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來了,錢一說話,巡捕又走了。
壽宴繼續。
今年,陳樂平過了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
再沒什麼波瀾,壽宴結束,客人都走了。送別的時候,陳樂平與韓母約定,明晚一定要去陳家做客。
到了家,韓母把兒子一個人叫進了屋子裡。
「洪子,你覺得思思好不好?」一進屋,韓母就滿臉燦爛地問道。
韓立洪愣了,他以為母親要說他,一進屋就規規矩矩地站著,準備挨訓,但萬沒曾想,母親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
猶豫了一下,韓立洪道:「還行。」
狠狠瞪了兒子一眼,韓母道:「思思是你媳婦兒。」
神馬?韓立洪有點暈。
韓母繼續道:「思思是你爹給你定的媳婦兒。」
韓立洪更暈。
韓母又道:「小時候,思思和你最親,你們一分開,思思就哭。你爹和你陳大伯莫逆之交,我們兩家的關係極好,所以就給你們定下了親事。」
反應過來,韓立洪道:「娘,這不差輩了嗎?」
韓母笑了,道:「這沒什麼。」頓了頓,又道:「娘喜歡思思那孩子,娘這些年一直都念著思思。」
沉默半晌,韓立洪道:「娘,我不能娶思思。」
韓母愣了。
她一直沒忘了這事兒,之所以始終不提,是因為提了沒用,以當時兩家的差距,這件事兒根本就沒有可能。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她對兒子有絕對的自信。而且,她也看出來了,思思對兒子那是一百個頭的。
所以,她提了。
半晌,韓母問道:「為什麼?」
韓立洪沉聲道:「娘,思思是溫室裡的花朵,而我要的是可以和我同生共死的女人。」
知道這個理由還遠不足以說服母親,韓立洪跟著又道:「娘,我不能娶思思,還是因為我已經有了意中人。」
韓母愣愣地問道:「是誰?那個盧曉雅?」
韓立洪搖了搖頭,道:「娘,不是她。」
韓母道:「那是誰?」
歎了口氣,韓立洪道:「娘,明天我陪您去看看她。」
韓母道:「為什麼要我這個當娘的去看她?」
娘了小脾氣,韓立洪覺著新鮮,他笑著解釋道:「娘,一來不方便,二來您兒子雖然相中人家了,但人家還沒相中您兒子。」
「她沒看中你?」韓母有些忿然。
韓立洪笑了,這人不僅官升脾氣漲,這兒子出息了,當娘的脾氣也跟著見長。
見兒子笑了,韓母也意識到自己這脾氣似乎有點變化。
不過,這也難怪,李艷秋和韓娟娟一直是她最怕,總給她氣受的兩個女人,可如今呢,這兩個女人在他的兒子面前跟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想到這份暢快,韓母氣順了點,她拉著兒子,開始講述韓家跟陳家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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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家門,陳思思就把母親李珍珍拉進了自己的臥室,纏著母親說跟韓家的事兒。
李珍珍也很願意說。
今晚,感覺跟吃了冰涼順氣丸的,心裡特暢快的,不只是韓母,李珍珍也是其中之一。
李珍珍的個性不強,娘家又不爭氣,日漸沒落,更主要的是家裡有那麼個刁鑽的婆婆,所以李珍珍這日子過的真是憋屈的很。
今天,這口惡氣出的那叫一個痛快!而且,更主要的是,她的苦日子似乎要熬出頭來了。
以前生的事兒李珍珍不知道,但吃飯的時候,婆婆對韓家二小子的懼怕那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的。
於是,懷著美好而迫切的願望,李珍珍用自己能想出來的最動聽的言辭形容女兒和韓立洪小時候是如何如何的親,韓母又是如何如何的喜歡她。
當說到爺爺和韓立洪的父親給他們定下娃娃親的時候,陳思思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快要暈過去了。
盧曉雅對韓立洪感興趣,而且,因為她,盧曉雅對韓立洪的興趣猛增。
這種感覺很微妙,但絕對不會有錯。
只要有人搶,母豬也能變美女;同樣,只要有人搶,公豬也能變美男。何況,這公豬本就是少見的美男。而且,公豬不僅是少見的美男,還是男人中的男人。
李珍珍和韓母的關係很好,兩人雖然名義上差了一輩,但年紀相仿,性子相投,所以她們私下裡一直處的不錯。
韓家生意破產之後,因為韓建成怨恨陳樂平見死不救,所以就拒絕了陳樂平的接濟,但是,韓母偷偷接受了李珍珍的幫助。
陳思思越聽,心裡的幸福就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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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珍給女兒講的時候,韓母也在給兒子講。
李珍珍的幫助雖然不多,卻是那時的救命錢,如果沒有這筆錢,兩個兒子也就不可能上得起學。
這是份大恩呢。
韓立洪的心沉重起來,原來還有這麼檔子事兒。
他或許可以不在意別人對他的恩惠,但他無法不在意別人對母親的恩惠。
對陳思思,他的心不再是那麼輕鬆自在,何況,思思妹妹確實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
韓立洪眼前,又浮現出陳思思艷光四射的那一瞬。
真是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