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會傷她,傷她讓人看笑話,不久的數日之後他將失去美麗的新娘。
捆著她,將她推入萬丈崖底,他給了夜心一隻短刀,說她害怕,可以逃離,只要用刀割斷這只繩索,她便自由,用她高明的隱身術將自己再次隱藏起來,相信這次有經驗,怎麼說也可躲個三五年之久。
上次是倆年。
如果運氣好,她夠爭氣,搞不好可以與他較一日之長短,下次任她擺佈的是他也說不定。
長長的繩索那一頭在夜心腰上,這一頭在南宮殘手裡,他猛的一掌幾乎擊碎夜心的胸口,骨格咯吱咯吱向她抗議。
身子不停向下墜落。
她懼高,有人知道麼?一個會輕功,在旁人眼裡飛來飛去,高來高去的高伙懼高?手裡的刀,根本就是諷刺,南宮殘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用刀割斷繩索,他手裡有她永不放棄的籌碼。
南宮殘很矛盾,他做了一件愚弄夜心的事。
玉無痕在谷底,只要她割斷繩索,以她的輕功再加上那把刀,借助石壁緩衝安全到達地面完全有可能,只要她割下去,她就可以找到那個男人,帶他走,他甚至沒有在崖底安置一個伏兵。
如果夜心逃,說明對玉無痕的在乎有限,他高興,她並不知玉無痕在崖底啊。
她不逃,便生生世世在他手中,那也代表了玉無痕對她的重要與牽制,他是該高興她對他的順服,還是該高興,她錯過了帶那個男人走的絕好機會?唯一的原因是太在乎,所以永遠無法抓住這個機會。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抱著那個男人哭泣叫喊他醒來,那幾乎是乞求,失去那個男人就是失去全世界,她抱著玉無痕說要愛他……
愛,多麼輕易說出口的愛啊,呵,呵呵……
夜心仍然向下墜,她抓緊繩子,感覺自己死了一回。
失重,心幾乎由口裡跳出來。
她飄散的發,就像繽紛起舞的落櫻,也像沉入海底的人,一根根黑線纏過她的面,像一張網,死死的將她捆住。
「南宮殘你瘋了!住手!」諸葛嵐衝上來,他抓狂了,抓住南宮殘,那個暴戾的男人此時竟然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似乎鬆了一口氣,也似乎更陰暗了。
諸葛嵐的到來證明遊戲結束。
不是她沒割斷繩索,是他給的時間不夠。
不是她要逃,至少目前沒有。
沒有答案沒有輸贏。
似乎他壓抑的那一口怒氣更深了,他狠狠的將夜心向上一拽。
諸葛嵐踩著地獄的火焰將老早躲在一旁的玉冥揪出來:「你瘋了?就這樣看著他瘋?!你跟她不是同門嗎?你竟然看著他對她做這樣的事?!」他的怒氣僅止讓玉冥挑起眉,玉冥心底有驚,這男人也有火氣?面上卻帶笑。
「不要擔心不要擔心,她沒事,南宮殘怎會讓自己沒有新娘,很有趣不是嗎?也許……山崖下面有什麼寶貝。」呵呵。
「你什麼意思?!」
神秘一笑。「誰知道呢?」說不定,崖底有睡美男,呵呵。正巧,夜心回落地面,她趴扶著喘氣,面色蒼白,就算再淡定,再沉著,人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啊。
看到夜心,玉冥又完全變了一個樣,向夜心跑過去,探住她腕脈:「沒事,沒事,受了點驚嚇,一會就好了……」諸葛嵐正待問他剛才的話什麼意思,轉頭看向斷崖面、深思。
也許……
玉無痕會不會在下面?諸葛嵐向前一步,南宮殘一聲暴喝:「你做什麼?」
(石蒜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更新有些晚,明天恢復更進,呵,天天快樂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