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凶獸龐大的身軀哪裡躲得開密集的火雨,身上多多少少都添了一些焦痕。
一番交手,八方火龍也已經打出了真火,長嘯著俯沖而下,再次撲向吞瓏莘。吞瓏莘先前受傷最重,八方火龍自然也看出了這點。
吞瓏莘這次早有防備,見八方火龍沖來,即刻噴出一片毒浪,同時巨尾掃出,誓要將八方火龍擊飛出去。
哪知八方火龍張口噴出一道烈火,將毒液蒸燒殆盡,隨即龍爪暴漲,一下子抓住吞瓏莘的巨尾,將它甩飛了出去。
吞瓏莘在這一摔之下,竟是癱在地上,一時間無力再動彈。
隨即八方火龍一折身,帶著一片火雲向著折翼雷神獸撲去。折翼雷神獸雙眼赤紅,巨翅張展,拍向八方火龍。與此同時,巽火雙魂獸也向八方火龍打出數十道風刃。
八方火龍卻突然在折翼雷神獸身前拔身而起,沖向天際,躲過了折翼雷神獸的巨翅。然而巽火雙魂獸的風刃也盡數劈在了折翼雷神獸的巨翅之上,黑血飛濺。
折翼雷神獸吃痛狂吼,怒對巽火雙魂獸。
而這時,八方火龍再次俯沖而下,在折翼雷神獸周身布下一片火海。
折翼雷神獸身陷火海,雙目中漸漸露出了恐懼之色。一拍雙翅,扇出一道出路,狂奔而去。
巽火雙魂獸和吞瓏莘見折翼雷神獸逃走,也知大勢已去,遙遙望了一眼巫天蓉,含憤遁逃而去。
八方火龍見三獸遁走,也不追趕,長吸一口氣,將地面的上烈火全部吸回到身上。
“太強了。”豆豆看到三大凶獸這麼輕易被八方火龍擊潰,不禁歎道。
封安盯著半空的八方火龍,喃喃道:“真的無法想象當年師父有多強。”
“你師父有多強?”圖進如大笑了一聲,道,“我和豆豆當年也是榜悠洋榜前十的高手,但是我們兩個聯手卻接不住劍聖一劍,你說他有多強。”
圖進如說完,豆豆又加了一句:“更何況,你師父還是排下天榜的人。”
“憑我現在的修為,就算使出‘輪回決’也奈何不了八方火龍。讓我怎麼收服它。”封安看著天空中的八方火龍有點沮喪道。
“劍聖已隕,這八方火龍就是無主之物。你要是想封印它,等個十年再來吧。”豆豆說道。
“是啊。你現在的修為實在不足以封印八方火龍。若是我們幾個幫你,八方火龍必定不會心服,就算勉強封印了它,恐怕也不會聽命於你。”圖進如也說道。
“可我還是想試一試。”封安忽然說道。
“呆子。你瘋了?”巫天蓉驚道。
封安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道:“既然都是呆子了,再瘋一點有何不可?”
“不行,我不許你去。”巫天蓉伸手攔在封安身前。
封安看著巫天蓉,嘴角的笑意微微帶上了一絲曖昧的邪意,道:“男人做事的時候,女人最好站在一邊看著。”
巫天蓉可是聖巫族的聖女,地位尊貴至極,哪有人敢如此跟她說話。但是巫天蓉看著封安嘴角的邪笑,卻是生不出火氣來,反而被封安嘴角的邪笑炫昏了雙眸。
巫天蓉失神間,封安已經躍了出去。待到巫天蓉回過神來,封安已經去得遠了。
“你們怎麼不攔著他。”巫天蓉一跺腳,向豆豆和圖進如嗔怪道。
“放心吧,聖女。八方火龍極通靈性,不會傷害封安兄弟的。他施展兩傷法術受點內傷也死不了,我聖巫族靈丹妙藥多得是。”豆豆說道。
巫天蓉輕哼了一聲,也不再埋怨豆豆和圖進如,將目光投向正朝八方火龍奔馳而去的封安。
豆豆和圖進如看著巫天蓉的神色反應,對視了一眼,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興。”封安喚了一聲,同時飛身躍起。落興飛馳而來,將封安接住。
“小興,我們去會一會那八方火龍。”封安喊道。落興似乎也很興奮,高鳴一聲,振翅高飛,向著八方火龍的龍頭急沖而去。
八方火龍看到落興載著封安疾馳而來,已然知道這個劍聖的傳人想要干什麼。
八方火龍雙目中精光輕閃,似乎也想看看這個劍聖的傳人有多大的能耐。
封安立於落興之上,疾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白袍鼓動,一頭長發張揚飛舞,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玩世不恭一般的笑意,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地面上的巫天蓉看著天空中的白色身影,竟似看得有些癡了。
八方火龍並沒有阻攔落興飛近,似乎要讓封安先出手。
“凌文,我來了,當心了。”封安大喝一聲,反手拔劍,一躍而起,沒入雲海。
此時天將破曉,天邊微微泛白,正是萬籟俱靜之時。但聽一聲梵唱從雲海中慕卉而來,驚碎岑寂,飄蕩環宇。
“皈命三世尊,普為諸有情,作業皆自心,為因馳六道……”
隨著梵唱的結束,東方天際亮起一抹柔和的金色光芒,愈演愈烈,直到燦爛到無法逼視,宛似一輪旭日,破雲而出。
金芒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電閃般劃破雲海,長劍斜引,漫天的金芒如百川歸海一般匯聚到一起,直到淹沒了那少年的白色身影。
金芒匯聚成一束丈許寸方的光柱,向著八方火龍呼嘯而下。
當是時,八方火龍仰天長嘯,聲震十萬大山,騰身而起,化作一束與光柱一般粗細的元火,迎著金光直攖而去。
“轟——”
一陣巨響震碎蒼穹,無盡的氣浪迸散而開,風聲大作。
金色光柱應聲而碎,化作點點金芒漫天飛舞。而八方火龍所化的元火之柱也應聲而折,散下漫天火雨。
這一擊,竟是勢均力敵。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奔騰的氣海中倒飛而出,長血噴空,正是受到“輪回決”反噬的封安。
“呆子。”巫天蓉痛呼一聲。
一道神彩閃現而來,正是落興趕到,在半空載住了封安。
落興載著封安在八方火龍龍頭前停了下來。此刻的封安面色慘白至極,以劍支在落興的脊背上,這才能勉強站住。
封安看著八方火龍,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虛弱道:“凌文,多謝手下留情。你可願回來?”
