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yy781212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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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娘子命。」撅了撅嘴,他將大手撤下。
馬車外刺耳的樹葉聲不斷的吹響,陰森的可怕。他並非沒有察覺,在他雙手將她摟進懷裡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一聲淺淺的笑聲。那笑聲不是別人,就是上官蘭翎的。
總覺得哪裡變了,上官蘭翎的壓迫氣息比以往強了不知多少。
「何蕭,停車。」心下暗歎一聲不好,上官西樓蹙緊了眉頭,擁著谷雪便要出馬車。
馬兒嘶鳴一聲,被勒了住。而馬車、卻出不去了。何蕭面無表情的掀簾子而入,手中的長刀快速向著上官西樓撲去。
「小心!」長袖一揮,十分的力道,生生將何蕭震出馬車,跌落在馬車外五米處。谷雪驚懼十分,一手緊緊攥住上官西樓的手。
「這不是何蕭!」
「不,他是何蕭,他只是讓人控制了。」他眉梢都掛著怒意,牽著她下了馬車。這次,他失算了。一個人怎麼會能控制另一個人的心思?除非、他不是人。
何蕭跟了他多年,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怎麼會換了個人。他只是被人操縱了。
深不見底的黑潭朝四周望了一圈,並沒有任何人。
又是一聲尖銳的葉哨聲,谷雪斂眉,面上突地躁動起來。他們在明,敵人在暗。這樣的情勢不好到了極點。
良久,空中沒有一絲聲音,安靜的可怕。
何蕭自從被她震到地上,就再也沒有起來。
一切,都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啊~」慘厲的叫聲響徹星空,隱在暗處的侍衛瞬間全數落在地上。
谷雪大驚,走過去探他們的鼻息,才知這些人在這個瞬間,全部斷了氣。
上官西樓心中一緊,將谷雪護在懷裡「雪兒,小心。」
語畢,還不等谷雪說話,又是一聲葉哨,更加刺耳,而且這哨聲轉變了音律,變得更加難聽。
不遠處窸窸窣窣的有些東西爬來,密密麻麻的。
似乎是蟲子。
「雪兒,乖,把眼睛閉起來。」他看清楚了,那些爬過來的都是些毒蟲,只要咬人一下,傷口便會當即擴散,潰爛而死。
「我不。」什麼都經歷過了,死還有什麼可怕的。他想推開她,她又怎麼願意。
「乖。」上官西樓哄著,聲音柔的能溢出來。他從不曾對誰這麼溫柔過,唯獨對這個女人,他捨不得她受罪。
就讓她遠去,反正他也只有兩天了。
「嵐煙!」遠遠的,谷雪突然看著上官西樓遠方,大聲喊道,面上的緊張當即被卸下。
他也是一驚,當即回頭。卻不想背上狠狠的受了一掌,她把他一掌打了出去。
毒蟲的包圍圈,她無懼的看著毒蟲對著自己爬過來。
誰道她不識得這是什麼東西?就如上官歷弘所說,他好自私,想她活著,又怎不知她捨得他死?要
死、便一起吧。要下地獄,那就一起下,黃泉碧落一起走。
喉中鹹腥又是溢了上來,剛才那一掌,她用盡全力將他推走。他痛苦的看著自己,眼裡儘是恨意。無奈一笑,殷紅滑下嘴角。如果這輩子愛不成了,就恨我吧。
遠處的毒蟲爬進,爬上自己的靴子。
我谷雪這輩子,愛過,傷過,痛過。拼過,搏過,輸過。最最銘心刻骨的,也不過他一抹淡笑。有人曾說,最字後面永遠不跟複數。我想,我愛的,或許也就是這個。
絲竹聲悅耳,由遠及近,將葉哨的聲音徹底壓制了下去。
腳下的毒蟲也不在前進,停在那裡。
谷雪疑惑的抬眼,遠方,上官西樓駁斥著她的力道,已經返了過來。
是誰吹的笛子?完全壓住了刺耳的葉哨。
一襲粉衣,綰起的的髮絲。在空中由無數的桃花瓣疊加起來,形成了個人形。
多麼驚悚的畫面,若不是狂風將那粉衣女子的劉海,吹起,谷雪根本看不到她眉間的桃瓣。
是未央……
她比昨晚看見的又漂亮了。
看著谷雪,她只是笑,飄在空中的腳尖點在了地上「上官蘭翎早已不是人,你們根本制不住他。雪,我在這也等你許久了。」
記憶甦醒,闊別千年,太子妃換了容顏,卻逃不過她一眼。是了,她是桃花妖,也就是花妖。
「未央……你怎知上官蘭翎早已不是人?」
背上一緊,男人緊緊擁住了她,他抱得緊緊的,似乎在發洩剛才她把他推開的怒氣。
未央掃了眼上官西樓,將眸子閉了起來,地上的毒蟲霎那灰飛煙滅。
「上官蘭翎,其實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那現在的上官蘭翎……」頭上直冒涼氣,谷雪牙齒打顫。她直覺身邊的事物都變得怪怪的,而且陰森攝人。
「他被魔族妖後奪了心魄,早已是半人不魔。」魔族妖後,魔界心腸最歹毒的人。當年與妖界同盟,若不是她半路倒戈變卦,太子妃怎落得個散盡千年修為的下場?
天界太子妃,狐族領主之女,無姓,單字一個雪。天歷六百二十三年天界聘之,尊為太子妃。其人容貌妖艷絕美,大紅牡丹袍披霞在身,眉梢一掠,容姿聘婷,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