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部隊政委邀請鄭心遠到家裡做客,他對鄭心遠說:「你哥哥的部隊在鐵城,我已經在電話裡說明你來邊疆找鄭敬文,滄州部隊歡迎你們到他們那裡去。」政委停了一會接著說「我希望你們盡快的到他們那裡去,把鄭敬文的的情況說給他們聽,他們會幫助你尋找的。南山這裡,我們部隊包了,如果鄭敬文能夠到這裡來,我們一定要將他接到部隊,給他治病。送給你一個健康的哥哥。」
鄭心遠、羅西迪卡、鐵木爾,向滄州進發,走到天池牧場與滄州的交叉路口時,鄭心遠說:「羅西迪卡妹妹鐵木爾弟弟,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去滄州部隊,請他們幫助我尋找哥哥。」鐵木爾說:「到滄州的路程很遠,你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還是由我和你一起走吧。」羅西迪卡說:「是啊,在邊境地區,人煙稀少,戈壁沙漠,荒山野嶺,你一個人走怎麼行呢,讓我和你一起去吧。」鄭心遠很感激的說:「是啊我在邊境地區,人地兩生,需要你們幫助,可是你們都有自己事情要做,不能老是陪著我找哥哥呀。再說,肉孜也需要人照看,你們都和我一起走,誰來幫助他啊。」羅西迪卡說:「是啊,肉孜那裡需要人照看,我想鐵木爾就不要去滄州了,在家照看肉孜,我呢跟鄭心遠哥哥去滄州吧,一路上我給鄭哥哥做翻譯。」鐵木爾想肉孜是很苦的,需要人照顧,可是他的家裡已經沒有人了,而且還有人要陷害他,所以決定留下來,照顧肉孜,他說:「那好吧,我不陪鄭哥哥去滄州了,我留下來照顧肉孜。」鄭心遠說:「好啊,鐵木爾老弟在家照顧肉孜,我就放心了。」鄭心遠下馬了,鐵木爾也下馬了,相互擁抱吻別。
鄭心遠、羅西迪卡向滄州走出一里多路了,回頭看,鐵木爾還騎在馬上向他們招手致意。鄭心遠被鐵木爾的熱情,誠實感動了,他想鐵木爾和我相距萬里,無親無故,放下一切工作,幫助我找哥哥,難得呀,難得!他又跳下馬來向來的方向,深深的三鞠躬。
羅西迪卡騎在馬上看著鄭心遠的一舉一動,咯咯的笑,而鄭心遠呢,面向東方一動不動的站著。羅西迪卡的笑聲停了,帶著新奇的表情問鄭心遠:「鄭哥哥你向誰鞠躬啊?是向鐵木爾嗎?他距離我們這麼遠,他是看不見,也聽不見哪。」鄭心遠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那裡。羅西迪卡下馬走到鄭心遠跟前,拉一拉鄭心遠的手親切的說:「鄭哥哥,我們走吧,我們回來還能見到鐵木爾,你在這裡磕頭他也不知道啊。」鄭心遠下意識的說:「磕頭,是得磕頭,我應該磕頭啊!」羅西迪卡急了,抱著鄭心遠說:「你別發傻了,磕什麼頭啊,向誰磕頭啊?」
鄭心遠沒有回答,翻身上馬向滄州方向走了。羅西迪卡也上馬跟著鄭心遠的後邊走。她想今天鄭哥哥行為怪怪地,為什麼?她用腳蹬銬馬,馬快步跑到鄭心遠的身旁,羅西迪卡拉緊馬嚼子,與鄭心遠並肩前行。她小心翼翼問道:「鄭哥哥你今天是咋的啦,為什麼不說話呀?」
鄭心遠說:「沒什麼好說的,你也回去幫助肉孜去吧。」羅西迪卡沒想到鄭心遠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心裡難受極了,她幾乎要哭出聲來。她把眼淚咽在肚子裡,耐著性子對鄭心遠說:「鄭哥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我說錯了什麼,難道你就不能原諒妹妹我嗎?」鄭心遠知道羅西迪卡現在很傷心,需要解釋清楚,但是,他沒有解釋,還是非常嚴肅的說:「我說你就不該來,找哥哥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還是回去吧。」羅西迪卡想,你這個沒良心的鄭心遠,今天犯了什麼病,從來沒有見到你這樣的對待我呀,你究竟安得是什麼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好心還是真的就對我不好了。既然你對我來涼的,我也不給你來熱的。於是她冷冰冰的說:「鄭心遠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我該不該來是我的事情,你憑什麼說三道四的,再說我幹什麼來了你心裡明白,不過你要到滄州部隊去,那裡的軍人是你哥哥的戰友,一定對你熱情的招待,我算什麼呀,我是落後的,不懂事的地方民族野丫頭,你放心吧,我不去部隊,我不會給你丟人減色的。」鄭心遠聽她這些話心如刀絞,難過極了,這個傻妹妹呀,你怎麼不理解我鄭心遠心哪,也罷,只要我還活著回來一定能夠向他說清楚的。他暗暗下決心還是不讓她去邊境的好,於是,他又說了一句更使羅西迪卡無法忍受的話:「既然你知道你不應該到部隊裡去,那就請回吧。」羅西迪卡一聽,可真生氣了。她想你鄭心遠太小看我了,在邊境的那個部隊我羅西迪卡不能去,哪一級的首長我沒見過呀,就是鄭敬文所在的部隊,我隨春節慰問團也到過了。我要是不是為了找鄭敬文,為了你鄭心遠的安全,跟著你到這裡幹什麼呀?我想去滄州,還需要騎馬走這裡嗎?我走國防公路坐上汽車一天就到了。既然如此,就讓他自己走走看吧。她拉緊馬頭停止了前進說道:「你既然這樣煩我,我何必自找沒趣呢,從現在起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您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說完調轉馬頭走了。
鄭心遠眼巴巴地看著羅西迪卡氣鼓鼓的騎馬走了,他罵自己不會辦事,不會說話,不該傷姑娘的心,更不該攆她走,我上滄州去是多麼需要她呀,她在我的心目中,她是美麗的天使,從個人情感上說我是一刻也不想離開她。可是這是去邊境,要過深山峽谷,穿越戈壁沙漠。我是大男人,不能讓天仙似的大美人和自己一起冒風險。既然她走了,就讓她去吧。只要她安全就是我彌陀佛……
鄭心遠攆走了羅西迪卡,翻身上馬抖抖韁繩,向西北方向飛馳。漸漸的走出綠洲,*荒無人煙的沙灘,沒有道路,沒有樹木,他迎著晚霞繼續向前,金色的沙灘,使他忘卻了前進困難和艱險。他馬不停蹄向前,向前。
太陽落山了,前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鄭心遠下馬休息。臨出發前李營長送鄭心遠一個馬褡子,裡邊裝的儘是人吃馬喂的東西。他給馬餵上草料,自己也喝水吃乾糧,然後躺在沙灘睡了一覺。月亮出來了,人馬休息了一陣子,緩過勁來了,鄭心遠繼續趕路。
在沙漠裡走路人馬都很吃力,馬出汗了人也出汗了,好在羅西迪卡給他的指北針還帶在他的身上,保證了他在沙漠始終能夠向西北方向走。走到第二天中午時分,前面沙坵東面有三人三馬,橫躺豎臥的在那裡休息,鄭心遠走到跟前,他們不聞不問,鄭心遠下了馬,走向前客氣的打招呼,其中有一人站起來說:「我們走累了,在這裡休息,喂一餵馬。來吧,坐下來吃囊,喝馬奶,休息休息嗎。」鄭心遠坐下來和他們一起休息吃東西。已經是下午三時了他們還不走。鄭心遠說你們休息吧,我要趕路了。那個人說:「不忙嗎,等天黑了再走,涼快。」鄭心遠說:「我有急事,我先走了。」這時候另外的兩個人也站起來了。他們用地方民族語言說些什麼,鄭心遠聽不懂,看他們行動和表情,不是友善的樣子,鄭心遠騎上馬自己走了。他們三人跟著走。
太陽壓山了,天漸漸的黑下來了。三匹馬衝到鄭心遠周圍,其中一人飛身騎到鄭心遠的馬上,右臂卡住鄭心遠脖子另一手扣住鄭心遠的左腿用力向右一甩,鄭心遠被摔在地上,當他清醒過來,那三個人已經消失黑暗之中了。
鄭心遠從地上爬起來,自己的馬不見,那三個人也不見了,這時他意識到我鄭心遠是被歹人搶劫了。他連跑帶爬的到沙嶺上,站起來向馬跑的方向張望。只聽遠去的吵雜聲,卻不見人馬的影。他無比的氣憤,他大聲喊,大聲的罵:「該死的強盜,你們還我的馬,你們還我的一切物品。你們這些強盜,賊子,千刀萬剮,不得好死!我認識你們,你們誰也跑不了,我一定能夠抓住你們,我要到公安局告發你們,我要與你們打官司,我要你們賠賞我的馬,我要讓你們賠賞我的一切損失!」此時的鄭心遠心急火燎,心灰意冷,朗朗蹌蹌的向前走。
馬被人家搶去了,吃的喝的被人家搶去了,一切東西都被人家搶去了,在大沙漠裡沒有馬了,如何走出漫無邊際大沙漠,沙漠裡水是命,長期的沒有水喝,人如何能生存下去。鄭心遠當前處境就是既沒有馬也沒有水,他怎麼辦,他能不能走出大沙漠嗎?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不管怎麼樣,不論前途如何,他鄭心遠還得走!