八方火龍低吼了兩聲,盯著封安看了許久,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封安看到八方火龍點頭,一口強撐著的真氣一洩,一下子癱坐在落興的脊背上。落興見八方火龍願意回來,也是興奮地高聲鳴囀,繞著八方火龍轉個不停。
“那小子和那條龍再搞什麼鬼?”地面上的豆豆看著遠方天空,有些不解道。
“誰知道呢。不過好像沒什麼壞事。”圖進如說道。
巫天蓉輕輕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說道:“我想應該是八方火龍願意回到封安身邊了。”
“怎麼可能?封安並沒有打敗它啊。”豆豆和圖進如同時看向巫天蓉,詫異道。
“不信你們自己看。”巫天蓉秀眉一挑,歡快之意溢於言表。
但見封安盤坐在落興身上,輕念封印口訣,八方火龍化作一道火柱,灌入帝隕劍之中。
“估計八方火龍是在念劍聖的舊情,再加之這個呆子又很對八方火龍的胃口,八方火龍這才願意回到帝隕劍中的吧。”巫天蓉說道,看向封安的目光中,不知不覺間已多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柔情。
封安駕著落興回到巫天蓉等人身邊,向眾人笑道:“想不到我出師第一次打架,竟然會被打得如此狼狽。”
豆豆哈哈一笑,說道:“那是你的對手太強。以你現在的修為,在悠洋大陸上也算是高手了。加之落興和八方火龍,想要殺你至少要有悠洋榜十大高手的修為。”
“好啦,說了這麼多,現在該為我的天心獸塑造肉身啦。”巫天蓉插話道,“我們出來也有好些日子了,得抓緊時間趕回去。”
“的確,這次我們出來的時間是有點長。那請聖女放天心獸出來,我們替你*。”豆豆說道。
巫天蓉點了點頭,將天心獸放了出來。
天心獸向四周看了看,發覺三大凶獸已經不在,向著巫天蓉嗚鳴了兩聲,似乎是在感謝。
“天心獸,嗯,我以後就叫你小天吧。”巫天蓉對天心獸說道。
天心獸看著巫天蓉,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名字也很喜歡。
“小天,我現在為你塑造肉身,你可要聽話哦。”巫天蓉說道。
天心獸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聲歡快的低鳴,繞著巫天蓉轉起圈來,顯得十分開心。
“好啦,別轉了。”巫天蓉笑道。
天心獸這才安靜地蹲伏下來,閉起了雙眼。
巫天蓉屈指一彈,一滴精血飛射而出,沒入天心獸的紫府。隨即巫天蓉取出歎息笛,柔聲吹奏。
破曉的風輕拂而過,撩起這個絕色女子的細發,柔荑輕動,動人的旋律傾灑而出,醉了悠悠清風,迷了一旁的白衣少年。
隨著巫天蓉的吹奏,那滴精血在天心獸紫府中閃爍起淡淡的血光。血光從天心獸的額頭開始蔓延,逐漸布滿天心獸全身,形成一套完整的經絡。
由精血而鑄的經絡在笛聲中亮起璀璨的紅芒,天心獸軀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注入經絡之中。半盞茶的功夫,天心獸虛幻的軀體徹底*為,一聲雪白的皮膚隱隱閃著流光異彩。
巫天蓉收起歎息笛,輕舒了一口氣,道:“好了,小天。”
天心獸睜開雙眼,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興奮地低鳴著,兩只前爪時不時地在身上撓撓,或者舔舔身上雪白的毛皮,模樣十分可愛。
“天心獸的樣子現在倒像一只雪豹啊。”封安看著已經化為的天心獸說道。
“是啊。”巫天蓉看著天心獸的模樣,臉上布滿笑意。
天心獸摸索了自己一陣後,來到巫天蓉腳邊,張口吐出一個東西來,正是先前被它吞進去的金色果實。
天心獸用頭拱了拱金色果實,又朝著巫天蓉輕叫了兩聲。
“你要把這個給我?”巫天蓉有些驚訝地說道。
天心獸點了點頭,又用頭拱了拱金色果實,示意巫天蓉快點收起來。
“那我就先收下。等回到村子了我問問大巫師這個到底有什麼來歷。”巫天蓉說著,將金色果實拿起來收好。
“好了小天,我們回家。”巫天蓉躍上天心獸的脊背,說道。
“我們先去跟其他人匯合,再一起回去。”豆豆說道。
“封安兄弟,你也一起跟我們回去,好好養傷吧。”圖進如對封安說道。
“嗯,我正有此意。而且我這邊還有一封師父要我代他交給大巫師的信。”封安說道。
“呆子,你也上來吧。你現在可沒力氣跑。落興那麼大的個子恐怕也不方便在這山林中飛行。”巫天蓉向封安說道。
封安點了點頭,嘀咕了一句:“求之不得。”隨即躍上天心獸。
“你剛才說什麼?”巫天蓉向封安問道。
封安仰天打了個哈哈,連忙道:“沒什麼。”
“哼!”巫天蓉嗔了一眼封安,道,“不知道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封安干笑了兩說,道:“我們出發吧。”
巫天蓉拍了拍天心獸的額頭,天心獸會意,撒腿狂奔起來。
豆豆和圖進如因為損失了倥騮雙足獸,只能自己御空飛行,跟在天心獸身後拼命追趕。
天心獸越跑越快,風聲在封安的耳邊呼嘯而過,封安聞著巫天蓉身上的淡淡幽香,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巫天蓉。
巫天蓉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微微一抖,但隨即恢復了平靜。
狂風呼嘯中,急促的心跳聲被風兒掩蓋,沒有人可以看到此時這個絕色女子臉上的淡淡柔情。
夜幕深沉,晚風輕拂,蕩起陣陣綠濤。
篝火搖曳,四散在叢林間,遠遠望來,宛似蒼穹上的點點星光。
“最晚明天傍晚,我們就可以到村子了。”巫天蓉和封安坐在一處篝火前,巫天蓉向封安說道。
“這十萬大山還真大啊。走了十天了,竟然還沒到你們村子。”封安說道。
“你都說是十萬大山了,能不大麼?”巫天蓉輕笑道。
“那倒是。”封安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我們聖巫族在這裡隱居了快一百年,都還沒能徹底摸清這十萬大山。”巫天蓉說道,“這次出來尋找天心獸,離開村子足有一個多月,若不是沿途做了記號,就算我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一百年都沒摸清這十萬大山?”封安有點不信道。
巫天蓉點點頭,說道:“這十萬大山危險重重,有很多地方不是我們沒去過,而是不敢深入探個究竟。似乎裡面有很多上古禁制。”
“我師父也跟我說過,這十萬大山堪比廢棄之地,都是十分神秘危險的地方。看來一點都不假啊。”封安說道。
“從前我們也派出過勇士去一些神秘的地方,但是沒有人能走出來。久而久之,我們便也打消了探索十萬大山秘密的念頭。”巫天蓉說道。
“這大山裡就你們聖巫族居住嗎?”封安問道。
“不是,還有一個部族。”巫天蓉說道。
“哪個部族這麼厲害,能像你們巫族居住在這裡?”封安有些好奇道。
“蛇族。”巫天蓉輕輕吐出兩個字,似乎對這個部族也有些忌憚。
“蛇族!”封安驚訝道,“師父跟我說他們已經在悠洋大陸上銷聲匿跡兩百多年了,原來也隱居到這十萬大山裡來了?”
“劍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蛇族會在悠洋大陸上銷聲匿跡?”巫天蓉問道。
封安點點頭,道:“當年蛇族仗著武力強盛,無所非為,禍害蒼生。師父孤身一人殺入蛇族總壇,敗盡蛇族數百高手,最後一劍斬殺蛇王。自後蛇族就在悠洋大陸上銷聲匿跡了。”
巫天蓉又接著道:“我們聖巫族到了這裡,沒過多久便遇上了蛇族。蛇族是一個很古老的種族,實力並不比我們聖巫族差。蛇族覬覦我們聖巫族的法器和寶典,幾次與我們發生干戈,但最後都以兩敗俱傷而終。蛇族見奈何不了我們,便也不再騷擾我們。這幾十年來,我們畫地為界,倒也沒什麼干戈了。”
“你們這次出來這麼多人,不怕蛇族趁虛而入嗎?”封安問道。
“就是擔心這點,我們才要抓緊時間趕回去。劍聖已隕,恐怕蛇族又會重出江湖。”巫天蓉說道,“一般我們不會一次外出這麼多人,但是天心獸事關重大,若是能得到它,以後對付魔巫一族會有很大的幫助。”
“對了,說道魔巫,他們現在在哪?”封安問道。
“魔巫退隱在西方雪域,自他們的魔覡刀魔司空破芒,被劍聖擊敗,他們就再也沒有踏足過悠洋大陸。”巫天蓉說道。
“魔覡?那是什麼。”封安問道。
“那是我們最強的戰士。”巫天蓉解釋道,“大巫師在我們巫族擁有最高的地位,但並非是修為最高的。我們巫族修為最高的稱為覡,聖巫族叫聖覡,魔巫的就是魔覡了。”
“我們巫族的武功分為巫戰和梟戰。能將這兩者都練到極致,融為一體,便是到了覡的境界了。覡,那修為可是在歸虛層。”
“當年異界不死族來襲,聖巫與魔巫第一次聯手對敵。雖然擊敗了不死族,但是我們的聖覡戰死,而魔覡司空破芒卻存活了下來。以至於我們聖巫一族後來與魔巫的較量中落於下風,甚至到了被滅族的地步。好在劍聖出手,才使我們聖巫族逃過一難。自那之後,我們便退隱到這十萬大山裡來了。”
“司空破芒不是被我師父殺了嗎?你們沒想過要重出江湖?”封安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大巫師和我爹怎麼想。我倒是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些演繹過傳奇的土地。”巫天蓉有些向往道。
“若是你去悠洋大陸,我保護你。”封安不由自主地說道。
巫天蓉微微一愣,隨即微笑道:“就你這個呆子也想保護我?”
