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過後滄州部隊領導開會,討論研究救災的事情。領導機關接到災情報告:有的單位帳篷被大風吹走,有的汽車被大風吹翻;地方通報災情:牛羊群被大風吹散,失蹤死亡牲畜數百頭,失蹤人員數人,死活不明。
部隊黨委號召部隊廣大指戰員立即行動起來,積極投入抗災救災之中,第一、是救助群眾,幫助修復氈房,治療病人,找回牛羊。第二、部隊各個營連要認真清查裝備、物質以及營房受損情況,速報司令部。司令部、後勤部盡快補齊戰備物資。第三、司令部派出三個騎兵巡邏小分隊,其中一個小隊進到沙漠裡邊收救。
偵察連排長劉玄名帶領二班戰士擔任進沙漠的收救任務。臨出發前部隊政委特別交代說:「你們進到大沙漠裡收救既艱苦又艱難。數百里的大沙漠荒無人煙,無水喝,夜晚冷白天熱。腳下沙土鬆軟,行走艱難。總之你們必須帶足物資,準備吃苦。」他仔細的問了問戰士們的身體情況,又看了看攜帶的物資,放心的說:「很好,你們去吧,一定互相照顧,確保安全。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你們要留意,就是南山部隊政委電話說,有一年輕人叫鄭心遠,經過沙漠到咱部隊來,按說應該到了,現在還沒有來到,是不是還在大沙漠裡,如果是在大沙漠裡,不管什麼情況,你們要千方百計的幫助他走出沙漠。」
劉玄名說:「政委,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如果我們見到鄭心遠一定要幫助他走出大沙漠。」
偵察連指導員說:「劉玄名同志,你知道鄭心遠是誰嗎?」
劉玄名若有所思的說:「指導員同志,我還真不知道鄭心遠是誰。既然是南山部隊的,肯定是一名軍人了。難道他是來我們單位來的幹部?」
政委說:「別瞎猜了,鄭心遠是鄭敬文的弟弟,是到我們這裡找鄭敬文的。」
劉玄名急著說:「鄭敬文早已復員了,難道他弟弟還不知道?」
連長說:「鄭敬文出事了,不知道為什麼離家出走了,他弟弟想來部隊看看,鄭敬文是不是到部隊來了。」
劉玄名說:「我沒有見到鄭敬文,也沒有聽說鄭敬文到部隊了呀!」
連長說:「是啊,我還真想他呀,我希望他能到我們這裡來。我有很多的話要和他是說呀。」
劉玄名說:「我明白了,我們在大沙漠裡不但要找鄭心遠還要找鄭敬文。」
連長說:「是的,你們在大沙漠裡不但要找鄭心遠,還特別要擔負找鄭敬文的任務。」
政委說:「政治部已經通知各單位要注意打聽鄭敬文的下落。現在在滄州地區,在我們部隊的活動範圍內,都在尋找鄭敬文。」
劉玄名帶領巡邏隊出發了,二班長劉強問排長:「聽政委的話,我們部隊都在尋找鄭敬文呀?」
排長說:「是啊,鄭敬文是愛兵的模範。鄭敬文是我的救命恩人。」
二班長驚訝的問:「鄭敬文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怎麼還沒有聽說?」
排長說:「那時我是個新兵下到班裡,鄭敬文是我們的班長,進行投實彈訓練,我打開手榴彈蓋拉出手榴彈線,手榴彈掉在我的腳下刺刺的冒煙,我慌亂了不知所措,說時遲那時快,鄭敬文把我推倒在地,他抓起隨時都有爆炸可能的手榴彈,快速投出,趴在我身上,我得救了,他負傷了。」排長沉思一會接著說:「我的命是鄭敬文救活的,沒有鄭敬文捨生忘死的救護,我是不會活到今天的,是我害了鄭敬文的前程,那時他已經考上第一炮兵學校了,就是為了救我受傷住院沒有入學。我對不起他呀!」
二班長受鄭敬文大無畏的精神感到了,他激動的說:「排長我們進到沙漠一定要認真的尋找鄭敬文和鄭心遠。」
羅西迪卡追到野馬跟前,審問棗紅馬是怎麼到他手裡的,野馬想真是上帝有眼,把這個美人又給我送回來了。他根本就不在乎羅西迪卡的問話,仍然嬉皮笑臉都說:「大美人你是不是後悔那回沒有和我睡覺,現在來補上那一課?」
羅西迪卡最關心的是庫爾班大叔的安全,她對野馬死到臨頭,還冒出不要臉的混話,義憤填膺,怒火燃燒,對著他的腳下就是兩槍,厲聲命令他跪下,野馬毫無思想準備,羅西迪卡的兩槍打斷了他情思美夢,撲通跪在地上,連說:「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羅西迪卡命令野馬將臉掉過去,拿著繩子捆綁野馬。野馬是什麼人哪?他是土匪頭子,他能夠老老實實地讓羅西迪卡捆綁嗎?
野馬站起來慢慢悠悠的轉過身,面向東跪下,將兩手舉得高高的等待羅西迪卡的捆綁。他故意將兩手前伸給羅西迪卡捆綁製造困難,就在羅西迪卡身體前移之際野馬向後一挺,一頭重重闖在羅西迪卡的前胸,羅西迪卡躲閃不及被闖倒在地,野馬翻身騎在羅西迪卡身上。
鄭心遠聽到棗紅馬的嘶叫聲,奮力爬上沙崗,看到了棗紅馬,連連吹口哨,棗紅馬聽到聲音迎面跑來,鄭心遠迎來棗紅馬,迅速騎在馬上,棗紅馬向羅西迪卡被打倒的地方奔跑,鄭心遠摘下馬鞍上掛著的馬槍,子彈上堂對準野馬打羅西迪卡高高舉起了的右拳射出仇恨的一槍,野馬右手被擊中,疼痛難忍,鮮血直流,抬頭一看,鄭心遠騎馬衝到面前。明晃晃的槍口對向他的胸膛。
羅西迪卡趁機翻身,飛起一腳,踹倒野馬,不管三七二十一,五花大綁的緊緊地困住野馬。
羅西迪卡捆綁完野馬,上氣不接下氣的尋找開槍的人,當她挺起身來,一眼看見鄭心遠在她身旁。她不顧一切的撲在鄭心遠的身上痛哭失聲。
鄭心遠一手提槍一手抱著羅西迪卡,安慰羅西迪卡:「不要哭了,我們又在一起了,棗紅馬也回來了,你把那個壞傢伙也捆綁起來了。」
羅西迪卡停止哭聲狠狠地咬了鄭心遠一口,趴在鄭心遠的肩上說:「你還是一個人走吧!」
鄭心遠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就說:「我是得走啊,這回我要抱著你走。」這時在他們的頭上嗖嗖地飛過兩顆子彈,緊接著啪啪地槍聲不斷。鄭心遠連忙將羅西迪卡摁在地上,指揮棗紅馬臥倒,他對羅西迪卡說:「土匪上來了,我們要隱蔽好,你用毛巾將這個土匪的嘴堵上,決不能讓他講話。」
羅西迪卡把土匪的帽子團巴團巴就塞進土匪的嘴裡。土匪頭子野馬瞪著眼睛,晃著腦袋,不能說話。急著在地上打滾。羅西迪卡用手槍對著他的鼻子厲聲說:「老實點!趴著別動,不老實我打死你!」
鄭心遠趴在沙崗上細心觀察,土匪是五人五匹馬,距離100米處都下馬了,停止了進攻。
