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0月2日的章節)
「喂!豆苗,發什麼呆!」一件衣服撲面而來,這就是我在軍營的另一份工作,給他們洗衣服,我每天都要洗好多好多,自己都數不完的衣服,由於是用腳踩,我可憐的腳總是淨地泡皮,很不舒服,天又冷,腳趾頭紅地像個蘿蔔,有開始長凍瘡的嫌疑。
我不禁開始回味那段米蟲的生活……自從那次談話後,我整日都提心吊膽,生怕北冥把我送回滄泯。而監視我的人,便是那四個護衛輪著替換,熱情的赤炎,沉穩的青雲,活潑的紫電,冷漠的藍冰,讓我和他們倒漸漸成為好朋友。
而我也只是穿著簡單的女裝,梳著簡單的髮型,北冥送來的那些首飾我都不用,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會用,所以一直以來,我還是梳了一個辮子,隨意地散著自己的劉海,粗粗一看,和赤炎的髮型有點像,然後其他幾個侍衛就會開赤炎的玩笑,說我暗戀他,赤炎就會一臉鬱悶,最後,他迫不得已換了髮型,改梳兩個辮子,我對他的評價,就是兩個字好醜。
這些大男人,整日陪著我這個女人,的確無聊。於是,我開始向他們學習。
赤炎的賭術,青雲的棋藝,紫電的書法還有藍冰的琴技成了我每天輪流的課程,當然學歸學,這效果嘛……也只有天知道。
總之他們四個常常被我氣死就是了。
北冥從那天之後,就不再來這個院子,而孤崖子卻是每天必到的常客,他總會給我出一些很是奇怪的題目。那些題目我自然都答不上來(都是智利題的說),然後,他就會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只是聳聳肩,抱歉地笑著。
只有那天。孤崖子的話讓我一直記憶憂新。那是一個下雨的午後,孤崖子風雨無阻地來到我地小居,再次和我探討人生——,電腦站更新最快.
「那日聽姑娘一番話,讓老夫豁然開朗,若人真的可以選擇。地確都想過安逸快樂的生活,無奈天意弄人,不是人不想懶,而是天不讓人偷懶啊。」
「是啊,例如現在,我的存在一定讓北冥殿下頭痛不堪吧。」
孤崖子抿了抿茶,笑著點頭,然後無奈道「姑娘讓老夫也頭痛不少啊。」
我忍不住笑了,孤崖子是北冥的謀士。北冥的煩惱,自然就是他地煩惱。「姑娘只是用自己知道的那點知識,就已經助姑娘幾次三番逃脫危險。這若是通曉天文術數,還有什麼能難住姑娘?」
我哀怨道「有啊。就是殿下要把我送回滄泯。我這兩天一直惴惴不安,食不下嚥哪。孤老先生,不如您勸勸殿下啊。」我向孤崖子撒嬌,我在他眼裡,就是小孫女。
孤崖子神秘莫測地笑著「那就請姑娘說出不送姑娘回去的好處。」
我頓時語塞,如果將我送回滄泯,無疑北冥跟拓羽關係又進一步,無論在爭奪王位,還是爭奪天下,北冥都將是受益者。他除了諾雷,就又有一個他的國主。
而若不將我送回,無人知道也就罷了,一旦消息走漏,拓羽那邊自然不好交代,甚至還會跟自己的好友,也就是諾雷之間造成罅隙。
除非……我嫁給北冥,全身立刻冒出一層冷汗,這是比較折中的辦法,到時因為我是公主,所以是姻親關係,拓羽雖然心裡不爽,但給雙方帶來的利益卻不容小覷;而諾雷那裡,他雖然衝動,但也明白已經成了事實,自會給好友北冥面子,不會再追究我偷走思宇的事情,再說整件事本就是他理虧。
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可是現在,又如何逃脫?白天晚上都有人看著,我一不會輕功,二不會隱身,要逃啊,除非奇跡發生。不過,在北冥將我送回滄泯地途中,說不定會有不少機會。
「姑娘莫不是想出了對策?」孤崖子忽然問我,狡猾地捋著鬍鬚,我慌忙搖頭「那還是把我送回去比較妥當。」
孤崖子點頭微笑,可我知道他心裡肯定另有打算,因為七天過去,都沒有來接我出去的意向,這多半是他在想怎麼更好地用我這顆棋子。
當天晚上,北冥意外地出現在我院子裡,當時我正躺在台階上看星星,十月(農曆,陽曆十一月下旬或是十二月)的地上有點涼。回想起中秋地那個晚上,暗自後悔不該把項鏈戒指還給隨風,那兩樣東西也值不少錢。不是不喜歡那些首飾?」漸漸有了冬意的院子裡忽然傳來北冥朗朗地聲音,我坐起身看他,他今天穿著醬紫地長袍,黑色短絨的滾邊分別在他地領口和袖口上,依舊是一個青金的小冠扣住他深褐的長髮,小冠中央紫金的寶石,閃耀著神秘而魅惑的暗光。
暮廖的人,以髮冠上的寶石來區分這個人地位。
我笑道「喜歡,只是不會用,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辮子,「一直以來都是男裝,習慣了。」心裡盤算著要把那些首飾收好,好像也挺值錢的說。
北冥再次將我仔細看了一番,不由得笑了「雲姑娘的確與眾不同,先不說這男子般的性格,就算見到再厲害的人物,也從不見雲姑娘驚慌害怕。」他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
「你是說我不怕你?」我朝北冥眨眨眼睛,他淡淡地笑著。
我雙手托腮,懶懶道「有什麼好怕的,你也是人,只是因為你的殿下身份,讓人畏懼。說白了,你就是他們的主子,掌握著他們的小命。但我不同,我即不是你的僕人,也不是你的臣民,而是你請來的客人,沒必要對你低三下四的,我對你又沒利益衝突,你也不會來害我,就這麼簡單。」
我說完看著一邊的北冥,他雙手撐在地上,仰頭看著那四方的天空,嘴角微揚的臉上,看不出他任何想法。
視線漸漸被那寶石吸引,發現自從失戀後,自己越來越貪財。
「怎麼?你喜歡這個?」北冥指著自己的髮冠。
我自然而然地點頭,他取下髮冠,那些不聽話的劉海立刻垂落,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眸子。
北冥輕輕將髮冠扣在我的腦袋上,結果,因為我的腦袋太小,大大的髮冠從我的腦袋直接滑落,反而成了項圈,我不由得撅起嘴,沮喪地將髮冠還他他一手拿著髮冠,一手扣住我的腦袋,喃喃道「沒想到你的頭這麼小,我一個手掌就可以扣住。」
我有點不耐煩道「有什麼好奇怪,人小腦袋自然就小。」
忽然,他擁住了我,這個擁抱有點突然,就像是好友之間的擁抱,我立刻縮住自己的身體,心裡很便扭,他抱了抱,然後放開我,一臉認真地做著總結「果然很小……」
心裡有點鬱悶,說什麼呢!看在他照顧我的份上,原諒他。何不願回滄泯?不願做公主,而寧可漂流在外?」他淡淡地問著,神情很是漫不經心。
我無聊地玩著自己的辮子,嘟囔道「只是不想做棋子,就這麼簡單……」
北冥微皺雙眉,神情開始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