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魂算是明白華夏政局的現狀了,華夏朝廷現在正陷入皇帝與大臣爭權的境地,這種權力鬥爭是一個國家最傷元氣的鬥爭。
目前還是權臣嚴嵩佔在上風,權臣爭權與皇帝掌權有很大的不同,如今華夏帝國正被扶桑帝國壓制,東北三省淪陷,對皇帝來說,這是奇恥大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爭回的面子,但,對嚴嵩來說,卻是維持他自己權位的絕好契機。
整個華夏如今都處於備戰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嚴嵩比往日掌握著更多的軍權,華夏皇帝想要抵禦外敵,先要依靠的就是嚴嵩手下的軍隊,為了保證自己的國家不會變成內憂外患的局面,在某種程度上,不得不容忍嚴嵩一些過激的舉止。
但假如真的打敗了扶桑,華夏的軍隊大部分就要解甲歸田,進行農業生產,那個時候,嚴嵩的權柄就會被變相削弱,若皇帝想對付嚴嵩,也相對容易得多。
嚴嵩老奸巨猾,當然看得清這其的道理,所以,他寧願維持現狀,只要扶桑不吞併整個華夏,他嚴嵩就永遠穩穩站在這個一個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如今華夏對扶桑的國策,就有點像蔣介石在日寇進攻國時的政策:「沉著應付,勿使擴大,敵果挑釁,退避為上。」只要扶桑方面不再有實質性的進攻,皇帝想要依靠嚴嵩的力量收復東北三省,幾無可能。
朝許多有識之士,也看清了這個道理,無奈彼此力量對比太過懸殊,皇帝一派若想翻臉動手,就要冒改朝換代的風險,不得已,華夏皇帝賦雷鳴被迫一直隱忍,在暗培植實力。
嚴嵩也不是束手待斃的主,朝廷任命官員的大權基本都在他的手,上海前任市長,實則就是保皇黨的成員,嚴嵩隨便給他栽了個罪名,就將他滿門抄斬,讓自己的親信關金暫代了市長的位置。
一線官員的競爭,皇帝絕不是嚴嵩的對手,於是便將目光放到了二線官員的身上,厲有為便是典型的二線官員,一線官員與二線官員最大的區別,就是一線官員與宰相的接觸很多,容易組成利益共同體,而二線官員那些千百年來君臣忠義,為君效命的思想得不到洗腦的機會,很容易就被皇帝拉攏了過去。
一國之尊,竟然淪落到要親自拉攏下層官員對自己的效忠,已經是可悲可歎,月清魂明知道皇帝是迫於無奈,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其的種種轉折糾結,月清魂慢慢都分析出來,看來,要想讓華夏崛起,驅除侵略者,光復東北三省,就一定要先扳倒嚴嵩這塊絆腳石!
厲有為做事認真負責,從月清魂上岸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闡述華夏目前狀況之時,情緒波動極大,一看便知是個熱血男兒,且句句自肺腑,言辭懇切,沒有絲毫作偽的痕跡。
月清魂略一盤算,心下便有了計較,抱拳道:「厲將軍!我願意為吾皇效忠!」
厲有為大喜:「吾皇福澤深厚!華夏福澤深厚!厲某在此多謝先生了!」說罷長揖到地。
月清魂抽出青龍吟,一刀割下身上的一塊衣襟,隨後割破自己的手指,龍飛鳳舞的寫下:「月清魂對天誓!效忠華夏皇帝!維護國家統一!」寫畢,將血書交到厲有為的手上:「這是我的效忠書!厲將軍可將此憑證交予吾皇,以證在下之忠心!」
厲有為鄭重其事的收好血書:「先生放心!有此為憑!先生但凡有何需要厲某幫忙,儘管開聲!」
月清魂微微一笑:「眼下,正有一樁事要請厲將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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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長谷川拓海親耳聽到天皇昭和明仁宣佈破格擢升他為當朝右相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還是自己的父親使勁推了自己一把,才恍然大悟,跪倒謝恩。
整個朝堂一片寂靜,沒有人一個人對此事提出異議,問都不問一聲,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樞史可以連越七八級,坐到扶桑右相的位置上去。
這,未免也太詭異了些。
昭和明仁好像對自己和顏悅色的說了些什麼,自己卻一個字也沒聽見,只知道不停的磕頭謝恩。昨天五木寬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還一怒之下把他轟出去了,這玩笑未免也太不靠譜了,就算關係好,也不能在自己差點丟了性命的時候胡說八道吧!
沒曾想
竟然是真的!
