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膽子,也妄想除去本王。不過是看了六年的朝臣,這麼急著就像把本王拉下水。他倒是夠急的,做帝王,感情就這點耐性?」冷聿面上極冷,眉上一瞬變得陰沉起來。小玉兒猜不透他到底作何心思,只得捻緊手中的帕子,緊緊的絞著。
「爺真的不回去嗎?再不回,皇城內估摸著要起亂子了。爺那麼多暗衛謀士還在皇城,若不回,豈不讓皇上係數剿滅?」小玉兒歎息一聲,這事說來其實也怪不得皇上。四爺心大,當年為了手握皇權,將皇上的母后綁了,一困就是六年。怎麼說,那都是太后,這已是大不敬。而太后卻讓四爺關在暗牢中日日難過,至今都未放出。當年先皇剛剛駕崩,倉朔宮廷之中不分敵我,詭異難辨,四爺便趁此施記籠絡無數人心。皇上剛登大位,如何低的過他小叔冷聿的心思。這樣一來,所有大權都落在了四爺手裡,皇上不過是個傀儡。
那是一段王侯爭霸,暗潮洶湧的日子。自古哪個皇帝甘願被架空,暗中百般操兵,欲誅四王冷聿。
如今,羽翼漸豐,皇上心中估計有了幾成把握,才敢公然反了冷聿。皇城內,找太后的人該是早已掘地三尺。
「再等等,他還不敢公然殺了我的人。他還是清楚,若真殺了我的人,反目成仇起來,他未必治的了本王。」眸光愈沉,冷聿單指揉了揉太陽穴。
「爺,等不得了。邊疆的戰事先放一放吧,皇城那邊才重要。局勢彈指即便,耽誤不得。」
冷聿不語,只是陰著臉,思考著什麼。小玉兒本就心急,見冷聿不說話,更是安不下心。四爺太寵著正妃了,這麼大的事還在陪她玩。到底是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要。說不嫉妒那是假的,她也是女人,她也想能得此榮寵,只不過大局為重。
「嘉緒帝虎視眈眈,這邊疆也不能放。」卻實是兩難的局面,進退維艱。
「那能如何?爺十幾年的心血,難道要付諸東流?邊疆不妨先交給千將軍,待到皇城平定之時,爺再征戰不晚啊。」見他還是不表態,小玉兒深吸了口氣,道「爺書房精表起的畫,小玉兒看見了。爺不怕那畫落到皇上手中,成為把柄麼?」
話剛說完,脖間一處溫涼。不需低頭就知,男人的手已經收在了她脖間。
心中百般無奈,小玉兒雙臂輕提裙角,緩緩跪了下去。一個死去了三年的女子,究竟有著多大的魅力,竟是將這個權掌天下的男人如此動容。
「爺,小玉兒無心冒犯,小玉兒自知自己的身份,斷不敢妄求。爺不看那些人命,可否看著那張畫卷?」心間寒涼,她緊緊瞌上眸子。爺的無情,她見得最多。府上姬妾,朝中大臣,哪個不懼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