鄭心遠不分晝夜向前走,在大沙漠裡邊,能走他就走,能爬他就爬,遇到下坡時能溜他就溜,能滑他就滑,不能溜,不能滑,他連滾帶爬的往下下。總而言之他是向前,向前。他有一個堅強的信念只有向前,才有出路,只有向前才能走到沙漠的盡頭,走出沙漠才能找哥哥。他還有一個願望,要活著,活著就能走出沙漠,走出沙漠就能找哥哥。為了找哥哥而活著,為了活著他在前進中盡可能的保存體力,為了血液的循環,他要保存體內水分,排出的尿一滴也不能掉,都要喝了讓它繼續在體內循環,大便在乾渴地浩瀚的大沙漠中,在無糧無水的情況下,也是寶啊,反胃也不要緊,再讓它進到胃裡就是了。身上一滴汗珠也不能讓它白白的蒸發,盡可能的還叫它作用,為生命做點貢獻。鄭心遠啊鄭心遠,看看你在大沙漠裡是強還是不強?
羅西迪卡本來是高高興興的跟隨鄭心遠去滄州尋找鄭敬文的,她萬萬沒有想到鄭心遠會說出那麼一番不近人情的話來,羅西迪卡被氣地肚子漲了,她受不了心目中的大英雄美男子對她的藐視,她想哭,她沒有哭,她預感到鄭心遠在一望無邊的大沙漠中不能沒有我羅西迪卡。我羅西迪卡在這個時候也不能離開他,而撒手不管。她彷彿看到鄭心遠在向她招手,向她微笑,和親親熱熱的擁抱……羅西迪卡自己甜甜蜜蜜的笑了。
羅西迪卡匆匆忙忙地回到牧場,找到了胡馬書記說明情況,提出她要帶上乾糧、水和馬吃的草料,進沙漠接應鄭心遠。胡馬書記說:「你一個人不能進大沙漠,要去也得有人陪你去。」羅西迪卡說:「不用,我自己去能行,再給我一匹馬,備用就行了。」書記說:「你實在要自己去,把我手槍帶著,以防萬一。」
羅西迪卡備足了乾糧水和馬的草料帶著一匹備用馬出發了。快馬加鞭,抄近路走一天的時間就到達了沙灘,她計劃在汲汲溝迎頭趕上鄭心遠。在第二天早晨有三匹馬迎面走來。
三人三馬奔跑如飛,轉眼之間就到了面前,跑在前面的是一匹棗紅馬,白腦門,四個雪白的蹄,白尾巴根,是草原上的駿馬,馬身上備有綠色軍用馬褡子。羅西迪卡一眼就認出了這馬褡子是李營長送給鄭心遠的馬褡子,這馬是鄭心遠騎的馬。而那匹馬見到羅西迪卡,兩前腿提起,兩後腿站立,呵呵——驚叫。羅西迪卡心驚肉跳,不好了!鄭心遠出事了。她趕緊撥開馬頭站在一邊。那三匹馬也都停止奔跑,齊齊站在羅西迪卡的側後方。
羅西迪卡心神不定的看著他們,各個裝束奇特,人人都穿著寬大民族衣裳,紮著*佩戴腰刀,背著獵槍。各個凶狠狠的樣子,活像一群惡狼。他們最後的一個人靠近羅西迪卡。尖叫一聲:《看吶,她還是個母的!》老大在前邊罵了一句:《什麼公的母的,你他嗎快走!別誤了大事。》《大哥呀,她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啊,你不要,給我吧!》那個人一邊說,一邊靠近羅西迪卡。
羅西迪卡想面前最要緊的事情是救鄭心遠,我不能和他們糾纏,我要脫身找到鄭心遠的下落,他在大沙漠中,無吃無喝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如果受傷了,就更難說了。於是她將靠近的那個人狠狠地打了一鞭子,並高聲罵道:「你這個龜孫,連大哥的話都不聽!」接著將手抱拳側身對著頭馬,用地方民族語言說:「老大!嗷——這方有禮了,天山牧場相——會。」
說話間羅西迪卡的馬已經箭一般跑出老遠,挨打的龜孫弄不清楚這個女人與老大的關係,眼巴巴看著大美人跑了。
老大看到自己的人被人打了,心裡就不自在。又一想,那個人有兩匹馬還是一個女人。老大是什麼人哪?老大是見到女人垂涎三尺的餓狼,見到羅西迪卡早已兩眼發藍,他豈能輕易放過到嘴裡肥肉。老大一聲令下:「給我追!」
羅西迪卡兩匹馬輪換著騎,奔跑如飛,後邊三匹馬野性大發,拚命的追,畢竟一匹馬沒有兩匹馬的耐力大,漸漸的*和老三的馬都落在後邊了。只有老大的馬好,耐力強,跑的快,漸漸的追上了羅西迪卡。
羅西迪卡的馬已經跑不快了,她知道自己的兩匹馬都不如那匹棗紅馬強悍,都沒有棗紅馬跑得快。他追上自己是早晚的事,我必須早作準備,她想只要是一人先上來我就能夠對付了。她放慢腳步,讓馬得到少許的休息。她走到沙崗上下馬,拉著馬順著沙崗向前走,走到沙崗的最高處,飲馬一點水之後,餵馬草料。她自己就坐在沙崗上喝水吃乾糧。
騎棗紅馬的人是匪徒們的老大,人們叫他野馬,這個野馬三十多歲,膀大腰圓,有使不完力氣,善於騎馬打獵,無正當職業,在方圓百里沙漠內外,做打家劫舍的買賣。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民憤極大。
他騎馬跑到羅西迪卡跟前,看看羅西迪卡休息吃乾糧,他就放鬆了警惕,下了馬走到羅西迪卡身邊也坐下了,羅西迪卡沒有理他,自己仍然是一邊喝一邊吃。野馬早已拿定了主意,絕不放過這個女子,跑的太累了,休息休息再下手。
羅西迪卡見他坐到自己的身邊,就說要吃要喝自己拿。野馬首先從羅西迪卡的手裡奪取水囊,咕嚕咕嚕的喝乾了,又要拿羅西迪卡手裡的水囊,羅西迪卡不給他,經過一番爭奪,野馬搶到手一聞,是酒,高興極了,本來他就是嗜酒沒命的傢伙,這酒又不同尋常,是從姑娘手中搶來的美酒,喝起來別有風趣,他一邊喝,一邊打趣的說:「還是你這丫頭,好啊,你想的周到啊,你心痛我啊,你關心我啊,你對我好啊,」他一大口一大口的把囊中的酒也喝了不少,他折擋了一會,躺在沙岡上四腳朝天的睡著了。
羅西迪卡給棗紅馬吃點干料,飲些水,準備騎著棗紅馬帶著自己兩匹馬,繼續趕路的時候。那個該死的龜孫汗流浹背的跑上來了,他首先看到是羅西迪卡給棗紅馬飲水,然後是野馬一動不動的躺在沙崗上。
羅西迪卡最恨的是這個龜孫,此人,長得尖嘴猴腮,高高的鼻子上端兩邊的小眼睛又圓又藍,嘴巴子上長了許多黃毛,綜觀其人的臉是個活龍活現的狐狸面孔,人們都叫他野狐狸。這個野狐狸又臊又醒,不知道有多少婦女被他凌辱和欺負,他對羅西迪卡早已存心不良,他追上羅西迪卡,下馬就要動手,羅西迪卡手執馬鞭,十分嚴肅的對他說:「龜孫子你聽著,大哥說了,你們不能攪了他好事,他叫你們在下邊休息,不能到沙崗上來看,等他玩完了,換你們一個一個上來,誰要是不聽他的話,就要嚴厲的懲罰。」羅西迪卡用鞭子指著野狐狸的臉說:「你還不趕快滾下去,等他醒來,見到你在這裡,他會一刀殺了你!」野狐狸不甘心就這樣白白的離開這裡,他花心不死,還向羅西迪卡跟前湊活,羅西迪卡用腳踢野馬的腿,野馬哼了一聲,羅西迪卡向他耍了一個鬼臉,並嬌滴滴說:「該死的野狐狸,你著什麼急,小心把你的*子割去,讓你一輩子不能玩女人。」接著她用命令口氣說:「大哥已經醒了,他給你們準備了兩瓶好酒,你拿去和*在下邊喝吧!」野狐狸知道老大性情暴躁,尤其喝醉了他是什麼事情都辦得出了的。他聽老大哼了一聲,已經膽戰心驚了,他戰戰兢兢的拿著兩瓶酒就滾下去了。
