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瞌上,榻上的人頓時一閃,再看去,他依舊躺在那裡。可是又有什麼不對。
塌下,男人走到屏風邊,將上面的玄色滾邊黑袍披在了身上,轉眼一撇床榻,那裡兩個人正在癡纏。
他愛的是逝兒,怎麼會跟別的女人上床?冰,你若想要,便好好享受吧。
側室,水溺在地下鑽了出來。
「如何了?」上官西樓閉目養神,在水溺鑽出地面的一刻,就開了口。
「天帝發現嵐煙與太子您暗中來往,下令莫蘭將嵐煙打下了天界,壓在了原山下。」
上官西樓當即皺眉,天帝好快的動作,白日裡將冷聿封進了冰魄,夜幕又是把嵐煙打下了天界。呵呵,是怕他的動作快麼?放心,我會把所有籌謀好了,才會動。我只要動,你就休想再動。
「兵符呢?嵐煙可給了?」狹長的眸子翻轉,他一手撫了撫軟榻上的絨毛。極盡慵懶。
「兵符在這。」水溺將令牌交出,上官西樓抬袖,令牌當即飛到了他手裡。
天帝,你且看我如何把你統治下的天下搶過來。你會看到天界繁盛一時,不過是你在黃泉的時候。
摩搓著上面狼族的圖騰,上官西樓冷冷笑起。
「太子,有人向這邊來了。」水溺一抬眼,當即緊盯著門外。
「嗯,先下去。」慵懶的揮了揮手,他又是躺在了軟榻上。
摸了摸錦袍上冰給的玉珮,嘴角劃過依稀的笑,伸手拽了下來。他的玉珮從沒有丟,只不過給了逝兒。她上次用簪子破壞了大婚那日,他將簪子握在手心,就感覺奇怪。那簪子,是他的玉珮化作,是他們時間的信物。就如虎口處的齒痕。
散不開的寵溺湧上心口,他將扳指摘了下來,看著齒痕淡淡的彎起了唇角。
「奴才見過太子。」門外,有人小聲行禮。
「冷聿讓你來的?」西樓將扳指又套在了大拇指上,起身去開了門。
門口,一個天兵跪在地上,手上捧著一個翠綠玉牌。
「奴才奉主子之命,前來將這東西交給太子。主子說了,太子的心他理解,他如今幫不了五公主,只能讓您勞神了。請您一定要救她,她此時正在青天殿。」
「他被封在冰魄裡,還能交代你?」拿起天兵手中捧著的玉牌。鬼面將軍近百萬大兵,如今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白日裡北寧宮有人盯著,只有到了夜晚,奴才才敢出來找太子,請太子一定要助主子救出五公主。奴才收到了一封書信,太子請看。」在衣衫內掏出紙卷,天兵趕忙遞給上官西樓。
望不穿的深沉逡邪的眸,他伸手接過,漫不經心的打了開。
信紙上只有一行字,字體狂勁瀟灑『雪在青天殿,已成重傷,望速救。』
心被緊緊揪住,他一把將信紙碾成了碎末。雪被抓了……三天之後,見不到人……讓冰消失……
青天,敢跟孤賭一賭麼?孤絕不會讓你傷害逝兒,你傷逝兒一分,我在你女兒身上十倍討回來。
若不信,儘管嘗試。
「你們可願聽我調遣?」低眸,他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天兵。
「若是強行奪得兵符,我等自然不跟。但是主子親自交代的,我等必唯太子所用。」天兵恭敬的叩首,他們只聽主子的話。
「好,回去待命,待到用你們時,我自然會叫你們。」
「是。」
翌日,冰渾身酸痛的睜開了眼。陽光明媚的照進了屋子,她滿臉幸福的摸樣看著身旁的男人。
他還在睡,俊美的面龐是她割捨不了的。
指尖觸上他的唇,那薄唇呵,嫣紅。
感覺到了觸碰,上官西樓睜開了眼。身旁的人媚眼如絲卻沒有逝兒在床上時的感覺。替身走了,為了演戲,他才躺在了她身側。
「醒了?」瘖啞的聲音,字字渾厚。
冰當即像被戳穿了般,臉蹭的躥紅。
昨夜百般癡纏,現下想起來還是會忍不住心動。他沒有節制的要她,弄的她今日腰際很是酸痛。
唇邊揚起些笑,她靠近了他的懷裡,嬌羞的呢喃「昨夜你弄疼逝兒了。」
逝兒兩個字扎心,上官西樓眉目快速掠過一絲不耐,眨眼就被抹了下去。
仍是軟語醉人心「那下次孤一定輕一下。」
逝兒兩個字扎心,上官西樓眉目快速掠過一絲不耐,眨眼就被抹了下去。
仍是軟語醉人心「那下次孤一定輕一下。」他說的很是曖昧,冰咯咯的笑了起來。
面上笑意不減,深不可見的眸底淌著些冷漠。
***
天邊苑
「你把我待到這裡做什麼?」未央不解的看著蘇媚。凡塵她與蘇媚還是有些交情的,只是到了天邊苑,若是死,不是更痛快?蘇媚打的什麼主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莫蘭去征戰嵐煙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你也知道這幾日天界發生了許多事都需要她去做事。她最放心的,莫過於這裡。」蘇媚伸手倒了杯茶水,遞給未央。
未央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可聽到征戰嵐煙這幾個字的時候差點噴出來。
「莫蘭去征戰嵐煙了!」
「是,天帝下的命令,把嵐煙打下天界,壓在原山下。」掃了眼未央,蘇媚不緊不慢。
「那現在……」
「嵐煙只是被壓了而已,不會有生命危險。你莫要管別人,如今你只要管好你自己跟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