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戰之一代功梟 正文 九十九章 苦啊
    陳樂平這個生日過的真是不平靜,在帝豪大旅店被韓立洪差點攪了個地覆天翻,現在回到家,還是不得消停,雖沒有吵成一團,但也都氣色不對。

    氣色不對是意見分歧造成的。

    陳樂平有三子一女,大兒子陳志渠,二兒子陳志武,三兒子陳志斌,大女兒陳秀雯。

    除了小兒子陳志斌留洋在外,在美國求學,陳志渠、陳志武和陳秀雯都在身邊,也都已成家。

    李艷秋的態度自不必說,陳志渠、陳志武和陳秀雯也都不贊成父親對韓家人的態度。

    陳志渠他們不贊成,原因和母親李艷秋不一樣,他們沒什麼個人的感情好惡在內,他們純粹是從利益的角度考慮的。

    那小子太囂張了,父親袒護他,得罪的可不僅僅是虞家和韓娟娟,很多人也一定看不過眼,只不過還沒表示出來罷了。

    何況,不說別的,就是為了給那小子擦屁股,答應虞家的條件就已經讓他們極為不滿了。

    還有,雖然虞家答應不追究了,可袁五不會管這些,一旦袁五和那小子生糾紛,他們管是不管?

    管,管得了嗎?不管,那陳家的臉可就丟大了。

    這不裡外不是人嗎?

    在三個兒女眼裡,都有老頭子是不是老糊塗了的意思。

    聽老婆和兒女們都表完了意見,陳樂平道:「你們知道韓家老大現在做什麼?」

    李艷秋不耐煩地道:「他做什麼管我們什麼事兒?」

    不理會老婆,陳樂平道:「韓家老大現在是保定特情處的處長。」

    聽韓立洪說韓立濤是保定特情處的處長,陳樂平已經找明白人問過了,他現在清楚這個保定特情處的處長意味著什麼。

    李艷秋道:「特情處的是個什麼玩意?」

    陳志渠和陳秀雯也都疑惑地地看著陳樂平,但陳志武則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陳樂平看到了二兒子的表情,他問道:「志武,你知道特情處?」

    陳志武點了點頭。

    陳樂平道:「那你說說。」

    嚥了口吐沫,陳志武道:「這官兒可不小,級別應該是少校,權力極大。」

    聽陳志武這麼一說,李艷秋、陳志渠和陳秀雯都大吃一驚。

    李艷秋問道:「少校是個啥官兒?」

    陳志武道:「娘,這麼說吧,團長就是少校。」

    「團長?」李艷秋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志武又道:「韓家老大這個少校的權力可比一個團長大多了。」

    三人再驚,陳秀雯問道:「那韓家老大對上袁五爺怎樣?」

    陳志武道:「如果真對上了,人家不說是碾死個臭蟲,那也差不多少。」

    一個團長多大,他們心裡並沒有准譜,但袁五爺多大,他們可都太清楚了。

    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陳志渠對陳樂平問道:「爹,我記得陳家老大好像頂多就二十歲吧?」

    陳樂平點了點頭,道:「正好二十。」

    陳秀雯道:「我的媽呀,二十歲就是少校!」

    陳樂平又道:「我觀察韓家老二並不是莽夫,不是頭腦容易熱的愣頭青,那你們想過沒有,他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張揚?」

    陳志渠問道:「爹,韓家老二是幹什麼的?」

    陳樂平道:「他是偵緝隊的一個普通警察。」

    陳秀雯狐疑地問道:「韓家老大那麼大的官兒,韓家老二為什麼要跑到天津來當個小警察?」

    陳樂平道:「你說呢?」

    陳志渠驚道:「他是來報仇的?」

    半晌,陳樂平點了點頭。

    李艷秋輕輕拍著胸口,她又被嚇得不輕。

    忽然,陳志渠低聲道:「爹,那我們不就有機會了?」

    「大哥,什麼機會?」陳志武當年年紀小點,不太清楚具體怎麼回事兒。

    陳志渠得意地笑道:「當年搞韓家的是白老大。」

    陳志武一聽,精神大震,白老大現在可是他們家的死對頭。

    歎了口氣,陳樂平道:「我和你們韓叔叔是莫逆之交。當年韓家被白老大陰了,我迫於你們爺爺的壓力沒有幫上忙,我始終心裡有愧。而且,我也擔心他們孤兒寡母記恨我們家。」

    眾人恍然。

    陳志渠笑道:「爹,沒事兒,當年韓叔叔沒有收您的錢,但收了思思她娘的錢。」

    「這就好。」陳樂平輕輕點了點頭。

    忽然,李艷秋一驚,道:「如果傅雅致提婚事怎麼辦?」

    陳樂平和陳志渠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陳家二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顯然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他們都對韓立洪出手如此狠辣很是忌憚。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自然沒問題,但要結親家,那就是兩回事了。尤其是陳志渠,一想到花朵一樣柔嫩的女兒跟了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心裡就堵得慌。

    聽李艷秋把當時的事兒說了之後,陳秀雯問道:「那思思什麼意思?」

    陳志渠瞪了妹妹一眼,還用問麼?

    話問出口,陳秀雯也就想到了吃飯時的場景,思思對那位韓嬸娘熱情的簡直是異乎尋常。

    全家人都撓頭了,同意不行,可不同意,那小子又絕對是吃生米的,來個先斬後奏幾乎是毫無疑問的。

    真到了那一步,臉可就丟大了,他們家非得成全天津的笑柄不可。

    最後,陳樂平無可奈何地道:「順其自然吧。」

    這不是廢話嗎?這跟同意有什麼區別?但也是,不這樣又能如何?這可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陳家人,尤其是李艷秋和陳志渠,嘴裡瓦苦瓦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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