鄭心遠對羅西迪卡說:「土匪還沒有弄清我們這裡的情況,他們不敢貿然進攻,你在這裡監視他們,我去接水藍過來。」
羅西迪卡問:「水藍在哪裡?你怎麼去接呀,你走了這裡就我一人怎麼對付他們五個人,再說這裡還有一個土匪頭子,好不容易把他抓住,再不能讓他跑了啊。」
鄭心遠為難的說:「是呀,我走了你這裡太危險了,他們衝過來,你一人是很難應付的。可是,水藍一個人在沙崗那面,我也不放心,萬一土匪摸過去水藍就要吃苦頭了。」
羅西迪卡問:「那個水藍咋不和一起來呀?」
鄭心遠後悔的說:「是啊,當時我騎上棗紅馬,還沒有來得及拉水藍上馬,棗紅馬就瘋狂的向你這裡跑,當我看清楚土匪騎在你身上打你,我就顧不得水藍了,衝過來對那個土匪的右手開了了一槍。誰知道情況這樣複雜,又冒出來五個土匪來。」
羅西迪卡說:「現在你怎麼去接她,不管你是騎馬還是徒步,只要他們看到你,就一定不會放過你。要我看還是等到天黑了再想辦法吧。」
鄭心遠聽羅西迪卡說的有道理,就勉強的說:「那就等到天黑再說吧。」
這裡槍聲一響,派出所所長和靖鳴、慈堂都緊張起來了,知道羅西迪卡這邊有情況,而且有這樣多的槍聲,情況一定是很嚴重。他們都急急忙忙的向西邊跑來。他們先後發現沙岡上有五名土匪時,誰也沒有冒然開槍。
所長說:「面前的五個土匪我們是看清楚了,現在羅西迪卡在哪裡,她現在怎麼樣我們還不知道,方纔的槍聲,是誰打的,我們也不知道,因此,我們必須抓緊弄清情況,特別是一定找到羅西迪卡的下落。」
他們都下馬在沙崗側面向西收索前進。
偵察連排長劉玄名帶領二班的同志,馬不停蹄的聞聲而來,他們首先也是看到五人五馬在沙崗上,他們也沒有驚動這五個人。靜觀其動,派出人員擴大偵查範圍。
天黑了,鄭心遠爬過沙崗接水藍。水藍和排長隱蔽在沙崗後面,等鄭心遠到跟前時突然問話:「誰!不許動!」
鄭心遠知道水藍原來是在這裡,聽到男人問話,很驚奇,立即端槍準備射擊。同時小聲說:「水藍」。
水藍聽出是鄭心遠的聲音,高興的說:「鄭哥哥,我在這裡。」
鄭心遠向偵察連排長介紹了當前土匪情況,排長說:「鄭心遠水藍回到羅西迪卡那裡看好土匪頭子野馬。我帶領部隊圍剿土匪。」
二班戰士在排長劉玄名的指揮下,從四面八方包抄土匪,經過一場激戰打死兩個土匪,活捉三個土匪。連同土匪頭子野馬四人交個派出所所長帶回。
鄭心遠等人找到庫爾班老人平安的回到綠洲。
鄭敬文離家出走,父母悲痛萬分,鄭軍是鄭家長子,是家中的頂樑柱,他要為父母擔憂,他辭退了工作,背起來藥箱子,走出家門,一路行醫一路找弟弟。正是:
鄭敬文離家出走了,哥哥鄭軍心裡很難過,他得了一次重病,視力嚴重下降,經過治療之後保住了0、2的視力,長期病休在家。他想家裡為了尋找弟弟已經用盡了財力物力,老父親長期在外尋找身體受到嚴重影響,三弟弟鄭心遠為了尋找哥哥已經遲去了工作,我不能在家繼續養病了,我要外出尋找弟弟。
鄭軍在家病休期間發60/100的工資,僅僅有一百多元的收人,還要供一個中學生,他的經濟條件不容許他在外邊長期尋找,為了實現他尋找弟弟的心願,發揮自己懂得醫務的長處,背起藥包出門行醫,一面為人門治療疾病一面尋找弟弟,尋找弟弟是目的做游醫郎中是手段,在尋找弟弟的進行中,遇見有願意治療疾病的人,就給他治療,這樣就能得到廣大群眾支持和幫助。因為他背的醫療包上有十字標記,一般人都知道這是行醫的人,他每到一地都有人尋醫問藥,對於長見的疾病他給一點藥就可以了,對於疑難病症他就費些時間了,他盡可能的多方面的進行檢查,瞭解病的發展過程,治療的情況以及當前的症狀,然後再進行對症下藥,對症治療。當人們知道他是出門尋找有病的弟弟時都很同情,凡是知道點情況的都能積極的提供情況,提供線索,提供吃住條件,有的還幫助尋找。
一天鄭軍在路上看見一個姑娘攙扶一位老婦人艱難的行走,他主動向前問道:「老人的腳怎麼的了?」姑娘抬頭看見問話的是背醫藥包的人,她用手擦去自己臉上的汗珠,又撩起擋在老婦人眼睛上的頭髮,望著鄭軍說:「醫生大哥,我媽媽腳歪傷了。」鄭軍又問:「你們到那裡去啊?」「我們想到我姨娘家,走到半路我媽*腳就傷了,再不能去了,我們這是往家裡走,她現在一隻腳不敢著地,我們連家也不能回了。」姑娘說到這裡急的流出眼淚來了。鄭軍走到他們母女跟前,幫助姑娘將老婦人攙扶到路旁比較平的地方坐下來,讓姑娘把老婦人的鞋脫下來,然後對老婦人說:「您不要害怕,我給你看一看就不疼痛了。」鄭軍蹲下來,先是用右手試探性的摸按腳的傷處,在他確定損失部位之後,打開醫用提包取出針和藥棉,進行針灸治療,經過治療之後,老婦人能夠站起來了。姑娘問:「媽媽,還痛嗎?」媽媽說:「好多了,不那麼疼痛了,你看看,我的腳能著地了。」她試探著向前走幾步,接著說:「你看,我能走路了。」
姑娘對鄭軍治療的全過程都看在眼裡,他的動作那麼小心細緻,治療工作又是那麼熟練認真,治療的效果這樣快,這樣好,她對這個年輕的大夫產生羨慕、崇敬、感激之情,她沒有陌生的感覺,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的說:「你到那去?」鄭軍一面整理藥包一面說:「沒有一定的地方,走到那裡是那裡。」姑娘驚奇地問:「你沒有家嗎?」鄭軍看也沒看姑娘隨便說了一句:「有家,現在不能回。」「為什麼?」姑娘追問一句。「因為我是出來尋找弟弟的,在沒有找到之前我是不能回家的。」「你弟弟到那裡去了?」姑娘繼續問。「不知道。我弟弟得病了,精神不大好,現在不知道他走到那裡去了。」
鄭軍說完就向前走。姑娘見他急著要走,忙問道:「今天你準備到那裡?」「我想到前邊那個村莊打聽,有沒有知道我弟弟情況的,然後,——」沒等鄭軍說完,姑娘搶著說:「然後繼續向前走,是不是?我說你這個人真怪,怎麼捨近求遠哩?眼前就有前村的人,你為什麼不問呢?」鄭軍不好意思的說:「我是想你母親的腳傷了,一定很難過,因此,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姑娘說:「這是那裡話,我母親的腳是你給治療好的,按說我們應該酬謝你才是,難道我們就不應該為你做些事情,何況你出門在外也是有難處的人。」
鄭軍說:「是的,我尋找弟弟困難很多,確實需要幫助,一路之上得到好多人的幫助,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我們就一邊向前走,一邊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說吧。」