“不行?”封安邪反問道。
巫天蓉看著封安嘴角的邪笑,心神微微一亂,匆忙別過頭去,嘴裡說道:“一言為定哦。”
“那是當然。”
翌日正午十分,眾人奔襲至一處絕壁前停了下來。
“難道你們的村落在這山裡面?”封安向巫天蓉問道。
“不是在山裡面,是在這絕壁後面。”巫天蓉說著,走到石壁前,雙手結印,打出一道紫芒,沒入石壁中。
隨後,石壁半空處一道丈許高寬的石門顯露了出來。
穿過甬道,封安的眼前豁然開朗。
但見溪流橫貫,流水潺潺,田陌相間,錯落有致。茫茫平原上,房宇茅茨星羅棋布。
“還真是一處世外桃源啊。”封安看著眼前的美景,脫口贊道。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爹爹去。”巫天蓉說著,當先向房屋最密集的地方走去。
聖巫族的人見到巫天蓉等人歸來,都是放下手中的活計,在街道兩旁齊聲歡呼。不過他們看向封安的目光中卻多了一份警惕。
街道盡頭,族長巫訊瓏已經接到消息,帶著一隊人出來迎接。
“爹,我回來了。”巫天蓉走到巫訊瓏身前說道。
“你可算回來了。出去這麼久,真擔心你們會出什麼事。”巫訊瓏疼愛地看了一眼巫天蓉,又道,“天心獸收服沒有?”
“嗯。”巫天蓉點了點頭。
“太好了。”巫訊瓏聽到這個消息,爽朗地笑了兩聲。忽然瞥見站在豆豆和圖進如身後的封安,微微皺眉道,“這位小兄弟是?”
“晚輩封安見過族長。”封安向著巫訊瓏作了一揖道。
“封安?”巫訊瓏念叨了一聲,向巫天蓉投去詢問的目光。
“他是劍聖的弟子。”巫天蓉說道。
“劍聖的弟子?”巫訊瓏聞言一陣驚愕,周邊的人聽到巫天蓉的話也都不自覺地發出聲聲驚歎,隨即發出震天般的歡呼,比之剛才歡迎巫天蓉時還要強上幾分。
封安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好好好。當真是貴客。封安公子,裡面請。”巫訊瓏向封安說道。
巫訊瓏的住宅內。
巫天蓉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向巫訊瓏說了一遍。
巫訊瓏聽完巫天蓉等人的敘述,向封安說道:“封安公子,劍聖於我們聖巫族有大恩,如今我們又欠你一個人情。今後,若是你用得到我們聖巫族的地方,我們聖巫族的勇士必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族長嚴重了。能結交到眾位朋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封安一邊擺手一邊有些緊張道。
“呆子,你緊張什麼。我爹又不會吃人。”巫天蓉看著封安的模樣,不禁笑道。
封安干咳兩聲,被巫天蓉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天蓉,不得無禮。”巫訊瓏向巫天蓉輕喝了一聲。
巫天蓉撅了撅嘴,向封安調皮地瞥了兩眼。封安被巫天蓉看得心驚肉跳,只得又干咳了兩聲。
這些細微的動作巫訊瓏自然看在眼裡,轉頭向豆豆和圖進如投去迷惑的目光。豆豆和圖進如則是回以一個玩味的笑容。
巫訊瓏看到豆豆和圖進如的神色,已然明白了幾分。
“封安兄弟,今後有用得到我和圖進如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這時豆豆拍了拍*道。
“對,只要封安兄弟你說一聲,我圖進如再所不辭。”圖進如也道。
經過凶獸一戰,再加之回程路上的相處,封安和豆豆以及圖進如之間不知不覺間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多謝兩位大哥。”封安回敬道。
“哈哈,你既然叫我們大哥,不如我們結拜如何?”豆豆笑道,“我和圖進如已結拜為兄弟,我是大哥,你就做我們三弟好了。”
“好啊,小弟不勝榮幸。”封安說道。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外面搓土為台,天地為證,結義如何?”豆豆說道。
“好!”封安點頭應道。
豆豆讓人拿來酒和長香,三人便去屋外的空地上結拜。
巫天蓉也想隨著出去看看,卻被巫訊瓏叫住。
“爹,什麼事?”巫天蓉問道。
“你對他是不是另有情意?”巫訊瓏說道。
“誰啊?”巫天蓉聞言臉頰微微一紅,卻是佯裝疑惑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封安公子了。”巫訊瓏有些好笑道。
“才沒有。”巫天蓉說著轉過身,不敢再看巫訊瓏。
“沒有?呆子呆子叫那麼親熱。真當你爹老糊塗了?”巫訊瓏說道。
“哎呀,爹,你在說什麼啊。”巫天蓉輕輕一跺腳,嗔道。
“天蓉。”巫訊瓏看著巫天蓉如此模樣,心中了然,語氣卻是突然轉為嚴肅,說道,“你應當清楚,我族聖女只能嫁給兩種人。若這兩者都未出世,聖女只能孤老終身。”
“這個孩兒知道。”巫天蓉聽到巫訊瓏如此說,情緒也忽得低落了下來。
“一個是聖覡,另一個則是巫神認可的人。”巫訊瓏繼續說道,“封安公子不是我族中人,自然不可能成為聖覡。就看他能不能得到巫神的認可了。”
“可是巫族自古以來,好像從沒有外人得到過巫神的認可啊。”巫天蓉有些失落道。
巫訊瓏歎了口氣,道:“封安公子是劍聖的弟子,也許他會是為一個例外。若是他能得到巫神的認可,我心裡自當是歡喜的。”
隨即,巫訊瓏語氣又是一轉,嚴肅道:“若是他也無法得到巫神的認可。天蓉,你必須斷了這個念頭,知道了沒?”
“孩兒知道。”巫天蓉應了一聲,語氣中卻已帶上了絲絲哀怨。
這時,封安和豆豆以及圖進如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族長,我師父有封信要我代交給大巫師。可以帶我去見大巫師嗎?”封安向巫訊瓏說道。
“這個自然可以。”巫訊瓏說著便起身帶領眾人向屋外走去。
封安一眼看到巫天蓉忽然變得有些幽怨的雙眸,心中莫名地一疼,輕聲道:“天蓉,怎麼了?”
