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七點正式開始。
六點半,客人越來越多。
陳志渠的嘴都有點木了,這時,一個驕傲的如女皇般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皇身邊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年輕人長身玉立,儒雅風流,是絕對的帥哥。
陳志渠一見女皇,心裡很是膩味。
女皇叫韓娟娟,這個女人膚淺的令人厭惡。韓娟娟最大的驕傲就是這個兒子,那副嘴臉真是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韓娟娟的兒子劉志宏確實不錯,相貌才學都不錯,但可惜了,有這麼個媽。
韓娟娟相中了他的女兒,但給外人的印象,好像是她恩賜了陳家似的。
就這種人家還想娶他的女兒,做夢去吧!
陳志渠轉過臉去招呼別的客人,讓老婆去應付這個討厭的女人。
韓娟娟沒有察覺到陳志渠的冷淡,和陳志渠的老婆打過招呼後就進了大廳。
韓娟娟眼尖,她一進大廳就看到了李艷秋。
這會兒,李艷秋的神態很嚇人,那模樣就跟要吃人似的,她雙眼噴火,好像要把帝豪大旅店整個燒乾淨,一點灰都不留。
韓娟娟放開兒子,走到李艷秋身邊,李艷秋也根本沒有覺。
順著李艷秋的目光看去,是一個女人正拉著兒媳婦的手在說話。
那個女人背對著她們,看不出是誰。
「伯母,那誰啊?」看了一會兒,韓娟娟忽然問道。
李艷秋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韓娟娟,心頭一亮,她道:「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韓娟娟一聽,興趣更大,她低聲道:「勾引伯父了?」
狠狠瞪了韓娟娟一眼,李艷秋道:「看沒看到那個小子?」
韓娟娟當然看到了,她道:「怎麼了?」
李艷秋咬著牙道:「那小子是思思的未婚夫。」
韓娟娟大吃一驚,脫口問道:「思思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我怎麼不知道?」
李艷秋冷笑一聲,道:「你知道的。」
韓娟娟愕然,道:「我知道?」
李艷秋又冷笑一聲,道:「你再仔細看看,那個女人是誰?」
瞪大兩眼,韓娟娟仔細地端詳著那個女人。忽然,韓娟娟身子一震,驚問道:「是那個賤貨?」
李艷秋冷冷地點了點頭,道:「就是她!」
韓娟娟登時咬牙切齒,抬腳就向裡面衝去。
韓立洪看到一個女人向母親衝來,他走過去,站到了母親身邊,同時示意張小齊和李果不要過來。
這時,韓母也轉過身來。
韓娟娟本來想衝過來,二話不說,先抽幾個嘴巴子解解氣再說,但看到韓立洪漠然看著她的那雙眼睛,就沒敢動。
看著韓娟娟,韓母神色複雜,她苦澀一笑,問候道:「娟娟你好啊?」
滿眼怨毒地看著韓母,韓娟娟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閉嘴!娟娟也是你這個賤貨叫的?」
韓母臉色慘白。
韓娟娟還想再罵,但沒罵出來,因為她看到了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
韓娟娟身後,幾乎一瞬間,所有人都散了開去,留出了一條長長的空道。
韓母大急,道:「洪子,把槍放下!」
韓立洪沒把槍放下,他問道:「娘,她誰?」
韓母急道:「她是你姐。」
韓立洪明白了。
父親喜歡母親,韓娟娟的母親不同意,最後,父親離婚娶了母親。
這種事無論誰對誰錯都和他無關,和他有關的,是任何人也不能羞辱他的母親。
這時,韓娟娟反應過來,開始撒潑,她嚷道:「小雜種,你打啊?有種,你打啊!……」
忽然,韓立洪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動,槍就響了。
韓母嚇傻了,癱了,但被韓立洪摟進了懷裡。
韓立洪低聲道:「娘,沒事兒,我就嚇嚇她。」
韓母身子一震,趕緊轉過身來。
這時,韓娟娟栽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但好在,沒有見血,韓母這才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陳樂平又來了,聽見槍聲,他的腿肚子就開始打轉,一看又是韓立洪,腦袋更是嗡嗡直響,都要炸開了。
這個爹啊,真是爹,比爹還爹!
韓娟娟是嚇暈過去的,醒過來後,就覺著腦瓜頂疼得要命,她剛要哀嚎,可看見韓立洪冷漠的眼眸,又立刻抽了回去。
今天來的,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誰,看過這一幕,人人都很感慨:惡人還須惡人磨。
這時,韓立洪開口了,他道:「如果我再聽到你罵我娘一個髒字,我就卸你一條胳膊,兩個字就兩條胳膊。」
沒有人懷疑韓立洪的話,韓娟娟也不懷疑,所以,她一句話也不敢說。
李艷秋過來把韓娟娟扶走了,扶到了樓上的一間屋子裡。
一到屋子裡,韓娟娟一把把李艷秋推開,她衝到鏡子前,把頭披散開,一看,腦瓜頂的頭皮上有一條紅道子。
韓娟娟的雙腳又開始軟。
李艷秋也看到了,和韓娟娟的感受一樣,她的腳也軟,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