沙崗很高,他走到邊沿,羅西迪卡順手一推跳下沙崗,順著流沙,連滾帶爬的吉拉咕嚕的滾到*的馬腿下,他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說:「怎麼樣啊?又挨打了吧,你怎麼記吃不記打呀,你已經挨她一鞭子了,怎麼還向她跟前湊。你看看你,讓人家一拳打下沙崗,弄得你屁滾尿流,站都站不起來了,還程什麼英雄,我看你連狗熊都不如。」
野狐狸本來心裡就不痛快,憋了一肚子氣,滾下了又被貓頭鷹(*)連怨帶審地數落一番,便坐在沙灘上罵起來了,那個臭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她還不是仗著老大嗎,有了大老大給她撐腰,她不得了啦,把我們都不放在眼睛裡,她說等野馬玩夠了才輪到我們去玩她,有什麼稀罕的,他們玩的時候還讓我們上去看,*啊,你看看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照這樣下去,我們還有什麼干頭,我看乾脆散伙算了,不跟他賣命了。來吧,喝酒。
貓頭鷹很精明,他既不像老大那樣野蠻,也不像老三那樣狡詐。他對老大不滿意,對老三也看不慣。老三現在的委屈他根本就不同情,他認為老三是自找沒趣。老三讓他喝酒,他接過酒瓶沒有喝。眼看著老三把一瓶子酒喝完了躺在地上昏睡。他已經感到問題的嚴重性。這酒不是好酒,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現在的老大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他認為在這裡不能停留,必須趕緊離開。於是他將老三扶在馬上,按照原路回去了。
貓頭鷹野狐狸按原路回去了。羅西迪卡把野馬的刀和槍都埋在沙子裡。又給他留下一壺水,騎上棗紅馬也走了。
羅西迪卡相信老馬識途,好馬救主。她自言自語的對棗紅馬說:「鄭心遠在哪裡?他現在怎麼樣?你知道嗎?」羅西迪卡是無心的,而棗紅馬是有心的,他聽懂了主人的話,呵呵——的叫著向西南方向奔跑。羅西迪卡懂得棗紅馬意圖,只好隨著馬的奔跑而尋找鄭心遠吧正是:
野馬醉倒沙岡上,尖嘴狐狸罵他娘,
美女制服三歹徒,寶馬西南找鄭心遠。
風暴來了,遮天蓋地,飛沙走石,鄭心遠爬在沙窩子裡一動不動。大風嗚嗚叫,風沙滾滾來,鄭心遠的身上沙子越積越多,漸漸的被流沙埋起來了。他覺得呼吸困難,他明白風沙無情,真的讓流沙埋起來,那就沒命了,所以他始終保持兩手能夠自由活動,他不時的移動身體,既不讓大風沙吹跑自己,又不讓流沙埋上自己。
齊家溝水藍父女,在沙漠錄洲放牛。突然間西北方向烏雲滾滾,沙塵漫天,頃刻之間天昏地暗,父親急告水藍,快快把牛群趕到沙丘旁,躲避風暴。父親年齡大經驗多,很快將牛群集中起來抵禦風暴的襲擊。水藍騎馬追趕那頭離群的大黃牛。牛隨風跑,馬隨風追,水藍在馬趕到牛旁的瞬間,用繩索套住黃牛的頭上,繩子另一頭已經繫在馬的鞍環上,這樣黃牛與白馬就連在一條繩子的兩端,黃牛離不開白馬,白馬也開不開黃牛了。此時,水藍將韁繩纏在兩臂上,滾下馬來,跟隨牛馬隨風飄蕩。
風暴過後,風和日暖,沙漠面貌煥然一新,原來的沙崗不見了,原來的沙溝變成了沙丘。鄭心遠抬起頭睜開眼,只見黃牛白馬臥在自己的面前。鄭心遠從沙子裡艱難的爬出來,爬到白馬跟前,開開水囊蓋子喝了幾口水,吃了一塊奶噶噠,看看這白馬和黃牛大半個身子都被埋在沙子裡,但是,當前都沒有能力站立起來。在白馬的後面還有一個沙堆,鄭心遠爬過去扒開一看,沙子埋著的是一個人。
此人的兩臂纏著馬的韁繩拉的緊緊的,頭在兩臂之間,仰面朝天,戴著頭套蒙著面紗,鄭心遠扒開頭上流沙揭開面紗,一看是位姑娘,臉色通紅,停止了呼吸,鄭心遠用力拔去壓在她身上沙子,解開韁繩,然後嘴對嘴的進行人工呼吸。
鄭心遠已經是沒吃沒喝的在沙漠裡爭扎四天四夜了。雖然方才喝了一點水,有了一點精神卻在緊張的搶救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已經是勁疲力竭了,他昏過去了。
水藍因為除去*的沙子,呼吸到了新鮮的氧氣,甦醒過來了,神智清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看,一個毛乎乎的人頭壓在自己的臉上,她企圖推開他,沒能推動。仔細看看這個人已經休克了。
水藍移動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她把鄭心遠的身體舒展開,扣他的人中。由於她是才被人工呼吸搶救過來的人,身體各部器官還沒有恢復正常,她突然坐起來急著救人,心一著急,心跳加劇,腦子供血不足。她處於混沌狀態,她忽忽悠悠騎著白馬,追趕老黃牛,黃牛越跑越快,她越追越急,漸漸離開了地面,忽忽悠悠飛向天空,登雲駕霧,環遊太空。所有大小星星都向聽鼓掌歡笑,金黃色的世界,發出耀眼的光芒,她進到皇宮走上金殿,拜見玉皇大帝,玉皇大帝莊嚴的發問:「來者可是水藍?」水藍說:「我是水藍」玉皇大帝又問:「來這作甚?」水藍說:「我來找老黃牛。」玉皇大帝面對群臣說:「你們可知道她的老黃牛在哪裡?」孫悟空弼馬溫跳上龍敦抓耳撓腮的說:「報告玉皇大帝,老孫知道那老牛的事情。」玉皇大帝道:「如實報來。」孫悟空站起來道:「說來我老孫也有不對的地方,那時候我跟隨師傅唐僧去西天取經,路過火焰山,借鐵扇公主的芭蕉扇時,老孫的金轱轆棒傷著了鐵扇公主的肚子,從此她不能生孩子了。老牛知道她不能生孩子了,就她和離婚了。後來這老牛沒出息,想老婆都想瘋了,他在牛群中大小是個官,可是他擅離職守,行賄受賄,賭博,流氓成性,壞事做絕。牛郎、董永等紛紛舉報老牛的流氓罪行。現在天兵天將已經將老牛抓到天宮,正在審理當中。」
玉皇大帝說:「如此說來,老牛的罪孽深重,必須嚴懲,不能讓他回去了。水藍你自己快快的回去吧。」
天棚大元帥走過來客客氣氣的對水藍說:「水藍小姐,你的老牛觸犯天條,罪該當斬,他必死無疑,你回去還是以慈悲為懷,念他以前還為人們做了許多好事,給他一個完屍完魂,讓他世世代代守衛那浩瀚的大沙漠吧。」
