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匆忙地整理著手中的西裝,仔細的模樣似乎是在搜索著什麼。叮鈴!刺耳的門鈴突然響起,林倩手中的西裝應聲滑落。
「來了!」林倩慌忙撿起腳下的衣服,向門口走去。
「你回來了「嗯。」進來的是蕭瑟。
蕭瑟看了一眼林倩「你怎麼了?」
林倩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沒什麼。你怎麼回來了?」林倩疑惑地問道。
蕭瑟瞥了一眼林倩手中,自己的西裝,然後走進客廳尋找起來:「有東西忘拿了。」說著,從客廳的茶几上,拿起一張名片放進口袋裡。
「有事嗎?」林倩問。
「一個重要的客戶。」
林倩站在蕭瑟的背後,有心向他詢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時,蕭瑟似乎也察覺到了林倩的異常。
「你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林倩搖了搖頭,抿著嘴笑。
蕭瑟走過來,拉起林倩的手緊握著。
林倩不自覺的將身子靠近蕭瑟的懷裡,感受著他胸膛的寬闊,這種熟悉的感覺,一如既往。
「我得走了,晚上要陪一個重要的客戶吃飯,可能不能回來陪你,不用為我準備,你自己吃吧。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
蕭瑟愛憐的捧起林倩的臉頰,問道。
「明白了嗎?」
林倩用力的點了點頭,她不希望蕭瑟擔心,儘管她很喜歡蕭瑟這麼做。
蕭瑟走了。
林倩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半晌,林倩將視線重新挪回手中,儘管很艱難,但是林倩卻不得不這麼做。
那件黑色的西裝,與……那之上不相稱的紅色。有一點暗淡,但是在林倩看來卻是如此明顯,它就那麼悄然的佇立著。透過它,林倩彷彿看到了一個笑容嫵媚,身姿妖冶的女人。
這是第三次了……
夜晚,林倩輾轉反側,腦海中不停的浮現那抹殷虹。
蕭瑟是故意的……
林倩被自己這個大膽的念頭嚇到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儘管林倩很清楚。可是,那股難以言喻的悲傷仍然*著她。
「辟,啪!」
林倩驀地坐起。尋著門聲走去,只見蕭瑟躺在沙發上。
林倩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股不屬於這個地方的味道。
「你回來了。」
林倩走到蕭瑟跟前,感覺眼前的人神情疲憊,*更是乾涸得泛白。
林倩的心緊了緊。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說著就要轉身。
「等等!」
蕭瑟叫住了林倩。
「能陪我坐會兒嗎。」蕭瑟已經坐直了身子,只見他指了指身邊。
沉默了片刻,林倩深吸了一口氣,當她轉過身時,已經是滿面笑容。
林倩走過去,坐了下來。
當她轉身時,迎上的是蕭瑟火熱的眼神。
就在那麼一瞬間,林倩感到自己彷彿被融化掉。
當蕭瑟滾燙的雙唇迎上來的時候,林倩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任由蕭瑟肆意品嚐著。
林倩感到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急促的跳動著。
林倩不由自主的緩緩抬手,攀上蕭瑟的脖頸,滑潤的感覺讓林倩的腦海裡浮現出蕭瑟白皙的頸項。
正當林倩感到自己已經不可遏制的時候,蕭瑟的聲小倩在耳邊淡淡響起,喚醒了沉醉中的林倩。
「小倩,等一下……好嗎?」
說著,蕭瑟移開了他的臉頰。
林倩注視著蕭瑟,他的眼睛很黑。林倩深信,每一個對上蕭瑟這雙眼神的女人,蕭瑟都會讓她迷失自我。林倩甚至能夠看到林倩情不自禁的將頭埋進蕭瑟的懷裡。
過了一陣兒,耳畔傳來蕭瑟的聲小倩「我們多久沒有在一起了?」
林倩不語,只是放在蕭瑟腰間的手緊了緊。
蕭瑟低聲歎了口氣。
「你怎麼了?」林倩抬起頭。
蕭瑟沖林倩笑了笑。
只是那個笑容在林倩看來好勉強。
「我有一點累了。」
林倩心中一驚,但是一向不喜表露心事的性格使得她就算是在心愛的人面前表現出不開心也會讓自己不自然。
林倩回以蕭瑟一笑。
「我去給你放水,先泡個澡是嗎。」
蕭瑟點了點頭,看向林倩的眼神彷彿是在說「還是你最瞭解我。」
林倩起身,向浴室走去。
林倩坐在餐桌上,望著眼前兩份已經準備好的早飯,眼神有些呆滯。
昨晚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
也許是蕭瑟太累,又或許自己有太多心事。總之,林倩的腦海裡除了那陌生的嫣紅和刺鼻的香水味再無其他。
想起從前。和蕭瑟在一起已經一年了,認識他就像是在做夢。他的出現是那麼的自然,以至於直到現在,林倩仍然感覺像在發夢。
在這個金錢瀰漫的社會,蕭瑟就像是個異類。他酷愛浪漫,但更懂生活,往往生活中許多不起眼的小細節,只要有他在的情況下就會耀眼起來。他就像個魔術師,在屬於她的世界裡為她專心致志地點綴著一抹又一抹的驚奇。而她只能驚歎。
和蕭瑟在一起的每一天,林倩都彷彿在做夢,她認為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甚至每天都會問他:這是真的嗎?
林倩笑了,很開心。跟蕭瑟在一起,每天她都會笑,只是因為蕭瑟曾經對她說過他喜歡她的笑。
他們也曾經歷過分開,只是蕭瑟從來不會放棄對她的愛,他很執著。
儘管……這段感情注定是這個結局,也只能是這個結局。
可是,沒有人知道……儘管蕭瑟十分清楚,但是他從未想過要放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他曾經答應過她——在你沒有放棄之前,我絕對不會停止努力,因為我要給你勇氣!
「一個人在那裡傻笑什麼呢?」
不知什麼時候,蕭瑟已經坐在了林倩的面前。
林倩驚覺,有些嗔怒的瞪了蕭瑟一眼。對方無所謂的聳聳肩。
「喏,快吃吧。」林倩將早餐推到蕭瑟面前,問道:「昨天那個客戶談得怎麼樣?」
蕭瑟有些意外:「還行吧,大致上沒什麼問題了。呵呵,你很少關心這些的。」
林倩學著蕭瑟的模樣聳了聳肩。
蕭瑟大樂,不顧自己手裡還拿著吃了一半的麵包,竄到林倩的身旁,像小兔子似得在林倩白皙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後隨手抹去殘留在上面的一點油膩。
「別鬧!」林倩用頗為嚴肅的口氣,輕斥道。
只是在蕭瑟略顯頑皮的模樣下卻是怎麼也維持不了,鬧到最後就連自己也不得不笑出聲來。
蕭瑟走後,林倩的笑容頓時被愁容取代。她不能離開蕭瑟,她希望一刻不停的陪在蕭瑟的身邊,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是她知道,這樣做長久下去只會惹人厭煩。
長久……
林倩笑了,笑容裡有一點苦澀。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從眼角溢出,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滴落。
昨晚,林倩打電話到蕭瑟的公司裡,經過反覆的詢問之後得知蕭瑟並沒有去公司,而且還是一整天。那他去了哪裡?
