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德隔著辦公桌注視念霓和一個女同事閒聊,在心底驚異她的改變。
但最令他驚奇的並不是她外在的改變,而是她內心的轉變。怎麼說呢,她比以前有自信,也活潑了些,與人的互動增加,臉上也多了笑容。
更重要的是她顯得快樂,不再像以前那樣總帶點憂郁。
他問過她為何想在外表做改變,她面帶嬌羞的告訴他是那假丈夫的主意。教他懷疑念霓可能有些愛上那人了,這令他產生了危機意識。
他原本願意有耐心等到她更接納他再來追求她,如今看來再等下去恐怕她將投入那男人的懷抱。維德不甘心就這樣把她拱手讓人,他自信五年來的相處不會抵不過二、三個月的時間。
他決定向她表達愛意,並請求她在這件荒唐的事結束後同意與他交往,然後成為他的妻子。
*****
「維德,有什麼事嗎?」念霓笑問他。
張維德手心冒汗的扭著雙手,努力思索該如何開口。放學後的校園寧靜祥和,正好適合他們私人的談話。
他望向不解地歪著頭看他的念霓,深吸口氣,決定像個男子漢般的把這件事完成。他突然拉起她的手,誠懇地說道:「念霓,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念霓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倒退幾步。她無法理解他怪異的行為,更別提他的話有多麼荒謬,她覺得自己聽錯了。
「維德,你怎麼了?」她仍面帶笑容,但這次帶著些許的困惑。
不用說維德也知道自己躁進的舉動嚇壞了她。他懊惱的抓了下頭發,盯著她的眼睛道:「念霓,我十分喜歡你,你能給我機會跟你交往嗎?」
念霓楞住了,不曉得這個她視為朋友的同事怎麼了,但肯定今天不太像平常的他。她不以為意的笑道:「維德,別開玩笑了,離愚人節還很久呢。」
張維德嚴肅的說:「這不是開玩笑,念霓。」
看到他正經的表情和誠懇的眼睛,念霓震驚的領悟到他是真心的!她不敢相信的喃喃說:「怎麼會呢?你從來沒--」她頓住,緊張的笑笑,「而且我也不漂亮。」
維德向前誠摯的說:「不,你在我心中很漂亮,我後悔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告訴我,念霓,我還有機會嗎?」
他的話和誠心的表情感動了念霓,她知道他是真心的,維德向來是個紳士,不會開如此惡劣的玩笑。她帶著全新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納悶自己為何從沒注意到他對她有興趣?
也許是因為她當時自卑又嚴肅,直到梵宇改變了她。
想起梵宇,她不禁露出微笑,她一天比一天更愛他,現在已經無法自拔了。念霓抱歉的注視維德,恐怕她要讓他失望了,雖然她不想傷害他,但既然已愛上了梵宇,她自然不可能接受另一個男人。
她道:「維德,謝謝你喜歡我,你不曉得這對我意義有多大。但是--」
張維德知道自己沒希望了,一個女人是不會對她愛的男人說「謝謝」的。「是因為那個男人嗎?妳的『假丈夫』?」他忍著氣問。
念霓因被說中心事而臉紅,「嗯。」神態淨是戀愛中女人的嬌羞。
他感到嫉妒,不相信就這樣輸給那男人,他告誡她,「你太傻了,他不可能一輩子留在你身邊的,等時間一到,他就會離開你。你可別忘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可是個花花公子啊,說不定這一切對他只是場游戲,而你卻傻得賠上你的心。」
他說的正是她所擔憂的,她神情落寞,仍本能為梵宇辯護,「他不是那種人。」聲音微弱下來,輕聲說:「就算是,我也不後悔。」
張維德搖頭歎息,「你真是傻得可以。」他轉念一想,振作起來,專注的凝視她,「答應我,如果他傷了你的心,到我身邊,我會照顧你,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念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維德真是有心,她點點頭。要是她沒遇上又愛上梵宇,是有可能接受維德的,但現在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就算梵宇走了她也不會接受他,她會帶著梵宇給她的回憶活下去。
張維德放心的笑了,「還是朋友?」伸出手。