巫天蓉抿了抿*,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跟著巫訊瓏走了出去。
封安心中奇怪,卻也不方便細問,只能跟在後面行去。
眾人穿過村落,在一處小山前停了下來。
封安抬頭望去,見山頂處有一個洞穴,洞穴外有一座祭壇,一條石階直通到洞口處。
一行人連豆豆和圖進如共五人,拾階而上,不一會便來到了洞口處。
“大巫師,我帶了一個人來見您。”巫訊瓏在洞口恭敬道。
“貴人遠道而來,都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洞穴內傳了出來。
巫訊瓏向眾人點點頭,示意跟著他進去。
洞穴不深,走了十多丈遠,轉了個彎,便到了洞底。
洞窟不大,六七丈方圓的樣子。石壁上刻著許多古老的圖案,像是久遠的咒語。洞窟最裡面立著一座人型石雕,帽幃遮面,手中握著一根法杖。
石雕前坐著一個身形枯槁的老者,頭壓得很低,圍著披風,帽幃遮住了他的面容。
老者身前放著一個火盆,裡面燃著昏黃的火焰,微微照亮了這個石窟。
這個人,正是聖巫族的大巫師義庚郎墨。
“大巫師,這位公子叫封安,是劍聖的傳人。”巫訊瓏向大巫師說道。
“晚輩封安,拜見大巫師。”封安作揖道。
大巫師這才微微抬起頭來,看向封安。封安也向大巫師看去,但是他卻驚訝地發現,帽簷的黑影下,他竟是看不清大巫師的面容。封安心裡不禁咯登一下,這等內斂化虛的修為當真是恐怖了。
大巫師的目光在封安身上停留片刻,便又低下頭來。
“劍聖的傳人果非凡人。”大巫師緩緩道,“我風燭殘年之際還能碰上你,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了。”
封安不明所以,想要問個明白,但又怕冒失,當下只能說道:“大巫師,家師讓我代交一封信給你。”說著封安拿出信,雙手遞上。
也不見大巫師有何動作,封安手中的信便飄到了他身前,一只骨瘦嶙峋的手從黑袍中伸了出來,將信接住。
大巫師手上亮起一團柔和的白光,將信箋包裹住,一張樹皮紙從中飄出,停在大巫師眼前。
“你先去洞口等候,我有話要跟其他人說。”大巫師看完信,對封安說道。
“是。”封安應了一聲,轉身准備向外走。
“等等。”巫天蓉突然喊道。
“怎麼?”封安停下腳步問道。
“義庚爺爺,可以讓封安公子試試巫神雕像嗎?”巫天蓉有些局促地說道。
巫訊瓏聞言一愣,倒是豆豆和圖進如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大巫師也是稍稍一愣,抬頭看了看巫天蓉,又看了看封安,隨即輕笑了兩聲,似乎對巫天蓉也是格外的疼愛,道:“好吧。”
封安疑惑地看了看巫天蓉,又發現巫訊瓏等人臉上均掛著一絲頗有意味的笑容,不知道眾人在搞什麼名堂。
“呆子,別發愣,過來。”說著巫天蓉便拉著封安走到石雕旁。
“要干什麼?”封安走到石雕旁問道。
“別問那麼多。閉上眼睛。”巫天蓉說道。
待到封安閉上眼睛,巫天蓉轉身對大巫師說道:“義庚爺爺,開始吧。”
大巫師也不轉身,拿過身側的法杖,在身前的沙地上畫了一圈奇怪的圖案,然後口中念誦了起來。
隨著大巫師的念誦,沙地上的圖案亮起殷紅的光芒。與此同時,石雕的雙眼也亮起了紅色的光芒。一道緋紅光幕從石雕雙眼中射了出來,落在封安身上。
紅光在封安身上*片刻,逐漸轉淡,直到消失。紅芒方甫消失,石雕的雙眼猛地由紅轉白,瞬間大亮,照了整個石洞。但只是一瞬間,白光便倏然退去,石雕也恢復了平靜。
封安睜開眼睛看向巫天蓉,只見她臉上泛著一抹興奮的酡紅,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怎麼?”封安莫名其妙道。
“不告訴你,你可以出去了。”巫天蓉的回答讓封安有種想打人的*。但是看著巫天蓉微紅的雙頰,封安還是悻悻走出了石洞。
看到封安走出石洞,巫天蓉重重舒了口氣,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沒想到巫神竟然會認可他,真是奇怪啊。”大巫師卻是首先開口,略帶疑惑道。
“怎麼?”巫訊瓏詫異道。
巫天蓉神情也是一陣緊張,看向大巫師,不明所以。
大巫師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將手中的信遞給眾人看了一遍。
“大巫師您怎麼看?”巫訊瓏看完信後向大巫師問道。
“你說呢?”大巫師卻是反問道。
“既然劍聖拜托我們做這件事,我們聖巫族必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巫訊瓏說道。
大巫師點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看樣子劍聖布置個局已經很久了,我們絕不是劍聖安插的唯一的一個棋子。”
“不過劍聖就這麼有把握?”巫訊瓏又問道。
“你們可知道這個少年是什麼人?”大巫師說道。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
“他可是紫微星轉世啊。”大巫師歎道。
眾人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劍聖為他取名叫封安。”巫訊瓏說道。
“而且他還是亂魔之相。”大巫師又道,“這也是我奇怪巫神會認同他的原因。”
“紫微星轉世,又是亂魔之相。這種命格本應該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不想竟會出現在他身上。”
“那會怎麼樣?”巫天蓉憂慮道。
大巫師搖搖頭,說道:“這些我也不能告訴你們太多,此乃天機。我只能提醒你,天蓉,跟著他並非好事,也許會苦難終身。你可要想清楚了。”
“天蓉不怕。”巫天蓉輕聲道。
大巫師歎了口氣,道:“也許這便是你的情劫吧。若是無事,你們就退出去吧。”
“義庚爺爺,給你看樣東西。”巫天蓉說道,隨即將那顆金色果實取了出來。
大巫師看到這顆金色果實,竟是不由得微微顫了一顫,說道:“哪來的?”
於是巫天蓉便把當日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果實叫封神果。十萬年僅結一粒,生於胤鳴之中,而且若是三日之內無人摘取,便會化為靈氣散於天地之中。所以自古以來,幾乎無人得到過這封神果。”
“若是能將這封神果煉化,便可鑄就不死不壞不滅之體,與天地同存,萬世不滅。天心獸恐怕正是想借這封神果來塑造自身的**,無奈它修為不夠,無法將其煉化。”
聽到大巫師如此說,眾人臉上皆閃過一陣激動之色。
“當真是天佑我聖巫族,竟讓我們得到如此寶物。”巫訊瓏興奮道。
大巫師卻搖了搖頭,說道:“與其說它是寶物,不如說它是廢物。”
“什麼?”眾人聞言一陣愕然。
“這封神果並非一般的靈果,若是修為不夠,強行煉化,反而會被它反噬,吸干精氣,最後形神俱滅。不過若是擁有者修為夠了,封神果則會自發生出感應。”
“煉化它需要多高的修為?”巫訊瓏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就算劍聖復生,以他的修為想要煉化這封神果恐怕也未必夠。”大巫師說道。
眾人聞之一陣愕然。
“那這東西不真的是一個廢物了?”巫訊瓏有點不甘道。
劍聖的修為,那是無人能夠望其項背的,若是劍聖都辦不到,何況其他人?
“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既然這封神果在這亂世中現世,必然有其玄機。我們不妨就先留著。”大巫師說道。
“義庚爺爺,爹,我可以把這封神果送給封安公子嗎?也許今後他能用得到。”巫天蓉說道。
“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全看大巫師的意思。”巫訊瓏說道。
“也好,恐怕也就只有封安公子這樣命格的人,才有機會煉化它了。”大巫師想了一會,答應道。
眾人走出洞穴的時候,夜幕已降,繁星點點,正是一個安詳的夜晚。
“剛才在山洞裡那個巫神是怎麼回事?”封安一見到巫天蓉出來,便開口問道。
“不是說了不告訴你的嗎?”巫天蓉調皮道。
“你!”封安一時氣結,不知道說什麼好。
巫天蓉看到封安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柔聲道:“呆子。”
封安聽到這一聲“呆子”,但覺渾身一麻,全身骨頭都酥軟了一般,心境也變得柔和起來。
“爹,我帶封安公子四處走走。”巫天蓉說道。
巫訊瓏點點頭,和豆豆以及圖進如回到村子裡。
巫天蓉帶著封安在村落裡閒走,兩人踏月而行,不知不覺間就出了村落,來到一處瀑布前。
巫天蓉指了指四周,說道:“這裡就是我平常練武的地方。”
封安四處打量了一下,但見芳草萋萋,樹木繁茂,加之激流環繞,也算是練武清修的好地方了。
“呆子,這個封神果給你。”巫天蓉與封安坐在草地上,巫天蓉將封神果遞給封安。
“封神果?”封安接過金色果實,問道。
巫天蓉點了點頭,將大巫師說得關於封神果的話告訴封安。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封安聽了巫天蓉的話,急忙將封神果遞回去。
巫天蓉微微一瞪眼,嗔道:“我給你的東西你敢不要?”