天棚大元帥說完拉著水藍手走出大殿,親切地說:「快快的回去吧,那個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善待於他……」
天棚大元帥鬆開水藍的手,水藍從高空掉進萬丈深淵。水藍從夢中驚醒,急出一身泠汗。乍眼一看,面前男子仍然死人一般,她將鄭心遠抱在懷裡,嘴對嘴的幫助他置換氧氣。
過了好一陣子,鄭心遠睜開眼睛,第一句話是說:「你活了!」此時水藍也驚喜的說:「你活了!」
在鄭心遠乾癟黑黃的臉上現出一絲苦笑,水藍看著這張陌生的面孔,無限的同情和悲傷,她用手輕輕抹掉鄭心遠眼眉中與頭髮裡的沙子,將他的頭平平的放在地上,爬到白馬跟前取來水囊和乾糧,坐在鄭心遠的身旁,一口水一塊乾糧的餵他。鄭心遠溫順地一口一口的喝,一塊一塊的吃。
水藍想起爸爸曾經說過,飢餓乾渴的人,開始不能多吃多喝,如果是讓暴飲暴食是要害死人的。天蓬元帥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我善待他,所以我必須好好的照顧他,叫他吃好喝好,也不能讓他吃的太飽,喝的太多,影響他的身體健康。
鄭心遠吃到了乾糧,喝到了水,身體養分得到了補充,他漸漸地睜開眼睛,看看水藍,水藍的臉也由黑紅漸漸變為白裡透紅,十分*,十分漂亮,十分可愛。他慢慢地抬起了右手,握住了水藍的手說:「你不要管我了,看看你的馬和牛吧。它們都能站起來,你就有腳力回家了。你要救活它們哪。」
水藍站起來走到白馬跟前,扒開白馬頭上的沙子,白馬緊緊地閉著眼睛,鼻孔全是沙子,已經停止了呼吸,她拍拍白馬腦門,白馬一動不動,水藍心痛的流出眼淚,白馬已經死了。她又走到老黃牛跟前,用力拉起牛頭,老黃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也不甘心,可是它還是死了。
水藍眼見白馬死了,老黃牛也死了,一個可怕的問題擺在面前。
現在我是在什麼地方,距離沙漠綠洲有多遠?在這大沙漠裡,我沒有馬了怎麼回家,特別是現在又增加一個病人,這個人他還能走路嗎?幾天過後沒吃沒喝可怎麼活。
鄭心遠慢慢地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水藍跟前,看著水藍發呆,知道她是因為白馬和老黃牛都死了,心裡難過。鄭心遠心裡也很著急,他深深的體會到在大沙漠中沒有馬騎,沒有腳力是多麼艱難,是多麼痛苦。幾天來自己是在鬼門關前爭扎。今天要是沒有姑娘水和乾糧,我是站不起來的,說不定現在已經見閻王爺去了。
鄭心遠知道在災難面前,發愁是沒有用的,更重要是需要戰勝困難的勇氣,是面對現實,想辦法克服困難,活著走出沙漠。
鄭心遠拉拉水藍的手說:「你坐下來,我們談談。」水藍回過神來,看看鄭心遠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她驚喜問:「你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你的身體怎樣啊,還有力氣走路嗎?」
鄭心遠抖一抖精神說:「你看看,我這不是很好嗎,我喝了你的水,吃了你的乾糧,是你救活了我,是你給我的力量,我再不能走路對得起你嗎?我向你保證我能走路,能走很遠很遠的路。」
水藍笑了,笑出淚花來了,她看著面前這位清瘦地剛剛從鬼門關裡爬出來的漢子,實在可憐,實在可愛,他是那來的精神,他是哪來的有力量?難道他真是天蓬元帥說的我的救命恩人下凡了嗎?水藍想到這裡她笑了,不管怎樣在大沙漠中有人作伴是求之不得的,管他是人還是神,哪怕他是鬼,也好,總是有個說話的對象了。
水藍有意識的又摸一摸鄭心遠的手,看看他的手是人的手還是鬼的手,她聽人說鬼的手是涼的,人的手是熱的。她拉住鄭心遠的手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她定了定神,她斷定面前這位神秘的男子漢是人,不是鬼,更不是神。
水藍拉鄭心遠坐在沙灘上問道:「你一個人是怎麼到大沙漠裡來的?難道你也是大風暴把你吹到這裡來的嗎?」
鄭心遠說:「我和你一樣遭到風暴的襲擊,我幾乎被埋在沙子裡。我從沙子裡爬出來喝了你的水,才發現你被埋在沙子裡。」
水藍說:「如果沒有你將我拔出來,你現在就不能和我說話了。」
鄭心遠說:「是,也不是。」
水藍問:「怎麼是,也不是呢?」
鄭心遠說:「我將你在沙堆裡拔出來之前,你的臉被沙子埋的嚴嚴實實的,我揭開你面紗,你已經沒氣了。我如果沒有喝到你的水,就是你沒有死,我還是不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啊。」
水藍深有所思的說:「是你先救了我,我才能救你呀。」
水藍說:「你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到哪去?」
「我是鄭心遠。從南山部隊來,要到滄州部隊去。」鄭心遠回答。
水藍問:「那麼,你不知道,你一人走進大沙漠是很危險的嗎?」
鄭心遠說:「我知道,原來有兩個朋友要和我一起進沙漠,我讓他們回去了,所以只有我一個人進沙漠了。」
水藍說:「看你餓的這個樣子,你怎麼不準備一些吃的、喝的?你怎麼不騎駱駝,也不騎馬呀。」
鄭心遠說:「我是騎馬的,進到沙漠後被人搶走了我的馬,吃的喝的都在馬身上,他們把馬搶走了,我的吃的喝的也都被搶走了。」
水藍惋惜的說:「天災**都讓我們攤上了。現在我們倆都沒有馬了,我們能不能走出這個大沙漠呀?」
鄭心遠想越是在困難的時候,就越應該鼓起勇氣,在這個時候不能洩氣,於是他滿有信心的說:「能!怎麼不能,過去我一個人沒吃沒喝我還走四天四夜呢,現在是我們兩個人,而且還有一點吃的有一點喝的,我想再走它四天四夜一定能走出這個大沙漠了。」
水藍說:「怎麼走,向哪裡走,天都黑了,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
鄭心遠說:「我原來有個指南針,現在也不見了,我想等到天上的星星出來了,我們找到北斗星之後,我們就知道向哪個方向走了。」接著鄭心遠又說:「水藍呀,你還一點水都沒喝,一點乾糧都沒吃呢,你現在就吃吧,吃完了我們就可以向回走了。」
