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三天沒有上過線了。這三天我老老實實地沒有逃課,認認真真地聽著教授講著那些我已經明白了的東西。原來我還是一個學生呀!我感慨著,發現自己最近就像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渾然忘了自己屬於哪裡。這三天裡,我最大的成就就是收到了我人生的第一封情書。
「當我第一眼看見你,你那憂鬱的眼神,便深深地打動了我的心。你默默地走進教室,卻彷彿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你飄忽的眼神彷彿充滿了疑惑,究竟是什麼迷惑了你的心靈。我渴望撫平你微蹙的眉頭,讓身心疲憊的你*在我的懷裡……」我已經沒心情看下去了。龍嘯天想拉拉我的手還要先問我同意不同意呢,你是哪裡來的人,憑什麼讓我*在你的懷裡?該死,說了不再想龍嘯天的事了,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至少這個傢伙有一點說對了,我的確是充滿了疑惑,也確實感到有些疲憊了。若是以前,我一定會為收到情書而歡呼雀躍,然後迫不及待地去和人家約會。可是現在,我只希望這世界上從來沒有「愛情」這兩個字產生。
「這是什麼?」一個動聽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手中的信紙立馬被那個發出聲音的人抽走,「哇,情書!大家快看哪,我們的酒兒總算有人要啦!」
暈,本來因為情書被搶的怒火竟然被這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施浣紗,你說話好聽點,我妃醉酒可是江湖第一美女,怎麼可能沒人要。」我橫了浣紗一眼,接著有氣無力地把腦袋擱在了書桌上。本來與浣紗爭搶情書的拜月和出塞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她們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隨即向我走了過來。
「怎麼了,你最近似乎沒精打采的。」拜月擔心地看著我。
「對呀。怎麼好端端的不玩遊戲,反而跑去上課了?」浣紗更是一副滿是疑惑地模樣。
出塞倒是沒多話。只是靜靜地把她剛搶到手的情書又放回了我的面前。
「瞧你們看我地模樣,好像我有多麼不正常一樣。我們是學生,我去上課才是正理,怎麼到了你們面前,卻好像反過來了。」我心虛地把頭偏到了一邊。
「不要逃避我們的問題。」拜月站起身來。1^6^K^小^說^伸出魔爪揪住我兩邊地臉頰,「只要你不敢看我們,我們就知道你心裡有鬼,趕快老實交待。」
「我的姑奶奶,疼呀,快放手,我說還不成嗎?」這個女強盜,下起手來還真是不手軟,我無辜地揉了揉總算被拜月鬆開的臉。「這可是肉做的,你當是麵粉哪,下手這麼狠。」
「說!」對方給我的回答倒是痛快。
「我和龍嘯天結不成婚了。」我沮喪地說道。「怎麼會呢?這兩天他不是還滿江湖地說他會在禮堂上等你嗎?我當時還奇怪他為什麼傳出這樣地話。難道你們吵架啦?」拜月問道。
「一定是他欺負你了是不是?我替你找他去,一定讓他還你一個公道。」出塞說著。一臉惡狠狠的模樣就要進入遊戲。
「回來!」我急得連忙拉著出塞。「你怎麼老這麼衝動呀。你要是這樣,我還敢把我的事對你說嗎?」
「那你倒是說話呀。快把我們急死了。」浣紗見我拉住了出塞,一臉不耐的模樣。
「我懷疑龍嘯天在江湖上傳出那樣的話,只是想確認我死了沒有。」我有些煩躁地答道。
「死?這話是什麼意思?」拜月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幾天前我被賽貂嬋拋下了懸崖。」
「什麼?賽貂嬋也太過份了。」拜月氣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別急,我沒死。浣紗給我的護生丸救了我。」我歎了口氣。
「那這和龍嘯天有什麼關係,既然你沒死,那就不用回新手村了吧,這應該不耽誤你們的婚期呀!」出塞疑惑地問道。
「難道說,你認為龍嘯天不會為你找賽貂嫌復仇,所以你不願意嫁給他?」浣紗問道。
我搖了搖頭:「很多事情我也只是懷疑,我想從龍嘯天那裡得到真正的答案,在此之前,我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我和他地確是沒有成親的可能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說這樣的話?難道是你已經知道龍嘯天地事了?」拜月小心地問我。
「不敢說全知道,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吧。」人家都向我坦白進遊戲的目地了,我應該算是知道不少了吧。
「也是,像龍嘯天這種四處留情地人,的確是不值得愛。」拜月歎了口氣。
「四處……留情……」這話從何說起呀?
