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妻惡夫 第六章
    要孤立她一個台灣人,其實非常容易,只要遠遠的看她靠近,馬上躲避開來就成了。

    依柔就是在這種人見人厭的方式下生活,經過那次事件都已一星期了,場面還是沒和緩下來,她的「情夫」德雷洛見著她還是繃著一張臉,話都不說一句,羅管家就更不用說了,仗著自己是僕人總管,對她是愛理不理,生疏到讓人不好意思麻煩他。

    她無聊又寂寞的找不到人說話,成天躲在房裡發呆。情婦當得那麼窩囊,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

    好不容易想到上次那間漂亮的琴室練琴,門又反鎖起來,她逼不得已只好找上羅管家。

    「羅管家。」她討好的喚道,涎著笑臉。

    羅管家本來正對下人交代事情,遠遠瞥見她來,馬上支開下人,面容也嚴肅起來,他不卑不亢的躬身,「依柔小姐,有何吩咐?」

    「沒有,只是想問問你,樓上的琴房能不能用?」

    她無聊得緊,來到這裡學業荒廢許久,都快想不起自己多久沒碰過鋼琴,琴藝是否退步了?

    他意味深長的瞄她一眼,而後悍然道:「不行,那問琴房是禁地,沒有少爺的命令,我們不敢進入。」

    「為什麼?」

    「我只是一個下人,不敢多言。」謙恭的好像真的一樣,明明權力特大。

    難不成要她自己去問德雷洛?愛說笑,上次她已經惹得他拂袖而去,她哪敢放肆。

    其實她也想去道歉,畢竟死者為大,不管德雷洛對她做出什麼罪惡的事,都無關他母親,但她又沒勇氣上門。

    「沒事的話,我先告退了。」羅管家不願深談的退離,留下她一人呆楞在原地。

    *****  羅管家對德雷洛少爺的任何決定從沒有一絲怨言,甚至全力配合,盡力完成他的交代。再說事實也證明,少爺沒讓他失望,他領導整個家族,繼承老爺優秀的傳統,更遠遠超越舊有的勢力范圍。

    唯獨依柔小姐的去留,讓他深感困擾。

    任何跟少爺作對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以依柔小姐的身分,她應該屬於敵對的一方,從她隨著本森少爺到來,激起原本平靜無波的生活開始,她便不斷的增加他的工作量,讓他必須多花一倍精神去注意這個會活動的麻煩制造機。

    嚴重的是,她常會分不清狀況的惹火德雷洛少爺。

    反正他對依柔排斥到了極點,最好少爺能趕緊對她失去新鮮戚,不過照目前來看很難,因為上次少爺竟還破例讓她睡在自己的房裡。

    羅管家進到家族珍藏室擦拭各類物品。

    由於珍藏室代表康斯丁家族的榮譽,所以他一向都親手來,深怕教粗手粗腳的僕人給破壞。

    這是他身為管家的榮耀,期許自己有一天也會擺在裡頭,上面寫著康斯丁家族最稱職的管家。

    正當他驕傲的抹拭上頭的灰塵時,身後傳來驚呼聲。

    「哇!好多獎章喔。咦?還有跟希特勒的合照。」依柔像個鄉下土包子般的低喊,完全沒注意到羅管家扭曲變形的臉。

    「依柔小姐,你……你怎麼可以來這?」她已經嚴重侵犯到他的隱私,剝奪他獨處的快樂時光。

    她尷尬的抓抓頭發,吐吐小舌,「喔,因為我很無聊,就想到處逛逛,結果看到你在這裡,我就逛到這裡來了。」

    她決定先裝無辜再說,既然所有人都不理睬她,那她就自己纏住他好了。

    白發蒼蒼、紅光滿面,留著小胡子的羅管家,說起話來不疾不徐,不改威嚴,跟孤兒院的副院長伯伯還真有點像呢!

    這也是她為什麼緊跟著他的原因。

    「依柔小姐,這裡是家族重地,不對外開放,請你馬上離開。」他皺眉頭的說道。

    喔!這是他第二次用這種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要是從前的她,一定二話不說的立刻照做,但是現在他們輕忽她了,她要自己找樂子。