聯想到昨天所發生的事情,林倩幾乎崩潰。
林倩呆呆地望著門口,喃喃道:「你說過你不會背叛我的,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夏季的夜晚總是來的很倉促,當林倩再次向窗外望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絢爛的霓虹燈映襯著夜空,使它不會黑得那麼單調。只是,現在的林倩沒有心思去幻想那繁華的街景。
她不知道自己躺在沙發上有多久了,為什麼難過的時候總是感到時間過得很慢……
已經十一點了,蕭瑟還沒有回來。
林倩感到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她極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卻怎麼也抵不過那逐漸沉重的眼簾。
林倩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嘩嘩嘩。」
面盆的水已經有些溢出,林倩伸手關掉水閥。
寒冷的水侵蝕著林倩的臉頰,同時也刺激著她的思想。林倩只感到刺骨的冰冷在全身上下逐漸蔓延開來。
看著鏡中自己略顯憔悴的面龐,那蒼白的臉色讓林倩也嚇了一跳。
每次,林倩這麼做的時候,蕭瑟一定會將林倩訓斥一頓。告訴她,他不許她這麼做,因為她這麼做的同時也在折磨著他。
林倩笑,有多了?似乎,忘記了……
林倩做了一個決定——她離開了蕭瑟。
蕭瑟震驚的眼神令林倩心裡產生了一絲報復的*。她不管蕭瑟是如何的傷心、絕望,甚至是,憤怒。她只是想告訴蕭瑟,她要的感情是不允許摻雜任何一絲雜質的!絕對不要!
哪怕是深愛,她也會選擇果斷的離開。
林倩還記得蕭瑟臨走時,那複雜的眼神,她能夠讀懂。只是蕭瑟能夠知道,林倩當時是多想留住他嗎?在他背過身去的一剎那,衝上去,緊緊的抱住他。
林倩想過這麼做,然而完美的追求最終戰勝了她的理智,林倩默然的看著蕭瑟的離去,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沒有挽留,也沒有祝福,林倩為自己的冷漠感到可笑。
她猜想,她和蕭瑟之間大概不會再見面了吧?可是萬一……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或者是更久。再見面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呢?林倩甚至有些期待。
外面的小倩樂仍舊嘈雜,走進大廳迎面撲來一*勁爆的聲浪。然而卻無法壓制某人現在的怒火!
莊半梅現在很生氣!如果說剛才在衛生間聽完楊紅山的話莊半梅只是惱怒的話,那麼現在就完完全全是憤怒了。在那之後又聽了楊紅山斷斷續續的一些描述,莊半梅這才發現原來劉鳳穎真個是個人面獸心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如何不叫她憤怒?
莊半梅拉著楊紅山走了一段,但卻遭到了楊紅山的拒絕。
「莊半梅……別,我……我……我害怕,還是算了吧楊紅山說話的時候臉上幾乎快要流出淚來,剛才她只不過是一腔憤慨無處發洩,再仗著酒意這才對莊半梅吐露了心聲,但是酒意過後,理智逐漸重新佔據腦海,此時的她想像著劉鳳穎在公司的影響力,令她感到了害怕。她不想丟掉這份高薪的工作,她還要和齊思徽結婚、買房、生孩子……
莊半梅不明就裡,以為楊紅山只是屈服於劉鳳穎的淫威,雖然她莊半梅是個內向而被動的女人,但是人總是有底線的。也許很多事情她並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去計較什麼,甚至當沒有發生過,但是這種情況很明顯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她無法置若罔聞。
「楊紅山,我告訴你,你越怕他他就越欺負你,你別怕!走,我們找他去!」說完,不由分說的強拉著膽怯的楊紅山向秦嵐那邊走去。
來到自己的位置時,發現秦嵐兩人不在,莊半梅向寬敞的舞池望去,只見此時的舞池人群擁擠、潮流聳動,努力的尋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秦嵐兩人。此刻的她們正被一群男人圍繞,不得不說兩人的舞姿都很**,再加*們完美的身材,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男人圍著她們轉。然而在這種物慾橫流的地方,少不了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但是莊半梅注意到,雖然兩人看似瘋狂的只顧著扭動身姿,卻總是在兩人們即將靠近她們的時候巧妙的被她們帶過,不讓那些男人佔到她們的絲毫便宜。
「這兩個丫頭,跳的倒是起興!」莊半梅嘀咕了一句。對楊紅山說道:「我們坐在這裡等會兒,呆會兒我跟你介紹我的兩個朋友。」說完,拉著尚自內心忐忑的楊紅山坐了下來。莊半梅心知,要解決楊紅山的問題還得拉上兩人助陣!
楊紅山看向莊半梅,表情有些猶豫莊半梅,我看,還是算了吧?劉鳳穎他莊半梅不理會她,她知道楊紅山的顧慮,雖然他是公司的老總,權力頗大。但那已經是從前,或許劉鳳穎那時候對她來說是一種高度,但那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莊半梅已經學會開始正視自己的位置!雖然這花了她許多時間。
一曲樂終,秦嵐兩人似乎也跳得累了,在拒絕了幾波人的邀請之後向這邊走來。
「呼!好久沒玩得這麼瘋了。」秦嵐拿起一罐啤酒打開,自顧自喝了起來,模樣頗為豪爽,蘿莉在旁邊也有樣學樣。「咦?這位是你朋友?」秦嵐看向莊半梅。
莊半梅點了點頭,不管楊紅山的羞澀向秦嵐和蘿莉介紹著,連帶描述了一下她的煩惱。
秦嵐倒是個熱心腸,聽了莊半梅的話以後立馬桌子一拍,問道:「那人在哪兒?你帶我們去!」而一旁的蘿莉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似乎最看不慣的她的舉動嚇了莊半梅一跳,莊半梅轉過頭來,安慰了一下楊紅山,她知道楊紅山在擔心一些什麼,也明白楊紅山的矛盾,但是她要讓楊紅山知道的是:女人必須學會自我保護。無論什麼樣的理由都不應該成為放縱的借口,她不希望看到楊紅山以後為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後悔。
在莊半梅的苦口婆心的勸說和秦嵐兩人的鼓動之下,楊紅山考慮良久終於向兩人指了一個方向。三人在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群男男女女正興高采烈的玩著遊戲,莊半梅仔細看了看,隱約能夠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憑莊半梅的直覺那人確是劉鳳穎無疑,此時的他正被兩個女人勸著喝酒,看起來他很享受那種左擁右抱的感覺。
劉鳳穎此刻的心情卻是有些鬱悶的,因為剛才接了顧敬文的一個電話,挨了一頓臭罵,所以他現在需要發洩一下。強按著一名向他勸酒的女人將她手裡那杯酒給她喝了下去,劉鳳穎問道:「楊紅山呢?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每當他想到楊紅山那規模頗大的胸時,心裡總有一股莫名的邪火。
他已經看中那妮子好久了,只是沒有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她竟然也會對自己不假辭色,哼!