老婦人左邊由姑娘攙扶,右邊是鄭軍攙扶,她心理的甜美、幸福之感,戰勝了腳傷疼痛的煩惱,走起路來也不覺得很困難了,只是聽他們倆說話。
鄭軍說:「我弟弟在外出工作中,由於任務繁重,情況複雜,精神長期在緊張的狀況下,得了精神病。經過住醫院治療有所好轉,出醫院後,就離家出走了。」姑娘問:「你弟弟有什麼特徵嗎?」鄭軍說:「大高個子人很瘦,你看看這尋人啟事吧。」遞給她一張尋人啟事。姑娘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會說:「在我們那裡真有一個精神病人,個子很高穿一身綠軍裝,有時戴草帽有時頭上繫條帶子,臉很黑,頭髮很長,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有時唱歌,有時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我也沒有聽清楚,他是那裡人,我也不清楚,有人說他家在附近,有人說他是外地來的,不過他三天兩頭在我們那裡路過一次,說不一定今天他還在呢。」
鄭軍想這個人要是我弟弟就好了,他出來這樣長的時間,沒吃沒喝的要吃多少苦,要受多大罪,我真的要是找到他,就再也不讓他自己跑出來了。
老婦人覺得他倆都不說話了,不知道是女兒說錯了什麼?還是大夫有什麼心思不好說出來。於是她說:「快到家了,要尋找那個人容易,在家裡等就能等到他,他不會走遠的,在這十里八村內一定能夠找到他。」
說話間就到家了,這是三間平房的農家小院,在大門的西撤有一豬圈,圈內有兩頭均在二百多斤的大肥豬,還有幾隻雞,院內整齊乾淨,一明兩暗的正房,走進堂屋東邊的房間是母親住,西邊的房間是姑娘住,鄭軍被讓到母親住的房間裡。鄭軍對老婦人說:「你老需要好好休息,到炕上坐吧。」姑娘說:「媽媽,你休息吧,大夫哥哥你喝水,也坐在這裡休息吧,我去做飯。」鄭軍說:「你也休息吧,我想到外面尋找那個精神病人,看看他是不是我弟弟。」姑娘說:「你出來乍到對這裡的情況不熟悉,還是我出去打聽他今天是不是到這裡來了。有了准信我們一起去辨認,要真是鄭敬文那是最好不過了。」說完她就出門去了。
姑娘的名字叫陳琪霏二十五歲,她媽媽陳夫人的丈夫在三年前被人活活打死,至今兇手還逍遙法外,姑娘原來有一個男朋友叫張九歌,他父母先後去世,家裡再沒有親人,他與琪霏感情很好,住在琪霏家裡,被人嫉妒,因而常常遭到一些人譏諷、謾罵、以至於毆打。他不想在琪霏家住了,要外出闖一闖。他是跟著一個朋友外出打工的,到現在已經外出打工三年了,音信皆無。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娘倆相依為命,勤儉度日,雖然也有人騷擾,因為姑娘膽大潑辣誰也沒有把她怎麼樣。
姑娘出了家門,先來到小商店,買些魚和肉,就便打聽今天有沒有看見那個精神病人的,商店的老闆娘說:「今天來過,我給他兩塊餅乾,他邊吃邊走了。」姑娘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就有底了,她想只要那個精神病人還在,就證明我沒有說假話,就可以留駐醫生大哥了。
恰好她叔叔拄著枴杖迎面走來,見此情景她想起醫生大哥還在自己的家裡,為何不請他為叔叔治療腿疼病呢,於是她對叔叔說:「我家來個醫生,醫術很高,能治療你的病,你現在就去吧。」
叔叔說:「我的老寒腿,沒治了,王掛大夫,在我的腿上又扎針,又拔罐子,我花了不少的錢也不見好。」琪霏說:「我家裡來的大夫姓鄭,我媽*腳痛的不能走路,是他給治好的,你這腿痛他也會治好的,叔叔還是到我家看看,能治就治,治好了,減少了痛苦,治不好,你也不搭什麼。」
她們回到家裡,姑娘說:「醫生大哥,我叔叔來了,是請你給他治療腿痛病的。」鄭軍站起說:「大叔請坐吧,腿疼多長時間了?受過傷沒有?」大叔說:「沒有受過傷,從去年冬天開始,現在厲害了。」鄭軍檢查了他腿病的部位和病情,然後說:「不要害怕,我能把你的腿治好。」治療之後鄭軍說:「站起來,站起來。」大叔站起來了。「不要扶拐棍,向前走,好,走,走。」大叔不用拐棍也能走路了,大叔笑了,全屋的人都笑了。
鄭大夫針灸治病的事情很快地宣傳開了。姑娘的小院裡人來人往,有的是來治病的,有的是來看熱鬧的,來的人說什麼的都有,大多數人都說好,都是稱讚,也有人說風涼話的,更有別有用心的人說他是江湖騙子,是以尋找精神病人為名,打起找人的幌子,換得人門的同情,招搖創騙,讓他治病是會倒霉的。
本村的中醫大夫王掛更是懷恨在心,同行是冤家,認為他來了壞了自己的名聲,為了出這口惡氣,他找來幾個混混,讓他們去抓精神病人,送到鄭軍那裡領賞。
混混張瑞軒等人抓來一個女的,叫李傑樂,現年30歲,被張瑞軒等人扭送的鄭軍面前。張瑞軒說:「我抓來一個娘們,給你送來了,你看清楚她可是真瘋子啊,別耍賴。」李傑樂一面爭紮著一面罵:「老娘是瘋了,你們這些王八蛋抓我到這裡幹什麼?你們都不得好死!放我回去!」
琪霏認識張瑞軒,知道他不是好東西,一身壞水,也曾經欺負過張九歌和調戲過自己,他是個地地道道地痞流氓。仇人相見眼都紅了,琪霏搶前一步,推開張瑞軒的手,將李傑樂拉到自己的身邊說:「李嫂子有病我們可以到她家去治病,誰讓你們往我們這裡送的!」
張瑞軒嬉皮笑臉的說:「嘿嘿……好大的火氣,有這麼好的事情誰不干吶,我嘛,抓瘋子一是為了得幾個錢,二嗎看看你這個大美人又拉來什麼樣的郎君。」
鄭軍初來乍到對情況不瞭解,他覺查到氣氛不太正常,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他說:「既然來了就先看病吧,大嫂,你覺得那裡不好?」李傑樂氣憤的說:「那裡都不好!氣死我了。有他們(張瑞軒)在我有好嗎?」琪霏覺得鄭大哥要給治病,也是很好的機會,她就順水推舟的說:「李嫂啊,鄭大夫的治病的本事大,你有病請他治療是可以的。」李傑樂說:「我不治病,我沒有錢看病。」鄭軍說:「我看病不要錢,我先給你切脈,吧。」鄭軍珍斷她不是精神病人,她的脈象正常。於是他說:「李嫂你要少生氣,遇事不要著急,不要上火,你的身體健康狀況是可以的。」張瑞軒在一邊沉不住氣了,連忙說:「你說她沒有病,是耍賴,你是要不給我錢。」琪霏問:「給李嫂治病你要什麼錢?」張瑞軒說:「我抓來的瘋子,姓鄭的就得給錢。」鄭軍說:「誰說抓瘋子我給錢?」張瑞軒說:「王掛說的抓到瘋子送到你這裡來,你就得給我錢。」琪霏氣憤的說:「王掛說的你就向王掛要錢去吧。」張瑞軒說:「你們必須給我錢!」這時李傑樂想你是拿我送禮,抓我你是為了得錢,她抄起一把鐵鍬就向張瑞軒打去,張瑞軒連忙向後躲連說:「你怎麼打人?」李傑樂說:「你是人嗎,你把我抓來換錢,我打你,我還要殺你呢。」張瑞軒一邊跑一邊說:「我找王掛要錢去。」
