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川拓海怔怔的半臥在床上,左臂的傷勢雖重,可總有復原的時候,可自己那件該死的風衣上被戳的窟窿,無論怎麼精密編製,都還是一塊疤子。
看來這件衣服是穿不了了
想到要丟棄這件衣服,又免不了想起山本小犬,唉,想當初他們二人一起穿著拉風的風衣在街上走動,是多麼意氣風!
現如今
居然要自己的老子出面去向國造青山求一條活命!
太丟人了!!!
長谷川拓海長長的歎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長谷家族在扶桑,算是混到頭了。
「聖旨到!」
一聲粗豪的嗓門突然傳了進來,長谷川拓海急忙翻身下床,迎了出去,卻見來人正是扶桑侍衛長五木寬,他經常出入皇宮宣讀旨意,算是和長谷家一個系統的熟人。
五木寬見到長谷川拓海,正色道:「長谷川拓海接旨!」
長谷川拓海忙雙膝跪倒,尋思這又該出了啥事,可聽完了聖旨,還是一片茫然,聖旨上只說要他明日上朝站班,以長谷川拓海的官職,本是不夠資格上朝的,這
接過聖旨,長谷川拓海連忙拽住五木寬的衣袖:「快說說,什麼狀況?」
五木寬跟他差不多年紀,又是一個系統的人,平素經常與長谷川拓海走動來往,私交本就極好,傳完旨,笑容就堆到臉上來了:「好事!」
「好事?啥好事?」長谷川拓海一愕。
「來,進來說。」五木寬一把拽住長谷川拓海就往房裡走,氣力用的稍大了些,牽動了長谷川拓海的傷口,痛的他哇哇大叫。
「右相大人請寬恕屬下!」五木寬單膝跪地,行了個正式的禮節,此言一出,震得長谷川拓海什麼疼痛都忘記了,張大了嘴巴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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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寶貝,你就別再生氣了。」
新羅萌萌背轉身氣呼呼道:「我能不生氣!你說的好好的,這次明丹出去賞花肯定是有去無回!可她為什麼還是好端端的回來了!?」
「心肝你有所不知,若不是那佐籐英雄見色起意,非要佔她的便宜,早就把她給!!!」說話的男人依舊謹慎的壓低著嗓門,新羅萌萌的屋子裡,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說什麼要借外人的手來替我報仇,這下好!連佐籐英雄都被殺了,你就不能找個辦事牢靠點的人麼?!」
「寶貝,你放心,這次不成還有下次,別著急啊,現如今老爺子看得緊,我們肯定不能自己動手去做。你也不必擔心,過不了多久,一定遂了你的願!」
「我們不能自己動手,可現在山本家的敵人,又還有誰能為我們所用?」
「嘿嘿!眼下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
「快說!」新羅萌萌不耐煩的擰了那男子一下。
「佐籐麻衣的哥哥死了,假如她知道這件事與明丹有關的話」
新羅萌萌眼睛一亮:「好主意!」
「只是,這個風聲不能從我們這裡傳過去,稍安勿躁,我保證,佐籐麻衣一定會在某個機緣巧合下得知這個消息!」
「好!那我再信你一次。」
男子暗道,若不是你催得緊,我又怎會將山本家族伏殺佐籐英雄的計劃,說成借刀殺人?若是這麼容易就讓你復仇成功,以後你可就用不著我了,到時候你一翻臉,我還真是那你沒轍。
想到這,男子一伸手,摸到新羅萌萌的衣服裡,感受著她細膩滑嫩的肌膚,這麼迷人的尤物,能享受多久就要享受多久!
順勢便將新羅萌萌按倒在了床上。
新羅萌萌半推半就的掙扎了幾下,幾處要害迅淪陷在男子的手,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輕輕的充斥在小小的屋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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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今天我們華幫遭遇了敵人的襲擊!損失了很多兄弟!」福安運足功力,說出的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傳了出去:「但是!在上海!誰是華幫的對手?!」
華幫子弟一起喝到:「沒有人!」
「不錯!在上海!沒有人是華幫的對手!一切敵人都不堪一擊!明天起!我們就要開始反擊!誓要將華幫的敵人斬盡殺絕!」
「斬盡殺絕!斬盡殺絕!」
「各分舵舵主全部進來!其他人留在原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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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厲有為合上面前的:「坐。」
月清魂拉掉頭上的斗篷,輕輕飄到厲有為的面前,輕輕坐了下來,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端的如同鬼魅一般。也不知什麼時候起,月清魂腿上的功夫大有長進,輕功也進步了許多,估計是這段時間經常踹門所致。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你為什麼幫我?」月清魂緊緊盯住厲有為,四天前,厲有為派人捎信給自己,要自己半夜相見,然後給了他一份全上海所有小黑幫的名冊。
今夜行動之前,又飛鴿傳書,將華幫在大統路分舵設伏的計劃告知了月清魂,甚至詳細到這批伏兵是從哪個哪個分舵調派的,姚俊和華幫暗通款曲等等細節,換句話說,今夜這一戰能取得這麼輝煌的成果,完全仰仗這份情報的準確性!
可是,厲有為為什麼要幫自己?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白吃的餡餅,自己初來乍到,什麼根基也沒有,厲有為又能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呢?
