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又說,這回,方纔的戾色消失,握著夜心的手,故意慪他們,他們見不得別人風花雪夜是吧?「你們不是很想知道?如風問,本公子還來不及答,」騙人,之前明明是不作答,「現在你們沾如風的光,本公子告訴他答案,你們就一同看。」話罷,無痕略推高夜心的袖。
「呼——」
「竟然是真的。」
「手腕上真的有鎖。」
「就是說有武功也使不出來了?」
「這如何是好?……」
夜心腳下微移,又是清脆聲,這下大家更是明白,腳下也有。
讓人吐血的話。「玉某妻子最近行動『不方便』,實在幫不了各位忙,真有危險,得先護她周全你們說是吧?」
眼看將無痕惹急了,武當掌門這才悔痛的說:公子你有所不知,財神爺諸葛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啊。
怎麼他們沒得到消息?影沙是怎麼辦事的?無痕與夜心相視,不奉陪了,倆人轉身立刻離開少寺山,卻走得了嗎?能、願、相偕離開嗎?
諸葛嵐若出事,就不怪這些人急了,南宮殘也來少寺山,他們是要將紫芯的事定下來,或將他的立場訂下來,看來紫芯那邊問題大了,他們才會走險棋在他們這邊下手。
也就是說,紫芯不為所動。
一定堅持自己之前認定的南宮殘了?
這孩子,怎麼不懂呢?這不是她一句有趣,深迷進去拔不出來可以解決的,就算抽不了身也必須抽!
無痕與夜心的飛離就像妖精轉身一樣無可捉摸,跟不上也追不上。
他們輕盈無比的身影,眾人只能看著遠走。
然後有人大叫不好,說難不成他們夫妻二人知道女兒下落要直接帶走?如今他們也知道諸葛嵐出事,自然是知道身邊的混水越趟越深。
「玉無痕,你哪裡去?」正好,上少寺山的玉冥將無痕夜心劫下,他們三人三騎,橫過一條道,而那瞎眼的老大更是手握緊劍,隨時待命玉冥發出口令他便動手的樣子。
無痕與夜心並不理會他們,現在他們沒時間與玉冥嘴巴上打仗。
「你現在才知道諸葛嵐出事了啊,諸葛嵐死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呢?聽說諸葛商號的四大掌櫃已經前往少寺山來找你夫妻二人了,說是準備隨時將諸葛家的財產交於你夫妻二人,或是伴在紫芯身邊,等她親自處理商號生意的一天與訂婚之期。」
「如果紫芯現在訂婚的話,諸葛嵐所有財產都會交給紫芯,過續到她名下哦。」這下,玉冥終於留下無痕與夜心的腳步。
死了?諸葛嵐死了?玉冥他憑什麼讓他們相信?
「隨你們相不相信,四大掌櫃將厚厚一疊商號擁有權文書拿來時就夠你們吃驚了,活財神就是活財神,你們知道他有多少身價嗎?嘖嘖嘖,本太子費了一番功夫查到的還不是全部哦,絕對比國庫豐厚。
當初,每每白斐情與玉冥需要什麼消息,就是拜託諸葛嵐許多嗎?
不只是財富,還有人力資源。
「你要說的說完了?」無痕看著白斐情,他當初眼皮亂跳,跟這個男人分不開吧?
總之,無痕對白斐情的非友非敵,是由來已久。
「沒有,當然沒有。我請你回少寺山呢,我可是來向你提親的。」
「不嫁。」
「咳咳……我是向你女兒提親的,不是你。」
「不嫁!紫芯一不嫁南宮殘,二不嫁你。」
「為什麼?就因為你很討厭我皇兄?」明明是他吧,怎麼將話題扯到白斐情身上去了?「可那也不能影響下輩幸福吧?少寺山住著的這幾日我有意不打擾你夫妻二人,看了幾日,女婿選好沒?現在明白,再找不出像本太子這般出色的人了吧?而且啊,你我結親,我們之間的怨仇也許就化解了。」
夜心突然站上前。「你會殺了他嗎?」指著對方,那個瞎子,再問一遍,「如果讓芯兒嫁給你的條件,是讓你殺了他,你願意嗎?」
「……為什麼我要殺他?你跟他有仇嗎?呀呀呀,沒想到,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月夜心,會將一個瞎子的生死看得這樣重?特別開金口要他死呢。」
夜心說不失望是騙人的。
無痕說知道夜心失望的來由也是騙人的。
他們之間,實在是找不出那種他瞭解她所有事的感覺,就在此時此刻,就在這件事上。
他知道與上次夜心向玉冥道歉有關。
他上次便以為夜心事後會告訴他一切。
等呀等,沒有答案。
是不能說的事吧。
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才將玉冥得罪得這樣深。
她說她沒有錯,說她不知道。
那麼,她就不欠玉冥的。
她嘴裡說著不欠,對這個少年卻莫明的好呢。至少她無情過,一直很無心冷淡過,對任何人。
對,現如今早已不該叫玉冥少年了。
「你不殺他,我是不會將紫芯嫁給你的。」
「我就是不殺他,就算不娶那丫頭也不殺他。」玉冥又回頭諷刺了一句:「瞎子,你激動什麼,她要你死你才不用死,她不要你死,他的命就什麼都不值,死活本太子都不放在眼裡。」那個瞎子沒有眼睛,卻讓人彷彿看到他的眼睛神采暗了。
瞎子只要活著,他與她之間就沒完。
這是夜心一直知道的,就像當年,玉冥他在山莊可以狠心的殺了那四個,卻留下瞎子,不是瞎子對他動真心、不是瞎子對他的愛感動他,而是他最恨瞎子,最恨的人他便讓他活著,活著折磨,就像她一樣。
她的存在,對玉冥來說就是那個骯髒不該愛他的瞎子。
瞎子不該自不量力,而她,不該遇到他。
玉宴突然呵呵的笑,「呀呀呀,跑題了,怎麼說到那上去了,玉無痕,本太子來,可是有重要的事告訴你哦,想不想知道當年白斐情為何突然離開百藥谷?」
玉冥的話讓在場的人全一震。
無痕看夜心。
「我不知道。」夜心皺起眉。然後無痕就對玉冥說我不想知道。
「呀呀呀,是怕害聽嗎?我告訴過你一個開頭,你忘了嗎?我說了他,也就是我們當年的『師傅』傲慢得不得了,本太子我可是他徒弟呢,徒弟是乖乖聽話的,呵……你想想,一個為她美色救你的人,為何一年後突然消失無蹤,然後,如今對本太子並不違抗呢?」玉冥迷惑相誘。
白斐情:「玉冥!」警告。
無痕:「為什麼?」
夜心只是轉過身,對著後面追來的人,眉間凝聚著冷霜,面對她這張十數年不曾改變的容顏,不曾改變的淡泊無心,少寺山上追下的人是有些心寒的。「你們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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