李傑樂趕跑了張瑞軒,回到屋裡,放下鐵鍬,對鄭軍說:「鄭大夫你診斷的對,我沒有精神病。當真人不說假話,我是為了對付張瑞軒等流氓,才裝瘋賣傻的,只有我不顧天不顧地的打殺他們,他們才不敢到我家了欺負我。琪霏是知道我的處境的,我男人常年在外地打工,我婆婆病床不起,我們家裡裡外外就我一個弱女子,不用點狠著子,怎能對付了那些流氓壞蛋。」
琪霏抱著李傑樂說:「嫂子,難為你了,以後不用裝瘋賣傻了,妹妹我幫助你。」
這時趙錢等混混又五花大綁一精神病人,押送到鄭軍面前。鄭軍一看就火了,大聲說:「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他親自給病人解開了繩子,讓病人坐下,用清水給病人洗淨了手和臉。又叫病人喝水吃飯。琪霏一邊幫助鄭軍忙活,一邊想,這個大個子精神病人就是鄭敬文吧,不然鄭大夫為什麼對他這樣好啊,趙錢在一邊等的不耐煩了,唧唧歪歪地說:「精神病人給你抓回來了,給錢吧!」琪霏看著鄭大夫沒有說話,她在猶豫,這個人要真是鄭敬文,還真得給人家一些報酬。鄭軍沒有理睬他們,任憑他們怎麼說只是一心一意照顧病人,並給病人做些必要的治療。
琪霏對鄭軍說:「我說的就是這個人,真是你的弟弟鄭敬文嗎?」鄭軍說:「不是,你看,他是小眼睛而我弟弟是大眼睛,他是趴鼻樑而我弟弟是高鼻樑。」
鄭軍對抓人的人們說:「哥們不能這樣做,那裡有精神病人,給我個信,我到那裡去辨認就是了。」其中一人說:「不把人送來你給錢嗎?」「根本就沒有他要找的人,他是來編人的,不管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我們送來了,他就得給錢。」那些混混們七嘴八舌的,有的是罵人,有的是要錢。正在這時來了兩個人,他們說鄭軍非法行醫,非法抓人。將他帶到村上去了。
到了村辦公室,鄭軍拿出身份證、醫師工作證和由公安部門出劇的尋人證明,然後說:「我沒有叫誰抓人,我不同意他們抓人,我反對他們抓人,是誰抓人你們就去找誰,非法抓人的事與我無關。」姑娘也緊跟鄭軍進了辦公室,接著鄭軍的話說:「鄭大夫不是非法行醫,因為他的醫術高,是大家求他治病,他給人家看病分文不要,怎麼說他是非法行醫呢。」正在這時張魯創進辦公室說:「我哥哥被王掛扎壞了,不能說話了,身上的針也拔不出來了,請鄭大夫救救我哥哥。」治保主任說:「他怎麼能救你哥哥,還不趕快到醫院去。」
村長不好意思的對鄭軍說:「救人要緊,鄭大夫你看能行嗎?」鄭軍說:「走吧。」張魯在前邊領路,治保主任給鄭軍提著藥包,還有村長等人一齊到王掛家看張魯的哥哥張瑞軒,只見張瑞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無血色,手腳腫脹,身上還有一根針沒有起出。村長問:「王掛你怎麼搞的?」王掛自知問題嚴重,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只好實說:「我給他針灸,扎上他就不會說話了,我想要緩解,還必須再針灸,於是我又扎第二次,這針下去就起不出來了,我沒辦法了,要救他的命只有請鄭大夫了。」鄭軍聽到這裡,首先在制針旁扎一針,起出那棵制針,然後又接連幾針,張瑞軒站起來就罵王掛不是東西,他說:「王掛這小子把我們幾個人叫來,讓我們去抓瘋子,送到鄭大夫那裡,向鄭大夫要錢,我們把瘋子抓來了,他說不讓我白抓,要給我治病,結果就把我軋成像死人一樣,連說話都不能了,要不是鄭大夫救我,就死在他手裡了。」
村長說:「王掛你還有什麼說的?」王掛說:「我錯了,我有罪,我對不起鄭大夫,我——」治保主任說:「別說了,你要寫面檢查,聽後處理。」村長握住鄭大的手夫說:「謝謝,你暫時回到琪霏家,有什麼困難由村裡幫助解決。」
琪霏問:「王掛怎麼就把人扎的不能說話了?」鄭軍說:「他紮在死穴上了,如果搶救不及時會死人的。」
村長來了,對琪霏說:「我家你妹妹青楓的病能不能請大夫給治療呢?」琪霏說:「是呀,青楓的病應該請他治療,張瑞軒被扎到死穴上了,連話都不會說了,還能搶救活了,我看他能夠治療好青楓的病。」村長說:「你和大夫說一說,他要是給治療,你就把他領到我家去。」正是:
鄭軍醫治老人腳,提供線索積極找,
王掛黑心抓瘋子,救助張瑞軒名聲高。
齊青楓是村長的女兒,十歲時母親死了,今年二十五歲,比琪霏小兩個月,稱琪霏為姐姐,認琪霏的母親為乾娘,琪霏的母親把青楓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琪霏和青楓既是乾姊妹又是好朋友,倆人學習在一起,玩耍在一起,大多時間吃住也在一起。青楓得病了琪霏非常難過,經常去看她,去照顧她,幫她翻身,為她擦身洗澡。琪霏認為鄭大哥來到她家,是天上掉下來的神大夫,是為青楓而來的,就憑他的醫術一定能夠治療青楓的病。她對鄭軍說:「大夫哥哥,我有個妹子得了一種怪病,大醫院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治療,我想請你給她治療,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鄭軍說:「做醫生的沒有願意不願意,只有能不能治好病的問題,既然是你妹子的病,不管怎麼說,我也得去看看,就是治不好,我也得幫助你們想辦法治啊。」陳夫人坐在炕上說:「是啊,他鄭大哥你可要好好地給她治一治,這孩子可苦拉,從小就沒有親媽,她的病又特別,自己不能動不能說話,要不是琪霏照顧,她早就沒命了。」鄭軍問:「病多長時間了?怎麼得的病?」琪霏說:「從我父親被害那年開始她就患不會說話的病,後來越來越重,現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鄭軍說:「你妹妹在那裡?我們去看看吧。」
