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兔兔 卷二『戀心』 第六章
    他幫她洗澡?呵呵,還是免了吧。

    在惟惟非常激烈的抗議下,肖圖終於放下了她。

    “希希,什麼?你要去旅游?起碼半個月以上?這麼突然?!”電話那頭得到的消息,讓沙發裡的惟惟錯愕住。

    她不過是一通電話,告訴那個丫頭現在自己的慘況,現在急需“同性”幫忙,如果可以的話,請她稍微早點回來,不要再玩到三更半夜。

    但是,聽聽,她這是聽到了什麼回復?

    “我說過了,希希一放寒假,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他環胸。

    身體健康、愛玩又有點積蓄,肯定是和朋友到處旅游。

    “你都不管管她?!”惟惟怒視他。

    把她這沒血緣的妹妹管得這麼得心應手,自己親妹妹就放牛吃草,這有天理嗎?

    他聳聳肩膀,不置可否。

    不過,話題還是回到了最初,“所以,要我幫你洗了嗎?”

    她瘋掉了才需要他幫她洗澡!

    “准備半個月以上不洗澡?”他唇一勾。

    他受得了的話,他叫她姑奶奶!

    “才不是!”惟惟馬上否決。

    讓她一天不洗澡都長虱子一樣,半個月?怎麼可能!

    “我自己來!”惟惟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我可以只用左腳。”

    他挑眉,表示很懷疑,“所以,你確定自己有本事站著洗頭洗澡?”什麼時候學會了金雞獨立的技巧?

    “你不要管我啦!”惟惟語氣很差。

    他又看了一眼她受傷的腳。

    空氣,突然變得有點窒沉。

    他沉默地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冰箱裡沒有其他飲料,只有可樂。

    回來的時候,他倒了杯可樂給她,再轉身,到浴缸開始放水。

    “我不管你,你自己洗,有需要的話叫我。”他的眸沉晦著,語氣更是沉晦。

    “兔兔,我——”她只是心情很差,有點煩躁。

    惟惟不安地拿起眼前的可樂,食不知味地喝了幾口。

    “沒關系,是我讓你的腳傷加重。”他能理解她不想見到他的心情。

    “唉,不是啦!”惟惟有口難辯。

    可樂喝空了。

    惟惟最喜歡的飲料,是可樂。

    “我扶你過去,你自己洗,但是,浴室的門不能鎖上!”這是他的堅持。

    “好啦,可以吶!”反正她每次都被他吃定了。

    “恩。”兩個人達成了協議,他扶她過去,替她將浴室門掩上。

    浴室裡很安靜。

    惟惟先把自己的外套脫掉,接著是自己的毛衣,然後,是內衣,但是都脫光了以後,惟惟卻犯難了,現在她這傷員該怎麼辦?

    惟惟跳了一腳,又跳一腳,跳到浴缸前,然後,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坐上缸沿。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水,真掃興,今天沒辦法了,只能擦擦而已。

    一想到剛才在骨科醫院看到那些送進來流血不止的恐怖傷患,她就有一股好好泡澡的沖動,可惜,只是奢望而已。

    惟惟解開胸衣的扣子,把胸衣脫在一旁,把內褲踢在腳下,然後伸手拿掛在上面的毛巾,准備替自己擦身子。

    但是,惟惟單腳才一掂,突得一下就因為支撐力不夠,腦袋朝下半個身體“砰”的一聲重重栽進了已經放滿水的浴缸內。

    “咳咳咳咳……救、救命……”她在水裡胡亂拍打,本能求救。

    “惟惟!”浴室虛掩的門,馬上被拉開。

    “咳咳咳咳……你、你別別進來!”老天,她沒穿衣服!