“不敢不敢。”封安看到巫天蓉如此模樣,連忙將手收回,賠笑道。
“呆子。”巫天蓉看到封安對自己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輕喚了一聲。
溫柔的月光下,封安被這一聲呆子叫得心中又是一陣迷醉,本能般地伸出手,將巫天蓉擁入懷中。
巫天蓉被這突如起來的擁抱慌了神,忘記了掙扎。
躺在封安的懷中,一股男兒的氣息撲入鼻中,巫天蓉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這一聲近乎*的嚶嚀聲,讓封安全身一顫,一股最原始的*湧上心頭。
封安撥開巫天蓉額前的秀發,輕拂她柔滑的臉頰,看著懷中的絕世容顏,嘴角露出淡淡的邪笑,心中的*愈燒愈盛。
巫天蓉看著封安嘴角的邪笑,心神狂亂,兩腮飛起片片*,目光完全沉溺在了這一抹邪笑之中。
從不知道男女之事的封安,看到巫天蓉如此模樣,卻是本能般的地下頭,向巫天蓉的紅唇印去。
兩人柔唇輕碰,巫天蓉頓覺全身湧過一陣酥麻,忍不住微微*了一聲。
這一聲細弱蚊吟的*,卻是徹底點燃了封安的*。
封安輕吻著巫天蓉,單手下意識地在巫天蓉身上*。巫天蓉雙手抱著封安,渾身忍不住地顫抖,呼吸之聲也是越來越急促,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勾人魂魄的*。
巫天蓉每*一聲,封安的*便強上一分。
封安低吼了一聲,褪去巫天蓉身上的獸皮短裙與短衣,一具完美的*出現在封安眼前。
巫天蓉兩頰緋紅,微微*著,*隨之起伏,*輕動,嫵媚誘人至極。
封安再次低吼一聲,身上的衣衫盡數飛裂,將巫天蓉壓在了身下,雙上按在了*之上。
巫天蓉渾身巨顫,酥麻至極,忍住不連連**起來。
沒過多久,厚實的草叢中傳來了男人粗重的*與女人嫵媚的*。
瀑布旁光滑的石壁上,但見兩道人影攢動不停,*之聲越發的嫵媚**,時不時夾雜著男人深沉的低吼。
這安詳的一夜,卻非寂靜之夜。
清晨,柔和的陽光漏過繁茂的枝葉,點綴到青青草地上。
封安和巫天蓉在鳥鳴啼囀中悠悠醒來。
巫天蓉看到封安正對著自己微笑,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臉頰飛紅。但隨即又發現周身的青草已經隱隱可以將彼此的身體蓋住,便又將手放了下來。
封安將巫天蓉擁入懷中,兩人肌膚相親,想起昨夜的柔情,不禁渾身都是一陣*,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呆子。”巫天蓉輕喚了一聲。
“嗯?”封安應了一聲,一只手卻是忍不住摸上了巫天蓉的*。
巫天蓉嚶嚀一聲,柔聲道:“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
“天蓉,我會愛你護你一輩子。”封安說道。
巫天蓉輕聲應了一聲,身子在封安的*下又劇烈地顫抖起來。封安的*再次被勾起,有了昨夜的經驗,封安做起這男女之事來便熟絡了很多。
轟隆的瀑布聲中,不一會兒,又傳出了陣陣**的*之聲。
一陣翻雲覆雨後,巫天蓉香汗淋漓地躺在了封安的懷中。
“呆子,原來你這麼壞。”巫天蓉輕捶了一下封安,嬌聲道。
封安賊笑了兩聲,說道:“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巫天蓉嗔了封安一眼,說道:“看把你美的。”
“這還不夠我美的?”封安笑道。
“貧嘴。”巫天蓉說道,“知道嗎,我們巫族的聖女向來只能嫁給兩種人,一個是覡或者是得到巫神認可的人。”
“哦,怪不得。”封安聽巫天蓉如此說,這才明白昨日在山洞裡的事情。
“這麼說,我是得到巫神的認可了?”封安問道。
巫天蓉笑著點了點頭。
“看樣子我還真不賴啊。”封安說道。
“少得意忘形。”巫天蓉啐道。
“糟了,我的衣服全給我震碎了,待會我穿什麼?”封安猛地想起自己的衣服昨夜已被自己用內力震碎,脫口叫道。
巫天蓉聞言“咯咯”直笑,說道:“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先去瀑布裡洗一洗。”說著,巫天蓉騰身躍起,兩三步便沒入了瀑布下的溪水中。
“我也先沖個澡再說。”封安看到巫天蓉躍入瀑布,當下也跟著跳了進去。
封安方甫躍進瀑布,巫天蓉一眼瞥到封安的*,不禁驚叫了一聲,連忙捂住眼睛轉過身去。
雖然兩人已有過幾番柔情,但直到現在巫天蓉才算第一次真正看到男人的*,不免有所羞澀。
封安也發現有些不妥,立時蹲*子,將*沉入水中。
巫天蓉這才轉過身來,嬌嗔道:“流氓。”
封安干笑了兩聲,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巫天蓉的身體,無法移開。
溪水濺散在巫天蓉雪白柔滑的肌膚上,在陽光下輕閃著流光異彩,瀑布下的這個女子,透著一股勾人心魄的美。
巫天蓉看到封安放肆的目光,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與*,連忙將自己沉入水中。
無奈溪水清澈,兩人雖都有意掩飾自己的身體,但彼此仍舊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身體。
巫天蓉嬌羞欲滴的模樣,直看得封安再次邪火上冒,*不由自主地又挺了起來。巫天蓉看到這一幕,雙頰頓時飛紅,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封安卻是邪邪一笑,一下子撲了過去,將巫天蓉擁入懷中,向她吻去。
巫天蓉被封安的雙手肆意*著,又清晰地感覺到封安堅硬的*正頂在自己的腹部,身子不由得劇烈顫抖起來,甚至比起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劇烈。
封安輕吻*一陣後,直接在溪水中將巫天蓉*了身下。巫天蓉也不再嬌羞欲拒,開始慢慢地*封安。
兩人在溪流中柔情四溢,激起陣陣浪花水波。
一番激情後,巫天蓉穿上衣服,坐到溪水邊,梳理著秀發。而封安因為沒有衣服,只能仍舊待在水中,苦瓜著臉看著巫天蓉。
封安看著巫天蓉,但覺這個女子比往日多了幾分嫵媚,眼角多了些許柔情,不覺又看得癡了。
巫天蓉發現封安癡癡地看著自己,不禁面色一紅,笑道:“看我也沒有用,我這邊可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那我怎麼辦?”封安苦著臉道。
巫天蓉看了一眼封安,戲謔道:“你自己想辦法嘍。”
“對了,我想起來了。”封安忽然興奮地大喊了一聲,單掌一揮,一個香囊大小的錦繡布袋從岸邊的草叢中飛出,落到封安手中。
“乾坤袋?”巫天蓉有些吃驚道。
封安點點頭,一邊打開袋子一邊說道:“我出師前師父給我的,說這個袋子看上去雖小,但卻可以裝下三千世界,是一件很珍貴法寶。我都忘了有這東西了。”
“何止珍貴啊,這世上僅此一件儲蓄法寶可以容納天下萬物,其他的儲蓄法寶跟它比起來都要遜色不少。”巫天蓉說道。
“找到了,哈哈。”封安大笑一聲,飛身躍起,等他落到岸邊的時候,身上已經多了一件白色長袍。
巫天蓉沒好氣地瞪了封安一眼,說道:“乾坤袋你都能忘了,你腦子裡還能記著什麼東西?”
