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的氣氛劍拔弩張,圍觀的眾人紛紛退了開去,他們可不想捲入到這場風bo當中。
面對著數名氣勢洶洶的和勝義馬仔,這名年輕男子卻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冷冷地站在那裡,就像一截木頭樁子。他的眼神就像寒冷的刀子,使人不敢與之正視。
「哈哈!好!很好!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刺頭出陣陣陰寒的冷笑,笑聲陰冷刻骨,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瀰漫的殺意。
年輕男子淡淡一笑,「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其實你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很……丑……」
年輕男子這句話更是令眾人大驚失色,刺頭在油尖旺區還是相當拉風的一個人物,在這個地盤上也橫行了好些年,油尖旺區的人們一提起刺頭就跟談虎變色一樣,沒有一個不懼怕的。但是今天這個年輕男子,卻彷彿根本就不認識刺頭一樣,不僅揚言要接手刺頭的賭場,還公然嘲笑刺頭的長相,這不是純粹找死的做法嗎?
刺頭猛然一聲怒吼,右拳一擺,橫著飛向那個年輕男子的臉頰。拳勁jīdang,將年輕男子的長都吹得飛舞起來。年輕男子好像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刺頭得意地咧嘴笑了起來:「去死吧!」
砰——
眾人預想當中,那名年輕男子被刺頭一拳擊飛的畫面並沒有出現。人們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名年輕男子,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反正人們聽見聲響的時候,就看見刺頭捂著xiong口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了賭桌邊上。
「嘩!」賭場裡爆出一陣唏噓。
刺頭怒氣沖沖地罵咧道:「媽的,老子要把你剁碎了餵狗!」說著這話,刺頭伸手想要去拔出那把netbsp;忽然,那名年輕男子袖口一翻,右手掌心中出現了一團黑乎乎的物事。不等眾人看得清楚,那名年輕男子手臂一揚,那團物事jī射而出,緊接著就聽見刺頭的慘叫,「啊呀!」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刺頭的右手手掌被一根寸長的純銀鋼針釘在了桌子上。在那純銀鋼針的上面,有一面三角形的黑色小旗,旗幟上繡著一條銀白色的蒼龍。
賭場中不少人看見這面小旗,盡皆出了一聲低低地驚呼,就連刺頭的臉色也唰地變了,「黑龍社?!你是黑龍社的人?!」刺頭的語調中帶著一絲惶恐。
最近黑龍社在香港崛起的很快,在旺角站穩腳跟之後,黑龍社的勢力地盤不斷地向著旺角周邊擴展,他們通過連連征戰和廝殺,吞併了旺角周邊的不少堂口,一度令香港黑道變色。傳聞在黑龍社每次要動手之前,都會給對方一面黑色小旗,名曰「黑龍令旗!」。收到令旗的人,可以選擇投降或者是反抗,選擇投降的人就把自己的名字簽在黑龍令旗上面,如果選擇反抗,那麼恭喜你,你將迎來最可怕的敵人!
「你是選擇投降還是反抗?」年輕男子冷冷問道。
「媽的!」刺頭緊咬牙關,唰地將那黑龍令旗從手掌中拔了出來,「別以為我會怕你區區黑龍社,我刺頭可不是從小被嚇大的!」
年輕男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就像機器一樣重複著剛才那句話:「你是選擇投降還是反抗?」
「投降?我他媽要是投降我就不叫刺頭!」刺頭叮地將那黑龍令旗扔在地上,然後還跳起來踩了幾腳,最後重重地啐了一口唾沫。
「找死!」年輕男子口ěn冰冷,足下一點,就像一支離弦的箭矢一樣射了出去。
刺頭也不甘示弱,熟練地撥nong著甩刀,甩刀在他的指頭之間來迴旋轉,就跟雜耍似的,煞是好看。
唰!
刺頭忽然止住刀勢,橫手往上一削,直襲年輕男子的咽喉。
年輕男子的膝蓋驀然一折,一下子從地上跪著滑了過去,這一刀削飛了他額前的一縷長。
刺頭回身還待再次進攻,卻見那年輕男子的身法度極快,他雙手攀著賭桌的邊緣,輕輕一撐,整個人凌空飛了起來,在刺頭轉身的瞬間,他頭也不回地扭身踹出一腳,砰地將刺頭踹得倒飛出去,跌了個大跟頭。
刺頭一個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手下的馬仔們咆哮道:「都他媽愣著做什麼?給我剁了他!」
刺頭話音剛落,忽聽嚓嚓嚓的聲音驟然響起,伴隨著響起的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刺頭驚詫地環顧四周,只見他的數名手下一個個哀嚎著倒在了地上,賭場的各個角落都是噴濺的鮮血。
數名賭徒冷冷地佇立在四周,他們的袖口中隱隱有寒光在閃爍。
刺頭一下子就懵了,敢情有這麼多的黑龍社人馬hun在賭徒當中,自己卻絲毫也不知道。
「媽的!」刺頭暗罵了一聲,努力平定著自己慌1uan的心情。
刺頭在這裡的舒服日子過得太久了,因為人蛇hun雜,暗無天日的油尖旺區一直以來都是其他幫派不太願意染指的地方,一向都是和勝義獨大,所以刺頭萬萬也沒有料想到,這個新崛起的黑龍社,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接管這個區域,也未免太小看他們和勝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