    但是,已經遲了,肖圖一聽到求救聲已經沖了進來。

    肖圖急忙將她整個人從水裡拉出來,讓她成功攀住缸沿,不至於再溺水。

    “你、你快點出去……咳咳咳咳……”惟惟一邊還在咳嗽,一邊急急用雙手擋住自己隱私處。

    一只手環胸,一只手遮住下體,不知道是因為被水嗆的,還是刺激過度,惟惟的整張臉都紅,紅到好似快爆血管了。

    惟惟這個動作,反而讓她原本就豐滿高聳的胸部,更加誘人了,特別是,此時的她,正急促的呼吸著,讓美軀如丘陵般高低不定。

    肖圖想君子一點,移開視線,於是,他很君子的往下移,再接著,他非常君子的偷窺到她陰柔部位有幾根鬈軟小毛發爬出了她的五指。

    “求求你啦,你快出去!”惟惟很想哭!

    瞬間,小時候欺負她,欺負到她哭得稀裡嘩啦的快感,湧上心頭。

    於是,他的唇,開始緩慢輕揚。

    他也在浴沿坐下,好整以待地盯著她,等著她反抗。

    惟惟的一張臉脹得通紅,想動手去推他,但是,這個想法又只能在腦袋裡成形,絕對不能實施實際行動。

    她看起來,像只被捆了手腳、剪了尾巴的小野貓,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我幫你洗頭吧。”他笑得更歡了。

    現在不欺負她,更待何時?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惟惟暗自磨牙。

    但是他卻不管,已經脫掉了外套,愉快的卷起了衣袖,很客氣地說,“謝謝什麼呀,上次我喝醉酒,也是你照顧我,現在禮尚往來嘛!”

    “禮尚往來個頭!上次你穿著衣服,現在我沒穿衣服!”惟惟再也忍不住了,大吼。

    聞言,他的眉頭輕輕又一挑:“所以,你是對我上次洗澡還穿著一副心存不滿?”

    惟惟的唇角一抽。

    他的話,真讓人浮想聯翩啊!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行,沒問題,我補償給你!”他很大方、很痛快。

    下一刻,惟惟根本來不及制止,他已經很干脆的伸臂,脫掉上衣,露出光潔的胳膊。

    惟惟咋舌。

    狹窄的浴室內,一男一女,一半裸穿著褲子,一全裸還帶著石膏腳套。

    很奇特,也很曖昧。

    惟惟突然覺得全身一熱。

    “公平了吧?我可以替你洗頭了嗎?”他唇依然揚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而惟惟此時的心情,實在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滾!”她捧著胸,捂著下身,跳起了,狂吼。

    他抬眸望著她,一動不動,也不語,只是雙耳憋得通紅,唇角掀顫,眸底滿滿的促狹。

    惟惟很快就明白他在笑什麼。

    因為狂怒狂跳,她胸前那兩團豐挺就像兩顆飽滿的氣球亂顫不停。

    她很想死!從認識他到現在,她無數次被捉弄到很想死。

    想著自己此時悲慘的人生,今後無法愈合的傷口,惟惟忍不住紅了眼。

    “哭什麼?!”肖圖歎口氣,把她拉到懷裡。

    以後她遲早是他的人,提早讓他享受福利,有什麼好鬧別扭的?

    哭什麼?這三個字,徹底讓惟惟情緒崩潰,讓她忘了遮掩,忍不住去掄他的胸膛,無論怎麼努力克制,委屈的眼淚還是“咚”地就滾了下來:

    “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你到底想干什麼?”她連聲質問。

    如果他敢說出那幾個字,她一定要把他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毫不留情的踩扁它,已洩心頭之恨。

    他任她捶著,眸底的笑意逐漸斂去。

    他能對她做什麼?不過就是想上她。

    他到底想干什麼?不過就是很愛啊。

    但是,他比任何時候,頭腦都要清晰,這幾個字,不能說。

    惟惟還在哭得眼淚紛紛,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掉進水缸再加上眼淚的刷洗,暈開的眼線把她美麗的眼窩染成了熊貓眼,睫毛膏的殘夜流到了臉

    頰,形成兩條黑線,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他看著她的臉,看著她可笑的樣子,眸底又有了淡淡笑意。