水藍說:「我等一會再吃吧,先把老黃牛和白馬的事情處理好,這白馬是陪著我長大的我能騎馬的時候,就開始騎著它,我真捨不得把它丟在這裡,沒辦法只好把它和老黃牛都埋在這裡了。」她站起來,解開馬的肚帶,取下馬的鞍子卸下馬的餃子,又解下老黃牛脖子上的繩子,先將老黃牛用沙子埋了,然後用手絹擦去白馬眼睛和鼻孔裡的沙子,理順馬鬃和馬毛。連馬尾巴上面的沙子也抖拉掉了,擺的順順的。這才進行白馬的掩埋。
鄭心遠幫助水藍掩埋白馬的時候,水藍一邊埋一邊哭,嘴裡不停說:「白馬呀我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把你累死在這裡了,如果我要是不追趕那個老黃牛,你也不會死的。」
鄭心遠安慰水藍說:「白馬的死不能怪你,這是天災,我們不可抗拒,白馬死在這裡,還有我們給它安葬,這是它的福氣,可以說,也是你它的報答吧,它在天之靈也會得到了無限的欣慰與安詳。」
水藍悔恨自己無能,她說:「還是我無能啊,在白馬危機的時候,我也發昏,不然……」
鄭心遠說:「當我到白馬跟前的時候,白馬已經沒有氣了,老黃牛也死了,你是因為有面紗,沙子沒有直接*你嘴裡和鼻孔裡,延續了你的生命極限,才有了搶救時間。水藍呀,你能活著是你的造化,是你的福大命大。」
水藍停住了哭泣,默默地用沙子掩埋了白馬。向白馬拜了三拜,坐在沙灘上說:「鄭心遠哥哥,我命大嗎,不,我已經死了兩次了。第一次是在我五歲那年冬天,我跟媽媽去放羊,暴風雪來了,媽媽忙著圈羊,我騎著馬隨風跑,我的手腳被風雪凍麻木了,從馬身上掉下了,白馬趴在我身邊,我的手腳都麻木了,根本不能上馬了,我躺在雪地裡不能動,白馬站起來,將我叼起來跑回我家氈房,奶奶從馬嘴處,將我抱住懷裡。奶奶說:「如果沒有白馬救回,我就凍死在雪地裡了。這一次如果沒有你的救護,我是必死無疑了,白馬已經死了。現在我的命是你給的,我命是屬於你的了。鄭哥哥你說咋辦吧,我跟著你走,你到哪裡我也到哪裡,反正我不離開你了。」
羅西迪卡騎著馬任憑棗紅馬的飛奔,她相信棗紅馬是能夠找到鄭心遠的。馬跑到一個沙崗上停止了,它站在那裡呵呵的叫,羅西迪卡下馬四處張望,在不遠的地方有一馬鞭子,羅西迪卡拾起來一看,這馬鞭子正是鄭心遠馬鞭子,她明白了鄭心遠就是在這裡被人家搶走了馬。她想鄭心遠沒有馬了,吃的喝的都沒有了,他是難走出這個大沙漠的。我必須盡快的找到鄭心遠,幫助他戰勝困難走出大沙漠。
羅西迪卡騎上馬繼續尋找鄭心遠,她想鄭心遠一定是向滄州方向走,可是又一想這沙漠中溝溝嶺嶺起起伏伏,在沙漠行走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所以我必須擴大範圍的尋找。這樣一來她尋找的面寬了,前進的速度就慢了。
突然間狂風乍起,烏雲滾滾,羅西迪卡明白這是沙漠風暴的前兆,她立即卸下馬鞍子,迎風擺上前三角形,固定好所帶物資,然後指揮三匹馬也成前三角形臥倒(趴下)她自己坐在馬鞍子與馬的中間,以便監視所有物資和馬匹在風暴在的情況。準備就緒了,等待風暴的來臨。
風暴來了,飛沙滾滾天昏地暗,羅西迪卡擺的陣勢是前三角,風沙從三角兩邊流過不能停留。
風暴過後,羅西迪卡指揮馬匹站立起來,抖拉掉身上的沙子,被好馬鞍子,帶好所有物品繼續前進。羅西迪卡擔心鄭心遠如果沒有走出沙漠,遇見這樣的風暴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他沒吃沒喝身體很弱的情況下,再加上沒有與風暴作鬥爭的經驗,他會不會被沙漠吃掉也很難說。想到這裡,羅西迪卡流眼淚了,她後悔不該離開鄭心遠,千不該萬不該讓他一人進沙漠。本來她有一肚子委屈準備向鄭心遠發洩,這時候一點也沒有了,剩下的就是責備自己。鄭心遠不讓我進沙漠,還不是為我好嗎,他是怕我受苦,怕我有危險。所以他才極力叫我回去,他對我說的那些似乎不近人情的話,他一定是違心的,不是他的真心話,他的真正的目的是不讓我進沙漠。他是愛我的,可是我怎麼就這樣傻呀,不懂得男人心理呀,難道你不知道男人為了他喜愛的女人,可以赴湯蹈火嗎?難道你不知道男人寧可自己吃苦,也不讓他心愛的女人受累嗎?我羅西迪卡糊塗啊,我太糊塗了。鄭哥哥呀你能原諒我嗎?你曾經說過我是你妹妹,你知道嗎?我是不甘心僅僅是你的妹妹呀,我可是決心要跟你一輩子呀。
羅西迪卡騎著另一匹馬,棗紅馬身上負荷減輕了,它好像知道主人意圖,按照賊人走的方向,直奔綠洲。
天黑了,棗紅馬加快了向前走的速度,另外兩匹馬也跟著緊跑,天剛亮就到了綠洲。風暴過後,綠洲的人們忙碌在尋找失散的羊和牛,水藍的一家人一夜沒有睡覺,等著水藍的回還。水藍的父親見到沙漠的方向來了人和馬,以為是水藍回來了,騎馬迎上去,老漢跑到跟前,看清了不是水藍。便問:「姑娘你是從沙漠裡邊來嗎?」羅西迪卡回答:「老人家我是從沙漠那裡來呀。」老人家又問:「姑娘,你可見到騎白馬的姑娘嗎?」羅西迪卡說:「沒有看見哪,我騎馬走了一整夜的黑路,沒有覺得沙漠裡有人哪。」老漢心灰意冷的站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出事了,就是老黃牛沒有了,她也該回來了。」
羅西迪卡明白老人家是在找女兒,她親熱的問道:「老人家你家的姐姐是什麼時候進沙漠的?就她一人嗎?」
老漢難過的說:「咳!可不是咋的,就是她一個女孩子闖進沙漠的。咳,也怨我呀,老黃牛跑了就跑了唄,別追了,我家的水藍呀就是強,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處闖,這回可到好,跑進沙漠有一天一夜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真叫人*心哪。」
羅西迪卡想這個姑娘一定是隨著風暴追趕老黃牛進沙漠的。根據老人說情況,這姑娘也不是一般的姑娘,估計可能是隨風跑遠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到家裡來,她安慰老漢說:「老人家,您老放心吧,你家的姐姐不會有事的,她可能是因為風大跑的遠了,我也是在沙漠裡扛過了風暴的襲擊,我是跑了一夜才到達這裡的。」
老漢聽了羅西迪卡說,她也是在沙漠中遭到風暴的襲擊,跑了一夜了,怪累的,產生了同情憐憫之心,拎著羅西迪卡回到家裡喝奶茶吃囊。打聽她是怎樣扛過風暴的。並關心的問:「姑娘你一個人進沙漠一定有緊急的事情吧?」