村長回到家裡,到青楓屋裡看看青楓,可憐的孩子還是一動不動,村長說:「青楓哪,你姐姐一會領來醫生給你看病,這回你有出頭的日子了,你要堅強一些,配合治療。」這時她的繼母也進到青楓的屋裡,嬉皮笑臉的說:「喲——你這是說鬼話呀,她知道個屁,也不害臊挺大老爺們,在這裡叨叨咕咕的。」村長聽她說話心理就煩,心想,孩子病成這樣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還是人嗎,又一想今天是請醫生給孩子看病,也需要她配合,起碼給醫生做點飯吃,說幾句人話。於是他忍著性子說:「一會鄭大夫給青楓看病,他的醫術很高,如果把青楓的病治好了,我們也省心了。」村長夫人說:「我就不相信江湖郎中能夠治好她的病,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出眾人物。」
琪霏提著醫藥包在前邊走,鄭軍在後邊走,他們腳前腳後的進了村長家的大門,村長和夫人走出房門迎接,村長是真心感激大夫給孩子治病,其夫人是想看看這個能治病的傳奇人物,他們進到屋裡,鄭軍坐在青楓床邊的椅子上,望見青楓仰臥在床,面黃肌瘦,他向家人問道:「病人在病前的身體情況,在什麼情況下得的病?得病時的主要症狀,以及治療情況。」村長說:「這孩子十歲上母親死了,精神上受很大刺激,身體經常得病,比較瘦弱,在三年前就是琪霏爸爸死亡的那天,她突然發病,倒地、手腳亂動、**。以後就不會說話了,也找大夫治療過,沒治好,成現在這個樣子。」鄭軍診脈之後說:「她的病是由驚嚇而得,她對於人的死亡產生驚恐、氣憤、仇恨、委屈、壓力、憂慮等,她的虛弱身體經受不了突如其來的緊張的精神刺激。所以她才得病。其病的治療辦法有:精神治療;針刺治療;藥物治療。現在我給她針刺治療。」鄭大夫在青楓身上進行針灸,經過治療青楓的手開始動了,接著腳也動了,琪霏驚奇地說:「青楓的眼睛睜開了!太好啦,她活啦!」大夫說:「齊青楓你的病好了,你看她是誰?」大夫手指琪霏問她。「琪霏」雖然聲音細小,她總算是能說話了,她又活了,她真的活了。鄭軍說:「木僵狀態已經緩解,我再給她出個藥方,你們要到藥房去買藥,要按時給她服用,開始讓她喝些牛奶等營養好的食品,加強保養。你們還要做好她的思想工作,幫助她戰勝驚恐、氣憤、委屈、憂慮等心理。鼓勵她多吃些有營養的食品,支持她站起來走路。這樣她就會很快康復的。」
村長對女兒能說話了他特別高興,親朋好友也來看望,大家和大夫在一起吃完飯。他對大夫說:「今天這樣晚了,你和琪霏都不要回去了,琪霏在青楓屋了幫助我照顧她,大夫在我的客房裡住,我這裡很方便,我也非常需要你們,希望你們不要推遲才是。」
鄉政府來人了,要求村長到村辦公室談情況。村長接到通知後對妻子桃花說:「我去村辦公室辦事,還不知道什麼時間能回來,你要照看好孩子,照顧好客人。」他走到青楓的房間,對生命大有轉機的女兒說:「雲兒,你得病三年啦,今天是爸爸第一次聽到你講話,你是堅強的孩子,你一定會好起來,為爸爸養老送終。」說到這裡他掉下幾滴眼淚。他轉過身來對琪霏說:「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大叔不在家只有你照顧她啦。」琪霏說:「大叔你放心吧,這裡有我呢。」村長到客房裡對大夫說:「村上有些事情需要我去,你休息吧我不能陪你了。」鄭軍說:「有事情你就去辦吧,不過我要提醒你應該考慮青楓的安全問題,理由是從她得病的原因來看,問題比較嚴重,一是青楓能不能承受得了現實的問題?二是有沒有人打她的主意?」村長說:「好。」他心思沉重地走出家門。
村長夫人桃花聽到青楓的第一次說話,如同五雷擊頂,頭謎眼花幾乎栽倒在地,是吉、是凶、是驚喜、是仇恨、是羨慕、是恐懼。矛盾複雜的思想,生與死、光明與黑暗情感,繳得她坐立不安。丈夫要出門辦事,這才給她一個*的機會,她急忙出門找治安委員崔嵬,崔嵬也到村裡開會去了,她又找到大夫王掛。王掛說:「我現在正倒霉呢,你來幹什麼?」桃花說:「我們要倒大霉了,青楓會說話了你看怎麼辦吧?」王掛說:「有什麼辦法?我又不能再把她整死啊?」桃花說:「她不死,我們就得死,你看怎麼辦?」
王掛說:「我不再作孽了,你自己去想辦法吧。」桃花說:「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們是捆在一起了,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今天你給拿一些毒藥,我回去再想辦法。」王掛聽她說要毒藥,出了一身冷汗,他認為鄭大夫在這裡,用毒藥殺人是玩火,他不想再為她賣命了,但是,他也十分清楚今天不給她藥是不行的,他只好弄兩包藥打發她走了。他又有些後怕,這個心黑手辣的女人沒有達到目的,也不會放過他。
桃花帶藥回家,她看到客房的燈還亮。回到自己的房間,丈夫還沒有回來,她重新化裝更換衣服,來到鄭大夫房間裡,鄭大夫沒有睡覺正在看書,他覺得這麼晚了,村長夫人來到房間不太合適,沒等他說話,桃花先說話:「哎呀!我那親愛的兄弟,你怎麼還不睡覺啊,別累壞了身體呀。」鄭軍說:「這麼晚了,嫂嫂來有事情嗎?」桃花靠近他身邊說:「兄弟呀,你叫我姐姐,別叫嫂嫂,嫂嫂是人家的老婆,姐姐多親熱呀,你出門在外的,老婆又不在身邊,姐姐關心你,心疼你,愛你,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滿足你一切要求。」鄭軍對她的這翻話產生了疑慮,他想:「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與青楓的病有關?」他試探的問道:「村長快回來了吧,這麼晚了你在我房間裡我有點——。」「有點怕嗎,你怕啥呀?有我哩,再說那個老東西今晚上是回不來了,他要是真的回來了,你把他的女兒的病治好了,他用什麼報答你呀?也只有我能做到,親愛的,你覺得姐姐怎樣?我說的對吧。」桃花說完坐在鄭軍的床上,觀察鄭軍對她是否動情了,琢磨他的心理,鄭軍問:「難道村長對你不在呼嗎?」桃花笑嬉戲的說:「他在呼不在呼的有什麼用?就說三年前那次吧,他看上了治安員崔嵬的新媳婦,他讓崔嵬外出辦事,晚上他就和新媳婦睡在一起了,崔嵬不放心半夜跑回家,發現他倆睡在一起,就跑到我這裡告狀,我問他你是不是男人?他能幹,你就不能幹嗎?他搽干眼淚就上我的床了,你說這時他又氣、又恨、又怕能幹什麼?偏偏我那該死姑娘回來了,他著急忙活地就跑了。」鄭軍問:「後來泥?」桃花說:「後來這小子膽子大了,不比我們那個少。咳呀,那是別人的是,還是說咱的事情吧,我看你是不是有點怕他呀?」鄭軍說:「我誰都不怕,我想你還有什麼事情讓我辦吧?」桃花說:「真痛快,來吧。」說著就脫衣服,鄭軍立即制止她,並說:「慢,你有事先說事吧。」桃花眉梢楊桃瞇縫雙眼似笑非笑的問道:「我那好兄弟,你真能為姐姐辦事,你要為我辦成這件事情,姐姐我天天陪著你。過來我對你說。」她在鄭軍耳邊說了一句就便親了一下。
