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尖旺區。
大角咀。
大角咀是一個治安比較hun1uan的地方,它本來是一個工業及住宅hun合的區域,但隨著人口老化及工業北移,不少工廠都已遷出,改建成為商業大廈。可是,大角咀舊區仍然保留不少車房和五金工程等輕工業。
治安hun1uan的地方,正是黑暗勢力滋生的溫床,目前這個區域已經被和勝義給完全控制。和勝義雖然算不上一流黑幫,不過它在油尖旺區展多年,其勢力根深蒂固,自然也不可小覦。
近年來,和勝義在油尖旺區大開賭場,販賣毒品,拉攏了不少年輕門生,試圖展壯大自己的勢力。和勝義旗下最大的一家賭場就設在治安hun1uan的大角咀舊區,這家賭場開設在一家「順車行」裡面。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會有許許多多的賭徒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順車行。
此時的賭場內人聲鼎沸,煙霧裊繞,各張賭桌前面都圍了不少人,有牌九,同hua順,百家樂,21點等等,穿著曝1u的服務小姐端著托盤在賭場裡來回穿梭,運氣不好的時候,她們會得到一些贏家的打賞,那些傢伙將鈔票放進她們深邃的rǔ溝裡面,順帶獰笑著mo上一把。運氣不好的時候,她們會遇到噁心的客人,點杯便宜的酒水還要伺機mo她們豐腴的屁股,不過這些女人彷彿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所以無論好運或歹運,她們都面帶笑容,風sao入骨。
桌子上的現鈔堆積如山,贏了錢的人滿面紅光,輸了錢的人雙手撓頭,雙眼佈滿血絲,狀若癲狂。
「老大!這個傢伙借錢的期限到了!」兩名和勝義的馬仔將一人推rou到賭場後面的賬房。賬房裡的沙上坐著一個腦袋上有刀疤的男子,那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長相很兇惡,腦袋上那條刀疤的地方沒有頭,看上去頗為難看。這個傢伙是和勝義旗下的一名專職打手,是一名紅棍級別的人物,專門負責看守和勝義這家最大的賭場,江湖綽號:「刺頭!」,很顯然,這個綽號是拜他頭上的那條刀疤所賜。
刺頭一左一右攬著兩個豐滿的年輕女子,一隻手拿著雪茄,一隻手拿著酒杯,他很滿意這種左擁右抱,煙酒齊享的生活。
「錢呢?」刺頭叼著雪茄問面前的那個男子。
那個男子面色蒼白,用乞求的口ěn說道:「大哥!再……再多給我三天時間吧……三天……三天之後我一定還上……」
刺頭冷冷地看著這個男子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和勝義的規矩,我要是壞了規矩,那以後我們放出的高利貸都像你這個樣子,我要怎麼才能收的回來呢?」
「不……不會的!就只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大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那個男子面對著刺頭跪了下來,掏蒜般地磕著頭,極度的惶恐不安。
刺頭沒有理會他,呷了一口酒之後,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他攤開手掌。
在旁邊站立的一名馬仔chou出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遞給刺頭,刺頭丟掉雪茄,起身走到那個男子身前,冷冷道:「我不能壞了規矩!」說著這話,刺頭對這個男子身後的兩名馬仔使了個眼色。
兩名馬仔一人扭著這個男子的一條手臂,將他摁到在身前的茶几上。那個男子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他驚恐地叫喊道:「大哥,不要啊!不要啊……」
一名馬仔將這個男子的左手死死地按在茶几上,那個男子嚇得全身癱軟,鼻淚橫流,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刺頭陰冷地笑道:「放心吧,我的刀法很快的,一下子就好,你不會感覺到多大痛苦的!」話音剛落,刺頭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機。緊接著,就見他手起刀落,嚓地一聲將那個男子的左手手掌給齊腕砍了下來,鮮血飛濺在刺頭的臉上,刺頭隨手丟掉砍刀,拿起桌上的酒杯,悠閒地晃dang著。
「呃……」那個男子捂著鮮血噴濺的斷腕,疼得蜷縮在地上,渾身瘋狂地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那隻手掌裡的神經還未立即死去,還在桌子上蹦躂了兩下,嚇得刺頭的兩個女人hua容失色,想叫又不敢叫出聲來,只得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
刺頭抿了一口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還不能把錢還上,那你就用命來還吧!滾!」
刺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兩名馬仔像拎死狗一樣,將這個陷入半昏mi狀態的男子給拖出了賬房。
刺頭重新坐回沙上,說出一句令那兩個女人險些暈倒過去的話來,「這隻手做成標本應該不錯!」
那名男子被拖拽出去,經過賭場的時候,不少人紛紛側目,不過他們好像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看了一眼之後又繼續投入到了賭桌上面,沒有人再向那個男人看上一眼。畢竟,在這地下賭場,因為欠下巨額高利貸而斷手斷腳,甚至丟掉性命的人,多如牛mao,這個傢伙不過是其中的一根牛mao而已。
賭場的氣氛依舊熱鬧,人們在罪惡的yu望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