隨意掃視了一眼四周,劉鳳穎有些掃興,這些庸脂俗粉,就算送上門也沒什麼胃口。
一旁,一名看樣子是劉鳳穎下屬的男人,對劉鳳穎諂媚到:「劉總,別著急,好菜總是得等到才上,現在先來點『甜點』吧?」
劉鳳穎對於他口中的『甜品』興趣乏乏。
「好啊!」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小倩傳來,將氣氛打破,一群玩得興高采烈的人不禁同時將目光望向說話的人。
只見四個女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但無一例外,這四人的外貌均是屬於上上之選,尤其是那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不禁容貌出眾,那火辣的身材相信在場的女人見了無一不感到黯然失色。而站在最右邊的,身著寶藍色衣裙的女人亦是不錯,尤其那惹火的酥胸高昂的挺立著,令在場的男人見了不禁暗嚥了口唾沫,至於站在她們中間的那個女人就顯得很另類了,她的氣質顯得很脫俗,與酒吧曖昧的氣氛比起來,她就如同空谷幽蘭般令人迷往。這個有著清新脫俗氣質的女人不是莊半梅是誰?
此時的莊半梅看著這群玩得如此瘋狂的人,有一種厭惡的感覺,有些男女當眾相擁熱吻,還有甚者男人將手伸入了女人的衣服之內,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她敏銳的目光,相信如果她們沒有出現的話,這些人不知道有多麼享受這種**的氛圍。尤其是劉鳳穎那一閃即逝的驚喜眼神,更讓她感到不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秦嵐和蘿莉兩人相處得久了,她現在也感覺自己的脾氣有些犯沖。
秦嵐雙手交叉在胸前,有些鄙夷地看著眼前這群人,淡淡道:「要甜品是嗎?好啊,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來嘗嘗了。」
「你們是什麼人?沒看見劉鳳穎身邊一個男人喝問道。
「住口。」劉鳳穎止住那名下屬的話,站起身來看著莊半梅,微笑道:「莊小姐,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呵呵劉鳳穎的眼神中總是似有似無的流露出一抹淫邪的目光,這種眼神令莊半梅感到很不舒服,她有些責怪自己,對於這個楊紅山口中時刻惦記著她的男人,自己以前竟然從來沒有注意到?
劉鳳穎是顧敬文的什麼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劉鳳穎不是一個好人!這一點,從那一次偶然的相遇莊半梅就能夠感受得到。想到這裡,莊半梅不禁暗自猜測著,顧敬文竟然會將這樣的男人留在身邊?她究竟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莊半梅壓下心裡的疑問,她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睛看向劉鳳穎,在對方『善意』的微笑下,莊半梅淡淡道:「楊紅山是我的好朋友,今後不許你再騷擾她!」
這句話一說出口,劉鳳穎身旁的眾人紛紛對莊半梅怒目而視,他們也是長期身處高位的人,怎麼能夠容忍一個看起來年紀比他們小許多的女人如此逼迫?
對他們來說或許是逼迫,但是按照莊半梅現在的身份自然是有這個能力的,如果當他們知道莊半梅現在的身份的話,他們將會立刻把自己的嘴巴乖乖閉上!因為,顧征聚這三個字已經足以讓他們感覺到害怕,只要是本市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能夠明白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但是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
秦嵐看了一人剛才說話的人,眉頭皺了皺,感覺這只嘰嘰喳喳瞎嚷嚷的麻雀甚是討厭。於是緩緩向他走去,她要這個男人把他那張吵雜的嘴給閉上!
秦嵐看也不看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手一伸,『輕輕』一捏,那女人立刻「啊!」的一聲叫了一出來,尖銳的聲小倩和那吵雜的小倩樂有得一拼。
「你幹什麼那男人怒道,起身伸手想要去阻止秦嵐。
然而秦嵐的身手豈能容他放肆?眼見著男人的手將要抓住秦嵐的手時,秦嵐的左手一揮,拂開男人的手,順勢一帶將他推開,這還是她沒有發力的情況下。那個可憐的女人,驚叫一聲之後剛要破口大罵,然而似是知道她打算的秦嵐卻早她一步有所行動,只見她似乎沒做什麼,那女人又是驚叫一聲,原本要罵出口的話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蘿莉見了,拍了一下手,為她的月姐鼓掌,事實*雖然是個歐洲人,性格很開放,但是她同樣不能夠容忍女人被男人隨意的玩弄。同時,也鄙視那些為了錢不惜犧牲色相往男人懷裡鑽的女人,秦嵐教訓的那個女人很不巧在她看來就是這種人。
「你幹什麼那男人見秦嵐輕易將她推開,驚訝的同時見到秦嵐出手竟然如此不留情,有些憤怒!更何況她們這幾個女人似乎根本沒有給他們劉總面子的打算。
那男人偷偷瞥了一眼劉鳳穎,見對方並沒有看向自己,似乎……也沒有阻止。
男人會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嵐,顯然他認為剛才自己之所以會被對方推開,是因為自己太過大意,加上喝了酒的緣故。所以,回過神來的他並沒有把秦嵐看在眼裡,於是他打算教訓一下眼前這個撒潑的女人!
吳越和莊半梅的相識並非是場偶然。
「對不起……我在等人這是莊半梅拒絕的第七個男人了,看著那個人失落的背影,莊半梅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泯了一口。
「請問,這裡有人嗎?」一個不算討厭的聲小倩在莊半梅耳邊響起。
「對不起……我在等人莊半梅甚至來不及看上來人一眼,同樣的回答就脫口而出。事實*並非是在等人,只是習慣性的喜歡拒絕而已。
來人似乎並不死心,只是淡淡了『哦』了一聲,然後毫無顧忌的就坐在了莊半梅面前,口中說道:「我想現在還沒有人。」
這樣的回答讓莊半梅感到略微驚訝,她抬眼打量了一下來人。中等身材,平凡的面孔,至少在莊半梅看來是的,每次想要安靜的時候總會有無數的阻礙圍繞著自己,令她有些厭煩,所以她沒有理由將他們一一映入腦海。不過面前的人給她的感覺不算討厭。
「你好,我叫吳越。」這個叫吳越的人開始自報起姓名。
莊半梅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在等誰,男朋友嗎?」
莊半梅聽了感到有些好笑,為什麼每個男人看到落單的女人上去搭訕的時候總離不開這個問題呢?無聊的問題,莊半梅本不想回答。不過,鑒於他比前面七個人稍稍有勇氣一點,所以莊半梅決定回答他。
「我沒有男朋友。」莊半梅淡淡道,彷彿在回答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問題。
吳越略微有些驚訝,只是片刻後,他似乎並不急於糾纏這個,而是轉而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莊半梅。」
本以為不會這麼輕鬆的知道對方名字的吳越在聽到莊半梅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逝。不過這並沒有引起莊半梅的注意,事實上從走進這家酒吧之後,根本沒有一個男人引起過莊半梅的注意。因為對於一個心已經死了的女人來說,任何事情都無法勾起她的興趣。
「動人的名字。」吳越讚道,隨即舉起手中的酒杯,向莊半梅示意道:「讓我們為這個名字乾杯?」
這樣的理由值得幹杯嗎?莊半梅好笑道,心想這個男人未免太……不過對於一直自斟自飲的莊半梅來說,有個理由就像是一葉扁舟有了漿,有了方向,知道行駛的目標,這樣,才不會感到迷茫……
莊半梅對吳越展顏一笑,彷彿是在讚歎他的這個所謂的理由。隨即舉起手中的酒杯,這次並不是像前幾次一樣只是泯一口,而是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吳越見了,拍手道:「好酒量!」
莊半梅並不理會。
