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既無繁華的喧囂,也無那絢爛的色彩,只有一點點的恬靜,一絲絲的清冷,雲淡風輕。
而那代表著至高無上政權的朝堂之上,莊嚴祥和之下卻隱隱透著明爭暗鬥下醜陋與陰險的嘴臉,唯有那坐在高高之上的人,冷眼觀望,如看一出精彩紛呈的戲碼。
寒晟睿望著朝堂之下爭論得面紅耳赤的百官們,完全失去了他們平時所標榜的斯文有禮,只有兩個人依然,老神常在。以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二為那權傾一方的親王,這二位如那老僧入定,鎮定自如,瞧不清此時他們心中所想。而瑞親王更是一改前些日子的低迷頹廢,容光煥,那溫文儒雅,飄逸不凡的氣質,欲予人以為他將如仙飛天。
「不知瑞親王與尹愛卿,認為對這單丹國皇女,朕該如何安置呀?」寒晟睿話語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肅靜,眾人齊望向處在當今權利頂上的二人。
寒君昊出列,「臣以為,既然我朝還無那對單丹和親的最終決策,大可先將皇女安置在行宮之中,待有定論之後再另行安排。」
尹墨涵一臉冷硬,「臣也以為之法,甚妥。」
「那眾位愛卿,還有無異議?」
「臣等贊同瑞親王之看法。」
「那好,就暫且如此吧。瑞親王與尹愛卿隨朕走走,其他人等退朝。」
一聲旨意,滿朝文武如魚貫出,三三兩兩在輕聲討論些什麼。而在他們隊伍前列,一群宮女太監們正簇擁著一位瑰姿艷逸女子迎面而來,那架勢,那排場堪比皇后出行一般。
「那是誰呀?那麼大的排場?」官員甲不明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就是嵐姑娘。」官員乙回道。
「嘿,不就是那瑞親王的得意門生嗎?」官員丙插嘴問道。
「對,就她。」
官員乙就更是不解了,「她既無封號,又無身份,實則就一民間女子嘛,怎麼會有如此隆重的排場呀?都能堪比皇后出行了,這可是有違宮中的規矩了。」
官員甲一臉奸笑道,「不服?看不慣?你大可去參奏她一本呀,保準你連皇上臉色都沒瞧清,就到那總錄府去呆著了。」
「怎麼著,她就那麼大能耐?」
官員丙一臉鄙視的看著官員乙道,「你不知道嗎?》對於她,連當今聖上都只睜一眼閉一眼,還賜予她龍玉珮,可隨時隨地出入皇宮大內。」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自古以來君王沉迷於美色,導致國破家亡的先例可不少啊,那嵐姑娘絕對是紅顏禍水。」官員乙感歎道。
官員甲與官員丙急忙與他拉開距離,如他身上有傳染之疾,「這可是你說的,與我們沒有任何干係,我們也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我等先行一步了。」兩人如逃亡一般的跑離開來。
「奴才小呂子,給嵐姑娘請安了。」呂福來,給凌嵐行一宮廷大禮。
「呂公公多禮了,」上下打量了呂福來一番,「呂公公這身總管服穿得可真是精神呀。」
「這不都是托嵐姑娘,您的福嘛。」呂福來一臉獻媚的笑道。
「好了,你先讓他們下去吧。」凌嵐看到簇擁在身邊那一大群宮女太監,就很是無奈。
呂福來知道,自從他憑嵐姑娘的一句話,當上了這副總管之後,眾人皆知這嵐姑娘的能耐了,故而宮中之人都想效仿於他,希望能得到這位嵐姑娘賞識,撈個一星半點的好處也是了得的,「好了,嵐姑娘不用你們伺候著了,都下去吧。」
眾人如鳥獸散去,凌嵐這才覺得舒坦點,呂福來伸手扶著她往前走去,「嵐姑娘您慢著點,清晨霧氣重,露水大,路上滑著呢,您可得小心點。」
「嗯,」凌嵐聲如鶯的問道,「近來可有什麼動靜?」
呂福來四處張望了下,低聲說道,「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已經決定暫且將那單丹國的皇女安置在行宮,待他日再做打算。嵐姑娘您放心,皇上對那單丹國的皇女是完全看不上眼的。」
凌嵐心中一笑,看來這小子一位我要爭取皇寵呀,算了,就由他去折騰吧。重要的是寒晟睿也採納了我的計策,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嗯,很好,現在皇上在哪兒?」
「回嵐姑娘話,皇上今兒一下早朝,就與王爺和尹相逛到御花園去了。」
「那就有勞呂公公帶我過去吧。」
「是,請嵐姑娘隨奴才來。」
隨著腰間莫邪泛起的陣陣暖意,凌嵐知道他們三人應該就在這附近了,放眼望向那繁花柳綠的園林,遠處涼亭中正端坐著三位出色的男子,其中一人如與她心有靈犀一般,也正回朝她的方向望來。