羅西迪卡說:「是的,我也是找人,請問老人家,有沒有一位年輕人在這裡過去呀?」
老人說:「沒有看見一個人到這裡來,兩天前倒是有幾個年輕人到這裡來。」
羅西迪卡想鄭心遠也可能遇到人一起搭幫過沙漠,於是她繼續問道:「老人家,來的那些人中有沒有騎棗紅馬的。」老漢心中不快的說:「來的那些人我沒有見到,你問別人去吧。」
這時候進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人氣呼呼的說:「有騎棗紅馬的,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羅西迪卡未經思索的說:「棗紅馬是我的。」
另一個人大聲的罵:「他娘那個的,原來這個娘們是土匪的老婆,把她抓起來送公安局去。」幾個人一起動手把羅西迪卡捆起來了。
羅西迪卡被幾個男子漢凶狠狠的捆綁起來,揚言羅西迪卡是土匪婆子,要把她送公安局拎賞。
水藍的父親庫爾班老人肚子漲了,把奶茶往地上一甩,罵了一聲:「兔崽子,住手!羅西迪卡是我的客人,不准你們胡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一個叫嘎瑪年輕人理直氣壯的說:「庫爾班大叔,前幾天就是騎棗紅馬的那個土匪帶著幾個人,把我妹妹了,我妹妹精神錯亂,已經投湖自盡了,我家與土匪有不供載天的仇恨,恨不得一下子將土匪暫盡殺絕,今天我們抓住土匪的老婆就可以順籐摸瓜,把土匪一網打盡。」另外幾個人也七嘴八鴨子的說:「是呀這些土匪不剷除,我們的日子就不得安寧。」「這幾年來土匪把我們害苦了,搶我們財務和牛羊,不把他們殺盡,我們的日子沒法過呀。」
庫爾班大叔說:「你們怎麼知道羅西迪卡姑娘就是土匪的婆姨?這是關乎一個人的生命大事,千萬不能胡來。」
嘎瑪說:「我查看過了,這個棗紅馬就是那個土匪頭子騎的那匹棗紅馬,不但棗紅馬是土匪的,就連馬褡子馬鞍子都和那個土匪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敢肯定這匹棗紅馬就是那個土匪頭子騎的那匹馬。羅西迪卡說這匹馬是她的,這不明擺著嗎,她與土匪是一夥的,即便她不是土匪的老婆,也是土匪的家人哪,我們把她送的公安局,就可以把土匪找到了。」
羅西迪卡聽明白了,原來他們這裡在前幾天遭到那三個土匪的禍害,他們恨土匪,要為死去的人報仇,是可以理解的。而現在他們看到我騎的棗紅馬正是那個土匪野馬騎的那匹棗紅馬,所以這裡的人們把我當成土匪了,才把我捆綁起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羅西迪卡又想到,這些土匪搶了鄭心遠的棗紅馬,害的他困在大沙漠裡,沒吃沒喝,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自己也差點被這些該死的土匪們糟蹋。想到這裡,羅西迪卡對土匪也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就把他們抓起來。此時她雖然被捆綁起來,但是,她不恨這裡的幾個年輕人,反而說:「把那些土匪抓起來的應該的。你們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我們一起到公安局去報案,或者你們到派出所將警察找來,我告訴他們土匪的下落。」
庫爾班大叔聽羅西迪卡這樣一說,心裡亮堂了,他壓根就認為羅西迪卡不是個壞姑娘,更不是什麼土匪婆子。他一方面親自解開羅西迪卡身上的繩子,一方面佈置人找派出所所長來。
嘎瑪連跑帶顛的到派出所,報告庫爾班大叔家裡來了一個女人,她知道土匪的下落,她要親自向所長報告,所以我來請所長派人抓土匪去。
所長來到庫爾班大叔家,羅西迪卡自我介紹說:「我是天山牧場的青年團支部書記,進大沙漠接應口裡來的鄭心遠。在岌岌溝,遭到三個土匪的劫持,經過激烈鬥爭,醉倒了土匪頭子野馬,奪回了他們搶鄭心遠的棗紅馬,嚇跑了另外的兩個土匪。*夜不停地趕到這裡來報案。」
派出所所長叫魏貢延,跟所長一起來的警察是靖鳴,靖鳴問羅西迪卡:「那兩個土匪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羅西迪卡說:「聽他們互相叫,一個叫貓頭鷹的還有一個叫野狐狸,那個土匪頭子就叫野馬。野馬最厲害,貓頭鷹、野狐狸都怕他。我看他們不怎麼和,他們對老大是離心離德。不然,他們怎麼把老大丟下不管了呢。」
所長問:「羅西迪卡同志,你估計他們現在會在什麼地方?」
羅西迪卡說:「那兩個騎馬的到哪裡去了,我說不清楚,至於那個土匪頭頭野馬,他喝了蒙汗藥,一半會醒不來,就是醒了,他沒有馬了,也走不多遠,我只給他留下一壺水,度命,我們現在出發,我估計一兩天之內就能抓住他。」
所長又問:「你能和我們一塊去嗎?」羅西迪卡肯定的說:「能。我要再進沙漠和你們一起抓土匪去。」
庫爾班大叔急著說:「羅西迪卡姑娘,你不是要到滄州去找人嗎?」
羅西迪卡說:「是的,我是要找鄭心遠,我想鄭心遠沒有馬,現在他可能還在大沙漠裡,我還是回到沙漠裡找他。」她停了一會接著說:「如果鄭心遠走出了大沙漠,就沒有什麼危險了,他自己去滄州不會有什麼問題。」
平靜的大沙漠,晴朗的天空,滿天的星星,一望無邊的沙海裡一對青年男女沉睡在夢中。鄭心遠水藍他們經受了風暴的襲擊,精神極度緊張,身體過度疲勞,風平了,浪靜了,水藍緊緊餵在鄭心遠的懷裡甜甜蜜蜜的睡著了。
鄭心遠醒來已經是三星晌午,他仰頭找到大熊星、小熊星,按照七星末端五倍延長線處找到北極星。他叫醒了水藍,告訴她東南西北的方位,根據風暴風向,判定自己方位,和回去的走向。
水藍很佩服鄭心遠判斷方位能力,相信按他指的方向走一定能夠找到綠洲。她心目中的鄭心遠是天使,是玉皇大帝給她派來保護神,是王母娘娘給她送來的如意郎君,她高興了,她激動了她按照前進的方向猛跑。