這時,村長回來了,走到鄭軍的門前問了一聲大夫還沒有睡覺嗎就進到自己的房間了。桃花緊急走出鄭軍的房間,回到村長的臥室。
青楓最大的心事是琪霏父親被害的事情,她把琪霏拉到自己的跟前說:「崔嵬打死咱的父親,要報仇。」琪霏抱著青楓一直哭到天亮,頭沒梳,臉沒洗就到鄭軍房間說了她父親被害的事情。鄭軍說:「這裡我們不能住了,青楓也不能住在這裡,桃花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要特別警惕她。
桃花恨村長過早的回來壞了她的事情,恨自己不該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向鄭軍交底,更恨鄭軍治好青楓的病給他們帶來的危機。聽說他們要到琪霏家去住,她料到事情的嚴重性,必須用非常手段挽救危機。於是她將王掛給她的藥倒在飯鍋一半,然後出門叫鄭軍他們來吃飯。村長因為急著去村裡辦事,就在鍋裡盛一碗飯自己先吃了。桃花回屋看到丈夫躺在床一動不動,她啊呀一聲坐在地上,鄭軍和琪霏同時過來,桃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摔了跤,來了好,吃飯,吃飯。」她盛了兩碗飯放在飯桌上,叫他們吃,琪霏說:「村長大叔也來吃吧。」
她走到村長屋裡叫他吃飯,叫了幾聲村長沒有動靜,琪霏用手拉村長,沒有拉動,用手拍打村長的臉,仍然毫無反映,琪霏著急了,琪霏害怕了,高聲喊:「鄭大哥!鄭大哥!快來呀,快來呀,不好啦!村長不行啦!」
鄭軍聽到琪霏的叫喊,急忙跑進村長房間,看到村長躺在床上紋絲不動,走進村長身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翻開眼皮查看瞳孔,同時右手抓住村長的右手腕切脈,然後又低下頭聞一聞村長的口鼻的氣味。他叫琪霏拿筷子讓村長叼著避免出現萬一。
桃花乘機出門找崔嵬,崔嵬帶倆人創進屋裡,凶狠狠將鄭軍捆綁起來,琪霏急著問:「你們為什麼綁人?村長死亡與鄭大夫有什麼關係?」鄭軍說:「你們把我放開,現在是救人要緊。」
桃花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心,鬼哭狼嚎的叫罵:「姓鄭的你狼心狗肺,你強佔我還害死村長。崔嵬呀,你得給我做主啊,你要為村長報仇啊」們他們把鄭軍送到公安局,告發鄭軍*桃花,毒死村長。
王掛聽說村長被毒死,他心裡明白這是桃花幹的事,給村長用上解藥,當公安局來村長家驗屍時,村長已經清醒過來,王掛向公安說:「桃花向他要毒藥,他給她的是迷糊藥。」村長問:「你為什麼要給她藥?」王掛說「因為我知道她與崔嵬打死琪霏父親的事情。」琪霏接著說:「三年前我父親送村長的女兒青楓回家,看見了桃花與崔嵬通姦的醜事,他們打死了我父親,嚇攤了青楓,大夫治好了青楓的病,青楓能說話了,他們害怕了就下了毒手。」公安局核實之後,送回了鄭軍,逮捕了崔嵬和桃花。
鄭軍回到琪霏家裡養傷,他的傷是崔嵬他們在壓送他去公安局路上,被他們拳打腳踢而傷的,傷的最重的是膝關節,走路需要住拐丈。鄭軍急著找弟弟鄭敬文,他認為不能再住在琪霏家養傷了,他要到望海寺找傳說的那個精神病人。
琪霏的媽媽說:「去望海寺的路特別難走,全是山路,要翻過八道山嶺才能到達。你的傷還沒有徹底好,所以現在不能去,要去也得琪霏和你一起去,她和她爸爸去過那裡,知道路。」
鄭軍想琪霏的事情很多,青楓離不開她,打官司也離不開她,她已經夠累的了,我不能再拖累她了,我要自己去尋找,趁琪霏不在家正好出發。所以他說:「大嬸,琪霏的工作脫不開,我現在就去尋找,你老放心吧。」說完他提著藥包就走了。
琪霏回家知道鄭軍已經走了,對母親說:「法院就要判決了,待判決之後我去找他,他的腿傷沒有好走不多遠,你放心吧。」她怕母親著急,說這些安慰老人的話,而她自己的心理很難過。這二百里的山路,他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走完,何況他的腿傷沒好,眼睛還有毛病,她希望在三天之內法院事情辦完,她好進山尋找鄭軍。
鄭軍出村後座上三輪摩托行走四十多里路,到山嶺下就沒有車路了,車伕說:「車是不能再向前走了,你要去望海寺還得爬過八道山嶺才能到頂峰,山高路滑,氣象多變,你一個人前去要多加小心。」
鄭軍說:「謝謝。」告別了車伕,自己爬第一道山嶺,這道山嶺的陡坡都修了台階,比較容易地爬過去了。第二山嶺要過一線天,在山的夾縫中爬上爬下,雖然很難走,但是,危險性不大。第三道山嶺要過老虎嘴,人要面朝外,背靠石頭蹲姿側行才能過去。這對他來說是很難的,前面已經爬過兩道山嶺體力消耗很大,由於腿傷沒有徹底好,蹲下困難,蹲著身子側身行進就更困難了,太陽快要落山了,必須在天黑之前爬過這道山嶺,他休息片刻就開始了艱難的爬涉歷程,又經過一個小時的努力到了觀音老母廟,他到廟裡說明來意,允許他在廟裡休息一夜。第二天有一年輕的和尚送鄭軍出廟門,並指引他去望海寺的路,鄭軍對這位年輕和尚的熱情幫助很感激,誠懇的問道:「師傅,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和尚說:「我彌托佛——空了——空了,我鄭繼兵空了。」說完他就轉身回到廟裡去了。鄭軍見他回去了不能再問話了,知道空了和尚叫鄭繼兵。他走過石橋,穿過山洞,沿著谷底向前走,饒過一道道山嶺,在這裡爬上主峰就是望海寺,他望著主峰想,繼兵指的路雖然少爬了幾條山嶺,但是,增加了爬主峰的難度,他選好了上山路線,努力向上爬。