吳越此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道:「我們能否做個朋友?」
莊半梅望著眼前清澈的杯底,對於吳越的話她並沒有立即回答。
吳越似乎耐心不錯,莊半梅沒有理會她,他就這麼一直看著莊半梅,彷彿在等待著莊半梅的回答。
「朋友?」莊半梅苦笑著搖頭道:「我不需要朋友。」
吳越並沒有問為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似乎不同於他所遇見的一般的女人。吳越自問他雖然不是閱人無數,但一般的女人在經過幾次交談以後他就能迅速的判斷出遇見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可眼前的女人似乎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輕易下判斷的。而這似乎勾起了吳越的興趣。
「抱歉,請原諒我的失禮。」吳越淡淡道。
莊半梅不理會吳越的歉意,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朋友?曾經,她無數次哀求過他,不要那麼絕情。就算她離開他也只是迫不得已,她對他訴說著她的苦衷,傾訴著她對他的愛意,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夠向他表達出她的不捨。她執著的認為他一定嫩夠理解她。可是……對於一個拋棄別人的人來說,這樣的想法無異於成了一種奢求。
然而,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憤怒的職責她,卻見識到了他出乎意料的冷靜。平淡的語氣,堅定的態度,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再訴說著他對她的決絕。
想到這裡,莊半梅不由自主的笑了,舉起手中的酒杯。當她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酒卻已經沒有了,自嘲的歎了口氣,莊半梅放下手中的酒杯準備起身離開。這也是她的習慣,每次來只喝一杯酒,如果喝完便不再繼續。因為曾經的他不喜歡她喝酒,雖然改過一段時間,然而對於處在一個人的女人來說,這樣的消遣方式實在是讓人無法割捨,但是莊半梅從不貪杯。
這些年來,莊半梅就是時常用這麼一種看似矛盾的方式在緬懷著過去。
「等一下,你似乎有東西忘記了。」
莊半梅被吳越叫住,轉過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吳越仍舊掛著那副淡淡的微笑:「你的手機說著,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莊半梅。
莊半梅伸手接過,若有所思的看了吳越一眼,隨即微笑道:「謝謝。」
「不客氣。」
走出酒吧後,按照以往的習慣來說,莊半梅應該是打個車直接回住的地方。她望著手中那隻小巧玲瓏的手機,不禁回想起吳越淡淡的笑臉,彷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莊半梅自問是個心思細緻的人,只是從來不喜表露出來。從她*酒吧之前,她的手機就一直放在包裡,期間從未碰過,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出來呢?
況且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從來不會喝太多,這也是多年來的習慣。所以不可能出現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但吳越是怎麼在她眼皮子底下拿走手機的?
莊半梅仔細的思索了一下,似乎有那麼片刻工夫,她想起了從前的某些事情。如果吳越真的是趁那個時候拿走自己手機的話,那莊半梅不得不佩服他敏捷的身手。
對於吳越的做法,莊半梅並沒有感到反感,反而因此對吳越產生了一絲好奇。至少,她並不覺得他很討厭。他想幹什麼?
莊半梅帶著這樣一種好奇的心態打開了手機,按下通話記錄。
果然,在最近通話記錄裡最前排的位置有一個撥出的陌生的號碼,時間就在剛才。
莊半梅看後,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笑。心裡想道:也許,今晚不會太孤單……
莊半梅確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吳越和莊半梅一樣,他們都很清楚在那樣的環境下,某個舉動代表的某個深層含義。
果然,沒多久莊半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清澈的鈴小倩彷彿在訴說著她的敏感。
莊半梅隨意的撇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然後按下了通話鍵。
「喂?」
「你的聲小倩還是這麼動人。」
熟悉的聲小倩從電話那一頭傳來,莊半梅知道是吳越打來的,他的聲小倩很低,略帶磁性,莊半梅遇見吳越的時候第一個注意到他的地方就是他的聲小倩。其實,嚴格說起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聽了吳越的讚美莊半梅並不為之所動,因為類似的讚美已經不記得聽到過多少了。
「謝謝。」
莊半梅淡淡的回應著,平淡的態度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樣嫻靜。
短暫的沉默。
莊半梅很清楚這個男人在想什麼,是的,憑她的直覺。她是個習慣被愛的女人,流連在酒吧夜場的日子裡,她幾乎沒有主動對任何男人示好,哪怕那個男人她很欣賞。
「我們可以見一見嘛?」吳越提出來要和莊半梅見面。
這樣的要求在莊半梅看來似乎並不過分。不過,聽到吳越這麼著急著想要和她見面的要求,莊半梅感到略微的失望。
在沒有對吳越的要求接受或拒絕之前,莊半梅有必要提出一個問題,儘管她清楚的知道答案。因為,這是屬於女人應有的矜持。
「請問,你是誰?」
這一突如其來的問題似乎讓對方有些訝異,片刻後,電話那一頭的人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是吳越,剛才我們見過。」
如此,莊半梅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噢。我想起來了。」
對方彷彿有些尷尬,繼而又道:「我們可以見面談談嗎?」
如果換做平時,莊半梅可能會考慮一下要不要答應這個請求,這個叫吳越的男人對於她來說並不討厭,相反,她對他還蠻有興趣的。只是,今晚並不適合。同樣也是因為他,令莊半梅稍稍想起了一些往事。
對於吳越的要求,莊半梅不置可否,反而問道:「你難道不覺得第一次見面就對一位女士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很恰當嗎?」
其實莊半梅這樣說已經很明顯得對吳越的要求不滿,不過對方並不死心。
對方急道:「不,你誤會了,我並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請你喝杯咖啡,然後聊一聊。」
這樣的回答好像有些勉強,莊半梅淡然一笑。這樣的要求意味著什麼?被拒絕後,退而求其次的做法?呵呵,不過莊半梅更偏向於相信吳越所說的,他並沒有別的意思。以前,也有很多男人用同樣的做法,一般來說,莊半梅都會拒絕。
「對不起,我有點累了。」
對方聽後,失望地說道:「是嗎?真是太遺憾了。」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對於這樣的問題,莊半梅並不打算回答。將電話掛斷後,莊半梅隨手攔了一輛車,返回自己住的地方。
莊半梅目前住的地方處在鬧市區邊緣的一個小區裡,這是她租的房子。
回到家,莊半梅彎下腰去解高跟鞋上的鞋扣,鞋扣似乎被卡住了,以至於莊半梅解了一會兒也沒有成功。無奈之下,莊半梅只得先放棄手上的動作,伸出另一隻摸向牆上的開關。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聲小倩,黑暗的空間瞬間被明亮的燈光充斥。
莊半梅先將手中的包放在沙發上,然後蹲*再去解鞋扣。
當她彎*的一瞬間,手停在了半空中,呆呆地望著地上,雙眼出神。忽然想起,印象裡自己有多久沒有解過鞋扣了?
