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殘的吼讓諸葛嵐心下一驚,護主的小童跑出來:「你吼什麼吼啊,我家主人隨便看看關你什麼事啊,你變態啊,隨便抓個男人這樣玩!」汗,這話,說不出曖昧,在場的,是不是只有他不知夜心是女子了?
哦,除了另外三人,大概也沒人知白衫公子就是月夜心了。
玉冥拍拍夜心的膝,眨著眼:「終於知道你也有怕了。」
帶著顫聲:「你很得意。」夜心站起來,拍拍衣角實為拍去身上的寒意,她向前走,南宮殘卻扣住她,以一個男人環扣女人的姿態,將她的背壓在胸口。
夜心微有反抗。
她在反感。
南宮殘知道,她對任何人的接近均有排斥,她……是很孤單的人,為了她與他的相似,她的孤單,他晢時收起冷酷,他的平靜是一種借口?何時對一個人好,也需要借口了?南宮殘這樣的男人也需要借口了?他,委曲自己了嗎?為一個倆年前愛、恨、如今執意報復的女人?!她甚至……
能說她是少女嗎?不是!她不只有過一個男人!一定有玉無痕,她與玉無痕發生關係了?那日他得到的是她的第一次?他記得血,處子之血,同時更記得她對他個男人的愛!
「噢……」
沒聽到她不適的輕哼嗎?諸葛嵐奔上前,拉扯南宮殘的手:「你弄疼她了!她的腰會被你弄斷!放手!」
「本座的未婚妻,與你何甘?!」瞇起眼,看上去很危險。
夜心向前的腳步變快,再也不會讓自己發出聲音,笨蛋,他怎麼可能阻止南宮殘,也差不多是他離開的時候了,現在她與南宮殘的糾葛關係,已不適合有不必要的人加入。
夜心的手因為緊握太長時間發酸,反手拉過南宮殘大步向前,淡淡的丟下一句:「玉冥,你惹的麻煩自己解決掉!」
啊?摸摸鼻尖,怎麼關他的事了?他惹什麼麻煩了?看著諸葛嵐抿唇一笑,心裡想著:就只好多等等嘍,你很麻煩也,派出的人,天下第一神探現在仍未查出你的身份。
可夜心叫你走了,你也只能晢時消失一下了。
越是身處危險,她越是關心你,本少爺就越是要搞清楚你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倆年不可能,在月影宮的三年也不可能,就是與五年前的她有關!五年,多麼美好,又多麼讓他憤恨的年月,他將永遠記得!玉冥此時的危險程度絕不下於心思難懂的南宮殘,至少,我們知道南宮殘在恨夜心的同時愛她,再殘忍,愛也是最後的一絲安慰吧?
坐在梳妝桌前,銅鏡裡的自己影像是模糊的,她已經好久看不清自己了,無法如五年前一般的對著廚窗裡的筆架任性嬌笑我喜歡,叫疼愛她的人買給她。
諸葛嵐該被玉冥打發了吧?真是個,溫和深謀的男子啊,是她瞭解,也是她沒太看透的他!
外面,鑼鼓喧天,她的身周全是鮮艷的色彩與喜慶的賀詞,對哦,她想起來了,她現在上妝,她今日大婚誒。
白衫公子換去一身儒衫,就變做了絕美冶媚的新娘,只是眉尾有些冷,太淡定,似乎老早老早就失去人生所有驚喜。
她輕笑。
外面,南宮殘穿著漆黑滾金邊線的華麗衣裳,有形的折角是他身上唯一對這樁婚事的莊重與禮待,是絕頂師傅裁製的新衣,雖然顏色不對,卻絕是大婚可以穿著的莊嚴款式。
宴廳出奇的大,炫麗奪目,鋪張與奢華隨處可見。
這樣的眼界,來的就算是再有身份尊貴的客人也不由吃驚。
精美的宴席食物,來去細緻,人數驚人的招待侍女。
宴廳一角,諸葛嵐拍桌而起:「他這是做什麼?憑什麼穿黑色衣裳!他在詛咒誰?她今後的不祥嗎?!」他怎可以如此待夜心!「今後他們在一起還好好日子過嗎!」難以置信!難以相信!他恨不得,一腳踢上前,將那個至尊坐於寶位連新娘子也不迎接的男人拉下來!
小童一臉黑線!主人抓狂了?怎麼主人對這個南宮殘這麼不順眼?他對白衫公子不好主人不快,他要娶妻了主人更是一臉人家欠他百萬元寶鍋底臉,如今,主人不會是忘了,人家娶不成吧?主人的破壞徹底的很,有聖旨,馬上就搶走人家新娘了啦!
他好奇,聖旨裡的新郎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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