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琉璃之國有朝顏 娉娉裊裊豆蔻年 013 偷會
    朝顏將小桂子千叮嚀萬囑咐的信弄丟,雖不知『大禍臨頭』究竟何意,仍禁不住擔心,戰戰兢兢一夜沒有睡好。整個朝顏宮的人都唯凌嬤嬤馬首是瞻,朝顏不能告訴她們,次日韓子玉一出現,就立即撲過去央求他帶自己去見哥哥。

    韓子玉驚慌道,「公主,萬萬不可,皇后娘娘會生氣的……」

    朝顏流著淚重複小桂子的話,「我一定要見太子哥哥,我丟了哥哥給我的東西,被別人看到會大禍臨頭……」

    韓子玉聽得心頭怦怦直跳,也不敢問丟了什麼,暗想要是此事被揭穿,恐怕到時自己也脫不了干係,只得道,「好了,公主莫哭,下官幫公主就是。」

    以韓子玉的信譽,兩人很容易就躲過凌嬤嬤和門口守衛。在守衛目送下一直走到御花園,等確定他們看不到了,才轉回東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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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哥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朝顏一進來,整個人都變得歡快,一疊聲大聲呼喊。

    趙叡正在書房裡處理事務,乍然聽到這聲音以為是錯覺,等確定真是他的顏兒,霍然從書案後站起來。

    朝顏一口氣奔到書房,正要推門卻推空,一頭栽進趙叡彷彿專為迎接她的懷抱。趙叡也來不及想她怎麼會來,順勢把她凌空抱起。

    屋裡的人不消吩咐都瞬間退個乾淨,小桂子從外將房門緊緊關上。

    書架後有內室,桌榻齊全。趙叡徑直大步走進去,將她壓在柔軟的被褥上。朝顏手腳並用地纏住哥哥,嗚咽道,「哥哥哥哥,顏兒好想哥哥……十四皇兄十五皇兄都可以來看顏兒,為什麼太子哥哥不可以呢……」

    趙叡聽著她委屈的話語,看著她佈滿淚水的小臉,心臟發痛。驀地低下頭,灼熱的吻一偏,落在她臉頰上。

    經過上次的練習,朝顏已知道嘟起飽滿稚嫩的小嘴兒追逐哥哥的唇,但趙叡躲開了。朝顏猶不甘心,抱緊他脖頸再纏上來。趙叡全身緊繃,體內彷彿有洪水猛獸在咆哮,他痛苦隱忍地低吟一聲,猛地將她推開。

    朝顏倒在被上,疑惑了一下,伸手去解衣帶。趙叡大驚, 「顏兒,你做什麼?」朝顏道,「不是先脫衣服再親嘴唇麼?」趙叡道,「顏兒願意為哥哥這麼做?」朝顏毫不遲疑道,「只要是哥哥想的,顏兒都願意做。」

    趙叡感動之餘,又有些欣慰,原來顏兒並不排斥他,體內的洪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涓涓細流般的疼愛,他將她擁進懷裡,一聲聲輕喚,「顏兒,顏兒,我的顏兒,我的寶貝,我的心肝……」

    朝顏緊緊貼著哥哥身子,呼吸著哥哥身上熟悉的氣息,也重複呢喃,「顏兒是哥哥的寶貝,顏兒是哥哥的心肝……」

    細細密密的吻再次落下來,額頭、眉眼、鼻尖、臉頰,然後緩緩滑到耳側、玉頸,在那雪肌上烙下一串串熾烈的吻痕。唯一避開的仍是嘴唇。他無法越過那一道警戒,他怕自己會愈發貪婪……

    朝顏被那無所不在的熱吻弄得意識迷離,折起身子向後仰,低低的呻吟從貝齒間逃逸而出……

    趙叡在理智邊緣打住,想起她正與自己一樣不自由,忙問道,「顏兒怎麼來的?」朝顏喘著氣含糊道,「老師帶顏兒來的……」

    「韓子玉?」趙叡緩緩道出這個名字,高挑的眉眼掠過一絲厲色,忽而一彎唇角,又笑了起來。這個人倒是有趣,上次察覺到他跟顏兒的關係後不但沒有聲張,這次竟還幫著他們兄妹私會。而據他所知,送美人討好霄王的眾官員中也包括他。由此可見,此人只是在虛與委蛇。若想完全收服他,還應該把他拖入更深的水裡……

    朝顏擔心著丟失的信箋,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該怎麼跟哥哥說。

    趙叡用兩根手指抬起她下巴,道,「顏兒在想什麼?」朝顏心虛得不敢看哥哥眼睛,訥訥道,「顏兒……顏兒把哥哥送的東西弄丟了……」趙叡在她光潔的下巴上落下一串細吻,道,「哥哥已經知道了。」朝顏擔心道,「那怎麼辦呢?會有大禍麼?」趙叡道,「不會了,信已經毀掉了。」朝顏又傷心道,「哥哥可以再送我一次麼?我想留在身邊,等我想哥哥了,就拿出來看。」

    趙叡暗想,朝顏宮不是細作,就是母后的人,顏兒又沒有心機,以後是不能再如此冒險了。伸手摘下衣飾上平時慣用的玉珮,道,「這個送給顏兒,顏兒隨時帶在身邊,把對哥哥說的話告訴它,哥哥可以聽見。」這是常物,縱然被人拿去,也無法作為證據。

    朝顏眼睛一亮,珍而重之地接過,問道,「哥哥全都可以聽見麼?」

    趙叡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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