自嘲的笑笑,莊半梅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莊半梅向衛生間走去,一番洗漱之後,總算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了床上。雖然已經很累了,但是不知怎的莊半梅卻不怎麼想睡。
是想他了吧?彷彿是的……
每一次想到他總是在最初的甜蜜的之後陷入無盡的傷感。每一次都是這樣……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你要這麼細緻,細緻到連每一個動作都會想到你!卻不給我一絲*的機會,為什麼不知不覺間,莊半梅感到眼角有些濕潤,她知道這樣的悲傷會一直持續下去。想忘,忘不了……
「誒!」莊半梅歎道。她已經度過記不得度過多少個這樣的夜晚了。在回來的路*就知道今晚又要失眠了。
想到這裡,忽然吳越淡淡的微笑在腦海裡浮現出來。他們……何其相似。
第二天,莊半梅起了個大早,這倒不是她勤奮,昨晚根本就無法入睡。要知道,她一直都有賴床的習慣。
莊半梅起床,洗漱一番後,挑了一套普通的職業裝就出門了。
莊半梅所在的公司是離她家不遠的一家中型投資公司。而她的職位就是這家公司裡的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文職人員。
這個工作平時也沒有什麼可忙的,就是整理各式各樣的文件,工作類型有點類似於秘書。
莊半梅到達自己所在的工作崗位,就徑直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整理起小山般高的文件。
「喏……這裡還有一份。」說話的是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女人,有點豐滿,不過面容還算嬌好,她就是公司老總身邊的貼身秘書,名字叫什麼莊半梅記不清了,實話說她根本就沒有去記過,只是和同事一樣叫她李秘書。
李秘書說話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
「這裡面是陶總要的關於xx項目的方案,你整理一下然後交給我。」說著,仍到了桌上。
莊半梅面無表情的接過。
這時,一旁的某個男同事湊到莊半梅身邊,小聲道:「老女人,拽什麼拽!什麼都讓別人做,自己就知道勾引男人。」
那個男同事見了用關心的語氣說道:「誒,莊半梅,你才進公司沒多久就被她盯上了,以後的日子難過了。」
莊半梅聽後淡淡一笑,彷彿聽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事實上,莊半梅人蠻好的,她在公司裡一向不喜言語,更不會道人長短,最重要的就是她長得還不錯,至少從認識她的男同事都想要接近她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公司裡的女同事都不是很喜歡她。這就給人一種被孤立的感覺。
尤其是陶總身邊的李秘書,更是看不慣莊半梅,沒事兒就喜歡找她的麻煩。每次都會安排給她相當大的工作量,莊半梅這個職位的工作人員原本還有幾個,但是幾個人做的工作量幾乎都給了落到了莊半梅頭上。
莊半梅對這位『熱心』的男同事微笑道:「謝謝你的關心。」語氣雖然很客氣,卻帶著一絲不容接近的抗拒。
那位男同事彷彿也習慣了莊半梅的態度,一點也不介意地說道:「沒什麼,沒什麼,關心同事是應該的嘛。」
話未說完,旁邊一個女人的聲小倩傳來:「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做完還有心情關心別人。」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女人,名字叫做楊紅山,長得挺甜美的,只是個子不怎麼高。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這位男同事,只見他轉頭惱怒道:「你不也很清閒嗎?沒事兒一邊兒呆著去!」
「齊思徽?!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齊思徽應道:「有什麼不敢?你又不是我的誰!」
他的態度彷彿也刺激到了楊紅山,楊紅山不屑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圍著女人轉,拿著公司的錢,做自己的事情,你這種人早就應該被開除掉了!」
齊思徽聽後,不示弱地說道:「就算我被開除也是在你之後!」
兩人你來我往的開始吵了起來,楊紅山指責齊思徽不該上班時候做其他的事情,而齊思徽覺得楊紅山多管閒事,就在兩人的嘴仗越演越烈的時候一旁的幾個同事看不下去了,忙過來勸到。
「好了好了,有什麼可吵的,一大清早的也不覺得累。」
「對啊,齊思徽你一個大男人跟楊紅山計較什麼,你不知道讓著她點?」
「都少說幾句吧,別吵了別吵了。」
說著說著,就將兩人分開了。楊紅山臨走之前憤狠的瞪了莊半梅一眼,彷彿這件事情全是莊半梅的錯。
其實在公司裡,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楊紅山暗戀著齊思徽,別看她平時說話直接,又好強,但也有小女人的心思,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而莊半梅剛來公司,就幾乎吸引了絕大多數男人的目光,齊思徽也不例外,再加上他的辦公桌就在莊半梅旁邊哪有不近水樓台的道理?雖然沒有楊紅山說的每天圍著轉那般誇張,但時常借口套近乎的情況倒是不少,這就引起了楊紅山強烈的不滿,所以楊紅山不喜歡她也就順理成章了。
對此,莊半梅也只能無奈的歎口氣,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不是她的錯,不過這種情況她沒有必要解釋。
等到楊紅山走後,幾個同事勸了齊思徽幾句就各自回到了工作崗位又開始忙碌起來。齊思徽似乎也知道跟一個女人不應該這般計較,撇了撇嘴也就沒多說什麼。
「莊半梅,你別理她,她就喜歡無理取鬧。」齊思徽說道。
莊半梅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不介意,這種情況在她身上時有發生,她已經習慣了。
齊思徽點了點頭,也回去繼續工作起來。
經過這一小段插曲,莊半梅總算有時間回過神來看桌上那堆厚厚的文件了。
真的很厚……
莊半梅伸手拿過李秘書囑咐的文件,拆開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莊半梅對於自己的工作能力感到得意,只一會兒工夫就將那份文件整理好了,看了看時間,這才過去一個小時,莊半梅想了想還是等會兒再交上去吧,免得壞了他們的『好事』。
「叮噹莊半梅的手機短信設置的是門鈴聲,她喜歡這個鈴聲。
莊半梅打開手機,號碼有點眼熟,似乎是……那個叫吳越的男人發來的。
上面寫著:忙嗎?在做什麼?這句話說得就好像是兩個許久不見的朋友,相互發短信問候一般自然。
莊半梅想了想,回到:上班。
吳越,有趣的男人。莊半梅如此想著。
過了一會兒,吳越又發來短信: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莊半梅看了,回到:沒有。
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莊半梅略微思索了一下行程,晚上好像沒什麼事,於是回到:晚上再說吧。編寫完後,按了一下『確定』鍵將它發了出去。
這次,吳越立刻就回復過來:好的。
莊半梅收起手機,心裡給吳越又添加了一個評語:紳士。
「當莊半梅敲響了總經理室的門,裡面沒有回小倩。按照常理說,這個時間陶總應該在辦公室。不過,莊半梅並不著急。在敲完門之後就安靜的站在門外等候。
果然,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一聲咳嗽:「那個……進來。」
莊半梅聞言,臉上浮起一抹笑容,推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他的兩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有整理領帶的習慣。
