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愛越墮落 正文 被你辜負的人前來拯救你的機會,有多
    於是她就一直留心著一個空擋能讓自己和他們分開,然後打個電話。

    其實楮倍遙和秦繁已經都非常認真的照顧她了,但是百密還是有一疏,這天他們一個說是要整理一個車庫,就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另外一個也坐不住了,為了不示弱,乾脆去修剪草坪,也是一身的汗。

    她看他們一時也弄不完,一邊搖頭一邊去廚房給他們打些橙汁出來。

    就在她進了廚房的一瞬間,忽然意識到現在就自己一個人!也就是說……

    她四下看了看,確定兩個人在半個小時之內是不會回來的,就用顫抖的手拿出手機,按下了那個早就背在心裡的電話。

    而在這個時候,夏侯狩冬正平靜的和趙正冉聊天,表情和每一次開會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眼神卻帶著一絲難以算計的陰狠。

    如果不是一個人在裡面,一個人在外面的話,你確實會以為兩個人在開會——

    事實是,現在的夏侯狩冬正兩隻手被銬在背後,被囚禁在一間連窗簾都被釘上的地下室裡,裡裡外外有若干人拿槍守著,想跑出去比登天也難不了多少的、屬於趙正冉的地盤裡,成了被拔了牙和利爪的小貓咪。

    「囚犯」的生活是不可能讓人變漂亮的,現在的夏侯狩冬鬍子拉茬的,衣服也好長了很長時間沒有換了,還是些微的擦痕,看上去是真的很狼狽。

    不過那雙眼睛,卻依舊精亮,這一點也就是讓趙正冉欣賞的地方——你完全可以想像一但有了機會,這隻老虎又怎麼發威的!

    所以,他才會放了這麼多人只為了看住他。

    「其實我和你沒什麼衝突,只是要你等到我把一切都做完就好了,希望你不要覺得我招待不周。」趙正冉一邊優雅的喝茶一邊和他調侃兩句,似乎心情愉快。

    「麻,其實偶然一次這樣的經歷也挺新奇,我都記著呢。」夏侯狩冬也難得笑著,不過那笑意卻和趙正冉一樣沒有達到眼低,冰冷著。

    「這算是開戰宣言嗎?」這個是嚇不住他的!

    「隨便你想好了,我是不介意的。」

    「我們做個交易好了。」趙正冉把被放下,決定不再拐彎抹角了。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交易?」就算被關起來,他也依舊是高傲的老虎,懶洋洋的磨著自己的牙,完全不將自己的敵人放在眼睛裡。

    「我們來打個賭吧,」趙正冉搖晃著掏出一個手機來,「我們就來賭一下,你的老婆……哦,現在在法律上來說已經是『亡妻』了,會不會來救你。」

    「你要做什麼?」他一個人是沒什麼,現在吃的虧他以後定是一分不差的討回來!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個人的名字突然出現在這場漩渦裡?!

    「這跟她沒有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趙正冉笑了起來——這次是真的開心,「夏侯狩冬,從最一開始,她就沒離開過這攤是非,就算是隔了這7、8年,她也依舊沒有法子甩脫這一切,誰叫,她是蘇諾呢!」

    夏侯狩冬被徹底激怒,一躍而起,撲向可惡的趙正冉!

    可惜,那個手銬不是玩具,他被恨恨的拉回了自己坐的椅子上,根本動不了趙正冉分號!

    「我究竟是要理解成你是心裡有愧疚呢,還是理解成你舊情復燃,突然發現其實自己還是愛著這個女人的?」趙正冉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依舊冷靜的看著爆怒的夏侯狩冬,嘴角勾起一絲玩味來——

    夏侯狩冬,你越是激動、越是憤怒,你的漏洞就越大!

    不過,真是可笑啊!

    「夏侯啊!之前把她推下去的人,可就算是你了,當年你都狠得下心來利用自己的妻子,現在怎麼隔了這麼久,捨不得了?」

    「趙正冉!」

    這一次,終於讓夏侯狩冬有了被困住的無力感——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重新回到這已經脫離了的危險裡嗎?