    見她不為所動,他又趕人,「依柔小姐,請你--」

    依柔突然瞥見另一面牆上擺滿獎杯,仔細一看,竟然是鋼琴大賽的冠軍獎杯。她徑自靠近它們。

    「咦?你們家裡誰鋼琴造詣那麼高超,維也納大賽兒童組冠軍耶。」她終其一生也沒得過冠軍,更別提是國際性大賽。

    不只如此,一個個獎杯、獎牌都是赫赫有名的國際性大賽,那是堪稱天才的人才能參加的耶。

    本著同行的興趣,她好希望能見見這位天才鋼琴家,她好崇拜那種人。

    聽到她的贊歎,羅管家與有榮焉的得意起來,胸膛高挺,神情溢滿驕矜,「沒什麼,康斯丁家族多的是人才。」

    「可是很厲害耶,你看好多獎章喔。」她雙眼晶亮,興奮的不得了,她一定要認識這個人,請他指導她的琴藝。

    羅管家被拍中馬屁,少了幾分嚴肅,傲然的回答她:「這不算什麼,我們少爺得的不止這些。」

    「你說的是德雷洛?」她不敢置信謎底竟是冷酷無情,脾氣陰晴不定的他。

    「當然,除了我們少爺,還有誰能如此優秀。」他洋洋自誇,陷入自己的回憶中。

    他指著一張相片道:「你瞧,這是他八歲時得到世界大獎的照片。」

    依柔湊過去,瞠目結舌的盯著相片中長相可愛、靦腆的小男生,他正拿著獎杯傻笑。

    「這是十一歲的時候。」他又展示著另一張照片。

    那張更不可思議,十一歲的德雷洛有著俊秀的外貌,表情燦爛開懷,活脫脫是個天真無慮的美少年。

    等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相片中的一角,站著較年輕的本森大哥,他牽摟著一名少女,神情親暱,另外,還有一名美麗、氣質優雅的婦人,慈愛的望著小德雷洛。

    他們相處和諧,宛如一幅幸福的居家相片。

    「這是誰?」她好奇的問。

    羅管家聲音略為低沉,「葛洛麗絲小姐跟少爺逝世的母親。」他又恢復一貫的撲克面孔。  

    「她們好美喔。」她盯著相片,失神的發出贊美。

    「的確。」羅管家的語氣中有著深深感慨。

    她困惑的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羅管家語多保留,「主子的事,我們下人不便多說。」

    依柔欲言又止,終究放棄的踱出房間,讓謎團困擾她,占據所有思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原本幸福快樂的關系,弄成今日劍拔弩張,非斗個你死我活不可的局面。

    德雷洛那張開朗,屬於陽光的笑容,縈繞在她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假如按照正常的況狀發展,他會是什麼樣貌?可以想見絕不是今日陰狠險惡,個性乖戾難懂的男人。

    他鋼琴彈得多棒,小小年紀就有著令她望塵莫及的程度,而他竟然放棄了天賦才能,投身於家族企業。

    她突然想為自己的言誤向他道歉。

    *****

    「進來。」德雷洛擱下手中的公事,好整以暇的等待拜訪者。當依柔畏首畏尾的出現在門口時,他挑動眉宇,興味濃厚。

    「何事?」他發出傭懶、漫不經心的語調。此時此刻,他又擺出虛偽的臉,教人猜不出真正情緒。

    是她理虧,她要主動才是,「我……我是來道歉的。」

    「哪方面啊?是你夜闖書房,還是出言不穢?」他無謂口吻,仿佛心已無芥蒂。

    其實他偽裝的很好,因為她看不出殺傷力的外表,總能激起他深沉、真實的一面,而那是他最痛恨的事情,所以他必須用更虛假的一面去應付她。

    商場上、家族裡,有多少人攻擊他,等著他崩潰失敗,他無一不予以痛擊,消滅障礙。只有眼前的女人,身處弱勢地位,看似傻楞、乖巧,卻老是不按牌理出牌,每每丟給他難題,讓他不得不面對。

    他開始懷疑留下她是否明智。

    她像個老太婆似的坐在他面前,叨叨絮絮的自圓其說,「其實呢,我真的是過分了些,我應該站在不同的立場,體諒你們的心情,而不是一味的袒護一方。」

    這回她又扮起心理老師,甚至裁判長,德雷洛環胸蹺腳,嘴角露出久違的笑意,仔細聆賞她的表演。

    「那,是我的錯呢,我一定認罪,所以啦,你不要生氣了,不然我也讓你罵罵我爸媽好了。」她很慷慨的讓出兩位名額,由他罵個痛快。

    德雷洛假裝思考,不悅的道:「不太公平,我並不認識你爸媽。」

    想不到依柔的回答更絕,「沒關系,我也不認識他們,所以你更可以暢所欲言的批評他們,我都不會生氣。」

    是啊!他差點忘了眼前的女人,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不過她的表現也太樂觀了,不似一般被拋棄的人,有著痛苦的回憶。

    「你恨你的爸媽嗎?如果你想,我可以為你找出他們。」以他的能力,這根本不成問題。

    依柔很爽快的婉拒他,「不用,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他們。」

    「是嗎?」得知自己的身世,不是每個孤兒的願望?但她的表現又很無謂,沒有半點作假。

    「嗯,我呢,不喜歡去想些已經發生的事,不管好的、壞的,發生就發生了,沒法重來,重要的是現在、未來,如何讓自己更快樂,無愧於心。若一味的沉溺於痛苦的過往,是很傷神的。況且當初都不要我了,我們既沒有交集也互不需要。」她說出自己的看法。

    有一部分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希望他忘卻仇隙。

    德雷洛落寞的輕笑。遺忘?談何容易,等她真正經歷過地獄般的情境後,再來對他說教吧。

    依柔驀地瞥見他那雙修長的大手,著迷崇拜的盯凝著他。

    那雙手會彈奏出什麼樣的音色?