鄭心遠看到美麗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姑娘,在他前面瘋子一樣的飛跑,使他深刻認識到人與自然,人與人的關係是微妙的,是抗爭的,也是和諧的。一切事物都是一分為二,都是對立統一的。眼前的大沙漠是平靜的對人們是友好的,風暴來了,它又是兇惡的,它能殺死牛,殺死馬,還能埋葬活人。人是萬物之靈,人有抗爭精神,老黃牛和白馬死了,而我和水藍活下來了,其根本原因是我們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並且能夠相互救助。可見人和人關係是互相依賴、互相依存、互相救助的關係。人能自救和互救這一真理。在人類處於野蠻時代,人們是不能理解的,在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有些人不能理解,只有社會主義社會人們才知道人類和諧重要,總之社會的文明程度越高,人們的理解越深刻實踐越普遍、越深入、越好。
鄭心遠本來就是極度疲憊的身體,又遭到風暴的襲擊,雖然吃了一點東西,身體還是沒有力氣,眼看著水藍風一般跑去,他仍然不急不慢向前移動著身體。
水藍跑上沙崗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回頭看著鄭心遠在月光下飄飄蕩蕩的搖晃的身影,像是天神登雲駕霧,又活像空中飛翔的雄鷹,她顧不得勞累,衝著鄭心遠向回飛跑。
庫爾班大叔,聽到羅西迪卡旨意再進沙漠,他就積極給羅西迪卡準備進沙漠吃的奶噶噠、囊以及喝馬奶、水等。庫爾班老人給羅西迪卡的馬,備好了,拉著羅西迪卡的手說:「我那好閨女呀,你剛剛闖出沙漠,還要回去,你的身體經受的了嗎?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羅西迪卡的心中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兩眼一酸流出了眼淚,心想我羅西迪卡一個人在大沙漠裡,有土匪的追殺,有風暴的襲擊,有恐怖的黑夜,有無邊無際……咳步步艱難,處處都是鬼門關。幾天來我是九死一生,只有大叔理解我,疼愛我,我這次進沙漠以後,會怎麼樣啊?能不能活著走出沙漠?我那鄭心遠怎麼樣?她覺得能夠幫助自己的只有庫爾班老人啦。她擦去了臉上淚水,笑瞇瞇跪在庫爾班老人面前,懇切的說:「老人家現在只有你老人家理解我的心,只有你老人家心疼我,現在在這裡你是我最親的人,我認你老人家做父親,不知道你老人家同意不同意?」
庫爾班老人哈哈大笑,連忙扶著羅西迪卡說:「好閨女好閨女,快起來快起來,老父我願意,我願意呀。我有你這樣的女兒是我福氣,你是老天爺給送來的仙女呀。」
羅西迪卡沒有馬上站起來說:「老爹爹我還有一個請求。」老人說:「女兒啊,有事你就說吧,老父我一定去辦。」
羅西迪卡說:「鄭心遠還在沙漠裡,我要是找到他,我們一起回來沒說的,如果是他自己出來,你老要幫助他,照顧他,等我回來和他一起去滄州。」
老漢說:「閨女,你放心吧,我要把他當我的親兒子看待,一定要照顧他,保險叫他吃飽喝好,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將他身體養好,等你回來交給你一個漂亮好小伙子,哈哈……」
所長帶著兩名警察騎著馬來到庫爾班大叔家,兩名警察中一名是靖鳴,再一名是公安局派來的警察叫慈堂。
羅西迪卡騎上馬與庫爾班老人告別:「爸爸我同所長他們進大沙漠抓土匪去了,您老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庫爾班大叔:「所長啊,羅西迪卡是的我女兒,你們可要好好的照顧她,要很好的保護她呀,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是向要人哪。」
所長說:「大叔,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漂亮女兒羅西迪卡。你老人家多多準備一些好吃的,我們抓住土匪,凱旋而歸,要給你的女兒羅西迪卡慶功,喝酒、唱歌、跳舞……」說著他們揚鞭打馬一溜煙的鑽進沙漠裡。
誤認土匪是鄭心遠,野馬驚夢入洞房
庫爾班大叔眼看羅西迪卡與所長他們躍馬揚鞭,轉眼之間鑽進大沙漠裡。這才備好了自己的馬帶足了吃喝等物,順著風暴吹走的方向尋找他的女兒水藍和老黃牛。在大沙漠找人不能走直線,一般是沿著尋找的方向,走之字形的寬正面的尋找,而且盡量走在沙崗之上,站在高處張望,發現疑點要走過去仔細的看看。
庫爾班老人心裡還掛記羅西迪卡托付他照顧鄭心遠的事情。他想鄭心遠是個什麼樣的男子,羅西迪卡女兒為什麼一個人闖沙漠找他呢,他們是什麼關係?庫爾班老人笑了,他認為我那羅西迪卡女兒心上的人一定錯不了。哈哈……說不定我在大沙漠找到鄭心遠,給我那個漂亮的女兒一個見面禮。
一個上午在大沙漠中尋找沒有見到人影,老人家走到一個沙崗的高處下馬休息,給馬喂草料和飲水,自己坐在高處,邊吃邊喝,還不停地瞭望遠方。休息半個多小時後,老人家騎馬繼續尋找。
大約在下午四時,老人家看見在不遠的沙坡上有一物,是什麼東西,看不清楚,他走到跟前才看出是一個人趴在那裡,老人家下馬仔細的觀察,這個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老人家給他喂一些水,他坐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庫爾班。
老人見他醒了就問,你怎麼一個人趴在這裡呀?
那個人說:「我的馬被人搶走了,我走不動了,我是爬到這裡來的。現在我不能走路啦,救救我吧。」
這時候老人想到他是不是羅西迪卡要找的那個鄭心遠啊,我要好好問一問他,老人家說:「你的馬是什麼樣子?」
那個人說:「我的馬是一匹好馬呀,是一匹白腦門,白馬蹄白尾巴根的棗紅馬。」
老人家聽他說是棗紅馬就眉開眼笑的說:「你是鄭心遠吧,我可找到你了,我那女兒羅西迪卡找你找的好苦啊。這回好了,謝天謝地,我們一路回家吧。」
這個人是誰呀?他是土匪頭子野馬,此人極聰明,他聽老漢一說就知道這匹馬的來龍去脈了,也知道了這個老漢是和搶走他的馬的那個女人是一家的。老漢說的鄭心遠一定這匹馬的原來的主人。野馬想到這裡他就打定主意,我要再搶回這匹馬,遠走高飛。
老人家關心的說:「我知道你現在是餓了,給你吃些囊再喝一些奶吧,吃飽了喝得了,我們回家去。」
野馬從老人家手裡接過吃的喝的,連頭也不抬,悶著頭大吃大喝。
老人家看著他吃喝的很香甜,很高興,他想這樣我就能交給羅西迪卡一個健康的男子漢了。不過他心裡也產生了矛盾。現在就這一匹馬,是讓他騎,還是我騎?現在找到了鄭心遠,是回家還是繼續水藍呢?