陶總全名陶顧尉。肥頭大耳,這是莊半梅剛進公司時見到陶總,腦海中浮現的唯一一個詞語,直到現在她仍然這麼認為。
一旁的李秘書正在飲水機前泡著茶葉,見莊半梅進來,頭也沒抬一下。
莊半梅走到陶總面前,將手裡的文件夾輕輕放在桌上:「陶總,這是您好的文件。」
陶顧尉撇了一眼,說道:「放在那裡吧。」說完,眼睛不住的盯著莊半梅,上下掃瞄。事實上從進來的那一刻起,莊半梅就感覺到陶顧尉的眼神一直在放在她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
被一個無論是長相還是眼神都同樣萎縮的人一直盯著猛看實在不是一件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
莊半梅說到:「陶總,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就下去繼續工作了。」
陶顧尉聽後,連忙道:「好,好,好!」說著,眼睛仍然一眨不眨打量著莊半梅。他說這話的同時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他說的好,指的是莊半梅人好,還是做事好,看那樣子多半是前者吧。
莊半梅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出去時,李秘書叫住了她。
「等一下。」
莊半梅聞言,看著她,有些疑惑。
「剛才我在你桌上看見一大堆文件,那是怎麼回事?」
莊半梅心裡明白,她這是明知故問,但嘴上仍是不動聲色地答道:「那些都是差不多快處理完的文件,我打算整理好之後立刻交給你。」
李秘書忽然打斷道:「誰問你那些了,我是說你為什麼不把自己工作的地方收拾乾淨?該整理的要及時整理出來,該歸類的要分清楚。」
李秘書的這些話,只要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是在故意找莊半梅的麻煩。對於這樣的情況,莊半梅都習以為常了,一聲不吭的聽著李秘書的念叨。
而那個陶總就在旁邊用一種十分萎縮的打量著莊半梅,對於李秘書的嘮叨,他似乎根本就不關心。更多的是在觀察莊半梅的皮膚有多白,腿有多長。
過了一會兒,李秘書似乎說累了:「好了,我說的你都要記住,我們做文職人員的就應該做好這些。」說完,見莊半梅還是一聲不吭,不禁心裡有些氣憤,隨即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莊半梅聽後,立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當她關上門的那一刻還聽見裡面傳來李秘書喋喋不休的聲小倩:「我最討厭她那一副油鹽不近的樣子了,」
接著是陶總的聲小倩:「你呀,別總是對她橫條鼻子豎挑眼了,我看小莊就很不錯,人長得漂亮,工作又很認真。」
「我看你是對她的人感興趣吧?」
「胡說什麼,我哪裡有。」
「那你剛才一直盯著她的胸和屁股看什麼?」
莊半梅不願去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抬手看了看時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莊半梅想了想,遂向電梯處走去。
由於公司的電梯是分男女乘坐的,所以莊半梅每天上下班不用與那些心懷不軌的男同事同乘一部電梯,有些男人的眼神真的是看了就能讓你感到厭惡,好像幾輩子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而公司的餐廳在二樓,這樣的設計大概是為了方便餐廳的工作人員吧。
莊半梅很少在公司餐廳裡就餐,她不太喜歡那種吵雜的環境,人來人往的,吃飯的時候不停有人在眼前晃悠會讓她無法靜下心來,有時候碰上午休的高峰期就連好一點的位置也找不到。所以如果不是工作趕時間的話,莊半梅一般不會選擇在這裡用餐。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正處於下班的高峰期卻明顯不同於平時,這一點從乘坐電梯只有莊半梅一個人就能夠看出來。要知道平時的時候每當這個時間段都是人最多的,幾乎每一部電梯都裝滿了人,莊半梅這邊由於屬於女性專用的電梯,而女人們都是不喜歡擁擠的,在乘坐的時候往往人與人之間都會相距半個身位,當裝不下的時候,女人們就會選擇等待下一趟。而相反的,男人那邊就會顯得擁擠不堪。
像莊半梅今天碰上的這種情況還是進公司以來的第一次,莊半梅感到有些奇怪。平時進電梯到下降的過程中,幾乎每一層都要停留。但今天指示燈上的下降箭頭一直亮著,彷彿沒有一點消失的意思。
想了一下,莊半梅就不去多想了,對這些不關自己的事她並不感興趣。
『叮咚』電梯門緩緩打開,正當莊半梅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外面的景象和印象中……似乎有點不一樣。
怎麼是餐廳?莊半梅疑惑的看了看電梯指示燈,上面顯示的竟是『2』。
就在莊半梅還在為自己的走神自嘲的時候,電梯門外傳來個頗為意外的女聲:「咦?莊半梅?」
莊半梅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只見電梯門外站著一群人,有男還有女的,毫無例外都是同事。
而叫住莊半梅的是個女同事,莊半梅認識她,不只是認識關係還不錯,叫白合,身材很好,很高挑,總之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而在公司裡,她是唯一一個不把莊半梅的隨和看做冷漠的人。
站在向秋身邊的還有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的莊半梅沒有見過,大概是向秋的朋友吧,而男的莊半梅倒還認識,站在向秋旁邊的是人事部經理康特,中德混血兒卻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莊半梅面試的時候見過他,除了他的漢語說得很好之外還有就是他擁有著歐洲人醒目的金髮和藍色的瞳孔。
而還有一個男人就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劉鳳穎。莊半梅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人蠻高大帥氣,而且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一抹笑意,人也很隨和。對於會在這裡碰到莊半梅,他也感到很意外。
莊半梅向向秋微笑道:「真巧啊。」
「是啊!」向秋說道:「你怎麼在這兒?也是來吃飯的嗎?」
「那個……我莊半梅正要解釋,說自己看錯了指示燈。但向秋似乎不打算給她機會,沒等莊半梅說完,就打斷道:「一定還沒吃吧?來來來,快來,跟我們一起吧。」
「不……我」。
莊半梅正打算拒絕,還沒等她開口,向秋忙走過來將她牽著她的手,說道:「我們正要出去吃呢,一快去吧。」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抗拒。
對於向秋,莊半梅是很喜歡她的,不僅是因為她的熱情、大方、沒有一般女人那種勾心鬥角的心思,還有她那開朗的性情,令同樣作為女人的莊半梅也不禁暗自欣賞。
正說著,這邊的劉鳳穎也附和道:「是啊,跟我們一塊兒吃吧。」
見劉鳳穎也開口了,向秋笑道:「莊半梅,我們劉副總都開口了,你不會不給面子吧?」說著,向秋帶著一絲狡黠看著莊半梅。
如果僅僅是因為身為公司副總的劉鳳穎開口的話,莊半梅可能會選擇斷然拒絕,不過向秋是她很好的朋友,如果當面拒絕的話一定會讓她的臉上掛不住,雖然向秋不會和她計較,但是……
想到這裡,莊半梅點了點頭,說道:「呵呵,好。」
向秋一聽,調侃道:「嘖嘖嘖嘖……我叫你你就猶豫,劉副總一發話你就滿口答應,哎呀呀……莊小姐呀向秋將莊半梅的名字拖著老長的尾小倩,還故意在劉副總幾個字上加重語氣,分明是在開她和劉鳳穎的玩笑。
對於向秋,莊半梅是知道的,作為劉鳳穎身旁的貼身秘書,又兼公司的行政總監,全公司上下哪一個的玩笑她不能開?
