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死軍已經是太子唯一的泰山之靠,李四要是撒手不管,身在南京的太子連人身安全都成問題。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要說是逐客令,就是拿大棒子攆,長平公主也不會走的。
一聽李四這麼說,長平公主朱媺娖強裝出來的鎮定從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全然不顧身份的拉住李四衣袖,尖著嗓子嘶叫:「我大明治世垂三百載,存亡斷續繫於太子一身。忠誠伯受大行皇帝托孤托國之重,如何能坐視太子身處危情險地?懇請盡起赴死之軍,強攻南京……」
「殿下何事?」長平公主尖叫的聲音甚大,遠處的侍衛聞聽,立刻按刀過來……
或隱在花木影中,或藏身於廊下的孩兒兵如夜半惡狼一般也躥了出來,掏出從不離身的短刃抵住這些侍衛。
誰也想到這些半大孩子動作竟然如此敏捷,呼啦抄如同鬼魅一般就跳出來十好幾個。數量佔優的孩兒兵挺著短刃毫不避讓,死死抵在侍衛面前。
在七斤等孩兒兵的眼中,侍衛門帶刀靠近親爹的住所,就是最大威脅。只要書房裡的親爹大叫一聲,立刻就拿短刃和四個侍衛的長刀對捅。
看著長平公主失態之後的表情,李四心裡一聲歎息:終究是還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呀,面子上裝的再堅強,到了這個時候也會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殿下過慮了,若是沒有萬全的把握,焉能讓太子去到南京於福王爭鋒?」李四先做出胸有成竹的姿態,好像真的智珠在握一般。
拱手向天道:「臣受先皇托孤之重,必盡心竭力粉身以報先皇知遇之恩……」
聽李四這麼一說,長平公主朱媺娖近乎絕望的心裡陡然升騰起莫大希望,還是抓著李四的手腕,面上還是淚光點點:「忠誠伯……就曉得你是有安排的,我就曉得……」
燈火映照之下。少女公主哭中帶笑。雖說不上是風華絕代。卻也有芍葯籠煙梨花帶雨地秀麗。看地李四也是心神一蕩。趕緊抽回手來:「殿下放心。太子似危實安。斷不會有什麼閃失。」
「你……你……忠誠伯此話當真?有幾成把握?」
「十成。」
有唐王地身份擺在那裡。還有唐王聯絡地那些個江湖豪客。再加上死狗等孩兒兵地決死護衛。太子地人身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南京小朝廷地君君臣臣讓位於太子肯定是不可能。但是他們還不敢公然逆天下而動地把太子殺死。有東宮學官和唐王等人地證明。他們甚至不能使用「太子為偽」這樣地陳詞濫調。至多是想方設法地把這事情無限期拖延而已。
以南明小朝廷地能力。最大地可能也是唯一地一種可能就是在承認太子身份同時。把太子養起來。把大明正統地話題無限期拖延下去。
但是時局根本就不允許他們拖延。
大局觀是這些人不具備也無法預知的。
也只有李四才知道在短短的幾個月後,滿清會用武力徹底把南明小朝廷粉碎。若是太子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大肆宣揚主戰論調,自然會收集到南京方面的民心士氣,以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在李四的那個平行時空,一個假冒的崇禎太子就攪鬧的小朝廷雞犬不寧,而小朝廷根本就不敢真的對假太子動手。以至於滿洲大軍壓境的時候,弘光帝出逃之後,南京百姓居然擁立假太子為大明皇帝。偏偏這個假太子還有模有樣的整合組織了抵抗。
現實永遠比小說更加荒誕。
一個狗屁不是假冒太子都能做到的事情,內有各方輿論支持,外有赴死軍為依靠的太子可是貨真價實,絕對應該大有作為才是。
「忠誠伯沒有誆我的吧?」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長平公主才更像一個青春少女。
「臣不敢。」
長平公主陡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鬆開李四,面色之中還是難掩的扭捏:「忠誠伯到底有何等安排佈置?說出來也讓我安心……」
「這個……殿下不必多問,寬心就是。」
李四哪裡還有什麼安排,只不過是最大限度的利用大勢而已。
「殿下還是盡早回去……」
「也好,既然忠誠伯已有萬全之策,我也就放心了。」長平公主盡量做出輕鬆淡然的神色,轉身出來。
一看到外面的侍衛和孩兒兵正持刀對峙,雙方互挺兵器隨時準備廝殺,緊張的局面讓雙方眼中都要爆出火星。長平公主大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在忠誠伯這裡還能有什麼意外不成?趕緊收了刀子,收了。」
李四也裝腔作勢的大叫:「小王八蛋們,胡鬧些什麼,刀子是好拿出來的麼?」
在長平公主和李四有些咋咋呼呼的叫喊聲中,侍衛和孩兒兵都收起兵器,退了開來。長平公主似乎做出一個微笑,出門而去。
夜色昏沉,燈火搖曳,也看的不大清楚,似乎是一個微笑吧。
「這個朱媺娖呀,雖然故作老道,終究是太稚嫩了。」
「親爹,還有什麼事不?」
「還有屁事,我要去睡覺,你們給我好好盯著點。」李四哈哈一笑:「今天晚上的表現不錯,親爹沒有白疼你們,一會我讓人給你們核桃餅吃。」
齊齊的爆發出一聲歡呼。
臥房中燃著一盞子粉色紗燈,還瀰漫著熏香的味道,讓這略顯陳舊的房間顯得溫馨許多。尤其是房角還安放了炭盆,火炭熊熊燒的正熾。
雖然已不是十分寒冷的時候,李四也自認不是受不了風寒的嬌貴身子,可有這樣好的條件為什麼不享用呢?
在火盆上烤烤手,用力的搓搓臉,疲倦反而更甚:這麼些時日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英雄果然不是那麼好做的……
隔著紗帳就見到床上被褥已經鋪好,李四開始喜歡上這種有人伺候的愜意和舒適。
隨手脫下裌襖和老棉褲,剛一伸腿就感覺到被中一具火熱的**蜷縮著,把李四唬的趕緊起身。
撩開被子一看,卻是小丫鬟春蘭。
小丫鬟僅穿件子水綠的抹胸,露出白花花的大半個胸脯和大腿,正如貓一般蜷縮在床腳。
「你怎麼在這兒?」
見李四面色不善,春蘭趕緊爬下床去,光著身子規規矩矩的站立著,面色赤紅如火,聲音小的如同蚊鳴:「天寒時候,給老爺暖腳……」
當時的貼身丫鬟其實就是侍妾,大戶人家都有這樣的暖腳丫頭。
這小丫鬟雖然年紀稚嫩,身材卻也玲瓏有致,面色更是俊俏秀美,光著身子畏畏縮縮的站著,我見猶憐。
李四沉吟不語,小丫鬟也不敢說話,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好半晌子,李四才撩開被子:「外邊冷,進來吧。」
「謝老爺。」
春蘭感激的爬上床,羞澀萬分的褪去抹胸褻褲,掀開被角鑽了進去……
一雙哆嗦的小手有些慌亂的替李四解衣去褲,然後有些畏懼的貼了上來。
翻身壓上粉雕玉琢的嫩肉,小丫鬟似不堪其重,呼吸頓時粗重起來,紅著臉在李四耳邊呢喃:「奴婢未經風雨難受撻伐,老爺憐惜……」
PS:本章並非可有可無,其中橋段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