    「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周圍負責看守他的人無一不打了個哆嗦——那凶狠的眼神絕對不是喪家之犬的吠嚎,而是真正的威脅!

    不難想像這樣一個人一放被放出去,會進行怎麼樣血型的報復!

    趙正冉依舊笑的春風不改,甚至,更加和悅:「哎呀,不管怎麼說,你起之前那個趙正冉,現在這個女人倒是更有意思不是嗎?

    我們讓遊戲增加一點趣味性吧你說好不好?

    我就把你對她做過的一切都告訴她怎麼樣?

    然後我再告訴她,若是她不管你,你就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被裝進混凝土的大箱子裡去做海防堤。

    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趙正冉,你敢!」自從他被抓進來、關起來,他也沒有一刻覺得像現在一樣這麼挫敗和不安過!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那個女人知道一切!

    她雖然是怕著自己的,但是她還是會待在自己身邊和自己說話,雖然只是加熱過的速食,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但是那種有一個人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他半輩子算計,將她也算計進去,結果到了最後,卻是心軟了,就那麼,讓她離開了,

    算是補償和虧欠好了,他想,如果可以,就讓她遠遠的離開這一切,過她自己的日子去好了。

    畢竟,她什麼都忘記了,又何苦全想起來!

    然後,恨自己呢……

    「趙正冉,你究竟要怎麼樣?」

    哦,這算是妥協嗎?對於大名鼎鼎的「銀虎」來說,肯這麼低頭實在是不容易啊!

    不過……

    他收起了笑容,看著那個沮喪的男人,「夏侯狩冬,你想要做的,和我想要做的,沒有法子妥協、也沒有交易的餘地,我只是,想要看著你們所有人痛苦,就是這樣。

    當年我嘗受過的地獄,現在,也應該到你們了!」

    「什麼?」夏侯狩冬被他這話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他們是說誰?除了自己還有誰?另外,什麼地獄?他印象裡趙正冉基本就是個少爺,能有什麼折磨讓他這麼恨?

    趙正冉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吶,你記不記得有一個叫『緋夜』的人?」

    呃……是個女人的名字吧!可是他再怎麼想,也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印象裡啊!

    趙正冉瞭然的笑了,但是下一刻,他的臉就被憤怒和悲傷扭曲起來,那張精緻的臉,怎麼看怎麼猙獰!

    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裡來的惡鬼一樣!

    夏侯狩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是誰?」

    「那是,我的母親。」丟下這麼一句話,趙正冉恢復了原先的微笑,站了起來,看著被銬在椅子上的夏侯狩冬,慢慢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為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都是假的。

    我想,從來也沒有瞭解過那個叫蘇諾的女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

    夏侯狩冬,你未免也太幸運了,不過,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就要把你的幸運全部都燒光了,然後看看這次,還有誰,肯那樣去救你!」

    夏侯狩冬整個人已經傻了,他覺得自己壓根聽不明白趙正冉在說些什麼東西!

    幸運?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算計來的,他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幸運!

    救?有人曾經救過自己嗎?為什麼會完全沒有印象?

    還是,「那樣」的救了自己。

    怎麼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正冉,你給我回來說清楚!」

    只可惜,趙正冉沒有理會他的嘶吼,衝他擺擺手,然後,走了。

    他整個人癱到椅子上,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難道說……自己當年……

    就在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卻發現趙正冉居然又回來了!

    不過,這次,他指示一個手下塞住了他的嘴,讓他不能說話,然後,坐到他對面,按下了手機揚聲器——

    「喂。」

    只一個字,就讓夏侯狩冬全身都震了一下——是她的聲音!

    趙正冉很滿意看了看這個電話的效果,示意幾個人把他給牢牢按住,然後微笑著開了口,

    「你肯打電話給我,看來是想通了。」

    「……他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壓抑,但是又很急切。

    趙正冉斜瞄了正拚命掙扎的夏侯狩冬一眼,「不好,應該是比較危急,可能現在還活著,麻煩的是,冬之組樹倒猢猻散,可能沒有人想到要去救自己的老大。」

    「呃……冬之組?老大?」這些次她聽來好陌生。

    「呵呵,你都不知道自己和誰在打交道嗎?」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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