中級法院二審開庭了,崔嵬、桃花對一審不服,在法被告的律師王偉提出辯護說:「陳倉的死與崔嵬無關,完全是桃花用鎬頭自衛誤傷陳倉,陳倉身亡。所以本律師認為崔嵬無罪,桃花也應減刑。」
原告律師張強提出反對,他說:「事發當時,崔嵬與桃花姦情被青楓堵在屋裡,桃花惱羞成怒,連衣服都沒有穿,由炕上跳到地上廝打青楓,青楓喊救命,陳倉回身救青楓,此時崔嵬抄起鎬頭擊中陳倉頭部身亡,桃花口供和青楓證言,都在這裡。」
桃花怕加重自己的罪行,極力為自己辯護,她說:「當時我只是打青楓,我沒有打陳倉,陳倉的死,是崔嵬誤傷的。不是我的誤傷。」
崔嵬氣急敗壞的叫喊:「桃花你混蛋,陳倉是你打死的是誤傷的,你沒有多大罪,陳倉不是我打死的。是你用鎬頭打的。」
桃花也急了她說:「崔嵬到啥時候你還害我,我們一家人過的好好的,你死皮賴臉的*來,弄得我們一家不得安寧,你把陳倉打倒在地,他頭冒鮮血,我被嚇的都麻爪了,青楓嚇的坐在地上,我拿起毛巾堵陳倉冒血的地方,你把我推到一旁,掄起大鎬,連刨五六鎬,把陳倉的頭刨下來了。青楓被嚇死了,你把陳倉分屍後沉到河底。你還想把青楓也弄到河裡,我說她已經嚇死了,明天處理減少麻煩。」
中級法院駁回崔嵬上述,維持原判,宣判崔嵬死刑;桃花十二年徒刑。村長和琪霏都參加了法院的宣判會,會後村長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琪霏家,對琪霏的媽媽說:「真沒想到桃花這個女人那樣狠毒,我們都被她害的太苦拉,我真不知道琪霏父親的死與她有關,我是被蒙在鼓裡了,唉,我們青楓怎麼突然不能講話了呢?她要是能說話把事情告訴我,這案子也不會拖這麼久。今天我到你這裡來,是向你道歉的,我對不起你,我們一家人對不起你。還有更主要的是來感謝你,青楓十歲沒媽,是你把她養大培養*的,有病了還是你們為她治好了,可以說你對我們父女是恩重如山,你不是青楓的親生母親,勝過親生母親。」
琪霏的母親說:「事情都過去了,別提啦,這幾年你的日子也不好過,青楓也受了幾年的罪,這不是有出頭的日子了嗎,青楓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回家照顧你的生活了,我們這裡的事情不用你管了,還是好好安排你家的事情吧。」
村長說:「是,是,今後我要好好帶孩子過日子,過去我不是好爸爸,以後我要加倍補賞,做個稱職的爸爸。我知道這幾年你們娘倆生活很艱苦,精神上的打擊,生活上的困苦,對你們的壓力太大了,從現在起。你家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凡是我能做到事情我一定去做。」青楓從炕上趴起來,跪在地上,給媽媽磕三頭跟隨爸爸回家了。
琪霏要來賣豬的錢,回到家裡看到母親擦眼淚,她說:「媽媽,法院判決了,你應該高興啊,怎麼還——」媽媽怕琪霏傷心忙說:「高興,高興,青楓跟隨她爸爸回家去了。」
琪霏說:「豬錢要回來了,我要留500元,做進山的路費,其餘的600多元給你留用。」媽媽說:「窮家富路,你把那錢都帶著,咱不是說好了嗎,賣豬的錢做你進山幫助鄭大夫尋找弟弟的路費。」媽媽接著說:「孩子,這些天來你到法院打官司連車都不坐,真虧了你了,按說你應該好好休息,可是咱們放心不下鄭大夫呀。」琪霏說:「媽媽,我明天起早走,你放心吧。」琪霏睡覺了,媽媽連夜為她預備路上吃的乾糧和用的物品。
雞叫頭遍琪霏就起床了,她穿上媽媽給她預備的原來爸爸上山穿的衣服,青褲子藍上衣,頭系白毛巾,腳穿解放鞋,腰扎一條蹬山帶,背上背包中有衣服乾糧和水,手拿一把砍柴刀。天剛亮男兒裝束的琪霏告別了母親出發了。一路上日夜兼程,餓了吃,困了睡,僅用兩天一夜就到達了望海寺。
鄭軍攀登主峰遇到了困難,他費盡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渡過過了鬼見愁這個第一道難關,接著他又克服了第二道難關——鬼門關,剩下的最後的一道難關是一步登天,在這裡他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了。他想起了和尚說的,登天難,登天難,水洞、風洞到頂點,他找到了水洞,走進洞裡,開始是沿著水邊走,以後是沿著水邊爬,再向後就沒有干地可用了,只好在水中前進,他想這水不知道有多深,我還是走風洞吧,向回走,沒有路了,他在裡邊轉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洞口,這裡是個迷宮,他被困在裡邊了。
琪霏在望海寺這個地方沒有找到鄭軍,她向寺裡的人問:「這幾天有沒有背醫藥包的男大夫到這裡來過?」那裡人說:「沒有」她又問:「有沒有精神不大好的男人到這裡來過?」那裡人回答說:「在很早以前有一個精神病人到這裡來過。住了幾天後就到後山去了。」她有又問:「後山有路嗎?」那人說:「有路,還有風洞和水洞。風洞比水洞困難小一點。但是通過這兩個洞都是非常困難的。有的人活活餓死在裡頭了。」琪霏找到了風洞,她走進洞口,就已聽到呼嘯的風聲,猶如萬馬奔騰又似狂獅怒吼。琪霏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她頂著狂嘯的風,蹣跚的走出了風洞。看看表已經過了2個小時了!在一步登的平台上四下張望還是不見鄭軍的身影!她連忙又找到水洞入口,忍著冰寒刺骨的洞水!手緊緊扣住鋒利的岩石!血把手和岩石更緊密的粘在一起!琪霏咬緊牙關!向前尋找著……終於她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趴著一個人,藉著水面幽幽的湖光,琪霏終於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鄭軍!琪霏跳進裡游到鄭軍身邊!此時的鄭軍已經奄奄一息了。兩天了,對鄭軍來說無論在**上和精神上都是極大的考驗。此時他看見琪霏,臉上也有了許久不見的笑容。他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暖的陽光又一次照在他的臉上,好溫暖啊!
