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驚濤駭浪一百五十四鴉片戰爭2
「不管是滿、蒙、漢,還是回、藏、羌,我們都是黑色的頭,黑色的眼睛,我們都有一樣的黃皮膚。今日朕要向諸位講一句話「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從今以後凡大清境內之民,皆稱呼為中華民族。朕為什麼要這麼說,在坐諸位都跟洋人或多或少有過交道,有的還在西方各國遊學歷練,西洋諸國之強大各位即使沒有目睹,也都聽說過。這些人從長相上就根本與我中華民族不同,這次和英國人的戰爭事關重大,這不僅僅只是大清與英國的戰爭,更是歐洲人與東亞人爭奪東亞控制權的戰爭。這場戰爭我大清是自衛,英國人代表強勢的歐洲企圖侵略中國,以圖打開進而控制中國的市場和主權。這場戰爭若是輸了,朕可以肯定的告訴諸位,其它西方諸國包括法、美、俄在內,必將群撲上來。那時我堂堂中華必被**,失去對朝鮮、琉球、越南、暹羅的控制,不僅是中國,那時整個東亞都將成為西方人逐鹿的戰場。」
劉寄這麼說是有他一定的考慮的,在另一個時空,歷史上的鴉片戰爭生以後,當時的整個中國的統治階層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特別是皇帝的威信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巨額的賠款和不平等的條約讓中國的國力受到嚴重的傷害,整個國家失去了許多方面的主權。中國人似乎在外國人面前變的低人一等,民族自信心開始逐漸的崩潰。假如現在地鴉片戰爭仍然失敗了。那麼毫無疑問劉寄的威信將因為無法維護民族的尊嚴降到冰點,那他想要實行的一套還有人願意執行嗎?他還能有力的利用中央集權的力量進行革新嗎?
劉寄這話顯然團結了在坐諸位大臣,這些人中滿蒙漢皆有,眾人心裡都產生了極大的震撼,地確中國人和歐洲人之間的種族差異是如此地明顯,在歐洲人入侵中國的當口,內部是否應該強化團結。一致對外。同時這場即將生的戰爭,所包含的意義和對以後的影響。這些重大的問題在座肯定有人想過,但是如劉寄這般想的透徹地卻不多。
龔自珍是不多的明白人之一,他躬身站了起來說道:「臣感幸甚,幸蒼天祐我中華,幸天下有此明主!若無皇上之明,朝廷何以能清楚天下大勢,知道四洲萬國之廣。何以能開富國言論。建百煉兵廠。皇上方纔所言,如驅散黑夜的太陽,為臣等指引了一條大道。中國之內應融百族為一族,凡大清子民必是中華民族。這次中英之戰,中華民族必浴火重生。臣已有腹案,雖不能完勝,亦可痛擊英人,令其知難而退。」
軍機處這間溫暖而安靜的小屋中頓時沸騰起來。諸位朝中重臣紛紛站立起來附和著龔自珍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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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年3月18日,這個時節中國北方仍然是冰天雪地,但是在溫暖的中國南方,天氣已經回暖,雖然如此,海水依然有些浸人。那些在官湧(九龍尖沙嘴北)海戰中落入水中的水手凍的嘴青面黑。受傷地人絕望的看著周圍水面上密集的戰船沉浮在海面上,痛哭的呻吟被隆隆的炮聲掩蓋。
關天培集中了中國水師所有的戰艦進行了這一場海戰,總計八艘二級戰列艦;三十艘福建級戰艦;三艘英國護衛艦;五十艘炮艦向義律指揮地東印度公司艦隊起了猛攻。
義律顯然情報失誤了,他沒有估計到中國三大水師早已經在台灣府完成了集結。義律紅的眼睛回過頭狠狠的瞪著剛放回來不久的馬他倫。馬他倫被義律的眼神看的有些慌,他聳著肩膀結巴地說道:「義律先生您應該相信我,的確我逃走的時侯,中國人的港口沒有這麼多戰艦。」
「先生您等待著為自己辯護吧,您將被以叛國罪起訴。」
「先生您不能冤枉我,如果您不想搶回被俘獲的三艘護衛艦,也不會中了中國人地埋伏。」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地談話。義律踉蹌的跌倒在了地上。巨大地戰艦搖晃起來。還擊的炮聲又隨後響起,艦橋裡瀰漫著嗆人的硝煙。義律扶著艙壁站了起來。他取下帽子彈了彈土又重新戴了回去。周圍隨同義律出戰的五艘戰艦隻剩下三艘了,雖然損失了兩艘戰艦,義律也漸漸脫離了中國人的包圍圈了。
義律沒想到臨脫圍了居然中了一炮彈,他有些擔心的走出艦橋。甲板上一堆大火正在燃燒著,士兵們正奮力扑打著火焰。在處理情況的副官見義律走了出來,連忙上前向他匯報了情況。
聽到並沒有影響動力,義律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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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培手中拿著單筒望眼鏡凝視著英國艦隊離開的方向,他的心中沉甸甸的。剛才以九十一艘戰艦圍攻六艘英國戰艦,居然讓對方跑掉了四艘。關天培明白和英國海軍的差距,只是沒想到差距如此之大。
「提台大人,一共救起三十名落水的兄弟,其他人都失蹤了。」
關天培知道參將匯報的是水師被炸沉的兩艘炮艦上的情況,他回頭向著趙參將說道:「咱們收兵吧,英國已經跑遠了。」
趙參將應了一聲「遵令」,自去了。
林則徐走進了關天培,他拍著關天培的肩頭說道:「仲因,不必煩惱。英人強項在此,我大清的水師才剛起步,能如此已經不錯了。」
「林中堂,下官擔心英國人的遠征艦隊到來,我大清水師無法阻擋,下官死不足惜,無顏面對皇上,無顏面對鄉親父老。」
「仲因這就錯了,皇上有旨,水師務必保存力量,以分散力量襲擊英人補給。」
關天培感激的看了林則徐一眼,拱手說道:「中堂大人下官一定做好份內的事情。」
林則徐扶著髯鬚眺望著寬闊的大海說道:「這次虧得有新加坡線報,知道英國人的主力未來,不然這一齣戲,還不敢唱給洋夷聽。也不能讓仲因立下此頭功。」
關天培搖著頭望著英艦離去的地方說道:「雖是頭功,亦讓下官汗顏,近百艘的戰艦居然不能攔下中伏的六艘戰艦。」
林則徐亦點頭說道:「英艦把風向、洋流都把握的很好,看他們控帆的能力,更是值得我大清水師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