“當然是記著天蓉你啦。”封安順勢笑道。
“貧嘴。”巫天蓉雖然聽著心裡一陣甜蜜,但面上卻還是佯裝生氣,揮手朝封安打去。
封安怪叫一聲,撒腿就跑。巫天蓉展開輕功身法,緊隨其後。兩人一路追打嬉鬧,笑語連連,好不快活。
封安忽然停下腳步,一轉身,一把抱住迎面撞來的巫天蓉。
巫天蓉被封安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下了一跳,目光與封安碰觸,卻發現封安的雙眸深情脈脈,柔情似水,心一下子便化開了,輕喚了一聲:“呆子。”
“天蓉,等我傷好了,你跟我一起走吧。”封安柔聲道。
“要是你把我拐走了,聖巫族的族人那不要跟你拼命?”巫天蓉笑道,“我可是聖巫族的聖女,怎能說走就走?”
“那,那……你要一輩子在這裡了?”封安急道。
“呆子,你急什麼。”巫天蓉看到封安這副模樣,心中泛起陣陣甜蜜,繼續道,“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聖巫族就會重出江湖。到時候,我便去悠洋大陸找你。”
“這就好。”封安這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幾日,巫天蓉帶著封安在村落一帶四處游玩,饑渴之時便吃些野果,打些野味,喝些清水,晚上便找一處柔軟的草地歡愉而寐。或者跑進村落裡,與豆豆和圖進如兩人喝些烈酒。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十日,封安的傷也已痊愈。
“天蓉,我已經跟族長還有大哥二哥他們說過了,明天我就要走了。”封安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上暗淡的星辰,輕聲道。
躺在一邊的巫天蓉卻沒有搭話。封安轉過頭,看到巫天蓉正看著自己,眼角掛著淡淡的淚痕。
“傻丫頭,你哭什麼。”封安說著將巫天蓉擁入懷中,心疼道。
“呆子,你一個人千萬要小心。”巫天蓉有些哽咽道,“雖然我沒有去過悠洋大陸,但是強大如我們聖巫族當初也被逼得只能退隱十萬大山,悠洋大陸的凶險可見一斑。”
“天蓉你放心吧,我雖然武功還未高到獨步天下的地步,但是你別忘了,我還有凌文和小興啊。我打不過,跑還跑不過麼?”封安安慰道。
“你別以為有落興和八方火龍在,你就立於不敗之地。”巫天蓉提醒道,“若是遇上像大巫師那種修為的高手,八方火龍也奈何不了他,落興更別想有機會接近你,將你救走。”
“知道了。我會盡量少結仇怨的。”封安說道。
巫天蓉松開封安的懷抱,將左手上的一枚白骨戒拿了下來,放到封安的手中,說道:“這是我們聖巫族七大聖器之一的遺骨戒,可攻可守,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你拿著,也許以後會用得到。”
封安將遺骨戒拿到眼前,端詳了兩眼,說道:“這個戒指真漂亮,只有天蓉的手才配得上這只戒指啊。”說著,也不等巫天蓉反應,又將戒指重新帶了上去。
“呆子,你!”巫天蓉微微有些生氣道。
封安微微一笑,將巫天蓉重新擁入懷中,柔聲道:“天蓉,縱然我死千百次,我也不願你受到一點傷害。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只能靠你自己保護自己,這個遺骨戒我怎麼可以拿走?”
巫天蓉聽著封安的話,心中湧起一陣感動與甜蜜,但是一想到封安要孤身一人出去闖蕩江湖,心裡又立時擔憂起來,道:“可是,呆子——”
巫天蓉話還未說完,封安的雙唇已經壓在了巫天蓉的紅唇上,*柔繞,撥開了巫天蓉的貝齒。
巫天蓉“嚶嚀”一聲,全身一陣酥麻,抱住封安,任其親吻*。
分離在即,兩人心中都是萬分的不捨。最後一夜的纏綿,兩人遲遲不願放開對方,殢雲尤雨,輕喘嫵媚,陣陣*,勾人魂魄,似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面一般。
旭日初升之時,封安與巫天蓉從小寐中醒來。
“天蓉,我在悠洋大陸等你。”封安對懷中的巫天蓉說道。
“嗯。”巫天蓉點了點頭,柔聲應道。
“看樣子悠洋大陸上又要掀起新的風雨了啊。大哥二哥前兩天告訴我,蛇族已經離開了這十萬大山,想必是去了悠洋大陸。現在你們聖巫族也要重出江湖,我想魔巫用不了多久也會出現的。”封安說道。
巫天蓉聽著封安的話,忽然想到大巫師所說的關於封安的命格,心中不由得一緊,擔憂道:“呆子,你千萬要當心啊。”
“放心吧,沒事的。”封安說完,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根黑色的絲線,系在巫天蓉的左手腕上。
“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嫘寒顯,你拿著,也許會用得著。”封安說道。
“上古神器嫘寒顯?”巫天蓉驚道。
封安點了點頭。
“不行,這種東西應該你帶著。我有一整個聖巫族的勇士保護,你卻是單身一人。”巫天蓉說著便要解下嫘寒顯。
然而封安卻不等巫天蓉得手,就已喚出了落興,風馳電掣而去。
“呆子,你給我回來。”巫天蓉朝著天空大聲喊道。
“天蓉,看到嫘寒顯就要想起我啊。”空中遙遙傳來封安的聲音,然而他的身影卻是早已去得遠了。
封安駕馭落興飛行了一日,直到傍晚時分,方才出了十萬大山。
封安落回地面,舉目遠眺,滿目茫茫大草原。他的身後,還能依稀看到十萬大山的影子。
封安轉身向十萬大山的方向望去,殷紅的斜陽下,仿佛有一張絕世的容顏,正柔情似水地看著他。
許久,封安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甩掉落寞的心緒,迎著殘陽,向草原深處走去。
天色將晚,封安趕了一天的路,肚子已經發出了數次抗議。封安索性也就不再趕路,揀了些枯枝敗草,就在草原上升起了篝火。
沒過多久,殘陽遁去,換成冷月孤照。夜風也帶上了微微涼意。
封安坐在篝火旁,聽著風聲,再看看孤寂無垠的曠野,想到這個世上一個親人都沒有,只身一人闖蕩江湖,心中忍不住一陣酸楚。
但隨即封安又想到巫天蓉,想到這些日子的柔情與甜蜜,心中漸漸湧起一股暖流。再想到他結交的豆豆和圖進如兩位大哥,封安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這個世界上,他並不孤單。
封安在草原上探尋了三天,除了遇到一些游牧民族外,半點戰族的消息也沒打探到,就連風塵谷這個地方,問了許多游牧民族的人,也沒人知道。
“這些古老的部族真是會找地方啊。”封安此時正坐在一處小土丘上,口中埋怨道,“聖巫族和蛇族隱居在無人敢闖的十萬大山,現在這個戰族更是跑到無人知曉的風塵谷。叫我去哪裡找去。”
封安正在苦惱之際,忽覺大地劇烈地震動起來,遠方隱隱傳來百獸呼嘯之聲。
片刻間,封安的視野中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猛獸凶禽,天上地上,如烏雲壓頂一般,正從草天相接之處向他這邊奔襲而來。
封安何曾看過這種壯闊的景象,一時間看得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來時,百獸已經離他不過百丈之遠了。封安一展輕功身法,躍上一頭長牙大象的脊背,隨著眾獸一起向前奔馳。
“好險,反應再慢點就要給踏成肉泥了。”封安坐在象背上,松了口氣,說道。
跑了沒多久,封安發現越來越多的野獸從四周匯聚而來,形成一道洪流向著某個方向奔襲而去。
封安不禁皺了皺眉,發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默運玄功,神念探出。果然,一陣陣若有若如的犀角之聲傳入耳中。
“難道有人在用馭獸之術召喚這些野獸?”封安嘀咕道,“能召喚這麼多野獸凶禽,這人的馭獸之術也相當了得了。”
隨著眾獸的奔襲,犀角之聲也越來越清晰。再過片刻,封安終於看到了吹奏之人。