    她想象十一歲的德雷洛穿著小禮服,邁著慎重的步伐走上台前,擺好琴譜,在全場屏息以待之下,將手停放在琴鍵上等待,然後……

    好可惜喔。她真想親耳聽見鋼琴神童,為她演奏一曲。

    德雷洛臉色詭異的瞪著依柔,看著她正捧握著他的大手不停的觸吻。

    原本她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突然話說一半就停頓下來,而後就望著他的雙手出神,接著就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自動拉起他的手,抱在懷裡,仿佛珍寶一樣的搖晃,臉上還露出滿足的微笑。

    「依柔?」他聲音中有絲微愕。

    「嗯。」她置若罔聞,仍陶醉的抱著他的手親吻,嘴裡還不時逸出,「好厲害,我好喜歡。」

    他頓時好氣又好笑。猛然一把抱住依柔,將她壓坐在自己大腿上,在她紅嫩的耳根呢喃低訴:「只有手厲害嗎?真讓我傷心,晚上我要讓你完全改觀,要你再次暈死過去。」

    這下依柔可完全清醒過來,她羞愧萬分的想逃離他,德雷洛卻牢牢摟抱住她,不肯放人。剛剛她著迷的大手,現在卻不停的游走在她的嬌軀上,引得她全身血液迅速竄流,渾身發燙。

    「呃.....現.....現在是大白天呢。」她竟來自投羅網。

    有過上回的經驗,她已經明白什麼叫高潮,但跟一個仍可稱為陌生的男人,她覺得自己有些大膽。

    德雷洛語帶挖苦的盯著她,「原來我跟我的情婦做愛要按時間表啊。」

    「不是,當然不是。」她急忙辯解,「其實我認為我雖然是你的情婦,但是我們不一定要天天……縱欲。」

    他有點受不了的睨視著她,「你有何高見?」

    「反正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可以花時間多了解一下對方的個性、興趣和喜好啊。」她一派天真的提議著。

    他嗤之以鼻,「那要不要介紹雙方的家世、祖宗八代?」

    依柔聽不出他語中的嘲諷,還興奮的點頭,「好啊,好啊,不過我不曉得我的家世耶。」

    德雷洛聽了差點岔氣,這小妮子有病嗎?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分,瞧她幼稚的口吻,真是樂天過人。

    難道她真不明白自己是存心摧折她的志氣,藉她來打擊本森,他在欺凌她耶。他手段惡劣歹毒,用計誘她上當,眨損她的自尊,一邊等待時機成熟,召來本森,讓他懊悔慚愧。

    任何有大腦的人都應該恨他,而不是嬉皮笑臉的跟他談交友心得。他處心積慮策動的奸計,可不是在期待她這種反應。

    他有點挫敗,「依柔,你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對我。」

    「那要怎樣?」她瞪大眼,虛心受教。

    「生氣、怨恨、仇視,你忘了我對你做了什麼事嗎?你不認為對身為敵人的我過於友善了些?」她太莫名其妙,不合乎常理。

    依柔難為的皺著眉頭,沉默一陣子後,她抬頭不安的問:「你想要我恨你啊?」

    德雷洛深深吸口氣,盡量不要讓自己脾氣爆發,他都承認自己近乎強暴了她,她怎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他玩文字游戲,仿佛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他衍生出來的內疚感好似是多余的。