「恭喜恭喜!右相大人!右相大人!」懵懵懂懂間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長谷川拓海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已經散朝了。
這位說話的官員自己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只得作揖賠笑,還沒來得及回話,又有一堆熟悉不熟悉的官員湧了上來:「右相大人!今天這麼高興,晚上一定要去京都一樓為您道賀!」
長谷川拓海唯唯諾諾的打著哈哈,這種被百官圍護的感覺,他這一輩子也沒有經歷過,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是好。
「走了。」長谷川拓海突然就被抓住手臂,被人往外拽,左臂一震,頓時劇痛攻心,定睛一看,扯他出圍的,卻是自己的父親長谷英夫,哼也沒敢哼,只得賠了個笑臉,出了宮門。
「父親大人!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兩爺子同坐一輛馬車,長谷川拓海終於忍不住問道。
「唉!」長谷英夫長長歎了口氣:「我們長谷一族從現在起,不得不擔負一顆棋子的任務,此後就再也身不由己了!」
「恕孩兒蠢鈍!」
長谷英夫將聲音壓低:「別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你說這麼多,你只需要知道一樣,就是全力維護山本族的利益!」
「那,那不是要和上原寺打對台麼?」
「正是!政治需要的就是平衡,既非一家獨大,也不能鬥到傷筋動骨,這其的奧妙,你要慢慢體會。」
長谷川拓海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孩兒明白了」
「從今天起,你不能隨便與人親近,上原寺現在的做派是遠山本者親,近山本者敵,你現在要堅定的拿出相反的做派來!」
長谷川拓海一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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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秦健隨手把手的狼牙棒舞了個圈,好像揮動的不過是根稻草。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查明月清魂的底細,他從何處來,有什麼背景。」福安負著手在大廳間踱步:「還有,動用我們所有的關係,查明他們現在的藏身之所,月清魂幫派的所有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遵命!」
福安看著這些人如蒙大赦般快步離去,心下還是忍不住暗暗歎了口氣:「雲剛!」
福安身邊那個高大結實的壯漢躬身一諾。
「現在是什麼時辰?」
「回幫主!已經是五更天,天就要亮了。」
「走!我們去會會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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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造老兒在玩什麼花樣?」老山本轉動著那枚碩大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我也覺得奇怪,上原寺明明是他的人,為何又要再扶一個長谷川拓海?他應該知道長谷川拓海以前與小犬走得很近。」服部半藏躬身道。
「哼哼,國造老兒又在玩他所謂實力均衡的把戲,以前佐籐家族和我們鬥,他坐壁上觀;等我們真的打倒了佐籐,便來壓制我們;小犬這一去,上原寺跳出來,他又開始扶植長谷;這些事他做了這麼多年,就不覺得累麼?」
「山本大將軍!」服部半藏猶豫了片刻:「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國造青山雖然暗害小犬,但似乎對山本一族並無惡意,眼下不但沒有打壓山本一族,反而替我們扶植了代言人。似乎只是想保證扶桑的大體安定,他的作為對整個扶桑帝國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啪!」山本五十六用力一掌擊在不同不相為謀!不管他是何用意,都暗殺了我的孩子!這個仇,豈是一句國家大義就能抹去的!我山本五十六有生之年,一定要替小犬討回這個公道!」
服部半藏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之,流露出些許無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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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明日起,要在全上海範圍內大肆搜捕月清魂和月清魂幫派的人!」
「嗯?」厲有為聞言一愣:「你的意思是?」
月清魂站起身走了幾步:「月清魂已經反覆考慮過,如今要想扳倒嚴嵩,最快的辦法就是找人打進他的內部,成為他的親信,屆時無論是暗殺明攻,我們都將握有極大的成算!」
厲有為沉吟了片刻:「話是不錯,可是」
月清魂打斷他的可是:「我從海外歸來,沒有華夏本土的關係,身後又有大英帝國的勢力背景,要取信嚴相,應該不難。」
「可此事風險太大,嚴嵩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我擔心先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厲有為也是個爽快之人,當下起身,用力一抱拳:「如此!有勞先生犯險!將來大事可成,再與先生把臂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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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金今夜哪裡睡的著,這晚上一會一聲巨響,一會一聲巨響,吵得沸沸揚揚的,屬下的將領來詢問過自己好幾次了,自己心裡有數,吩咐他們不要理睬。
福安是上海的黑道老大,也就是自己暗養的一條狗,只不過這次這條狗不太聽話,竟然背著自己對海外歸來的月清魂下了黑口。
其實關金對月清魂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年紀輕輕舉止有度,處事也有分寸,嘿嘿,最要緊還是摸對了自己的喜好,想起小可豐滿的身體,關金就有點魂不守舍。
可惜
怎麼和華幫槓上了,福安既聽話,年年孝敬自己的銀票也老大一筆,總不能為了個丫頭就把自己這條財路給斷了,月清魂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事啊,我也只能做到兩不相幫。
「啟稟大人!福安求見!」
得,這是來匯報戰果了,唉,可憐的月清魂,也不知他們把那些女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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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幸不辱命!」
「嗯,果然幹的不錯,沒露出什麼破綻吧?」
「琴弦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偷了上原寺一匹高麗進貢的絹布,當作證據留在了現場,而這個證據,很快就被國造的人拿走了。」
「其實國造早就有心要扶植另外一個勢力,我們這麼做,只不過讓他提前了計劃而已,他想要均衡勢力,而我們想要兩虎相爭,算是不謀而合。」
「那如今下一步,我們該做些什麼?」
「現在扶桑的兩面旗幟又重新豎起來,我們只需要找準機會,讓他們之間的仇怨加深,讓扶桑朝廷不得安寧,眼下華夏的政局不穩,我們需要爭取更多的時間!」
「陳曦聽候姐姐吩咐。」
琴弦附耳過去,小聲的嘀咕了兩句,陳曦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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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心還想著從福安手底下繞兩個美女的關金,竟然聽到這麼一個結果,實在是無法接受:「你們華幫堂堂八千幫眾,竟然讓區區千餘人佔了這麼大的便宜?!」
「我們懷疑,是有人暗幫助月清魂!他不但沒有鑽進我們設下的陷阱,而且準確的打擊我們最薄弱的環節,若說沒有人幫他,打死我都不信!」
「那你說說,誰在幫他?」
「就是厲有為!」
「哦?!」關金低頭不語,半晌才問道:「你們有什麼證據?」
福安就把老蔡的事情和盤托出。
「靠!你這個白癡!」關金大罵了一句:「難道你不知道,那一日我也在場麼?」
「啊?這?」福安怔怔的看著關金,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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