但見一女子身著蛇紋勁衣,腰間掛這一根黑鞭,衣領敞開,酥胸半露,一對傲人*隱隱欲出,一雙修長**從緊湊的勁衣下擺中滑出,勾人魂魄,盈盈*堪堪一握,一股*至極的美讓封安不禁呼吸一滯。
女子也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封安,雙眸瞥了他一眼,便再也不管他,徑自全神吹奏手中的犀角。
封安被這女子的一眼直看得心神巨蕩,但覺一股妖魅之意直襲他的心智。封安心中大驚,急忙暗運神功,將這股心魔摧毀。
“真是個妖女,竟然暗下殺手。”封安輕聲嘀咕了一句,隨即聽到不遠處傳來數聲怒喝,似乎前面不遠處還有人。
封安看了一眼吹角的女子,那女子也正看著他。
女子微微皺了皺眉,對這個少年能抵過她方才一眼的魅惑,感到一絲詫異。
封安對這個女子邪邪一笑。女子看到封安對她露出詭異的笑容,反而怔了一怔,心中暗暗對封安加強了戒備。
封安也不再管這個女子,飛身躍起,踩踏著眾獸的脊背向前掠去。沒跑多遠,封安便看到約莫百來人正被群獸圍攻。這百來人圍成一個圈,圈中盤腿坐著一中年男子,全身發青,似乎中了劇毒,正在全力運功逼毒。
封安正打量著這群被百獸圍攻的人,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幫忙,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驚艷無比的綠色。
人群中,但見一個容顏傾城的女子,身著碧水青衫,引劍飛舞,宛如九天玄女一般,清新脫俗,不可方物。
封安看著一陣癡迷,自語道:“這樣的女子要是壞人,那世界上就沒好人了。”
說著封安便折身跑到馭獸女子身前,輕咳了一聲,道:“這位女俠,不用這麼趕盡殺絕吧。”
“女俠?”馭獸女子聽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向封安輕媚了一眼,繼續吹奏犀角。
兩人相隔不過一丈,馭獸女子的這一笑一媚,差點勾去了封安的魂兒。封安越看這個女子,越覺這個女子全身每一處都散發著一股媚意。
她的眼是媚的,她的眉是媚的,她的鼻是媚的,她的唇也是媚的,她的聲音也是媚的,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媚得像情人深夜裡的*,她就像一朵血染的罪惡之花,*嫵媚至極,讓看到她的每一個男人*焚燒,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將她撕碎。
不過封安可不是一般人,雖然驚歎馭獸女子的*美麗,卻還不至於受到蠱惑。
“我說,你可以別吹了。”封安回過神來,開口說道,語氣中已多了一絲森寒之意。
馭獸女子聽到封安開口說話,卻是猛地吃了一驚。先前她看到封安癡迷一般地看著自己,以為這個少年早已被自己魅惑,卻不想這個少年卻跟沒事一樣。
馭獸女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惱怒,憑她的美色以及魅惑之術,竟然還迷不住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叫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氣。
馭獸女子猛提一口真氣,犀角之聲驟然轉急,群獸隨之發出陣陣憤怒的嘶吼。
“你干什麼?”封安驚道。
然而封安話音甫落,就覺腳下土地隱隱傳來異常的震動。封安心中大叫不好,立時足尖點地,疾身飛退。
封安方甫離地,一只巨蟲就從他方才站立的地方沖了出來,一張血盆大口,白齒森然。
“一只臭蟲子也敢這麼放肆,你當你是上古神獸麼?”封安冷哼了一聲,以掌作劍,凌空向巨蟲劈出兩道金色劍氣。
巨蟲被劍氣擊中,痛苦地嘶吼一聲,斷成三段,摔落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馭獸女子眉頭微皺,犀角的節奏又變了一變,後面湧來的凶獸不再向前,而是向著封安包圍而去。
封安雙掌作劍,劍氣縱橫捭闔,殺退一波凶獸,騰身躍起,向馭獸女子撲去。
“我說女俠,游戲結束了。”封安冷冷道,同時一記劍芒劈向馭獸女子。
馭獸女子眉毛一揚,腳踩蓮花,翩然飛出數丈,避開封安的一掌氣劍,口中犀角仍舊不停。
“好香。”封安落到先前馭獸女立足的地方,但覺一股暗香慕卉,不禁脫口贊道。
馭獸女子看著封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忘了告訴你,我百毒不侵的。”封安看到馭獸女子的笑容,戲謔道。同時腳下不停,繼續向馭獸女子撲去。
馭獸女子的臉色這才微微變了一變。方才那股暗香裡的確有毒,吸入體內,可以封凍內力,使人無法運功,成為廢人一個。
封安說他百毒不侵,馭獸女子起先並不相信。百毒不侵之體天下罕有,哪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的。馭獸女子本也沒把封安放在眼中,以為只要略施小計便能制服這個看似不諳世事的少年。但是現在,馭獸女子看到封安吸進香毒,還能施展輕功,展開掌劍*向她襲來,這才相信封安真的有百毒不侵之體,開始對他另眼相看。
但聽犀角之聲急轉直下,尖銳至極,與此同時,一群鷙鳥從空中猛撲而下,沖向封安。
“讓開。”封安大喝一聲,身形不停,雙掌齊推,一片氣海洶湧而出,將鷙鳥盡數震飛。
馭獸女子再次變換節奏,調動一部分群獸圍堵封安。
“若不是我不想大開殺戒,早就讓凌文出來燒光你們了。”封安嘀咕了一聲,不想再多做糾纏,以身化劍,穿破層層阻礙,直撲到馭獸女子身前。
馭獸女子大駭,飛身疾退,同時催動群獸阻攔。封安一邊拍開沖過來的野獸,一邊搶奪馭獸女子的犀角。
過得十多招,封安發現這個女子不僅精通馭獸之術,武功修為也頗為厲害,有群獸的掩護,他一時間竟是無法搶下馭獸女子手中的犀角。
這時候,前方人群裡傳來兩聲慘呼,似有人受了重傷。
“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得想辦法阻止這個妖女,前面的人恐怕頂不住了。”封安心念急轉,已有了計較。
“女俠,當心了,我動真格的了。”封安大喊一聲,同時運氣於掌,雙掌齊出,拍向馭獸女子。
馭獸女子自然不會跟封安硬碰,仍舊飛身疾退,然而她剛後撤了兩步,卻猛然撞上了一道無形的氣牆。
馭獸女子大驚,向封安瞪了一眼。這才明白,原來方才封安那一掌並是不拍向她的,而是拍向她身後,再凝結成一道氣牆阻她退路。
馭獸女子處亂不驚,身子一滑,向左側逃逸。封安緊跟而上,連連出掌,將馭獸女子逼了回來,同時在左側也凝了一道氣牆。馭獸女子無奈之下,只能朝右側躲閃,封安自然不會讓馭獸女子得逞,連番施為,也在右側凝出一道氣牆來。
接著封安又連連拍出數掌,但並非拍向馭獸女子,而是全拍在了她周圍的空氣中。
馭獸女子正在奇怪,卻突然感到一股氣海猛然*她身上,讓她呼吸不暢,更別說聚氣吹奏犀角了。
“好手段。”馭獸女子被封安破了馭獸之術,不怒反笑道。
“過獎。”封安正視著馭獸女子,微笑道。心中卻是暗呼:“真是妖精啊,要是一般人早就給這笑臉勾去魂了。”
馭獸女子見封安在自己的笑靨下竟然還能如此泰然自若,心中不免大驚,再次對這個少年另眼相看,知道這個少年遠非一般人。
失去了馭獸女子的控制,群獸漸漸恢復了神智,開始慢慢退散。
“妖女,拿解藥來。”一聲嬌喝忽然響起。
封安尋聲望去,只見先前被群獸圍攻的那個碧衫女子,正帶著十多名漢子奔過來。
封安這才看清了碧衫女子的容貌。
肌膚勝雪,瓊鼻星眸,綠裳輕舞,宛如空谷幽蘭,一雙修長**從裙擺中若隱若現,身段玲瓏秀巧,似仙女下凡一般。
馭獸女子嫣然一笑,道:“想要解藥,有本事自己來拿。”
碧衫女子以及十多名漢子看到馭獸女子這一抹笑容,但覺心神蕩漾,癡迷至極,一時間都失了神。
“小心!”封安大喝一聲,一步跨到眾人身前,掌勁噴吐,逼開趁機偷襲的馭獸女子。
碧衫女子和十多名漢子被封安這一聲暴喝驚醒,發現封安正擋在他們身前,而馭獸女子手中正握著細薄的袖中刀,站在十步開外。