    這個女人,無論將來有多老,有多丑,他也一定要得到。

    “朱惟惟。”他捧起她的臉,認真地喊她的名字,讓她整個赤裸的身子,貼住自己赤然的胸膛。

    上次,他早想這樣做了。

    別喊她!討厭!他要看,就全部給他看光光好了!惟惟已經怒到無力掙扎,惱憤地不斷抹干眼淚,自暴自棄到也不再對自己身體遮遮掩掩。

    擦出的黑眼淚,讓惟惟已經心中有數自己肯定丑番了,蠢斃了!因為職業的關系,她平時總是非常注意自己的容貌、身材、氣質,現在,她害

    哪顧得上維護這些虛華的表面,如果能嚇得跑他,最好,趕快!

    “朱惟惟,我想吻你!”這一回,他有打招呼,不是竊吻,也不是強奪。

    該死的,她想殺人!

    “我不——”不字還來不及收音,他的霸氣,已經在她唇上緩緩展現。

    是因為肌膚貼著肌膚,沒有任何隔閡嗎?惟惟整個人都發燙,雙腿一陣發軟。

    肖圖的吻由淺嘗轉深,以舌尖挑開她的貝齒,滑入她口中,輕輕溫柔翻攪,攪得惟惟雙肩顫抖,下身有一股潮熱一湧而出,讓她全身酥麻一片。

    等等!潮熱?酥麻?

    不可能吧、不可能吧,她會對,她會對——

    她會對兔兔產生欲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但是,她下身的隱私處現在濕濕的熱熱的,怎麼解釋?

    室溫太高,而惟惟現在肌膚的熱度也偏高。

    “來,我們現在洗頭吧。”在她會揍他前,肖圖很有分寸的放開她。

    不急,要先讓他的小蜘蛛精爬進網內,才能盤算著該何時收網。

    “我自己可以!”惟惟惱恨,對他,也對自己,“只要不給右腿施加太大的壓力,我自己慢慢站起來洗就成了,不需要你幫我!”

    她恨自己,怎麼可以……這麼饑渴?

    怕她又再羅裡吧嗦的,他道,”醫生說,你的腳要四個星期才能徹底恢復。如果保養不好,腳脖子以後就會整個都是僵硬,肌肉會萎縮,將來怎

    麼使勁腳骨都是軟的,腳不能踮起來,甚至右腿會沒有平衡能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所以,你是要現在乖一點,還是將來要做瘸子呢?”

    她全聽不進去,思緒混亂,只知道他剛才吻過她的唇,一張一合。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他白嫩的胸肌雖然瘦削了點,但是看起來也挺結實的

    ,最重要的是勁瘦的腹肌雖然沒有一點料,但是居然也有四五塊的小腹肌。

    這是她以前認識的白斬雞兔兔?

    這幾塊“小肉丁”,讓她全身的熱度蔓延焚燒。

    她居然也怔怔地任他拉過來,半躺在他的腿上,任他擠了洗頭液在手上,幫她揉洗。

    這樣近距離看著他,發現兔兔的睫毛真的好長,細揚到像兩扇優美的扇子,而他的唇,紅潤誘人,菱線分明,至於觸感——

    她用過,柔軟無比。

    惟惟口干舌燥,趕緊轉移視線,但是,這一移,就移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粉紅點點。

    不同其他男性的膚色暗沉,兔兔肌色極白,乳頭略紅,像迷人的酒紅色,讓人,很想——

    摸摸看。

    惟惟咽咽口水,小腹抽緊,私密處溫熱的感覺更清晰了。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認識了二十來年的家人,產生了獸欲?

    第一次, 惟惟發現自己身體裡原來也住著一只小野獸,見到小白兔,也會想著伸出利爪來抓一抓。

    為免自己獸性大發,惟惟又趕緊轉移目標,這次,她見到他左胸口上有很明顯像月牙般的一道疤。

    那是心髒手術遺留下來的。

    “惟惟,你有過幾次性經驗?”他一邊幫她仔細地沖洗,一邊狀似閒扯般問。

    惟惟好勉強才拉回心神,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有,只是想問問,性是什麼滋味。”他態度還是平平。

    性、性是什麼滋味?她怎麼知道啊!就算是家人,這樣的話題也太勁爆了吧?

