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帝妃 無恥王妃 第三十四章 皇宮驚魂夜
    「我走了。」換上一身男裝,柳支支站在蘇訴的面前,孑然一身的微笑。

    蘇訴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真的非去不可嗎?其實我可以找別人接應我,這天下怎樣也是我的囊中之物,就讓蘇昊天折騰又能怎樣。」

    柳支支搖頭,淺淺的笑:「我還沒有原諒你,只是我以前說過,要陪著你走過這段最輝煌的路程。就由我來迎接你進宮吧。」

    讓我陪著你吧,在你未曾舒展出綠芽的時候,我在你身邊看著你。眼裡滿是期許與渴望。在你舒展枝椏的時候,我在你身邊參與你。眼裡滿是興奮與豪邁。現在,你終於長成了蒼天大樹,過了這個時段,你便不再需要我做任何事情了。讓我最後為你戰鬥一場如何,這樣也不負你這麼久以來,對我青睞有加。

    迷戀的看著楚王府,柳支支心裡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一樣。

    「蘇訴,以後就算進了宮,也留下這裡可以嗎?」

    「嗯,你想留著,便留著。」

    「不要再加修正了,都留著,留著春餅一樣脆弱的屋頂,留著院子裡的桃花,留著那些紫薇花。」

    蘇訴點頭,「嗯,都留著。」

    柳支支笑了起來,水眸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嗯,那便好。」

    轉身,在夕陽裡離開。柳支支閉上眼睛。

    身後的景色慢慢退色成舊日時光。

    有著脆弱瓦片,桃花盛開的楚王府,落花的街道,以及斜對門,金碧輝煌的寧王府。

    彷彿只要一回頭,那個腹黑的男子便會走出來,對她招手:「小婢女,去把豆子剝了。」

    彷彿只要姨轉身,那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就會從斜對門悠閒的走來,清冷的看著她,說:「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可是其實……

    只要一轉身,便是物是人非的一切。

    花落人逝去,花開人未歸。柳支支心裡太清楚,逝去的東西難以挽回,所以她只能隨著命運向前而去。

    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裡了吧,曾經歡笑、曾經哭泣、曾經愛恨糾纏的這條巷子,曾經的這個楚王府,在她今日踏出去之後,便難以回來了。

    他的故事,要走向更大的舞台了,小小的楚王府,再也留不住那一個匆忙的王爺……也再也留不住,那個無恥的小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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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支支順利的改變妝容進了宮。蘇昊天的身體非常不好。蘇訴有告訴過她,他在蘇昊天的藥裡做了手腳。

    今日夜裡,蘇昊天似乎知道了什麼,狠狠的把藥摔了,把熬藥的人都拖出去砍了。

    半夜,她負責帶著人在宮廷裡巡邏。蘇昊天的寢室忽然傳來暴怒的喊聲。

    柳支支迅速的趕了過去。

    「皇上,皇上……」

    「砰」一個碗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柳支支頭上,柳支支一陣頭暈眼花,不是躲不開,而是沒敢躲開。

    所有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出的跪在她身後。

    額頭上流下了血,柳支支沒敢擦。柳支支卻只能硬著頭皮半跪在地上問:「皇上有何吩咐。」

    蘇昊天哆嗦著走過來,一把抓住柳支支的領子怒道:「你告訴朕,楚王殿下如何?」

    柳支支一聽,心頓時涼了。

    這個問題,如果答不好,怕是只有死的份了。

    柳支支額頭上不僅僅開始冒血了,這下子冷汗也出來了。

    咬咬牙,柳支支低著頭道:「不如何。」

    蘇昊天冷笑,狠狠的扔了他,大聲道:「連朕的皇子你都敢侮辱,來人啊,拖出去砍了。」

    柳支支渾身都冷得發顫,唇色發白,身體被人拉扯,柳支支急忙強壓下恐懼,解釋道:「皇上,皇上是天子,楚王是皇上的皇子。便是皇上說如何,就是如何!」

    蘇昊天回過身來,臉上帶著怪異的笑,「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柳支支哆嗦著,忍住顫抖大聲道:「皇上是天子,皇上說楚王殿下如何就如何!」

    蘇昊天看著她,忽然吃吃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說的沒錯,朕是天子,朕說如何就如何。來人啊,賞!」

    一瞬間的巨變讓柳支支無法回神,直到被下屬拉著下去,一直走到了外面才有絲清晰。

    侍衛們都為她捏了把汗。

    「老大,虧得你聰明,不然今夜,怕是要掉腦袋了。」

    柳支支勉強笑笑,揮手道:「都去忙吧。」等人都走光了,柳支支才扶著牆,虛弱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血跡。剛才死亡就這麼直撲而來,快到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第一次,她覺得這個皇宮,很嚇人,很可怕。

    第一夜,柳支支驚魂度過。

    所謂龍顏大怒的真實樣子,柳支支有了刻骨銘心的瞭解。原來這就是天子,說要殺誰,不會有任何猶豫。

    蘇訴在宮裡的探子把這個消息傳給他的時候,蘇訴驚得把手中茶杯拍落在地上。

    渡著步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蘇訴咬牙揮手:「準備馬車,本王要進宮。」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要帶她出來,馬上就要帶她離開那個該死的鬼地方。

    馬不停蹄的趕到宮裡,蘇訴先去見了蘇昊天,蘇昊天躺在床上,身體雖虛,但眼神銳利無比。兩個人明槍暗箭的說了些話,蘇昊天忽然切入正題道:「朕也許久不曾舉辦過什麼宴會了。三日後,便在宮中設宴,朕要好好犒勞你。」

    蘇訴的心一沉,面上笑容不改:「父皇身體不適還為兒臣舉辦宴會,兒臣愧不敢當。」

    蘇昊天冷笑:「你立了如此多的功,當然擔當的起,莫要推脫了。」

    蘇訴在心裡冷笑。既然你這麼急著死,那我便成全你。

    「是,父皇。」

    從蘇昊天的寢宮裡出來,蘇訴與迎面而來的柳支支不期而遇。她頭上纏著的紗布刺痛了蘇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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