眾人已然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心中皆是湧起一陣心悸,向封安投去感激的目光。
“少年郎,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三番兩次壞我好事?”馭獸女子向封安說道,聲音柔媚酥軟,撩人心弦。
“因為我喜歡多管閒事嘍。”封安一點也不受馭獸女子魅惑,戲謔道。倒是那碧衫女子和那十多名漢子的神色又隱隱有些呆滯。
馭獸女子見封安一再抵抗住她的魅惑,心中又驚又怒,暗自發狠一定要讓這個少年跪服在自己的美色中。
當下馭獸女子微微一笑,柔荑自臉頰劃過,經脖頸,拂過*,直至*,柔聲道:“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這風騷的動作加之魅惑至極的聲音,封安看得也是心神微微一顫。而旁邊的十多個漢子完全被勾去了魂,已然徹底呆滯住。碧衫女子畢竟是女兒身,勉強還能保持住一分清明。
“是男人自然都會想要。”封安邪笑道,同時握住碧衫女子的手,傳過去一股精純的內力,護住其心神。
碧衫女子這才回過神來,發覺被封安牽著手,俏臉一紅,連忙把手抽了回來。
“多謝公子。”碧衫女子知道這次又是身旁的這個白衣少年救了自己,當下感激道。
“姑娘客氣了。”封安說道,但目光仍舊緊盯著馭獸女子,深怕她又搞什麼花招。
馭獸女子見到封安仍舊泰然自若的表情,自然知道封安還沒有被自己蠱惑住,心中怒意更盛,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再次露出化骨般的笑容,說道:“既然想要,為何不過來?”馭獸女一邊說著,一邊拉了拉胸口的衣襟,露出大半酥胸,直看得人欲血噴張。
“好不要臉。”碧衫女子雖為女兒身,但是看到馭獸女子這般動作,也是感到一陣酥麻,勉勵才能護住心中的一絲清明,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要了你,你是不是就肯把解藥給我?”封安仍舊不為所動,淡淡道。
“少年郎,你真的不想要我?”馭獸女子忽然帶著一點哭腔,幽怨哀戚道,同時纖手一滑,將身上的勁衣脫了下來,一具熟透了的絕美身體出現在封安的眼前。
“少年郎,你還不肯要我嗎?”馭獸女子一手按在*上,一手在*處輕滑,*一般地說道。
封安看到這一幕,心神也是一陣巨顫,不過立時就恢復了過來。一來他修煉至高無上的*蒼道決,心神堅定異常,很難有什麼東西可以蠱惑到他,二來他心系巫天蓉,自然不敢動什麼對不起巫天蓉的念頭。
而一旁的碧衫女子和十多名漢子情況就不妙了。那十多名漢子直接*攻心,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地。那碧衫女子面色酡紅,神色已經完全呆滯,竟然下意識地去脫自己的衣衫。
封安心中大呼要命,連忙握住碧衫女子的手,傳過去一股內力,為其護住心神。
碧衫女子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脫去了碧衫,身上只剩一件褻衣,驚呼一聲,羞憤難當,連忙撿起衣服重新穿上。
碧衫女子穿好衣服,卻是不敢再看馭獸女子,下意識地躲到了封安的身後。
“公子,我們有人中了這個妖女的毒,請公子幫我們拿回解藥,小女子感激不盡。”碧衫女子輕聲說道。
封安點了點頭,隨即又看了幾眼馭獸女子充滿誘惑的身體,邪笑道:“衣服穿起來吧,小心著涼。”
聽到封安這麼說,馭獸女子的笑靨瞬間在臉上凍結,隨即化為一片憤懣的*,最後轉為一片布滿殺意的冰寒。
馭獸女子將衣服抄起,重新披到身上,對著封安冷冷道:“你不是男人!”
封安捎捎頭,一臉無辜道:“我怎麼不是男人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你!”馭獸女子看到封安竟然如此戲耍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封安身後的碧衫女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解藥拿來吧,我可以饒你一命,放你走。”封安向馭獸女子說道。
“你饒我一命?哈哈……”馭獸女子聽到封安這句話,怒極反笑。
“笑夠了沒有?”封安說道,話語中卻已帶上了絲絲寒意。
馭獸女子收住笑,兩手一攤,故作委屈道:“少年郎,我剛才脫得一絲不剩你也看到了,哪裡來的解藥?”
“你是要我搶了?”封安說著,嘴角露出淡淡的邪笑。
馭獸女子看到這邪笑,竟是覺得一陣炫目。
馭獸女子心中大驚,連忙暗自強定心神,心中大呼見鬼,竟然差點被一個男人魅惑住。
“有本事就過來拿啊。”馭獸女子說完,又仔細看了幾眼眼前的少年,但覺一股迫人的英氣迎面而來,神俊非凡,那雙清澈的眸子似乎有一股天生的魅惑,讓人忍不住就沉溺其中。馭獸女子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深怕沉溺到這個少年嘴角的邪笑中去。
“那就得罪了。”說著封安周身爆發出一股駭人的真氣,雙掌一翻,向著馭獸女子抓去。
這股強悍的真氣終於讓馭獸女子的臉色有了一絲凝重,但隨即馭獸女子卻又舒展開了秀眉,嘴角彎起一絲狡黠的弧度。
但見馭獸女子一動不動,被封安抓了個正著。封安一手抓著馭獸女子的右臂,一手探向馭獸女子腰際的束帶,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小瓶小罐。
就在封安碰觸到馭獸女子的*時,馭獸女子忽然嚶嚀一聲,徑直倒在了封安的懷抱裡。
“少年郎,你果然還是捨不得我啊。”馭獸女子朝著封安媚笑道。
封安大吃一驚,連忙松開手,向後躍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向著馭獸女子喝道:“你!”
“我怎麼?”馭獸女子嬌笑道。
“你要怎麼樣才肯交出解藥?”封安知道再跟這妖女說下去只會越來越糾纏不清,當下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肯要我,我就把解藥給你。”馭獸女子咯咯笑道。
封安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可理喻。”
“公子,你點了她的穴道,我來搜身。”一旁的碧衫女子說道。
“女娃子挺聰明的麼。你們可以來試試啊。”馭獸女子說著,竟是張開雙手,示意自己絕不不反抗。
“不行,這妖女身上都是毒,危險的很。”封安說道。
“那怎麼辦?”碧衫女子急道。
封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少年郎,你叫什麼名字?”馭獸女子見到封安已經拿她毫無辦法,心中得意至極,開口問道。
“封安。”封安說道。
馭獸女子微微一怔,隨即馭獸女子又問道:“就是江湖傳言,劍聖的傳人封安?”
聽道馭獸女子這麼說,碧衫女子也是微微一驚,想不到救她的人竟然是劍聖的傳人。
封安點點頭,說道:“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還望姑娘高抬貴手,賜予解藥。”
封安見馭獸女子似也認識劍聖,心想也許可以借師父的面子求得解藥,便開口如是說道。
“少年郎,你可別騙我。”馭獸女子的語氣忽然轉冷道。
封安看馭獸女子的表情,心中咯登一下,忖道:“難道這個妖女跟師父有仇?”
“難道我不像?”封安心裡雖那般想,但要他否認他是劍聖的弟子,他是萬般不願意的。
馭獸女子冷哼一聲,道:“本來尚有一絲可能會給你解藥,不過現在不僅不會給你解藥,我還要你的命。”
話音甫落,馭獸女子倏然抽出腰間的長鞭,迎風一抖,結了三個鞭花向封安的上中下三處要害兜去。
長鞭未到,封安已覺一股陰寒的真氣撲面襲來。封安後撤一步,避開鞭芒,同時擊出三道掌劍,打散鞭花。
“好功夫。”馭獸女子贊了一聲,又是一鞭甩到,直取封安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