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說完這句話以後就炯炯有神的看著我,那目光就好像是癡情少女在看著她的愛郎一樣,我被他看到頭皮發麻心裡發毛,心想這個李秋水真是有問題,你說和有一個人有莫大的關係你就直說是哪個人唄,你老是這樣看著我難道不知道我會不好意思嗎?不過看到他興奮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是翻了翻眼睛,配合的問道:「李教授,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哪個人?」
我估摸這李秋水就是為了等我這句話,我這話音才落他就說道:「嘿嘿,這個人其實說出來你們也不大可能認識,但是不說這個人又不成。」
我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大怒真想給他一巴掌然後罵道:嘿你個頭!不過李秋水這個人實在是奸詐,他這種說話方式已經把我的好奇心全部都調了起來了,不得不在這裡憋悶的等他繼續說下去。
李秋水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他把手裡的司天監腰牌遞到了我們的眼前,翻來翻去的指著那兩個字說:「你們看到沒有,這裡的兩個字是司天,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但是這兩個字是雲雷文雕刻的。雲雷文我想大家都聽說過了,這是夏商時期的文字,這種文字在資訊發達的今天瞭解的人絕對不超過兩位數,那麼在古代能夠有多少人認識?我想在滿清的時候能夠認識這種文字的人絕對不超過十人。那麼滿清為什麼能把這些文字刻在司天監腰牌上面?」
我心想不就是滿清有人認識這些字麼?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清兵入關之前雖然滿清有幾個人才什麼皇太極多爾袞。但是他們一個滿人就算再多才多藝有也不可能瞭解漢人地古文吧?除非他們真的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可是那斗再高我都覺得不大可能。要不然地話就是有漢人告訴他們的?不過我想來想去那個時候的博學大儒都不可能為滿清賣命,他們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告訴滿清的高層統治者呢?那麼這樣排除來排除去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物,也只有這個人物才有可能認識這種文字並把它們的涵義告訴了滿清高層,這個人應該就是史稱滿清第一漢臣的範文程。
說起範文程這個人,在歷史上倒是爭議頗多,範文程出身於明朝官宦之家,自稱是宋朝名臣范仲淹的後裔。其自幼聰明好學,精通經史。天命三年。皇太極攻陷撫順,他「仗劍謁軍門」,自願投效,參加滿清政權,有人說他是漢人第一漢奸。也有人說他促進了民族的融合,不過拋開這些不說的話,範文程這個人應該可以說是奇人一個,據說他家祖上是明朝地風水大家,他從小就接觸了這些東西,到了他成年的時候,在風水方面的造詣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但是他這個人非常奇怪,他雖然在風水上面是個天才。在人情世故方面確是個蠢材,只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這麼一個風水大家卻成了一個武將。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有可能認識雲雷文。也只有他才有可能把雲雷文地秘密告訴滿清統治者。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雖然我覺得我的猜測很有道理,不過單憑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這邊才剛剛想出另一個頭緒,李秋水已經把我接下來想研究的東西說了出來,他說道:「據野史所記載。當年滿清製造這司天監腰牌。是史稱滿清第一漢臣的範文程所建議。那個時候應該是滿清久攻關外而不入,範文程就向皇太極說道:這是因為漢人的氣數未絕。如果要想佔了這中原關內的花花江山,那麼就要破了明朝的風水。皇太極深以為然,於是就任命範文程為第一任司天監統領,讓他去破盡天下風水。到來後來,司天監就逐漸發展成了專門為皇家破人風水地機構,只要發現了哪一家的風水對滿清有害,那麼那一家的風水就會被毀。」
我聽到這裡,忙打斷李秋水說道:「這司天監確實和範文程有著莫大的關係,可是和我們這次我行動有什麼關係?」
李秋水笑了笑,說:「別急,別急,這不才說了一個序幕而已嘛,這天大地秘密還在後面呢?」
我聽到這裡差點暈掉,敢情你老小子吹了這麼久都是在說廢話,序幕?我還幕序呢!我這邊恨得牙癢癢的,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就說,到底有什麼關係,到底有什麼秘密?」
李秋水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詭秘起來,他把手裡地錦布扯開了一角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又指了指那塊司天監腰牌說道:「肖強,你看看這裡。」
