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丹國皇室的皇陵一直都是遵循著,子隨父葬,祖輩衍繼的埋葬制度,故而單丹國歷代皇帝的陵寢都比較集中。在陵墓和附屬建築周圍劃出一定地帶作為保護和控制的範圍,禁止閒雜人等的進入。
夜晚的陵園寂靜詭異,風稍稍一吹過,在那靜得令人毛的陵園中,沙沙作響,樹影搖曳,猶如妖魔鬼怪般張牙舞爪,甚是嚇人,就算膽大如凌嵐,也不禁毛骨悚然,直往身邊閻的懷裡鑽。
而森怎麼說,內在也是個男人吧,可能穿越時忘了帶膽子來了,也不住的想往凌嵐這靠,肖遙天直接撂蹄子,踹開他。
一被踹連害怕都忘了,森拍拍屁股,對肖遙天叫囂道,「怎麼說我都是你女兒吧,你不能有了老婆,不要女兒了吧,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肖遙天白了她一眼,「你也會說她是我妻子了,妻子當然是拿來疼的了,女兒嘛,遲早是潑出去的水,待遇太好了,虧大本。」
「呃……」森徹底無語,典型的見色忘女的人。
凌嵐伸手一記爆栗子就往肖遙天頭上招呼,「什麼謬論?」
在前方手持地圖,確定方位尋找入口的寒君昊和滅停了下來,又再細細的觀望確定一番,兩人對視點點頭。
「嵐,就是這了。」
抬眼環顧,他們已經在陵園最裡面的一座地上行宮前,宮門前兩守門的石獅,端坐在那雕刻精美的石頭台座之上,強悍而威猛。
「進去吧。」
滅上前推開厚重的宮門,吱呀的一聲那個,殿內漆黑一片,從裡面吹來陣陣陰風,涼颼颼的,拿出火折子也只能看清殿內的一小角,這行宮甚大,在那供台之上找到蠟燭,一一點亮,頓時敞亮了不少。
陳舊的雕漆畫柱,斑駁的天花與壁畫,顯示著年代的久遠和滄桑。
「都仔細找找有沒什麼機關入口之類的。」寒君昊說道。
眾人皆仔細的敲打摸索著殿內的牆壁地板,唯有凌嵐呆呆的望著殿中所供奉的一尊菩薩。
「嵐,你在看什麼呢?快幫忙找呀。」森拍拍無端被噴的一臉灰塵喚道。
「森,你有沒覺得這菩薩有點奇怪呀。」
森細細一看,沒現有什麼異常之處,不過他們兩人的對話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皆聚攏過來,觀望這菩薩像,但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這單丹國皇族陵寢,沒事安奉個菩薩,按常理說,也該是安奉那開國始祖皇帝的肖像和祭位,為何會是菩薩呢?而且單丹信奉的不是佛教呀,他們所崇尚的可是那蒼狼之神呀,但這裡卻弄個菩薩擺在這,不是很奇怪嗎?」
「蒼狼之神?就那個像阿努比斯的狼人,是他們的圖騰崇拜?」森這才知道自己所統治的國家的宗教信仰。
凌嵐無奈的點點頭。
聽凌嵐這細細一分析,眾人都覺得挺有道理的,都細細的觀望著頓顯突兀的菩薩肖像。
凌嵐不時的照著那菩薩的動作比劃著,擺著姿勢,「觀音菩薩像,一般都是慈眉善目,眉低眼垂,左手持玉淨瓶吧,可這菩薩怎麼是右手呀?」
「難道機關在那玉淨瓶上?」寒君昊推測都道。
「試試看。」滅跳上供桌,試著移動那玉淨瓶,最後才現那瓶子能轉動。
卡的一聲,在那菩薩的蓮花座底下出現一四四方房的凹槽,大小貌似剛合玉璽的尺寸。
「森,塞玉璽進去。」
森小心翼翼的將那不知何時又變回碧綠的玉璽,試著塞進那凹槽中,但卻沒出現眾人所期望的動靜。
難道哪裡出錯了?凌嵐腦中一一回想剛才的一切,按理說都沒錯呀。如果沒錯,那就是我們還漏了些什麼?
片刻後,寒君昊輕笑道,「嵐,為何地宮的秘密只有歷代帝王才知道呢?」
「難道只有他才能打開嗎?」
「嗯。」寒君昊點點頭。
「可森就是當政的皇帝了呀。」
「可機關不會認人呀。」寒君昊輕撫她愁的小臉。
凌嵐頓時恍然大悟,「森,咬破手指,滴血到玉璽上。」
「又咬,下午破的食指還沒好呢,又來。」
肖遙天一拍他腦門,「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笨女兒呀,你就不能換個手指咬呀,非得死咬著一個手指不放呀。」邊說,邊抓起她一個手指用他修長的指甲一劃,就一道小口子。
「哎喲,好狠呀,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後爹了。」趕緊將血滴上那玉璽,頓時那碧綠的玉璽又變成通體雪白的白玉璽了。
眾人只覺從地底下傳來一陣滾動聲,殿中有塊地板正在移動,恍然出現一深凹進去的洞口,內有樓梯。
「野,找到了。」凌嵐和森一擊掌,歡呼道。
每人手持一燭台,依序走進那洞中,只見那底下別有洞天,樓梯的盡頭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的牆壁由大塊的石頭堆砌得嚴絲合縫,壁上有手臂粗的火把,沿路一一點亮火把,在那通道的盡頭,一道漢白玉的石門映入眼簾。
眾人相互對望了下,凌嵐示意打開石門,當那厚重的石門被緩緩的打開時,裡面的光亮倏然射入他們瞳孔之中,「是夜明珠。」
步入那柔亮的殿堂中,裡面一切皆是那漢白玉所堆砌的,在柔亮的夜明珠的照射下分外的亮堂。
而在進入那殿堂後,凌嵐和森直接就被殿堂正中央的石桌上所供奉的東西,吸引住了目光,頓時目瞪口呆,無法相容的震驚。
森連臉蛋都抽搐得扭曲了,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說些什麼,可愣是沒出聲音,不停的使勁揉搓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瞪著那供桌上的東西。
許久後森愣愣的抬起受傷的兩指頭,輕輕呼著氣,也終於找回了聲音,顫顫道,「你……爺爺的,嵐,回去……我要大補了,我……肯定是……今天……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
啪,肖遙天現在拍她腦門拍順手了都,「你就出了兩滴血了而已,哪來的失血過多呀?別胡鬧。」
用受傷的指頭,指著那供桌上的東西大喊道,「不是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那我怎麼會看到手機了呢?」
凌嵐聲如半夜鬼魅一般,「那我也是失血過多了。」
「呃?」森猛然轉身看著她,「嵐,你也看到手機了?」
三卷問鼎中原,權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