「你醒了?」琪霏一邊摟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笑著問。
「啊!我這是在那啊?峰頂?還是水洞?」
「你在望海寺的後山啊!再向上就是望海寺!給你吃點東西吧!還有把衣服換上小心著涼!」說完琪霏把干衣服和食物向鄭軍面前一推轉過身去收拾起自己的繩子來。不一會鄭軍換好了衣服!也少許吃了些東西。他還要去頂峰但被琪霏攔住!「我看過了,沒有你要找的人。你看你都這樣了!還是回我家養好了病在找吧。」
「那好吧。」此時的鄭軍滿身酸痛,原本就不好的眼睛現在更模糊了。於是就和琪霏兩人,相互攙扶著向山下走去。
鄭軍被困在水洞裡兩天兩夜,被琪霏救出之後,處於恍惚昏迷狀態,正在他們要下山的時候,一個和尚出現在他們面前,和尚說:「吾彌托佛,請二位施主到寺裡說話。」
琪霏看看鄭軍有氣無力的樣子,覺得現在下山太難了,於是她回答說:「好,請師傅帶路。」
和尚說:「跟我來。」他們跟隨和尚走進石門再向上二十多個台階進了寺廟的暗室,然後又來到一個比較寬敞的房間。
老主持在那裡等候,請他們坐下之後,主持說:「二位可是出來尋人的嗎?不知道你們要尋找什麼樣的人?」
琪霏拿出一張尋人啟事請主持看,主持看完之後說:「有則有,無則無,順其自然,妙法無邊,我彌拖佛,施主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安然度日,光陰如前。」
琪霏不明此話的意思,便懇求道:「請主持講明此意,鄭敬文是不是還活著?他現在怎麼樣?我們應該到那裡尋找?如何才能光陰如前?」
主持說:「他還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變空了,看到空了就空了。啊彌托佛,你們還是在這裡養好病再走吧。」主持出門走了。
和尚說:「你們就在這裡休息把,開飯時有人給你們送飯。來人隨我取藥。」這和尚給鄭軍珍脈之後,叫琪霏取來藥按時服用。琪霏扶鄭軍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鄭軍還在昏睡中,琪霏見到和尚就問:「空了是什麼?為什麼看到空了就空了?」
和尚笑著說:「空了是和尚,你看到了那個人,不就是那個人嗎。」這和尚說完就走了。
琪霏想起主持說的:「他還在是空了,空了正是兵,即是兵變空了——」琪霏終於明白了主持說的話,他是說鄭敬文這個人還在,不過他已經當和尚了,法號叫空了。那麼,空了和尚在那裡?她出門找到一個和尚問:「師傅,空了師傅在那裡?」那人說:「空了不在這裡,他現在是老母廟的人了。」琪霏又問:「他為什麼到那裡當和尚?」那人說:「他原來是個精神病人,來到我們這裡主持給他治好了病,他堅決不回家,一定要在這裡出家當和尚,我們主持就把他送到老母廟去了。」琪霏問:「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那人說:「他姓鄭叫什麼兵來的,大家都叫他小兵。」琪霏又問:「是哪個老母廟啊?在什麼地方?」那人說:「三道山嶺的老母廟,在這裡下山走過四道山嶺就看到了。」
琪霏照顧鄭軍吃完早飯,叫他在床上休息,她找到了接他們來的和尚說:「我外出辦事,今天可能回不來,請你幫助照顧鄭軍,對他不要講我到那裡去了,謝謝。」琪霏輕裝下山,下午四時左右她就到達老母廟這個地方,進了廟門見到和尚就問:「空了師傅在這裡嗎?」和尚問:「找他有事嗎?」琪霏說:「有事,我是他家裡的人,到這裡來看他。」和尚領她到接待室,請她坐下喝水,出門找空了和尚。
琪霏見空了和尚進來,喜出望外,此人一米八的大個兒,模樣也像尋人啟事上的照片,在她心目中這就是鄭敬文了。空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找他,所以很快就來了,進門一看是位年輕而秀氣的小伙子,對他很友好,十分可親可敬,他沒有開口只是等對方問話。
琪霏想他真有點像他哥哥,端莊、大方、樸實、誠懇,可又有些不像,比他哥哥更精明更有朝氣,雖然他穿的是和尚服還是很洋氣。兩人對看了一會,還是琪霏先說:「你坐下吧。」空了坐下問道:「你是找我的嗎?」琪霏說:「是呀,你不是小兵嗎。」空了說:「我怎麼不認識你。」琪霏笑著說:「你當然不認識我啦,我是你沒過門的嫂子。」空了問:「你怎麼是我嫂子泥?」琪霏也覺得自己說走嘴了,不好改口了,只好說:「為了找你方便,我是女辦男裝。」空了說:「你是男是女咱不說,我沒有哥哥那裡還有什麼嫂嫂。」琪霏說:「你做了和尚了,空了,是不是?你不認我可以,不能不認你哥哥吧?他為了找你,班都不上了,背著藥包,走街串巷的找你,吃盡了苦頭,他的眼睛基本上看不見東西了,現在還病在望海寺,你有這麼好的哥哥,是你的造化,你為什麼不認他,你真沒良心,空了,空了,不能什麼都空了,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認了吧?」
空了無緣無故的冒出個嫂子來,又連怨帶訓的挨了一頓批評,真是又氣又火,可是仔細的想想,對他們是即同情,又崇敬,他們是好人,是可以信賴的人。為了搞清真實情況他耐心的問:「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什麼材料讓我看看。」琪霏給他一張尋人啟事,空了看了之後說:「像我可不是我。我不叫鄭敬文。」琪霏問「那麼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在那裡?家裡還有什麼人?你有沒有哥哥?」空了想,能不能回答她提出的這一連串的問題,按理說應該回答,可是對自己來說是不能回答的,於是他說:「啊彌拖佛,空了就是空了,施主知道空了就是了。」
琪霏生氣的說:「空了,空了,你空了,你的家能空了嗎?你的爸爸、媽媽、哥哥、妹妹以及你所有的親人,他們能空了嗎?他們是天天想念,天天落淚,天天尋找,天天盼歸。你呀,兄弟不管你是誰,生活在世,你是空不了的。」空了低著頭半天不言語,過了一會聲音沙啞的說;「嫂嫂,你休息吧,明天我和你上山看哥哥。」說完出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