她微笑握住他的手,輕道:「當然,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
回到家時念霓還處在震驚茫然的情緒中。一進門母親就快樂的朝她揮手,「小霓,今天不用煮飯了,來吃媽買的披薩,很好吃哦。」吃了一口後又問:「你今天比較晚是不是?梵宇一直問你去哪了,煩死我了。」
看母親悠然自得的快樂模樣,念霓實在不願相信她快死了。壓下心中難過,她輕快地說道:「嗯,有點事耽擱了。」拒絕了母親遞過來的一塊披薩,她環顧室內,梭巡梵宇的人影。
他斜倚在牆上,雙手交臂,看起來不是很高興見到她。
她在他的目光下莫名的感到心虛,試探地道:「梵宇,我回來了。」
葉玉玫有趣的看著他們兩個,她打算袖手旁觀。雖然梵宇看來像個不滿妻子晚歸的丈夫,但她已知道他待女兒極好,不可能捨得責備她。
可她錯了。
片刻之後,當他倆單獨在房內時,梵宇有些氣惱的問她:「妳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念霓覺得他聽起來像她爸爸,她撒嬌的說:「只晚兩個小時嘛,你干嘛這麼激動?」
覺得自己也有些反應過度的梵宇臉色和緩下來,「可是你向來准時回家,從來沒有這樣,我怕你出事。」愈說他愈覺不自在,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不太想讓梵宇知道維德找她談話,念霓拉拉他的手,軟聲央求:「好啦,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梵宇並不是會被女人一兩句撒嬌的話,就迷得忘記一切的人。何況念霓從不玩這套把戲,「告訴我你究竟去哪了?」
「媽一個人很寂寞,我們該去陪她了。」念霓顧左右而言他。
「雨兒--」他警告地喚,不讓她把話題岔開。
「好啦,我在學校。」
「在學校干嘛?」梵宇愈來愈迷惑。
「維德有點事要找我談。」知道他會不高興,念霓像做錯事的小孩般低頭囁嚅著。
「維德?你那個同事?!」梵宇的眉頭擰了起來,接著他像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輕柔而危險。
「就妳和他?在沒有人的校園裡?」他突地爆發起來,抓住她的肩搖晃,「女人,你有沒有一點常識?你不知道你有可能被強暴嗎?」
念霓驚愕的抬頭說:「維德不是那種人。」
努力自我控制的梵宇放開她,不屑的哼了一聲,「那是你他媽的好運,他剛好沒有那念頭。」他緊盯著她說:「答應我,以後你不會再干這種蠢事。」
第一次聽到他罵髒話的念霓畏縮一下,急忙道:「好,我以後不會了。」很高興他不詢問他們談了什麼。
但他可沒有忘記。一得到她的保證後他繼續追問:「他找你談什麼?」想到那討厭的男人和雨兒在一起就令他憤怒。
念霓很專心的拂去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直到他不耐煩的叫她,她才說:「他說……他說要追我。」
梵宇並不意外,事實上他很訝異她那同事竟能忍到現在才說。他不在乎那男人,他在乎的是她的反應,他抬起她的臉,審慎的問:「你怎麼說?」他這個花花公子居然會感到緊張,傳出去誰會相信?
念霓看他沒有生氣,才放心了些。她握住他放在她臉上的手,白晰無瑕的臉上升起兩朵紅雲,「我當然……拒絕他了。」
強烈的釋然讓梵宇放松下來,也有心情逗她,「為什麼拒絕他,嗯?」
念霓嬌羞的跺跺腳,小聲嚷道:「你明明知道,我不要理你了。」她推開他,躲到浴室准備洗澡。
兩個禮拜前,葉玉玫堅持要把主臥房讓給他們夫妻倆,由於拗不過母親,念霓和梵宇只得同意,也因此有了更多隱私。
被她的嬌柔媚態惹得心蕩神馳的梵宇,對她的欲望又騷動起來。他揚起邪氣的笑容,打開浴室的門進去。
脫得只剩內衣褲的念霓驚慌的回頭,抓起大毛巾遮住自己,喊道:「你干什麼,我要洗澡,你出去啦。」
他的眼神讓她明白了他想做什麼,一股熱氣在體內升起,她靠向牆,虛軟的說:「不要在這裡好不好?我還沒洗澡呢。」她推拒著。
梵宇走近她,拉掉遮蓋的毛巾,在她耳邊呢喃:「讓我跟你一起洗。」扭開熱水,動手解開自己的衣物,催促她,「你要自己脫還是要我幫忙?」
念霓看到他對她欲望的證據,害羞的撇過頭去,「這樣好嗎?」她小聲說。
「再好不過,你真要我幫你脫?我很樂意。」他邪氣說道。
念霓昏眩的說:「現在?」完全不想反抗,她也要他,那是不可否認的「當然。」梵宇苦笑,「你以為我還能忍到出去?」
