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風的大軍,終於浩浩蕩蕩的開進到了五雷城的殘骸之上。
冷冷而立在五雷城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顧天麟面無表情的環顧著一切,俯瞰著所有,掃視了一圈。
旋即,他朝一旁一個一直隱藏在黑袍的跟隨者點了點頭,抬起了一臂,灌起神元力猛烈向下一指,一道金光便沖天而起,撕裂了蒼穹。
「退。」
簡短而有力的號了指令,顧天麟根本不在乎身後二十幾名跟隨者是否來不來的及躲閃,他已然消失在了山巔之上。
突然間,山巔上空的蒼穹真如撕裂了般的開始了轟鳴低吼,一座黑色的宮殿就在這恐怖的轟鳴憑空而出,遮天蔽日般的壓在了半空,瞬時間,彷彿黑暗的氣勢壓制住了所有的光陰流動與光明普照!
被顧天麟引動的金光慢慢的引導著黑色宮殿降落,在一聲貫徹四野的巨響後,黑色宮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五雷城最高最巍峨的山巔之上。
顧天麟遠遠地觀望著黑色宮殿的破空而至,冷若寒冰的面孔上閃過一瞬而逝的掙扎,卻還是在黑色宮殿降落後率領著身後二十多名跟隨者,迎了進去。
剛剛踏入黑色宮殿,顧天麟就感到了一種錐心刺骨的森冷陰氣,他稍稍運氣一絲神元力驅散了週身陰霾,朝著內殿走去。
一路之上,儘是女性妖獸、修神者、修魔者的屍骸,鮮血流淌在黑色宮殿的長廊上,泛起陣陣令人噁心的味道。
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顧天麟漂浮而起,帶著一干人等快的朝內殿飛去。
還未緊接,就已聽到內殿展風大臥傳出的尖銳哀嚎,雖然對於展風的虐待手段已經是斯通見慣,但顧天麟仍然免不了對此有著深深的厭惡。
一干人等就這樣等候在了展風的寢殿門外,聽著殿內傳出的更種哀嚎聲漸漸弱去,推斷著展風什麼時候會開始狂笑。
跟隨展風不少時日,顧天麟深切的現展風是一個極度缺愛的變態,他殘忍無情,手段極端,卻又能屈能伸,智謀群,是一個複雜的綜合體。
若是說過去他是為了達到權利的頂峰而證明他的存在,可以任其欺凌他人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經常陷入瘋狂狀態的變態。
雖然這一切和他接受了暗神珠強大的力量和被幻強行提升了能力有關,但顧天麟還是隱隱的感覺到,或多或少和雷孤嵐有關。
當一個完全不相信愛,完全無愛,嗜殺成性,壞事當成娛樂的變態,突然現自己竟然也有愛,還愛上了一個曾經愛自己卻被自己推入火坑的女人時,有這樣的神經病行為,顧天麟認為這還是屬於正常範疇內的。
只是那些無辜被他遷怒的女人和玩物,就有些過於淒慘了,不是被扒皮拆骨,就是被他活活鞭策而死,還要挫骨揚灰……
跟在這樣一個主子身邊,是需要極度堅韌和強大的精神力做支撐的。
至少,在顧天麟眼皮底下,就有不少強大的魔神者活生生的被壓力弄的崩潰,瘋癲了。
「哈哈哈哈,顧天麟,進來吧!你辦事我一向都是如此滿意!」
思緒,在展風張狂的笑聲被切割,顧天麟眼閃過一絲冷漠,卻還是恭敬的走入了展風寢殿。
看著滿地還正冒著熱氣的殘肢,與浸透腳裸的血水,顧天麟朝著身後的一個跟隨者擺了擺手,示意他將這裡打掃一番。
身後,一名黑袍跟隨者邁出了幾步,卻依舊謹慎小心的朝著展風一個鞠拜,才釋放出了蒸騰的神元力,以一股滔天的熱浪將整個內殿蒸騰一空,做了一次快而乾淨的大掃除。
懶洋洋靠在床榻上的展風正在撥弄著聶無雙慘白的唇瓣,饒是聶無雙這樣殘忍的女人,在見過展風一次次的血腥手腕之後,除了剩下無限的恐懼,就別無其它了。
顧天麟的眼光掃過聶無雙痛的有些扭曲的身軀,現她的手一直護在自己身軀的小腹,很顯然這個女魔頭也對肚子裡的孩子有著一絲人性的疼愛。
「主人,您的宮殿已到了五雷城的舊址,請指示下一步。」
顧天麟輕描淡寫的對展風匯報著,可僅僅就是這一句,就讓展風停止了對聶無雙的折磨。
「到了?」
展風鬆開了手,緩緩站起,神情出現了一絲恍惚。
但這一絲難見的恍惚轉瞬即逝,他又張狂的笑了幾聲,隨手拉起床鋪旁的一件黑色長袍,將裸露的身軀隨意的一包,眨眼就消失在了顧天麟一干人等的視野裡。
這時,聶無雙卻用一雙美眸惶恐的盯著顧天麟,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不出任何聲音。
顧天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的寒意幾乎扎的聶無雙體無完膚的想要找個地方躲避。
「聶無雙,賀煒的帳我不會忘記,不用感謝我救你,救你只是為了讓你死的更慘。」
留下了一句冷硬的話語,顧天麟也消失在了殿內,緊接著一干人等就像一群跟屁蟲一樣也跟隨著顧天麟消失在了殿內。
整個大殿內突然就變得安靜的怕人,這次僥倖未死的聶無雙卻一邊瘋癲的狂笑一邊肆意的流著淚,那鼻涕眼淚橫流的模樣將她襯托的醜陋可怕,一如她蛇蠍的心腸。
只是,無論她如何瘋癲的尖嘯,破壞著內殿的一切,她的一隻手永遠都牢牢的護在她的腹部。
誰也不知,她究竟是真的愛這個孩子,還是將這個孩子當做一根救命的稻草,緊緊地抓住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