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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的世界,土胚的城,滿眼望去,是黃色的土坡,矮矮的灌木。蕭索的邊關,哀愁的路人,讓人覺得份外淒涼。
今天天氣不錯,風不大,日頭有點猛,白花花的太陽高高懸在天上,給這裡帶來些許暖意。
這裡是暮廖西邊的第二道關闕關。關內便是闕城。
這裡駐紮著一萬士兵,負責這一萬士兵伙食的,就是我認的爺爺老張頭。
「豆丁,去把冬菇拿出來曬曬。」隊長楚思對我吩咐著,他是爺爺手下的第一火頭兵,也就是大廚,這裡負責煮飯的,連我在內,也就六個人。我應了一聲,去拿屋子裡的冬菇。
被喚作豆丁的人,就是我雲非雪。
為何我會認了一個爺爺?呃……這個過程比較複雜。
為何我會被喚作豆丁?呃……這個過程也比較複雜。
為何我會身處邊關的軍營?呃……這個過程就更為複雜。事情還得從兩個月前說起……
兩個月前……
暮廖寒沙城是離緋夏邶城最近的城池,兩座城池之間的路程也只有三天。當今暮廖皇族姓北冥,北冥軒武便是暮廖現在的國主北冥候的第三個兒子,也就是人稱地三殿下。當今暮廖國主一共生了九子八女,其實這在古代不算什麼。國主都是種豬來著。
可奇怪的是,這九子都不是太子,據說是北冥候不想那麼倉促地做出決定。引起不必要的內戰,如此一來。就成了幾個兒子間地競爭。
而這九個兒子,也不是人人都想做太子,於是乎,就形成了多個派別,現在競爭最為激烈的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而讓他們有所忌憚地,卻是三殿下北冥軒武。因為北冥軒武在為人處世上,深得民心,並與緋夏國主諾雷私交甚好,甚至有人傳聞,兩人是「那種」關係。
也不知從哪裡流傳出來一本寫男愛的書,於是乎,北冥軒武和諾雷的曖昧關係,導致他在暮廖女性心目中的地位與日俱增。
不管如何?反正朝廷裡擁護北冥軒武的人越來越多。而北冥軒武地善良,待人和善,也頗受百姓擁戴.wap,更新最快.再加上戰功纍纍,似乎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不過。這北冥軒武表面上。似乎對太子之位沒什麼興趣,皇室地聚會向來很少參加。就連今年的中秋,也去了緋夏邶城,宮裡謠言四起,說他是去會情人諾雷去了,讓北冥候陛下直喊頭疼。
話說北冥軒武在寒沙城有一處別院,因為他常年去緋夏,又要前往邊關解決戰事,因此這別院是他中途的歇腳點,反而成了他最常居住的地方。
就在這天,這個別院迎來一位神秘的客人,沒人知道她的到來,因為北冥軒武直接將這位客人送進了別院最偏遠的院子,那裡,只有一位啞奴負責打掃。
這個客人,就是我雲非雪,不,應該是雲飛揚。
北冥並沒跟我解釋什麼,我也清楚,自己只有靠這裡藏身。
三天的行程並沒影響消息的速度。當我離開邊境地第二天,北冥就知道邶城發生了什麼?他沒問,只是一臉地沉思。
在離寒沙還有一天行程的時候,北冥和我便分道揚鑣,原來暮廖邊關告急,他已經為我延誤半天,因此不回別院,直接前往邊關,而我,就由寒冰護送回別院,安排入住。
我看著眼前的三層閣樓,忽然有種鳥籠地感覺,用金屋藏嬌這個詞形容不太妥貼,但確確實實,我就要住進這幢小別野(別墅,因為有人將墅念成野,於是「小別野」就在年輕人之間流傳開來),開始過與世隔絕的日子。
這小別野我頗為喜歡,一樓是會客室,二樓是書房,而且是正宗地書房,除了一張靠窗地書桌,其餘的空間都是書架,上面有各種各樣地圖書。
而三樓,就是我的臥室,憑欄遠眺,可以將遠處的景色一覽無餘。
藍冰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你休想從他口中套出任何消息,他的存在,就是負責監視我的攝像機,然後等北冥回來,向他匯報。我又開始進入自己的小小世界,整日整日地看雲聽風,讀書睡覺,也不覺得悶,我的性格就是如此,能動能靜。
自己心裡清楚,也只有這樣,我才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北冥這種軟禁對於我來說,其實是保護。
直到七天後,北冥回來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還記得當時正好有一排大雁從天空掠過,勾起我的思鄉之情。
我坐在三樓的窗邊遠眺,遠遠的石子甬道上,走來幾個人,一個拄著龍頭枴杖,一個英姿颯爽,正是孤崖子和北冥,還有其他三個侍衛。
啞奴正在院子裡打掃,我喊了一聲「啞奴,備茶。」
啞奴只是啞,但聽力很好,他對著我行了個禮,而後進了屋。
此刻孤崖子的聲音已經能傳入我的耳朵,只聽他讚歎著「好計!真是好計!」北冥在一邊卻只是略略點頭,愁眉不展。
藍冰見到北冥他們回來,很是高興,石雕一樣的臉上終於染上一層喜色,似乎還鬆了口氣,估計監視我讓他也悶壞了。
「好計啊好計!」孤崖子直到坐下還在讚歎著,我向孤崖子和北冥行禮後,也在一旁坐下,然後問道「什麼好計?」
「飛揚你的計策啊。」孤崖子一邊摸著長鬚一邊笑著。
我恍然地笑了「看來孤老先生和北冥殿下已經知道小人的小聰明了。」都七天了,還有什麼不知道?