而劉鳳穎彷彿也習慣了向秋的調侃,白了她一眼,說道:「省著力氣呆會兒多吃點東西吧。」
向秋聞言,調侃道:「喲喲喲……快要升總經理了就看不起人了呀?」
見向秋這麼說,劉鳳穎忙咳嗽了一聲,似乎不願向秋提起這件事。「事情還沒有敲定之前,任何變化都有可能。別說太多吧說著,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莊半梅,見對方彷彿並沒有注意到自己。
向秋好像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遂閉口不提。
當然,這些也落到了莊半梅耳朵裡,不過她向來對這些事情漠不關心,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這個電梯裡,莊半梅唯一熟識的人就是向秋,對於其他人她都不太熟悉,一般別人不和她打招呼,她是不會去主動逢迎的。要是碰上公司的高管或者上級,她向來都是假裝沒看見。這樣的人,大概整個公司上下也只有她一個了吧。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位於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這家酒店裝潢得很精緻,雖然說不像皇宮般富麗堂皇,但也絕對稱得上是五星級酒店。這樣的地方一般人是消費不起的。
當然,這也不是說她沒有那個能力,請她來這種地方吃飯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更有甚者,和她第一次見面就送車送房的男人也不在少數。那些一見面就上下打量她身體的男人莊半梅很清楚他們的眼神包含著什麼,想一想那些噁心的條件莊半梅就感到無比厭惡。而就算是沒有那些條件,莊半梅也不會接受,因為她骨子裡是個要強的女人。
門外的兩名迎賓小姐面帶微笑的問候著劉鳳穎一行,剛進大廳馬上就有一名穿著職業裝的大堂經理過來接待,莊半梅注意到,這名大堂經理無論是動作還是說話的語氣都顯得十分有氣質。
劉鳳穎跟她似乎很熟,在詢問是否了幾句之後就親自將他們迎進一間包廂。
黃色和紅色永遠是奢華的主題顏色,就像這間包廂一樣,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很奢侈。包廂的牆上掛著一副副古典的油畫,精緻的餐具安靜而整齊的擺放在餐桌上。無論是頂上的吊燈還是牆角的鋼琴,都充分點綴著這家酒店的奢華。
莊半梅感到有些意外,這頓飯似乎並不簡單。
一行人入座後,劉鳳穎對那名大堂經理囑咐了幾句,大致的意思是上哪些菜色,估計是這裡的熟客了吧,至於其他的莊半梅也沒有去細聽。
一坐下,康特就用他流利的漢語對劉鳳穎祝賀道:「劉經理,恭喜你了。」這話一出,他旁邊的女同事立刻附和道,「是啊,恭喜你,劉總,您真是年輕有為呀。」
劉鳳穎聽了下屬的讚揚,謙虛地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
劉鳳穎升總經理了?莊半梅有些疑惑。說起這個劉鳳穎,莊半梅還是蠻有印象的,她進公司沒多長時間,然而這個劉鳳穎比她還晚一點。印象中,劉鳳穎才進公司的時候好像就是個副經理,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提升為了總經理。
莊半梅直覺認為他並不全靠自己的能力,也許在劉鳳穎的背後還有背景或者靠山。只略微想了一下,莊半梅就失去了興趣,她對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既然沒興趣何必多想呢。
莊半梅對劉鳳穎不過僅僅停留在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和他說的話甚至還沒有同事齊思徽多們,對劉鳳穎從一開始的疑惑到驚奇,然後再到冷靜,前後不過短短的幾分鐘,自然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莊半梅微微低著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再加*不愛說話,別人也就沒怎麼搭理她。而拉著她一起吃飯的向秋卻不能對她不聞不問。
「你怎麼了?幹嘛不說話。」向秋見莊半梅一直呆坐在那裡,以為她對這些事情感到很無趣,於是主動問道。
莊半梅搖了搖頭,衝她微微一笑,看她關心的神色,莊半梅感到一絲歉然,因為她真的是不太合群。
向秋看出了莊半梅笑容裡的勉強,於是追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莊半梅看著向秋焦急的神色,心裡的愧疚更深了,雖然並不是她主動要來。
「沒有……只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莊半梅說這話其實是想對向秋說,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所以也沒必要去插嘴。
而向秋聽後,以為莊半梅在為此感到枯燥,於是笑呵呵地對她說道:「哎呀!你看我,我都忘了告訴你。」
向秋挪了一下自己地位置,靠近莊半梅身邊坐下,衝她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劉鳳穎升了公司總經理,來這裡吃個飯,順便祝賀一下他。」
向秋的所話剛才莊半梅已經在劉鳳穎和其他兩位同事的交談中聽了個大概,而如今從向秋口中說出來只不過是證實一下而已。
莊半梅淡笑道:「是嗎?呵呵,那是得祝賀一下。」
一旁的劉鳳穎『似乎』也注意到這邊兩個女人在說著關於他的話題。於是也湊過來,笑問道:「兩位女士在談論什麼呢?不會是在說我吧?」
向秋見了,調笑道:「你臉皮還蠻厚的嘛,剛才還在那邊聊得那麼起勁,轉眼就往這邊湊過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談論你?難不成耳朵橫著的?」
莊半梅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初劉鳳穎初來公司的時候,雖然身份只是個副總經理,然而就連身為總經理的陶顧尉對他也是禮讓三分,凡事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的,更何況現在當上了總經理?
不過如果要說公司裡有哪一個人敢不給劉鳳穎面子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他的貼身秘書兼公司行政總監向秋,而向秋恰巧是與劉鳳穎一同*公司的,這就不得不讓人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了。有的人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一對情侶,而有的人猜測他們是姐弟。這些閒言閒語莊半梅偶爾也會聽到,不過聽了之後也就一笑了之,因為她不喜歡管和其他人談論這些事情。
莊半梅現在感興趣的是,既然劉鳳穎當了總經理,那那個陶顧尉呢?
劉鳳穎無奈地說道:「我說向秋女士,你就不能給我點兒面子嗎?這裡好歹還有另外一位女士在場呢。」他說的另外一位女士指的自然是莊半梅。
向秋白了他一眼,說道:「那當然咯,像你這麼一位成功男人,在別的女人面前自然是好面子的。行,行,行。我就不打擊你了。」
聽向秋這麼說,好似劉鳳穎求著她放過他似的,這不禁讓他有點汗顏。但是劉鳳穎對向秋好似十分尊敬,見她這麼說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一點……害羞?
