身後慢慢走上來的兩個人。這四人都是穿著黑衣黑褲,身材平平,這並不能使戰宇心驚。是四個人臉上帶著的面具,難道這四人就是傳說中的地獄四鬼嗎?
地獄四鬼,代表著殺戮。見過他們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你們到底是受誰指使的?」雖然戰宇有些心驚,但表情上一點也沒有顯現出來,仍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這也是戰宇長期掌握生殺大權而培養出來處事不驚的本事,如果讓對方看到你已經害怕了,那這仗也就不用打了,注定你是輸家。從氣勢上你已經輸掉了。
「戰神果然名不虛傳,面對地獄四鬼仍然面色不改,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帶著一張惡鬼面具的男人目露凶光冷笑。
四人的面具竟然是一模一樣的,在加上四人的身材都差不多,穿的衣服又是同樣的,很難分出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戰宇沒見過真正的地獄四鬼,而這四個假扮的地獄四鬼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地獄四鬼,只能憑借『鬼』字買了四個惡鬼的面具。誰也不知這四鬼是假的,戰宇也不知道。這也是為什麼假扮地獄四鬼的目的,殺了戰宇,多有的人都會把矛頭指向地獄四鬼。這栽贓嫁禍可以說做的十分完美的。
對方四人,而且還是另所有人聞名喪膽的地獄四鬼。硬拚那就是找死。自此側頭看了看身後的二人,離自己有五六米的距離,前面的兩個人離自己有十幾米。自己不可能在短短的幾秒鐘跑到他們的面前,看來只能從後面的兩個人下手了。
聽到前面的人說話,戰宇只是淡淡的一笑,緩緩的說著:「死並不可怕,要看我怎麼死。不過你們並不能讓我甘心去死,因為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戰宇話音剛落,身上的黑風衣猛然向身後的兩個扔去,同時戰宇的也動了,借助風衣擋住後面二人的視線的那三秒鐘,使出全力衝向二人,五六米的距離竟然不到三秒鐘就來到二人的身前,全力一腳踹在一人的小腹上,一拳砸在另一個人的腦袋上。
另戰宇沒有想到的是,使出全力踹出一腳竟然只是讓那人向後退了三四米就站穩了。按照戰宇的推算,自己的這一腳足夠將那人踹暈。不過在戰宇的計算內一拳還是將另一個鬼給打暈了。
當那人剛剛站穩身子時,戰宇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再次使出全力攻出一拳。按照那人的勢力足以躲過戰宇的這一拳,可他沒有躲,他知道自己要是躲過這一拳,那戰宇就會跑掉。深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用胸口接下了戰宇的這一拳。
「卡嚓」胸骨被戰宇一拳給砸碎了。面具遮擋住他的整張臉,看不到那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