當他們好不容易離開房間後,念霓卻因母親的一句問話羞紅了臉。葉玉玫狀似不經意的問著:「剛才你那聲尖叫是怎麼回事?」
念霓的臉像火在燒,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看向梵宇--他正曖昧的對她眨眼,顯然不打算幫她。
她只好囁嚅的說:「我……我看到了蟑螂!」
梵宇慢吞吞的接口:「我倒覺得以大小來看,應該是老鼠。」眼中帶著笑意。
哦!這自大的男人,念霓踢踢他的腳。
「是嗎?那可糟了,待會拿殺蟲劑噴一噴,免得晚上也睡不安穩。」葉母說道。
「我想她可能不會希望那只……嗯,老鼠被消滅掉,她不忍心傷害它。」梵宇隱喻地說。傾身在她耳邊低語:「就我個人而言,我挺喜歡你那些細小的叫聲,它們讓我覺得……無所不能。」他有趣的看著她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你真是讓人惡心!」念霓窘得不得了,氣憤的瞪他,卻見他親密的眼神訴說著一件事--
她將會非常、非常頻繁的見到那只……老鼠。
*****
一個靜謐的假日午後,葉家的門鈴響起。
梵宇不耐地低咒,看看表,四點多,會是誰呢?葉母有鑰匙,不可能是她。一聲聲急促又刺耳的門鈴聲教人想忽略都難。他看向身旁熟睡的念霓,不捨得叫醒她,決定去打發來者--不管是誰。
門開了,是兩個穿著入時的女子,他不記得她們是誰,客氣地問道:「你們是念霓的朋友嗎?」
穿著火紅無肩露背洋裝的女子睨睨他隨便的衣著,嬌聲笑道:「別鬧了,梵宇,你不會真的忘了我們吧?」
另一個穿著白色肚兜式衣服的女子附和道:「就是啊,你不是那麼薄情的人吧,我們可從沒忘記你哦。」一手挑逗的撫過他的胸膛。
梵宇笑笑,腦中出現了警訊。他仔細打量眼前這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努力搜索腦中的記憶,然而卻沒有,只覺得這兩人的面孔有些熟悉--不過女人上了妝不都是一個樣,因此他也不能確定。
他問:「小姐是……」
紅衣女子不太高興的說:「我們兩個月前才在王家見過面,之後你還和我們在一起好幾個晚上,是不是,甄宜?」她轉向白衣女子。
「是啊,淑茵。想不到他真的忘了我們。」白衣女子做作的歎息,「男人真是可怕。」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梵宇想起來了,他和她們在一場晚宴中一拍即合,還度過了好幾個火熱的晚上。
不過話說回來,那都是過去式,問題是她們怎知他在這,而跑來找他?
他和她們打著哈哈,「甄宜和淑茵嘛,我怎麼會忘記你們兩個大美人呢?方才我只是開個小玩笑,逗逗你們而已。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
聽到他的解釋,兩個女人得意起來。
甄宜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們。可是孟少爺,你的記性也差了點,你答應過會常來看我們,結果兩個月沒有你的消息,」
「就是啊。」淑茵贊同,「事實上你跟失蹤了沒兩樣,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找你嗎?打去公司又全是你那六根清淨的弟弟作主把我們的電話擋掉,你行動電話也沒人接,我們倒要問問你在搞什麼鬼?」
這就是典型的女人,你問她們什麼永遠不會立刻得到答案。梵宇認命的歎口氣,再問一次,「我有些事要辦,所以沒和其他人聯絡。你們……到底如何知道我在這?」
甄宜聽懂了他的問題,「還不就是她告訴我們的嘛,她知道我們和你有些交情,特別告訴我們你的下落。我們原本是半信半疑啦,可是她說如果我們不信,她只好把這消息告訴其他相信的女人。我們只好自己來看看啦,畢竟我們可不想跟其他女人爭你。是不是,淑茵?」
「沒錯,想不到你真的在這裡?」淑茵不屑的探探屋裡,問道:「你怎麼住在這 破爛的地方?一點都不像你。」她推開梵宇,想進屋瞧瞧。
梵宇眼明手快的擋住她,本能的阻止道:「這是別人家,不能隨便進來。」
淑茵皺起眉,「那你又在別人家干嘛?難道--」她和甄宜交換一個訝異的眼神,「這真的是她家?我還以為是她騙我們的。梵宇,你什麼時候和她勾搭上的?」她不悅的質問。
「就是,難道你是為了她才丟下我們?」甄宜怒視他,「她哪一點比得上我們了?」
梵宇頭痛極了,這些女人怎麼這麼煩?!他做了手勢要她們安靜下來,「這個『她』究竟是誰?」