野馬吃喝完畢,站起來對老漢說:「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說著他從地上撿起馬鞭子,翻身上馬,將馬鐙一跨在馬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一鞭子揚長而去。
老人家急的一跺腳說:「這是什麼人呢?難道他不是鄭心遠嗎?」
所長、羅西迪卡及靖鳴、慈堂四人到了岌岌溝,野馬不見了,在羅西迪卡的指點下挖出埋在沙子裡的野馬用的那只槍和刀。
羅西迪卡騎馬在岌岌溝周圍跑了一圈,回來對所長說:「我在這周圍看了看,沒有野馬走路的痕跡,這說明他是在風暴以前離開這個地方的。」
所長說:「現在我們不知道野馬向那個方向走了,他沒有馬,又遇有風暴的襲擊,目前他還不可能走出大沙漠,我們為了盡快的抓住他,我們四個人,要向四個方向去尋找,估計風暴過後他會留下走路的痕跡的,誰發現敵情,以鳴槍為號,我向東去尋找,有情況鳴一槍;羅西迪卡向西尋找,有情況鳴兩槍;靖鳴向南尋找,有情況鳴三槍;慈堂向北尋找,有情況鳴四槍。大家看看這樣行不行,誰有啥好辦法都可以說說。」
羅西迪卡說:「所長說的尋找辦法很好,我沒有意見。不過我還有件事情,請大家幫忙。同時也是我們尋找野馬必須區別對待的問題,我這次進沙漠是找我的朋友鄭心遠,所以你們找到鄭心遠的時候,無論如何要把他救出沙漠。鄭心遠是口裡人,二十歲,身穿藍色西服,腳蹬黑色馬靴。而那個野馬是當地人,身穿民族服裝扎*,穿黃色皮靴,年齡三十多歲。滿臉鬍子,膀大腰圓,特別凶悍,我們一對一的和他搏鬥都不是他的對手。抓他時要和他鬥智鬥勇,只要我們的馬不到他的手裡,他就跑不了。」
所長說:「大家要特別注意野馬的特徵,我們不能麻痺大意,不到迫不得已不打死他,盡可能是抓活的。如果我們見到鄭心遠,一定要千方百計將他救出沙漠。最後希望大家要注意安全。」
靖鳴說:「幫助尋找鄭心遠和抓野馬的事情我同意羅西迪卡和所長說的,我沒有意見。我想要說的是在尋找的過程中可能出現新的情況,比如我們尋找野馬,而土匪他們也也救助野馬,他們可能是一個人,是這樣我們一對一好辦,如果是倆人也可以對付,如果是好多人,我們在分散的情況下怎麼辦?」
慈堂說:「說的是啊,救助鄭心遠和抓野馬的部署很好,我同意。靖鳴說的我也想到了,弄不好我們要吃虧的。」
所長說:「你們兩個人說的情況可能出現,要記住我們是警察,我們進沙漠的任務就是抓土匪,所以有土匪我們就必須抓,至於怎麼抓住他,就看大家的本事了,我們要抓住狐狸一定要比狐狸更狡猾。總之見到土匪,我們一定要抓,不能讓他跑了。」
最後所長說:「當然啦,我們要抓毒蛇也不能讓毒蛇咬了,大家還是要注意保護自己,消滅敵人。現在出發吧。」
土匪頭子野馬被羅西迪卡嘛翻,一個人倒在大沙漠裡,被噩夢嚇醒。他在夢中,抓住美麗的姑娘羅西迪卡,黃道吉日,花天酒地,與羅西迪卡拜了天地,拉拉扯扯入洞房,就在野馬脫衣上床之際,羅西迪卡對著他的肚子狠狠地刺了一刀。野馬媽呀一聲驚醒,坐了起來,摸摸自己的肚子沒有傷口,才知道是一場噩夢。他摸到水囊,咕嚕咕嚕喝了一肚子水,站起來找馬不見了,刀和槍也不見了,喊貓頭鷹、野狐狸都不見了,這時他才清醒過來,知道是中了那個漂亮女人的計了。他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罵爹罵娘,罵女人。罵了貓頭鷹又罵野狐狸。
他慶幸自己還活著,他慶幸自己沒有被人抓走。他的頭還陣陣發疼,他兩條腿還顫顫巍巍的走路沒勁。他意識到必須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避免被警察抓去。
他走了一程之後風暴來了,他小心翼翼躲過了風暴的襲擊,繼續向西北方向走去。走不動了扒在沙坡上休息。
被庫爾班老人誤認為他是鄭心遠,野馬又奪回棗紅馬向東南方向逃跑。羅西迪卡看到棗紅馬,看不清騎馬的誰,難道是庫爾班大叔騎棗紅馬進沙漠找水藍和鄭心遠嗎?影影綽綽的看那騎馬的人不是庫爾班大叔,那麼誰呢?眼看那個騎馬的人,就要走遠了,看來那個人是有意識的躲著我啊,如果是自己人他不會躲開我。難道是庫爾班大叔那裡出事了嗎?
羅西迪卡播過馬頭追趕過去,野馬發現有人過來,賊人心虛,他怕有人抓住他,於是打馬快跑,羅西迪卡追了一陣子,那棗紅馬跑得快,眼看就讓他跑掉了。羅西迪卡停止了追趕,戰站在高處,吹口哨。
棗紅馬聽見口哨聲,停住了奔跑。羅西迪卡連續吹聲不斷,棗紅馬回轉馬身,向羅西迪卡跑來。
野馬急拉馬韁繩,棗紅馬哪裡還聽野馬的指揮,繼續向羅西迪卡奔跑。野馬拉緊馬嚼子,腳蹬刺棗紅馬的肚子,棗紅馬疼痛難忍,兩前腿騰空而起兩後腿站立,大發脾氣,連蹦帶跳,將野馬摔在地上。棗紅馬跑到羅西迪卡身前唬虎……的叫。
羅西迪卡跳下馬來,*著棗紅馬說:「你是怎麼來到沙漠裡的。是你自己來找鄭心遠的嗎?不然是庫爾班老人騎著你走進沙漠的嗎?那麼說老人現在已經遇難了!」此時的羅西迪卡心情緊張,她想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於是她翻身上馬。追趕過去。
野馬被摔在地上,企圖拉住棗紅馬,誰知他被棗紅馬拉出好遠,他只好撒手,任憑棗紅馬自己跑去。
羅西迪卡追趕的野馬跟前問:「你是怎樣把棗紅馬搶到手的?」
野馬抬頭看看追趕他的人原來是他喜歡的美麗的姑娘,他定了定神,嬉皮笑臉的說:「這是我們的緣分哪,這不是嗎,你又到我的跟前了,這回好了就我們倆人,沒有野狐狸和夜貓子,就我們倆人好好的玩玩吧!」正是:
爾班大叔找水藍,野馬夢中拜天地,
吃飽喝好槍紅馬,抓住野馬問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