凌嵐向他伸出雙手,只見他寵溺的笑了笑,與身邊那一身明黃的男子行了個禮,飛身在那萬花叢中而來,帶著溫柔的笑意,風度翩翩的立於她面前,「師父,」凌嵐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抱我飛過去。」
「好。」寒君昊滿是寵愛的橫抱起她,躍然飛身而去,空中的他們就如同那比翼齊飛的眷侶,令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民女,見過吾皇。」凌嵐盈盈行禮。
寒晟睿看看寒君昊,再看看凌嵐,「平身吧,嵐。今日怎麼有空,一大早就進宮來了。」
寒君昊溫柔的扶著她入座到他身邊,凌嵐倒像那孩童一般,興奮地手舞足蹈,「嵐聽說單丹國淨出美人,單丹國的皇女不是今兒個一早就到嗎,嵐就想來瞧瞧,她到底長什麼樣?會不會長得如我師兄一般的美艷。」眉眼對上寒君昊的目光送上秋波,「若是長得國色天香,嵐希望皇上能割愛,讓我得個師娘如何?」
「嵐,別胡鬧。」寒君昊輕責,凌嵐卻給在桌子底下與他十指相交握,並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美人?朕給你面鏡子,不就有得看了。」寒晟睿玩笑道。
「皇上這是在戲耍嵐,人家可是難得摻和一下師父的親事呢。」凌嵐小嘴一嘟。
寒晟睿朗聲大笑,「哈哈哈……要看也要等她安頓好了,才能去看呀。其實朕也想送嵐一個師娘,可就怕你師父把她連人帶嫁妝,給扔出九里地外區。」
凌嵐抱著寒君昊的手臂,小鳥依人道,「我師父才不會那麼粗魯呢。我看是皇上捨不得那美嬌娘吧。」
「看嵐說的,只要是嵐開口說要的東西,朕豈能吝嗇?」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如果那皇女真是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皇上就得割愛。」
「嵐。」寒君昊真是怕這人兒,就這麼把他的姻緣給玩進去了。
凌嵐煞是無辜地對他眨眨眼,笑得是那樣的無邪。
寒晟睿臉色忽然一整,「聽說江湖上有人欲以高價,取你這天魔宮少宮主的人頭哦。」
凌嵐聳聳肩,「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我的仇家雖說不多,但也不少了,有那麼一兩個尋仇的也很正常的。我還正閒得無聊,想找個人來過過招呢。」
「嵐,」她的武藝造詣絕不在他之下,但寒君昊還是無由來的一陣驚心慌亂,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這怎能情敵,可謂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段時間還是來我府中住吧,等查處幕後之人,再回樓中去。」
「好,嵐去,嵐不情敵,嵐全力以赴。師父,你可別忘了這世界上最好的四個殺手,可是在我這。」
一聲高唱,「戀貴妃娘娘駕到。」
戀貴妃一進涼亭就先給寒晟睿行了個禮,接著就挽起凌嵐,對她有說不出的喜歡,兩個女人就這麼站著聊開了,「嵐姑娘,自從上次賞花大會後,都不曾見你進宮來,我還想多和姑娘請教一下琴技呢。」
「那是嵐疏忽了,近來都有進宮,」掩嘴輕笑,「可就是忙著摻和我師父的親事,一時忘了去給娘娘請安了。」
「看嵐姑娘說的,見外了不是。不過,皇叔什麼時候要辦喜事呢?」
寒君昊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這不是八字沒一撇嗎,所以嵐這不是老往宮裡跑,來向皇上要人嘛。」
「好了,都先坐下。」寒晟睿將戀妃拉至身邊落座,不然這女人聊起天來,能天南地北侃半天。
寒君昊輕柔攬過凌嵐坐到他身邊,將一個做工精緻的小餃子喂到她嘴裡,「這是蝦餃,很是鮮美,你嘗嘗。」
「蝦?嗯,我喜歡。」凌嵐看似無心地說道,「師父,你怎麼還記得我喜歡吃蝦呀?」
寒君昊一愣,他只是下意識去夾那蝦餃給她,那一瞬間就是那麼的肯定,她一定會喜歡,而後溫柔地笑了笑,「猜的。」
雖然很多事情都沒了記憶,但潛意識裡還是記住了關於她的一切,就像這份愛,就算跨越千年再相遇,他也能在冥冥之中再次愛上她。跨越千年?心中某個角落封印似乎崩塌了一角,那裡面隱隱藏著些什麼,可又怎麼都看不清。
「師父,你怎麼了?」凌嵐見他神情嚴肅,心事重重。
寒君昊神情地凝望著她那絕美的容顏,他與她似乎並不單單只有短短的四年前的回憶,他此時有種莫名的感覺,他是為了她才跨越了千年的時光歲月,只為與她再次相愛。為何會突然有此荒謬的想法呢?
