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殿,繁星籠罩。又是夜晚了。
冰早已離去,整個大殿內,唯有谷雪還被吊在大殿中央,另外再有的就是兩個值班的小丫頭,此時正坐在桌子上打著瞌睡。
谷雪似乎已經極累,眸子緊緊瞌上,喘息聲薄弱。
一個懸身,一身粉袍的女子進了青天殿。她隻身犯險,夜探青天殿。
她聽到嵐煙說谷雪被人擄了走,腦海裡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這裡!
眉間夾雜著桃花瓣,她每走一步,發前的劉海都會被吹起。
單手成掌,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
吊住谷雪的繩子頓時斷裂,快速掉了下來。
未央一個箭步衝上去,將谷雪攬在懷裡。她渾身都是傷,未央都不知該碰哪裡。冰好狠的心,再如何雪兒曾經都救過她,她竟然恩將仇報。
「雪兒……」在懷裡掏出藥瓶,未央將藥沫細細的撒在了谷雪面上深深地傷痕裡。又學著冷聿的手法,將她的面容恢復。
眸中含淚,未央身形一直因為過於激動在顫抖,她好恨冰。那個女人,果真是無心!當年她受重傷,雪兒用內丹給她療傷,為了這個,雪兒的內丹都找不見了。
她竟然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睡得很沉對於她的呼喚,她絲毫沒有聽見。
將懷中的她摟緊,她轉身便要走。
誰知是有心還是無心,驚動了身旁值班的兩個丫頭,兩個丫頭當即擋在了未央面前「什麼人!竟敢夜闖青天殿!來人吶~」
來不及動手,未央當即發現門外火把無數,頭顱黑壓壓的。
中計了!
大門被推開,入眼的是一個老者,蓄滿的鬍鬚,隱隱可見的精光。青天,冰的父親,一個古神。
「終於是等到你來了,既然來了不妨與昔日太子妃一起吧?」他笑,麻木到沒有感情。
未央下意識的將懷中的人摟緊,卻冷不防被懷中之人扼住了喉嚨。
當下大驚,懷裡攬著的哪裡是雪。明明是一個丫頭,她此時正冷笑的看著未央,臉上儘是得逞後的笑容。
心下大駭,未央知自己今日是難逃青天殿了。
「阿柔,將她押下去。」青天開口,話似乎是對著扼住未央喉嚨的丫頭說的。
耳邊,丫頭果然開了口「是。」阿柔低眉順手,押著未央便要往外走。奇怪了,未央一屆花妖,如何抵不過一個丫頭?可是她竟然動彈不了。
這個丫頭好強的神力!
身子在阿柔的挾持下出了青天殿,身後是青天殘忍的笑。
踏過門檻,阿柔低低一笑,未央只覺身上的力道被撤了去。回頭看阿柔,卻見她對自己一使眼神。
當即明瞭,這個阿柔也不是真的阿柔。
「青天,這人我便先帶走了。」阿柔巧笑倩兮,一手提住未央當即化作了屢屢煙塵,快速飛遠。
身後的青天大驚,剛要開口,卻掃見殿內的角落裡,阿柔被綁了起來,嘴巴裡還塞著布。
憤恨的揚袖離開,沒想到他算計了一世,還是讓人算計了。
「可還要追?」
「追!」留下一個字,青天當即不見了身影。
空中,未央凝眉「你是誰?」
那人一聽嘴角揚起一縷笑,當即幻化了自身的摸樣。
許是從未料到是她,身旁是未央突然冷下來的聲音「莫蘭!」
「我不是莫蘭,未央,你該知道我的,我是蘇媚。」蘇媚笑。莫蘭是莫蘭,她自己有名字,她叫蘇媚。
「蘇媚……你怎麼長的……」未央一滯,莫蘭與天帝穿一條褲子,她就說斷斷不會幫她的。
「長的跟莫蘭一模一樣?」蘇媚甜美的聲音,一如凡塵皇宮「這麼說吧,我是莫蘭,卻也不是莫蘭。我只是莫蘭的一個分身。這麼說夠清楚了嗎?」
***
東宮,嵐煙已經去調集兵馬,上官西樓攬著冰躺在榻上,一如兩個月以來的摸樣。
他始終沒有碰過冰,以前會覺得她身體似乎變了,今日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自己心底的人。可是、戲還要繼續。
一切都還要裝作原來的摸樣。
「逝兒,你說孤喜歡你什麼呢?」一手捻著她的一縷髮絲,上官西樓眉目裡都是寵溺。
冰有些失神,隨即失聲笑了出來「西樓喜歡逝兒什麼做什麼還要問我?西樓自己不是很清楚。」她並不知道上官西樓恢復記憶的事,單手攬住他精瘦的胸膛,將自己的面頰貼上去。
隔著他的袍子,她能感受他自身攜帶的溫度,那樣炙熱。
芊芊玉指在他單薄的袍子上打著圈圈,她試圖解開他最後一顆扣子,將手伸進去感受他的炙熱。
自從第一次他將她抱到床上,只差那麼一步,她就一直在納悶。大婚兩個月了,他一直沒有要她,每日睡覺也只限於摟住她。她受不了了,難道他與雪每晚都是這樣?那雪肚子裡的孩子又是怎麼有的!
不甘心。
她乾脆直接解開了他袍上的扣子,去吻他的胸膛「西樓,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
「嗯。」沒有反對,他任她解開了扣子。
如肌美膚,她的身子很是潔白、光滑。退去了所有衣衫,她擁緊他,試圖挑起他的慾火。
「閉上眼。」上官西樓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將她在他身上抱了起來。
「什麼?」冰不解。
「你閉上眼,乖。」
「哦。」冰聞言乖乖的閉上了眼。
卻不見上官西樓嘴角冷冷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