孤崖子朗聲笑道「哈哈哈,正是啊,老夫和殿下在邊關就收到緋夏國主的急書,才明白原委啊,只是老夫算來算去還是少一個人。」
「少一個人?」
「嗯,正是,假扮寧姑娘是一人,接應寧姑娘出宮是一人,在宮外守候的想必就是韓子尤,而據老夫所知,公子身邊只有一位高手,因此這算來算去還是少一人啊。」孤崖子說完疑惑地看著我,一邊的北冥面無表情地喝著茶。
原來如此,我簡單回道「還有人是晚生身邊那少俠的朋友,所以大家不知。」
孤崖子聽完便發出一聲「哦
我淡淡地笑著「多年遊歷各國,認識的人自然就多了,此次若沒這些朋友的幫助,怕是成不了事。」
孤崖子微微點了點頭「正是,就如這棋,棋盤、棋子及下棋的人,缺少任何一樣,都不能下出一盤好棋。邶城皇宮就是棋盤,這些人就是棋子,而飛揚你,就是這下棋的人,飛揚啊,你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啊。」
然後,他看了看北冥,對著我笑道,「飛揚此計和沐陽那設計飛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心裡咯登一下,立刻明白他們已經查出我的底細,於是索性承認「正是,那便是小女子所為。」
「女……子!」孤崖子驚訝地看著我,那四個侍衛立刻放大了眼睛,北冥放下茶盅,抬眼間,射出一道犀利的目光。
我坦然笑道「小女子雲非雪,見過各位。」我站起身向眾人道福,孤崖子的臉立刻凝重起來。
我繼續道「多謝殿下收留小女子數日,小女子也該告辭了。」
「不用。」沉默多時的北冥忽然說話了,他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然後道「我會跟滄泯國主聯繫,將雲姑娘早日送回。」
北冥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他居然要把我送回沐陽,送回拓羽身邊!
「雖然雲姑娘公主的封號一直沒有下來,但滄泯國主卻找姑娘找得很是焦急,畫像也送到各位國主手中,是公主的身份,所以,既然雲姑娘已經承認自己是雲非雪,那應該盡早回國。」
這下輪到我皺眉了,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一定比他們還凝重,怎麼也沒想到北冥會把我送回去,那些穿越書裡的女主不都很吃香?按穿越書裡寫,我應該被北冥藏起來,據為己有。
哎……誰叫我不是傾國傾城呢,現實終究是現實啊。
孤崖子在一旁淡笑道「怎麼?姑娘不肯回去?」
「屁話!」心裡一急,脫口而出,慌忙摀住嘴,不過已經引來了笑聲,孤崖子的臉皺在了一起,顯然不相信剛才那句粗口是從我這個看上去溫柔嫻熟的女子口中說出。
既然已經如此,我便氣道「如果想回去,當初就不會費盡心思逃出來!我不會回去!既然我能逃出一次,我就能逃第二次,就算是北冥別院,我也一樣能逃出去!」都說衝動是魔鬼,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這下歇菜,北冥一定會派更多人看著這個院子。
面無表情的北冥在聽完我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哦?是嗎?那北冥倒是很期待啊……」
糟了……
就在當天晚上,我換洗的衣服就變成了女裝,從此,開始過著老老實實的籠中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