    幾乎有幾分鍾的時間,兩個人都不語,惟惟只是戒備的緊盯著他。

    直到洗好了,肖圖幫她包裹上干燥的毛巾,扶她坐起來,然後,很君子的拿來一條浴巾,幫她遮上裸身。

    有布遮體了,惟惟徹底松了口氣。

    只是——

    “惟惟,我想找人做做看。”突然,他靜靜地說。

    惟惟差點驚掉下巴。

    請問,他這句話,和上一句話,是有連貫的嗎?

    “你願不願意當我老是?”肖圖又靜問。

    整人的吧!

    惟惟被問得整個人肩膀發顫,更可恥的是,這麼曖昧的空間裡,她下身更潮熱了。

    “人生也許只有短短幾年了,如果會離開,那麼離開前,我想什麼都試試,不能有遺憾。”他的細眸露出淡淡笑意,帶著淺淺的憂傷。

    惟惟很可笑的一手扯著毛巾,單腳朝後連跳了好幾下。

    “我,我不願意!”太可怕了,空氣更悶了,她身體好熱。

    她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提早進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齡?

    “沒關系,我也只是問問。”他聳聳肩膀,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他滾動的喉結,好迷人!

    惟惟覺得自己差點把持不住了!

    “我、我回房了!”單腳直跳,惟惟火速跳回房。

    然後,為免自己獸性大發,她直接鎖上房門,靠著門,連喘吁吁。

    怎麼辦,她整個人好熱,很想很想把兔兔給——辦了。

    怕自己噴鼻血,惟惟沮喪地把自己撲倒在床上。

    她不會、她不會,對兔兔——

    突然心跳加速,來感覺了?

    她頓覺晴天霹靂、烏雲罩頂,有一生全毀了的崩潰感。

    老天,殺了她吧!

    一定是錯覺,一定是精神紊亂了!

    惟惟閉著眼睛,無法接受的狂搖著頭,但是,一閉上眼睛,她的腦海裡居然出現,自己騎在兔兔身上,暢意揉虐的樣子……

    扯上被子,惟惟呻吟。

    完了、完了,她真的饑不擇食了!……

    小蜘蛛精爬進了網裡,小兔子繼續在旁邊耐心等待。

    惟惟房門緊鎖,就連屋燈也熄滅了,肖圖知道,獨自的夜晚,又將好漫長。

    他起身,開始整理客廳。

    惟惟的腳受傷了,未來,他要多干一點家務。

    他把盛過兩杯飲品的玻璃杯收進廚房,自己那杯碰也沒碰的可樂,一並倒入洗槽,開始洗杯子,洗得很仔細。

    然後,干完所有家務,肖圖回房,也關上門。

    拿了塊毛毯鋪在地板上,他把自己躺上去。

    然後,開始——

    他仰著身,舉著腿,空踩著雙腿,像蹬自行車般。

    做了一會兒。

    他又——

    把自己的小腿盡力向上縮起,到最高點時,徹底收縮腹直肌一秒鍾,然後徐徐下垂小腿,知道完全伸直。

    再接著……

    這幾種運動,全部都是訓練腹肌,雖然以他的身體不能有過量的運動量,但是,再加上每天步行兩三個小時,足夠增強自己的體魄。

    盡全力能練出稍微能入她眼的身材。

    肖圖又做了一會兒,已經大汗淋漓。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但是,只響了一聲,就沒有了聲響。

    肖圖抹抹汗,暫時休息,因為他知道,是誰來電。

    於是,他回撥過去。

    “哥,我識相吧,怎麼感激我?”手機裡,果然是希希愉快的聲音。

    他不語,唇卻微揚。

    “唉,我還以為你沒空接電話呢!看來,可樂加味精等於**的說法,根本就是胡扯——”希希好失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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