    見他額頭青筋浮動,極度隱忍,她這才吐實,「的確,我起初是很痛恨你,因為你的作法實在太過分,我哭了很久,巴不得去死,後來為了本森大哥我才答應做你的情婦。」

    「為了本森?你還真是偉大。」他斜瞄她一眼,極近諷刺。

    「你有自己的理由恨他,但他對我只有恩惠,我無法附和你。」她無奈的低頭。

    這一番話說的德雷洛默不作聲。不為別的,只覺她思考回異於常人,卻又活得那麼自我。

    他做了生平第一次的--妥協。

    他攤手,「OK!那麼你想怎麼樣?」

    「我想了解你。」她斗膽的要求。

    「行,沒問題。」他無比爽快,「不過……」

    她欣喜的問:「不過怎麼樣?」

    德雷洛撩起她的衣裙,用自己脹大的欲望頂住她的臀部,手則親暱的搓揉著她小巧渾圓的胸脯,「你要先讓我了解你的身體才行。」

    「好。」她握緊拳頭,勇敢的接受他的要求,再次沉淪於他制造的情欲風暴中……

    *****

    除了鋼琴之外,德雷洛還喜歡騎馬,這是她觀察得來的。據羅管家說,後院的馬廄裡,有幾匹世界名馬,都是他閒暇之余所培育出來的。

    偶爾清晨時分,她會裹著白床巾,站在玻璃窗前,看著昨晚同床共枕的男人,身著騎馬裝束,手握長鞭,筆挺的站著,等待馬僮領著馬兒到門前。

    然後他會俐落翻身上馬,揚長而去,不到夕陽西下絕不回來,那是屬於他獨處的時光。

    而她竟渴望參與。

    她越來越不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意,相處時間越久,她愈發認為德雷洛有股吸引她的沉郁悲哀,那份沉郁隱藏在暗綠的眼瞳裡,深沉的讓她碰觸不了。

    或許他佯裝得很好,但偶爾同床共枕時,他痛哭似的囈語,整夜輾轉反側,宛如迷路的孩童般無依的神情,總會揪痛她的心。

    其實她應該恨他的,他傷害她的本森大哥,用惡毒的陷阱,使她被箝制在他身邊,逃離不得。

    但她越靠近他,越受他吸引,他仿佛有股不知名的魅力,拉扯著她陷落。

    她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好想幫他恢復成那個彈得一手好琴,有著陽光笑容的男孩。

    *****

    「我想要一匹馬。」依柔站在德雷洛和他的秘書面前,直言不諱的要求。

    她知道他這陣子公事繁忙,晚上見到他時,往往都已是半夜兩點,談不上兩句,就發現他鼾聲響起。他們已經同床好久,他能在她身邊熟睡,表示對她有一定的信任。

    她想趁他忙時,先練好馬術,以後便可以隨他一同奔馳,所以斗膽的要求一匹馬。

    德雷洛愕視她半晌後,只當她無理取鬧,想引人注意,遂打發她道:「明天我要珠寶公司派人送最新的目錄讓你挑選。」

    依柔一聽,小嘴一扁,「我不要那些東西,我要一匹馬。後院那麼多馬,借我一匹練習就好了。」

    「你?別鬧了。」他拒絕她後,不甚在意的接過下屬遞來的文件,慎重瀏覽一遍後,簽下自己的大名。

    她扯扯他的衣服道:「好啦,借我學就好,不然以前你給的禮物我都還你,當租借費行不行?」當他情婦不吃虧,因為他出手相當闊綽,短短幾個月,她名下已擁有不少不動產和珠寶,夠她揮霍一輩子。

    這女人,不過讓她三分,她就忘了害怕的爬到他頭上來。德雷洛不堪其擾,挑眉的擱下文件,決定用她最畏懼的一招打發她。

    「好,你過來。」他對她勾動手指頭。

    依柔不疑有他,眉開眼笑的湊過去。

    德雷洛眼明手快的摟住她,用細不可聞的低沉聲音呢喃道:「你再騷擾我,晚上我一定會狠狠的報復你,讓你暈死過去好幾回。」末了,舌頭還滑溜的鑽進她小巧的耳道裡舔舐。

    「啊!」依柔抱著燒紅的耳朵蹲下去,一陣快感瞬間穿過背脊,傳來電殛般的栗動。

    「晚上乖乖等我回來。」德雷洛狡獪的嘴角溢滿得意,帶著幾位秘書消失在廊道的另一端。

    依柔酡紅著臉蛋,嘟嚷著:「小人。」遠遠還可以聽到他勝利炫耀的笑聲。

    *****

    在無計可施之下,她決定先斬後奏,先偷他一匹馬再說。

    可惜事跡敗露,還沒騎上去,就驚動了小馬,那小馬還沖撞她,害她跌倒,扭傷了腳。

    本來不說,德雷洛也不會曉得,誰知那忠心過頭的羅管家偷偷的稟報上去,晚上德雷洛回來,發了好大一頓火。

    她躲在房裡假寐時,都可聽到他震怒的咆哮聲,懲罰一堆守顧馬兒的傭人。

    一人做事一人當,她當然不忍見傭人當替死鬼,禍是她闖的,她就要自己負責。依柔只得忍著腳痛,一瘸一拐的走下去認罪。

    這不說還好,她一下去,他就劈頭開罵,根本不憐香惜玉,還禁足她一個星期。

    德雷洛就是這樣,喜歡人家怕他,非要下人聽到他的聲音,就渾身顫抖不可。來這裡那麼久了,對他的個性她多少……有些概念。

    這次是她的錯,她認栽,不過,等著瞧好了,她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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