拜月也看出了我地不對勁,遲疑地問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拜月的樣子立馬變得像是一副想要抽自己一個耳刮子的模樣:「我進遊戲。」說著拜月就要去拿她的遊戲頭盔。
「如果你覺得對我隱瞞一切是對我好,那你就進去吧。」我望著拜月的背影。
拜月遲疑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坐回了我的身邊。
「我的勞動服務公司幫雖然不大,可是,因為我的花滿樓和傭者堂的關係,只要不是各大幫派的絕密消息,卻也能瞭解不少。據我所知,和龍嘯天好過的女人不在少數,只是都是無疾而終。說實在的,當初龍嘯天要追你的時侯我並不看好,即使你們確立了戀愛關係,我依然不看好,我有預感你們也不會有結果,而且,我甚至認為你和他的相處,只會帶給您無盡的傷害。」拜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我忍不住盯住拜月說道。
「龍嘯天曾經追求過月兒。」浣紗的話像巨雷一樣劈得我呆住了。我和龍嘯天還真是一對兒,我當著一葉知秋的面和他的上司談戀愛,龍嘯天也當著拜月的面和我這個拜月的好友親親我我。我們倆還真是一對——混蛋!想到這裡,我竟忍不住哀極反笑了起來。
「酒兒,你別這樣,我和龍嘯天沒什麼的。」見了我的神情,拜月緊張起來,「真的,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對他有好感,賽貂嬋就一腳插進來了,我和他根本就沒開始過。」
「我相信你。」看到拜月著急的樣子,我反倒覺得內疚起來。為了扯開話題,我對拜月笑道:「你向來都是眼高於頂,從不把男人看在眼裡,又怎麼會把龍嘯天看在眼裡呢。」
「那倒不是。」拜月見我這樣說,反倒反駁起來,「其實龍嘯天無論是學識還是談吐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他長得雖然偏於陰柔,可是女人卻是天生對美麗的事物沒什麼抵抗力,至少我初見他時,是沉迷在他的長相裡了。畫了那麼多人物,在我看來,長相上除了你的臉,就屬龍嘯天的樣子最入我的眼。」
汗,我忘了這個藝術家對美的追求了。
「不過,我之所以沒與他在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卻是因為掌上飛。當初龍嘯天來花滿樓找我,可是在看了掌上飛的表演之後就一直是一副癡迷的樣子,之後,我冷眼旁觀,果然發現他與掌上飛似乎互生情愫,我又不是缺男人,自然不願再淌這灘渾水,便日漸與龍嘯天生疏了,反讓掌上飛與他多多相處。誰知掌上飛竟辜負了我的好意,反而去了春風樓。」說著,拜月重重地歎了口氣,看樣子她對掌上飛的離開還是相當介意的。不過,我現在卻想起了當初掌上飛在麒麟城郊外與我說話的表情,難怪她當初對我說了那些奇怪的話,原來她也是喜歡龍嘯天的。只是,顯然她看重賽貂嬋更勝過龍嘯天,所以,她不惜隱藏起自己對龍嘯天的感情。只是,為了賽貂嬋那樣的女人,值得嗎?
「月兒,你一直避免和春風樓正面衝突,是因為顧忌龍嘯天嗎?」我向拜月問道。
「也不全是。樹大招風,花滿樓在同行裡是最大的,若是沒有一個對手制約著,那些大幫主們又怎麼能對我放心。留著春風樓,其實,只是為自己給眾人留一個我還有人制約著,你們大可以放心的跡象罷了。」拜月答道。
「那麼,如果我想拔掉春風樓呢?」
「我不反對。自從上次的百花會事件以後,我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它給毀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有這方面的想法,難道你打算讓自己陷進江湖這個泥潭裡了嗎?雖然這次你被賽貂嬋弄得差點死掉,可是,依你的個性,你最多氣上兩天就會消氣才是。」
「我可以忍受蚊子把我咬上兩口,可是,我實在無法忍受蚊子總在我的身邊飛來飛去。所有打擾我的安寧的東西,我是一定要想辦法毀掉的。」我無可奈何地說道。對賽貂嬋我現在還真的不怎麼氣她了,可是只要我想起她,就真的覺得——好煩人!
蚊子就應該——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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