劉鳳穎有些尷尬,向秋這麼說無異於是讓兩人尷尬得說不出話,然後自己在一旁看他們的笑話。
至少莊半梅是這麼感覺的,雖然對於他人的事情她一向不在意,但是此時卻對向秋和劉鳳穎之間的關心感興趣起來。
莊半梅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沉悶著不說話,會影響別人的情緒,她不希望那樣。公司的事情她不感興趣,但並不代表她不會問。
莊半梅也學著康特一樣,禮貌地祝賀了劉鳳穎一句。然後問道:「劉總經理,我有一個問題一直不明白。」
劉鳳穎聽後,微笑道:「別叫我劉經理了吧,聽起來感覺很生疏,還是叫我劉鳳穎吧。嗯,什麼問題你說。」
莊半梅大方地首先叫了聲劉鳳穎的名字,也不理康特和那名女同事詫異的眼神,隨即問道:「我很好奇的是你和向秋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要說莊半梅也算是膽子夠大的了,她僅僅作為一個小職員來說哪裡有資格問上司的私人問題,更何況是公司的總經理。於是,她的話一說來,康特和那位女同事立刻驚呼出聲,因為就連作為劉鳳穎直系下屬的他們也從來不敢過問上司的私人問題。不得不說莊半梅的膽子很大。
劉鳳穎聽了莊半梅的問題,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大方的笑了笑,隨即說了一句讓莊半梅也忍不住驚呼的話。
「向秋嗎?呵呵,她是我的小姨。」
說實話,現在大眾的胃口有點讓我吃驚,為什麼小白文之類的小說能夠那麼流行呢?難道升級,打寶這一類的小說就看不厭麼?偶爾也需要調和一下吧?看一篇慢節奏的,平鋪的故事如何?希望這篇不會讓你們覺得乏味……
「啊莊半梅聽了,饒是早有準備,也忍不住驚訝的張了張嘴巴。
「親的?」莊半梅下意識問道。
莊半梅的表情劉鳳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啊!親的。」說完,笑著看向她。
小姨?向秋竟然是劉鳳穎的小姨?暈,那按照常理來說,向秋豈不是比她要大了一個輩分?而且,而且,向秋的臉看上去就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女人,雖說沒有涉世未深的感覺,但也絕對是風華正茂的水準。劉鳳穎看上去有二十多歲了吧?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除了莊半梅之外,另一個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康特旁邊的那位女同事了,倒是康特一點也沒有驚訝的表情,彷彿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向秋見了,在一邊掩著嘴,大笑道:「哈哈哈哈十分高興的樣子,彷彿莊半梅他們越驚訝,她就越開心。
莊半梅不禁又重新打量起向秋來,心裡連連感歎,有錢人就是會保養。
向秋對莊半梅說道:「嘿嘿,怎麼樣?沒想到吧?」得意的模樣頗有些小女孩般的俏皮。
莊半梅無奈的搖頭道,連連道:「沒想到,沒想到這下她終於理解為什麼她會感覺劉鳳穎在她面前有一點害羞了。換做是誰有這麼一位像是你姐姐,而實際上是你的小姨都會這樣吧。
劉鳳穎的態度也讓莊半梅感到有些意外,他似乎對此並不介意。
這樣一來,莊半梅倒是知道了劉鳳穎和向秋之間的關係,她想了想,向秋這麼做是不是不把她當做外人來看待呢?想來,莊半梅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一會兒,莊半梅他們的菜就開始陸續上來了,不得不說這頓飯很奢侈,莊半梅算了一下,他們不過總共五個人,而眼前這樣偌大的餐桌之上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色,足夠十五個人吃的。
莊半梅看了看桌上正中央那個巨大的碟子和那上面大約四十公分長的龍蝦,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巴掌大小的碗碟和十公分左右的叉子……
「對了,莊半梅你晚上有空嗎?」向秋問道。
莊半梅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安排,於是答道:「沒什麼事忽然,她想到了吳越。然後急忙道:「不,不,我有事。」
向秋笑道:「到底有沒有事呀?」
有事。」莊半梅有點不好意思。
向秋促狹道:「什麼事兒?約會麼?」
莊半梅不知道那算不算,不過她並沒有答應吳越,只是下意識的這麼說罷了。
自從莊半梅知道了向秋的真實身份之後,對待向秋的態度也有點不自然起來。大概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吧。
莊半梅沒有回答,向秋見了也不再問她。
這頓飯吃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出來之後莊半梅看了看時間,離規定的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左右,於是對向秋打了一聲招呼就先她們一步來到公司。
下午的時間就在那一大堆的文件當中度過了,在臨近下班的時侯莊半梅總算將那堆文件整理好了,最後還不忘將它們各自分類,排列好。她可不想再聽李秘書的嘮叨了。
莊半梅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要下班了。
當莊半梅拿出手機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條短信,莊半梅點開看了起來。
第一條說的是邀請她吃飯的時間和地點。第二條說的是等待她的回答。莊半梅留意到,吳越所說的地方也是一個名氣還不錯的酒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
莊半梅看後,猶豫了起來。這個叫做吳越的男人雖然不讓他感到討厭,但是同樣的她對他還不夠瞭解,如果說就這樣答應他赴約的話,會不會太過於輕率?要知道她們才見了不過一次面而已。
正當莊半梅猶豫不決的時候,吳越又發來短信。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冒失。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改天。」
莊半梅見了,忍不住笑了,吳越這麼說看似將決定權交給了莊半梅,但是潛意識卻是在向莊半梅表達,就算這一次莊半梅沒有答應他,那麼他希望還能有下一次,這樣既不會讓她覺得唐突又給她留下了一個好的印象。
這個吳越,好像很懂女人嘛。不過他比起見了女人就流口水的男人倒是有很大的區別。想到這裡,於是莊半梅開始回信,她沒有寫其他的話,而是直接複製了一遍吳越所說的地點和時間,然後在後面加了一個問號。
既然她感覺吳越懂得女人,那麼自然知道她這麼問就是答應他的邀請了,因為聰明的女人是不會直接或是隨便的答應某個男人的邀請,那樣會顯得很沒有禮貌,所以重複的問一句時間和地點無疑是顯現女人矜持、謹慎的最好方法。
不一會兒,吳越回到:我等你。
發完短信,莊半梅看了下時間,該下班了。她打算先回家換套衣服。
夜晚的街燈總是分外明亮的,繁華中略帶朦朧,彷彿一杯洵麗的雞尾酒,令人迷醉。
今晚,莊半梅穿著一套潔白的長裙,她在家裡尋找時無意間發現了這條裙子,幾乎沒有猶豫就決定今天要穿的衣服了。其他的沒有什麼好考慮了,這樣的邀請對於莊半梅來說是平常的,所以也不必太過莊重,倒是在要不要化妝這個問題上讓莊半梅想了一會兒。最終,莊半梅還是決定不化妝!
坐在出租車上,莊半梅望著窗外的夜景,想到了從前的。和那個人在一起,偶爾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漫步在這樣的街上。莊半梅還依稀記得,昏黃的燈光照射之下,他略微挺拔的身材,雖然有些消瘦卻讓她迷戀……
偶爾,還能撒嬌似的攀上他的背,感受他帶給自己的溫暖。
如果不是因為……
想到這裡,莊半梅的眼眶不知怎的,竟然有些濕潤起來。算了,別去想了吧,不過是徒增煩惱。現在的他一定找了一個比自己好十倍百倍的女人,過著甜蜜的生活。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是忘不掉,莊半梅對自己感到十分懊惱!
逐漸放緩的車速提醒著莊半梅,她要去的地方就快到了。莊半梅自嘲的笑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呢?何必如此為難自己?遂不再去想那麼多,而是專注於今晚的約會了。如果吳越不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人,那麼莊半梅不介意為自己找一個伴侶。至少,他會關心自己。
下車後,莊半梅看了一眼眼前的酒店,沒什麼特別的印象,她不屬於那種喜歡奢華外表的女人,也不會沉迷於*的生活。莊半梅朝著約定的地方走去。
沿路走來,不斷有人向莊半梅拋來驚異的目光,莊半梅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的緩步走著。莊半梅穿的長裙並不是屬於那種精美型的服飾,也沒有太多的講究。甚至與來這裡的人相比,她穿的衣服顯得有些過於平凡。
然而,裙子雖然普通,無法與那些價格昂貴的服飾相提並論,但勝在做工精緻。更何況,那些僅靠著華麗服飾裝飾的女人怎麼能夠跟莊半梅相提並論?莊半梅那天生的傲氣和沉著、穩重的氣質無一不是吸引男人目光的致命點。
所以,莊半梅的出現毫無疑問立刻成為了現場的焦點。
莊半梅隨意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長髮,隨即又是引來一陣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