我定睛看了過去,只見那錦布露出地一角上面正寫著「司天」二字,如果我沒有眼花的話,那兩個字地筆法和寫法都應該和那司天監腰牌上面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東西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再聯繫一下司天監和範文程的關係以及這雲雷文,那隱藏在司天監腰牌和錦布地圖背後的真相幾乎呼之欲出。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是覺得這個東西太匪夷所思了,還是我的大腦思維跟不上這種跳躍性的劇情發展,總之在這個時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想說出那三個字,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倒是寶哥哥沒有我想的那麼多,他呆了呆,驚呼道:「範文程!這具屍體是範文程!」
我頭腦一熱,差點暈了過去,寶哥哥這次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人家範文程什麼人物,有可能死在這個地方嗎?這裡的這具屍體最多也就是範文程的下屬,再怎麼說都不可能是範文程。
想不到李秋水卻點點頭說:「不錯,範文程,這一點確實說到點子上了,不過死在這裡的人絕對不是範文程,據史書所載,範文程是康熙五年才因病去世的,不管怎麼看他死了以後都不會被棄屍在這裡吧?」
說著,李秋水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屍骨,說道:「只要你們看了那具屍體以後,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範文程了。」
我心裡疑惑,怎麼這李秋水硬是要肯定那屍體是不是範文程,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倒是來了興趣,忙低下頭細細端詳起來那具屍體。
地上的那具屍骨從發現它現在已經過了好久了,不過都一直沒有仔細看多兩眼,現在一看之下我不禁心裡奇怪,那原本應該是白色的骨骼不知道為什麼全部都發黑了,但是那種黑卻又不是因為霉變的原因。就好像是那個人在身前的骨頭就是黑的一樣。
我心裡暗暗稱奇,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
李秋水慢慢的走到我身邊,用手電照著屍骨的一個地方說道:「肖強你也是明白人,這屍體大概怎麼回事我想你不會看不明白吧。」
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忙順著他指示的地方看了下去,只見他照著的地方正是屍骨的盆骨地方,我看了小半會兒突然心裡一抖,腦袋裡靈光一閃,忍不住顫聲說道:「這這裡的屍體應該是一個女人的」
我心裡真的是驚訝到了極點,在滿清的時候,怎麼會有女人穿著官府?要知道以前重男輕女,歷朝歷代除了武則天那會兒真的還沒有哪個官員是女人,而現在眼前的一切卻再告訴我,這個死去的人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五品官!
看到這裡我不禁低聲自語道:「不對啊,就算是女人做官,朝廷也不可能把她們給派來這種窮山惡水的地方啊。」
李秋水突然在我身邊說道:「不然,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只要關注一點,風水就對了。」
我呆了呆,頓時想通了這裡面的關鍵之處,範文程雖然受命破盡天下風水,但是他一個人的話就算破到他家祖宗十八代怕都破不了這天下的風水,那時在他的手底下肯定有一堆能人異士,恐怕那個時候天下的巫婆神漢都被他招攬了大半,在這種時候他哪會管那個人是男還是女?只要你有那麼一點用處,他五品的司天監就一個個的砸過來,哪裡怕你不受命?要知道在封建時期,巫婆神漢的社會地位可是極低的,有這麼一個機會當官又有誰不願意?恐怕當年那些傢伙連範文程的話還沒聽完,就全部屁顛屁顛的跑去推算風水了。而他們最後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個女人死了之後屍體還成了這個樣子,估計是範文程為了殺人滅口下了烈性毒藥。
那麼說來說去,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無疑就是兩種所在中的一種,第一,這裡就是以前某個朝代的風水禁地,只是被這個已經死掉的女人破了而已;第二,這裡就是一處風水寶地,死掉的那個女人建這個祭台就是為了鎮住這處風水,不讓其他人利用。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這裡的風水應該都被破了,也就說,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死穴!一想通這一點,冷汗頓時從我的額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