甄宜一副他很笨的看著他,「當然是婉莉啊,你不會住到人家家裡,卻連人家的名字也記不住吧?」
很少被人看作笨蛋的梵宇趕緊使出迷人的微笑。在心裡想著要把羅婉莉那女人大卸八塊,她真是夠狠了,把他以往的小插曲叫來她家,其意義不喻可明--她要讓雨兒難堪。
他才不會讓她稱心如意,至少他現在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他問道:「你們知道她還告訴哪些人嗎?還有她有沒有說什麼讓你覺得奇怪的話?你們又怎會認識她?」
為他的邪氣笑容神魂顛倒的淑茵愉悅的回答:「唉呀?我們在同家模特兒公司上班,當然彼此認識啊,只是不熟而已。你該不會連我們是模特兒都忘了吧?」她狐疑的問他。
「當然沒有,我只是沒聯想到你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而已。」梵宇趕緊說。不需要讓她們知道他的確忘記了。
淑茵滿意的點頭,她想了想,「我不知道她有說什麼,甄宜,你應該知道吧?她是跟你講的。」
甄宜想了一會,「她說你對她始亂終棄,轉而泡上她的丑繼姊,她為了不看了傷心,才離開家。她希望我們能夠勸勸你早點回頭,又說假如我們兩個勸你不聽,她每隔三天就叫你其他的『好朋友』來勸你。她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看上一個丑不拉嘰的女人?」
好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女人!梵宇快氣昏了,把她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存心要把他趕離雨兒身邊,還叫他以往的情婦來加深他倆之間的誤會。真是可惡!既然她卑鄙,他也不必再留情。
梵宇神秘兮兮的叫她們倆把頭湊近他,低聲說:「這件事我只告訴你們兩個,你們能保證不說出去嗎?」
哦!她們竟可以知道英挺孟少爺的私人秘密,真是太幸運了。甄宜和淑茵慎重的點頭,兩眼發亮。
「羅婉莉是我看不上眼的女人,她根本比不上你們,因為她得不到我才這樣編故事唬你們。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那是因為我有點私事要辦,我想以你們的識大體和體貼,應該不會多問吧?」梵宇用眼睛迷惑她們。
兩個女人著迷的點頭,淑茵崇拜的望著他,「我就知道她在騙我們,你不可能看上她,更別提什麼丑繼姊。」
「沒錯,所以你們不要再被騙了。還有,我希望你們不要把我在這裡的事告訴其他人。等我的事辦完後,我會馬上去探望……探望你們。」面容一整又道:「要是你們告訴別人,到時候我被其他女人纏住,我就不能去看你們了。」
「這--」甄宜和淑茵互看一眼,迅速在心中衡量輕重。她們很遺憾失去向別的女人吹噓的得意,但比起梵宇的親自造訪……
兩個女人立即做了決定,「好,我們不會說的。」
梵宇滿意的笑道,「還要麻煩你們一件事,替我轉告羅婉莉,就說她的好運已經用完了,我保證她在這圈子裡再也待不下去,請她早點卷鋪蓋走路。」
兩個女人眼中升起對權力和金錢的貪婪光芒,心中算計著她們幫了他這個大忙,不知他要怎麼酬謝她們。
甄宜諂媚道:「我們一定會替你帶話的,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能把她趕走是最好的,對不對,淑茵?」她尋求另一個女人的同意。
「當然,我們倆一定會幫你這個忙的。」淑茵眼中充滿對他的崇拜。
他熟練的露出向來令所有女人神魂顛倒的笑容,下起逐客令,「謝謝兩位……美人的幫忙,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他作勢要關門。
「等一下。」甄宜很快擋住他要關門的動作,癡迷的看著他。
他強迫自己微笑,保持形象的問:「還有什麼事?」
「呃,」甄宜努力的想,她只是想再多看他一會。「我們怎麼知道你說要來看我們是不是騙人的?我們需要一些保證!」
「保證?」梵宇後悔自己以前的風流帳,要是每個女人都像她們那麼煩,他寧願到山上隱居--當然得帶著雨兒。
「對。」淑茵眼睛蒙上渴望,「你得給我們一個保證的吻。」她以食指撫過他性格的薄唇,喘息道。
「要很熱情。」甄宜補充。她們知道孟梵宇很少主動吻女人--沒辦法,因為主動的女人太多了,他根本不需要主動去吻誰。