「師父。」凌嵐再次輕喚道,小手撫上他的俊彥。
寒君昊給她個柔和如春風的笑容,「別擔心,我只是想些事情想出神了。」
凝視相望的兩人間泛起一陣陣和諧溫馨的氣息,如同這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旁人都被他們這種溫情所感染,默默的感受著品味著。寒晟睿在那一瞬間明白了,他是永遠也不可能在他們二人之間插足的。
「啟稟皇上,單丹國皇女已經下榻在那靈秀行宮了。」王公公那尖銳的嗓音,打斷了這難得的溫馨。
「來了,來了,我們去看看她吧。」凌嵐很是興奮的說道。
「不許胡鬧,嵐,那有皇上去看以皇女的,這不符合規矩。」寒君昊看似在斥責於她,但語氣卻柔和得很,眼神更是如那秋水橫波。
凌嵐小臉略顯失望,「這樣呀,可如果皇上不去,嵐就進不去那行宮了,也就看不到那皇女了呀。」
寒晟睿不忍心見她失望的表情,「沒事,朕也許久沒有微服出巡了,就當體察一下帝都的民情了。」
「皇上,你太聖明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尹墨涵,由始至終都沒出過聲,要不是他時不時的有那品茗的動作,眾人都快將他當雕像了。而在凌嵐一聲歡呼聖明時,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繼續著他的沉默是金。
雖說是行宮別院,但裡面一切裝潢檔次都與皇宮大內並無兩樣,只是多了份清幽雅致的休閒與安逸。
在那古木參天,繁花怒放的陰涼處,四位相貌出眾的男子各顯不同的氣質,但都儘是那般的奪目耀眼。四人在悠然自得的觀賞著園中那如鬼斧神工一般的景致,看到精巧之處不無稱讚兩句,吟詩兩。
在四人意猶未盡之時,一身英姿颯爽服飾的女子喝住了他們,「來者何人,膽敢到單丹國皇女下榻的行宮來攪擾。」
「什麼事呀?」一聲高亢女中音過後,從那假山背後走出一壯碩的女子來。
先前的女子回躬身行禮,「回皇女,是四個不知好歹的閒人在此瞎逛。」
四人中最為顯得陰柔秀美的男子,顫顫的指著那後來來的女子,聲卻如嬌鶯出谷悅耳動聽,「她就是來大盛和親的單丹國皇女?」說完,還倒退了好數步,直到一儒雅不凡的男子輕將她擁入懷中,還驚魂未定。
太嚇人了,真是很嚇人,凌嵐拍了拍胸口,誰見過長著一張如那貂蟬般美麗的臉,卻配上那張飛一般身材的女人呀。
其他幾個人也都愣了,他們也沒想到這女人能長得如此怪異。
「你是女扮男裝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擅闖本皇女的行宮別院。」高亢的女中音,再次響起。
凌嵐恍然未聞,繼而喃喃自語道,「天啊,有妻如此。」
「怎麼樣?」寒晟睿問道。
嬌柔如鶯之聲,慼慼然回道,「不如死。」
三個男人一怔,後又都笑了。
「對不起,師父,」凌嵐頭緊靠在寒君昊的懷中,「你看嵐沒事給你摻和一門什麼親事呀?好在沒成,不然我就要損失個絕頂溫柔的好師父了。」
寒君昊寵溺的點點他的俏鼻,目光中充滿了柔情,也又帶著無限的疼惜,「那以後就別胡鬧了。」
寒晟睿斜瞄尹墨涵一眼,「墨涵呀,有興趣娶親了不?」
尹墨涵霎時呆了會,「謝爺的厚愛,屬下還沒成親的打算。」
他們四人在這無視澹台尋靈的存在,各自聊各自的。
「你那不男不女的,說誰呢?」澹台尋靈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本來這次來大盛和親已經是極為不爽快了,但又來這四人不把她放在眼裡,不忍一陣怒湧上心頭,拔出腰間的佩劍,就直往他們而來,她身後的侍女隨從也個個識得武藝的,見自家主子受辱,也一併應戰。
凌嵐懶得和她們動手,看她們的駕駛,就也那三腳貓的功夫,絕對不是那三個男人的對手,也就賴在寒君昊懷中看戲。
而寒君昊一手緊攬她的柳腰,腳下踏雪無痕輕靈的穿梭在她們中間,只見他人影晃動,所經之處人人皆被點穴。
一旁的尹墨涵與寒晟睿也一一將幾個侍女給制服了,就在眾人稍微鬆下一口氣之時,一陣莫名的幽香飄來,頓覺全身乏力,內力盡失。
「遭了,是飄香酥麻散,都閉氣調息。」凌嵐大驚道。
「晚了,你們沒三四個時辰,毒是清不了的。」一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從幽暗樹叢中走出來。