「恭喜!」厲有為沖月清魂一抱拳:「現在,你已經有資格聽我這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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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夜,我們折損了一千六百多名弟兄!一個活口也沒留下!」說話的,是華幫副幫主秦健,他是個鐵塔般的漢子,手裡拿著一柄又長又重的狼牙棒,一看就是以氣力見長的高手。
「很明顯,我們之有他們的奸細。」福安淡淡的將在場十七名分舵舵主掃了一眼,目光的殺氣宛如實質,被他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老蔡!」
被稱作老蔡的一名尖嘴猴腮的小個子渾身一哆嗦,忙站了出來:「屬下在!」
「上次我們開會之後,你去了海關厲有為那裡,不知所為何事啊?」福安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故意拖長了一個音節。
老蔡渾身一震,連忙雙膝跪地:「厲將軍派人來,說要找我喝酒,所以我才」
「哦?這麼奇怪?三年以來,你從未和厲有為打過交道,偏生這般湊巧,我們一安排完伏擊計劃,你就去和他喝酒?」
「幫主!厲有為是海關關長,他請我喝酒,屬下沒有辦法拒絕啊。」
「你離開他那裡的時候,竟然還帶了兩個女人!你也說了,厲有為一個堂堂海關關長,憑什麼請你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小角色喝酒?!竟然還送女人給你?!」
老蔡臉上的冷汗一個勁的嘩嘩直淌,人家請他喝酒,又送他兩個美女,什麼也沒說,就只說以後要多往來,那時候,他喝得二麻二麻的,哪裡想得了這麼多,偏偏那兩個女子又是外國貨,他從來都沒試過,還不就高高興興的帶回去了。哪曾想,如今竟為此遭了禍!早知道,當初實在不該見色起意,亂了方寸!
「厲有為找你喝酒,都說了些什麼?」
「沒,沒說什麼啊。」老蔡偷偷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他也就是問我,如今扶桑與華夏的軍力優勢各在何處?假如要收復東北三省,要採用何種戰略部署之類。」
「哈哈哈哈!」福安仰天大笑,突然臉色一沉:「你老蔡是什麼貨色!你自己不清楚,難道我還不清楚!就憑你!?厲有為會向你咨詢軍國大事?!就算是撒謊,請你也編個像樣些的理由!」
老蔡嚇得手的大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幫主明鑒!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一邊說,一邊如同搗蒜一般拚命的磕著頭。
一個身影突然閃過!快的就好像人眼的殘影一般,稍不注意,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老蔡的聲音戛然而止,再看他時,整個人已經軟倒在地,一絲氣息也無!而在場的舵主們,竟無人看清他是怎麼死的!一時間面面相覷,誰都無法相信,剛才那個疾如電光的身影,竟是這個長得如同皮球一般的福安!
這些個舵主,今天才是一次看到福安當眾出手,這一擊之威立刻將他們的心嚇得通通亂跳,福安這些年來,從未當眾出過手,所有人都只知道他身邊的貼身侍衛武功高強,無人能敵,眼下看來,福安的身手比他的侍衛可要強太多了!
今天他都出了手,可見福安的憤怒,已經無法抑制,當下個個噤如寒蟬,一聲也不敢吭。
「通敵背叛者,他就是榜樣!」福安的語氣依舊淡淡,可他身上出的殺氣,卻使得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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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和關金其實是屬於兩個派系!」厲有為說出這句話後,似乎鬆了一口氣:「他是當朝宰相嚴嵩的心腹,而我,則是當今皇上賦雷鳴的心腹!」
「嚴嵩?!」月清魂想起來了,這個嚴嵩即便是在他來的那個世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月清魂曾經對歷史上著名奸臣有過深刻的研究,嚴嵩此人屬於比較複雜的那一類,一兩句話不能評價他的為人是非,當然,此人在歷史上明顯是過大於功,否則也不會被劃入奸臣的行列。
(嚴嵩(48o-565),號勉庵、介溪、分宜等,他是明朝重要權臣,擅專國政達o年之久,累進吏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少傅兼太子太師,少師、華蓋殿大學士。為國歷史上著名的權臣之一。嚴嵩為官專擅媚上,竊權罔利,並大力排除異已,還吞沒軍餉,廢弛邊防,招權納賄,肆行貪污,激化了當時的社會矛盾。晚年,為明世宗所疏遠,抄家去職,兩年而歿。)
「不錯!月清魂先生長居海外,莫非對嚴相也有耳聞麼?」厲有為見他吃驚,忙問了一句。
何止是有耳聞月清魂苦笑了一聲,山本五十六,嚴嵩,這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物,竟然在這個世界同時出現,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只是,別一不小心再遇見成吉思汗和希特勒就好了。
「不不,不曾聽說過。」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和自己原來世界的人是不是一樣的,光是一個名字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如今奸相當道,把持朝政!我主雖有雄心大志,卻鬱鬱難伸!厲某在此請求月清魂先生,為吾皇效力!清君側誅權臣!只有早日安定華夏帝國的朝綱倫常,才能早日收復失地!還請先生答應!」厲有為說到此處,竟單膝跪地,向月清魂拜倒。
月清魂一驚,連忙起身將厲有為攙扶起來:「厲兄這是作甚?!月清魂此次回國,為的就是報效華夏,為國盡忠!只要能收復華夏失地,不論什麼事情月清魂都願意做!」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接下來的長談,月清魂總算慢慢的弄清了狀況,這個世界的奸相嚴嵩,比他原來世界的嚴嵩可狠多了!
那個嚴嵩深知自己的權力來自皇帝的寵信,所以對皇帝畢恭畢敬,很多壞事都是偷偷摸摸在做,而這邊這個,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把持朝政,在朝堂之上完全不把當今皇帝放在眼裡,經常與皇帝頂撞,遇到處理國家大事與皇帝意見相左,通常都一定要按自己的意見辦理。
朝眾臣很多都對這位跋扈的宰相心懷不滿,可嚴嵩的手段狠辣,凡是不與他為伍的,輕則丟官,重則喪命。他似乎很明白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個道理,整個華夏有三分之二的軍隊,是由他的親信在掌控,這其就包括上海的關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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