兩人攀上他的脖子撅起唇等待他的吻,那香水味濃得他幾乎嗆到。
梵宇極想推開她們,但為了早點擺脫她們,他認了。只是兩個吻嘛,他以前不是很享受的嗎?他打算給她們各自來個蜻蜓點水的吻。
但他錯估了女人的欲望也是很強大的。甄宜摟緊他,火辣的貼上他的身體摩蹭,還用力把舌頭伸進他嘴裡,弄得他呼吸因難。
等到他終於掙脫開她,淑茵卻更可怕,她把他的手放在她沒什麼遮蔽的胸部上,猛力吸吮他的唇,愉悅的呻吟,手大膽的摸遍他全身。
梵宇覺得自己像被兩個女色狼給強暴了。
等到兩個女人滿意的走了。他關上門,喘了一大口氣,正打算去好好漱洗一番,卻震驚的看到念霓在臥室連接客廳的走廊上望著他,眼神傷心又憤怒,一轉身跑回房用力關上房門。
這下可有得解釋了,梵宇苦笑,努力抑制莫名的心虛,像被逮到外遇證據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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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示尊重她及為了自己,梵宇還是先去梳洗過,換上別套衣服才去敲房門。當然他早知道是不會有回應的,歎口氣,故技重施的拿出鑰匙自行開了門。
念霓對他失望透了,她早知他是個浪子,卻不知道他這麼快就對她厭倦,還在她家大門前,和那兩個幾乎沒穿衣服的女人,做出那麼……猥褻的舉動。她傷心又氣憤,一看到他進來就抓起枕頭丟他,冷冷的說:「出去!」
梵宇閃避不及,被打了個正著,他不曉得雨兒脾氣是這麼火爆,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他走進去,解釋道:「這是羅婉莉搞的鬼,把我以前的……朋友叫來要破壞我們的感情,你不要中了她的計。」
她抓起另一個枕頭丟他,「你還敢騙人,我明明看到你和她們……親得很高興,要是有張床你早就--」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委屈的淚水開始聚集眼眶。
「不、不,那是為了早點叫她們走。我一點也不願意啊!你相信我,雨兒。」他奮力為自己辯駁。
「你不會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嗎?」想到他和其他女人親熱的畫面就令她想吐。沒錯,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管他,她也不是他的誰。但現在他住在她家,名義上可還是她的「丈夫」啊!她突然感到乏力,跪坐在床上開始流淚。
梵宇擁住她,親吻她脖子喃喃安慰她,誰知她猛力推開他,「不要用碰過其他女人的嘴親我。」
「我洗過了。」梵宇連忙說,不顧她的掙扎抱住她,挑逗的吻她。「別生氣了好不好,雨兒?她們對我都沒有意義了,我現在、以後都只有你一個。」
她抗拒的扭動挑起他的欲望,他知道吻哪裡可以挑起她的興奮。他一邊吻她,兩手伸到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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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上次的事件,梵宇的耐性已經被羅婉莉磨光,他原本也不想逼人太甚,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梵宇運用他在娛樂圈的關系,聯合他所認識的幾位設計師與名模來抵制她,使得公司不得不請羅婉莉走路。
另一方面,早料到羅婉莉會改走平面模特兒路線的梵宇,以「凡宇」的名義召集了數十位攝影師,說明了她的惡形惡狀,請他們拒拍她。
那些攝影師們原本就很欣賞「凡宇」在攝影上的突出表現,又知道了羅婉莉的為人,都很有義氣的答應幫他這個忙。
很快的,在短短一個月裡,羅婉莉就被排除在整個娛樂圈外,再也沒有昔日的囂張跋扈。而不知是不是羞愧使然,她從此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人聽過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