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名馬仔走進了賬房。
「什麼事呀?」刺頭不耐煩地問,今天的事兒怎麼這麼多?
「外面來了一個傢伙,在那裡賭大小,連贏數十把,都爆棚了!」那名馬仔說。
「呃?這麼厲害?」刺頭站起身道:「帶我去看看!」
兩人來到監控室,監控室裡的屏幕就像一個個的小方格子,佈滿了整整一堵牆壁,每格屏幕的攝像頭都對著一張賭桌。一般來說,規模比較大的賭場都有這樣的監視器,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或者是偷竊鬧事什麼的都能夠一目瞭然。
那名馬仔伸手指著其中一格屏幕道:「老大,就是這人!」
刺頭走過去,只見畫面中出現了一名年輕男子,那名男子大概也就二十來歲,長相俊武,留著一頭中長,那氣質頗有些像是偶像紅星。他神態自若地坐在開大小的賭桌前面,他的面前已經堆積了厚厚的幾摞鈔票,看得出來,他贏了很多。這間賭場沒有籌碼,大家也不喜歡用籌碼,都是用現鈔進行賭博,既方便又痛快。
大概是這名年輕男子手氣爆棚的緣故,不少人都圍在這名男子身旁,這名男子押什麼,他們就跟著押什麼,不過片刻的工夫,這些人都跟著這名男子贏了不少錢,每個人都贏得興高采烈,並且下得賭注也越來越大,莊家賠的也就越來越多。
那名當莊家的馬仔急得滿頭大汗,他chou屜裡的錢款已經全部賠光了,又提來的兩個錢箱子,也幾乎要見底了。他不時地抬頭瞄向攝像頭的方向,用眼神請求監控室這邊快快救場。
刺頭在監控室站了一會兒,那名男子又一連贏了三把。那名男子很奇怪,把把都只押一萬塊,,不多也不少,而那些跟風的賭徒都押到了三五萬一把。
那名馬仔轉頭對刺頭說道:「老大,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們今晚上都沒什麼利潤了!」
刺頭冷哼道:「媽的!還愣著做什麼,去把押大小的賭局關了!」
那名馬仔囁嚅道:「老大……這……這不太好吧……恐怕有些不合規矩……」
「規矩?在這裡!老子就是規矩!」刺頭森冷地說道:「我讓你關局你就去關,我們這裡的顧客多的是,難道你還怕以後沒人來賭不成?快去!」
「是!是!」那名馬仔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招呼上幾名馬仔一塊兒朝賭場裡走去。
「各位!不好意思!大小賭局今天晚上停止營業!」和勝義的幾個馬仔走到賭桌前面,準備關局。
「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會是輸不起吧?」
「媽的!老子還沒翻本呢?」
一時間怨聲四起,眾賭徒憤憤不平,敲打著桌椅板凳要和莊家理論。
「你們***懂不懂江湖規矩?輸不起就他媽不要開了!」一名脖子上戴著金項鏈的男子拍打著桌子站了起來。這名男子是一名漁船老闆,今天輸了不少錢,好不容易在這裡跟風買大小贏了點錢回來,現在還沒回本呢,莊家卻要關局了,這讓他好生窩火。
忽然,這個漁船老闆感覺背心被人踹了一腳,一個趔趄撲倒在賭桌上面,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覺脖子被人用手臂給死死壓住了。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覺耳朵一涼,緊接著,他就看見自己的右耳掉在了自己的臉頰旁邊,一蓬鮮血飛濺出去,將賭桌上面的骰子都染成了血紅色。
「啊……啊……啊……我的耳朵……」這個漁船老闆捂著噴血的耳朵慘叫起來,從桌子上滑坐在地上,嚎啕大呼。
眾人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一時間鴉雀無聲。
刺頭搖晃著手中滴血的甩刀,砰地將甩刀扔出去,筆直地cha在了賭桌中央,冷冷說道:「在這裡,我就是規矩!」說著這話,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眾人道:「你們誰有意見的,可以站出來!」
這些人中也不乏有錢的老闆,不過誰也沒有膽子站出來,畢竟他們自認還沒有能力敢喝一個社團作對。這刺頭的手段他們方才是親眼見識過的,若是得罪了這個傢伙,今天只怕是連小命都要jiao待在這裡,錢財乃身外之物,還是保命要緊。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這般想的,所以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雖然他們的心裡都是非常的不爽和不滿。
刺頭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對付這些人,他慣用的手段就是殺一儆百,這一招屢試不爽。他陰陰地笑了笑道:「那就請大家去玩別的吧!」
刺頭話音剛落,忽聽一個聲音慵懶地說道:「可我只想賭大小!」
「嗯?!」刺頭生氣地轉過頭去,他萬萬不料竟然有人敢在這裡和他唱對台戲。
周圍的賭徒聽見這個聲音都是一驚,紛紛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那個長飄逸的年輕男子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道:「你們到底懂不懂規矩?輸不起的話,這賭場趁早關門吧!」
眾人聞聽此言,心中俱是一驚,這個年輕男子是誰?怎敢在和勝義的地盤上如此狂妄不羈?
和勝義的馬仔們一聽此話,紛紛呲牙咧嘴地圍了上來,像是要被這個年輕男子生吞活剝了似的。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年輕男子這句「趁早關門」無疑是犯了和勝義的大忌。
刺頭一把推開面前的小弟,一臉惡氣地走到年輕男子面前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年輕男子迎著刺頭的目光,冷冷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不懂規矩,那這間賭場就讓我接手好了!」
年輕男子此言一出,賭場裡頓時一片嘩然,這句話擺明了是對和勝義公然的挑釁!一時間誰也猜不透這名年輕男子的身份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