寒君昊在凌嵐的攙扶下勉強立於人前,「好卑鄙的手段呀。」
黑衣人冷冷道,「沒辦法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賺些錢花花而已。」
「哦,原來是衝著我來的。」凌嵐如恍然大悟般,輕笑,「不過,想取我的性命可沒那麼容易哦。」
黑衣人怒目瞪道,「現在你們均深中那酥麻散之毒了,殺你就想踩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哦,是嗎?」將寒君昊扶到一石頭上坐下,又一一的將寒晟睿與尹墨涵安頓好,拍拍手,輕鬆自如的走到黑衣人面前,「現在你可以來踩我了。」
「嵐,小心呀。」雖知這世上能傷到她的人沒幾個,但還是心中不安。
「你沒中毒?」黑衣人不由得一驚。
凌嵐白了他一眼,「你小白牙,天魔宮的少宮主要是被自家研製的毒給藥倒了,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呀。」
「哈哈哈……」黑衣人朗聲大笑,「好,那我就來領教一下天魔宮少宮主手上的本事了。」
只見那人將手中的佩劍抽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劍說像劍又不像劍,說像刺又不像刺。只見那劍身呈三角形狀,纖細修長,但又很是堅硬,劍端尖銳無比,在劍刃與劍柄處有貝殼狀的護手,整體看來異常的纖細輕捷。
「西洋劍。」凌嵐一挑眉說道。
「少宮主果然是見多識廣呀,不過,不知是否也領教這西洋劍法呢?」
言罷,黑衣人迅展開攻勢,其劍術令寒君昊等人又是頓覺怪異。其攻擊節奏快捷迅猛,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刺擊,構成了一道密不可破的防護牆。那劍尖每每都險些刺破凌嵐的胸膛,讓一旁觀戰的人都不禁倒抽冷氣。
寒君昊更是急如火上烤,恨不能保護她。
「好劍法。」凌嵐一聲嬌喝,也不敢大意從腰間抽出莫邪來,一一將黑衣人的攻勢化解了,再仗著輕靈絕妙的輕功遊走在黑衣人的刺擊攻勢下。
忽然凌嵐劍路一變,手中的莫邪軟如綿蛇,緊緊纏住那黑衣人纖細的劍身,那黑衣人如暴雨般的劍光,頓時雨散光收,其迅猛的攻勢立即被壓制住。
黑衣人一收其凌厲的攻勢,迂迴拉開與凌嵐的距離,身形靈敏的躲閃著凌嵐的劍氣。
寒君昊大為震驚,此人的劍法不但攻擊高,出招快,而且閃避也是高,如此怪異罕見的劍法,在整個中原大陸都難得一見。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了,」凌嵐不以為然的說道,「剛才你也過足了癮頭,該輪到本姑娘出招了。」
凌嵐上前,躍至黑衣人跟前,他萬般艱難才拉開的距離瞬間被凌嵐縮短了,只見她劍法又變,溫潤如玉的莫邪頓時劍光暴漲,斜削一劍,儼如狂風掃落葉,劍尖直刺猶如暴雨催花,劍光繚繞,但見四面八方都是她的身影,將那玉女劍法的輕、靈、巧、詭異與善變揮得淋漓盡致。劍光忽東忽系,忽散忽聚,翩若驚鴻,宛如游龍,不但把旁觀的人看到眼花繚亂,讓那黑衣人頻頻招架不及。
黑衣人大吃一驚,這女子劍法奇絕,看似自封門路,但又如進似攻,實在是捉摸不透,只能收勢防守,以自身的高閃避與她游鬥。
凌嵐一口氣又使出了二十招,虛虛實實,變化快快慢慢,層出不窮,黑衣人雖然沒受傷,但面色凝重,顯得比先前更為吃力了。
酣鬥中的黑衣人忽覺劍身被對方劍尖一掛,如有吸力一般輕輕的黏帶開來,只能側身向前進劍,可這堅守之勢被她所牽動,眼看就要防守不住了,卻又見對方劍勢趨緩,她那雪白劍尖搭在他的劍身上,轉來轉去,猛然刺向那殼狀的護手,瞬間劍被挑離手中。
凌嵐將挑來的劍一甩,那西洋劍如釘子般,筆直釘入古木中,直沒入劍柄。
凌嵐黑衣衣袂飄飄,那絕美的容顏下,嘴角邊略帶嘲諷之意,「還有什麼招嗎?如若沒有了,本姑娘就不陪你玩了。」揮動手中的莫邪,劍尖朝地上,作勢再起攻勢。
眾人見勝負已定,都輕吐了一口氣,可那黑衣人卻一陣詭異的狂笑,「橫豎都是死,那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二卷魅,妖姬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