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在笑,她是不是被南宮殘低看了?這種程度的挑撥,她會被影響?有人曾對她不只一次的說過,她是世上最理性的人,理性得近乎無情讓人害怕。
「心兒……」
呃,白斐情抓抓頭,這事有點麻煩,不知夜心聽了南宮殘剛才的話會怎樣哦?「你不會這麼笨,這種話也往心裡聽吧?」白斐情看著夜心認為有點怪,似乎除了說這個,他還有什麼重要的話沒說,忘了,得想想。
玉冥從頭至尾都在笑,而墨如風對夜心情感是很複雜的,因為夜心扯出許多事,也是因為她,他才不得不娶娉婷,還要表現出心甘情願。
他是喜歡娉婷,可什麼事變成強加於身之後,感覺都會不怎麼好。
終於,白斐情想起了,大叫一聲:「怎麼在這裡?這個時候怎麼能出房門?」
是的!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了,才產子不久還在休養期的她,竟然不安份,跑出來坐著吹風,希望以後自己頭痛嗎?
「……」
一片靜默裡,夜心拉了拉衣袖口,然後站起來,淡淡的一眼,「哦……」她就這樣走出去,彷彿走出他們所有人的視線,很讓人心慌,如果大家還有理智,就會知道,這只是原來的夜心,可他們失去理智了,將她看成一個普通人,一個受到打擊的普通人常時便是這樣。
「你……」
「夜心……」
有人呵呵在笑,不知是諷刺,還是出於完全對眼前場景的愉悅。
玉無痕上前一步,直接將夜心抱起來,「回房,再不許任性走出來。」然後,身後又聽到抽氣聲,對於一個自尊心才因南宮殘剛才的話受傷傷害的人而言,他此時該避免說出如此強硬的話,白斐情搖頭。
可無痕不這樣認為啊,只過了先前一秒,他就釋然,笑了,不認為南宮殘的話影響了夜心,果然,在場所有人裡,最瞭解夜心的還是他啊。
他現在強硬的話,並無特別啊,以前,他一樣會在必要的時候這樣,此時有關她的身體,更是重要。
遠遠傳來他們小聲的話語,無痕輕責,皺著眉一臉不認同的頭微向後傾,「為什麼這個時候跑出來?」
「很悶。」
「你想嚇死我嗎?不想陪我久一點?還是看我年長你,會比你死得早,所以故意折磨自己的身體?」
呵,呵呵,「無痕真有趣,沒想到,哥哥你,也會有這樣有趣的一面,折磨自己少活倆年,原本不可怕,可若會害得哥哥你跟著少活倆年,夜心就罪過了。」
「那你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擰著眉要求。
「保證,半個月內不發生。」
「為什麼只半個月?」
「到那時,還有門禁?夜心身體沒這麼弱吧?要不,辭了白斐情那個巫醫,改由你給我做藥食調理。」這會的笑,點提了無痕她此時不能由自下床的原因,不就是生產後前期嗎?加上過去的那些天,再過半月,也就無問題了呀。
無痕將夜心放在床上,讓她的手仍環著他的頸,額頭抵著她,就這樣看著她,「南宮殘說的話,你怎麼想?」不是他最後說的那段,是前面。
「有關魔教或是月影宮?」她淡然一笑,「這些事,我早就不管了。」所以一切隨他,他認為怎樣做,便不會錯。
「成功、勢大、在心兒眼底等於野心嗎?」她如何看他很重要,他玉無痕可以說一句,今日他做的一切值得人談論與猜疑嗎?可笑!說是野心,更可笑,就算是十年前,只要他想,他也做得成今日之事,且是信手摘來。
「那是遊戲,聰明人的王者遊戲,而且曾有人一再自責悔恨,說:因為我太弱,不夠強大,所以未能保護自己家人;無痕只是確保這種悔恨不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無痕很累吧?」最後一句,充滿憐惜。
「不累,累是無能的表現,問這問題,是污辱,不過……當心疼收下也不錯,保管在……」
夜心輕笑出來,叫到,好噁心呀。
她是真的不為所動,她的信任就像磐石,哪天他若毀去她這般的信任,便是他的萬般不該。
大廳裡漸起爭鋒,「南宮殘,你道底來做什麼?身為一方霸主的人,就真的無聊到這個地步?」一個夜心,倆年多了,他興趣不減,要她、還是毀她,他都不放棄。
南宮殘聞言一聲冷笑,「白斐情,王爺的身份,對本座來說什麼都不是,殺你,跟踩死只螞蟻般輕微,不是你的地界,還是早早離開,身嬌肉貴的皇家之子命送在江湖,就冤枉了。哼。」
玉冥大眼直轉,有趣得緊,雙手捧著下顎直點頭,「南教主說得對,說得太好了!」警告由一旁傳來,玉冥不管不理,還激動的手直指著南宮殘叫。
「剛才說得太好了,我也說麻,如今的月夜心就是廢人,雪藏了驕傲,她剩什麼?當初廢掉武功就是殺死自己,我還真是後悔為她當初保玉無痕的命,現在的她哪一點像她了,當初若是這樣的她跪在雪地裡,我絕不會開口幫她一分,讓你去見她,而後做出救玉無痕的決定。」
「空有美貌,失去高高在上的心,也就平凡的僅是個半毀的珍藏品,拿著看著是頭痛。」
白斐情懂了,南宮殘或玉冥,他都想激夜心恢復原來,而不是事事由玉無痕擔下的她,他們要夜心握起劍,然後他們才好再揮劍。「你懂什麼!你的生活體驗太少,夜心與玉無痕經歷的絕超過數個人生,這是他們的決定。」他們認為這樣最好,就可如此一輩子走下去。
玉無痕,也許本就由一個與世無爭,清淡看世的夜心起喜愛她;那時她不是月影宮主,不是人人驚艷,有著各種傳說的夜心。
南宮殘突然笑著邁步,「本坐去看那個不知是可憐,還是命大的孩子。」
「南宮殘,你不要去!」墨如風一慌,感覺非常不好。
「憑你也攔得住本座!讓開!」風利如刀,劃破墨如風的臉,他再回神,南宮殘已以老老前方,白斐情是去攔阻,玉冥是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