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我願為君換容妝 君卻從未放心上 第212章 王妃,希望你一切安好
    律凌斂住打量的目光,神情淡漠中帶著幾分不羈「敢問葉莊主,來到我凌王府,有何貴幹啊?」

    短短幾年,葉寒澈已經當上墨葉山莊的莊主。江湖中的半面公子從此銷聲匿跡。卻成就了墨葉山莊的新莊主葉寒澈的神醫大名。

    葉寒澈微微垂目,水剪的睫毛在陽光中晃動,流轉出一絲擔憂的色彩。

    「是你們的一位故人,讓我來的。這件事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葉寒澈的目光望向遠方,深邃的瞳孔緊跟著收縮,回憶就在眼眸中散去。

    五天前。墨葉山莊。

    「報。」墨葉山莊的小廝突然來報,闖進葉寒澈的書房。恭敬道「莊主,莊外有位銀髮披肩的少女求見。」

    「銀髮?」一定又是求容顏不老,或者求長生不死的。擺擺手,冷漠道「不見。」

    小廝吞吞吐吐道「可是……莊主,這位姑娘說,她是您的一位故人。」

    「故人?」葉寒澈眼前忽然閃現出那張絕色傾城的華容。她的一顰一笑,猶如昨日,深深印在心底。

    「你可看清楚她的長相特徵,衣著穿戴?」他可以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跳加速聲音,血液逆流的澎湃。

    「屬下看得清楚。這位姑娘長相出奇的美麗。很是傾城。配飾嘛。」小廝頓了頓「她頭上帶著一隻血紅的朱釵。特別顯眼。」

    「珠殺……」果然是翩舞。她來了。她終於來了。

    葉寒澈安奈不住自己狂亂的心。輕功點地奔向山莊的大門處。

    剛剛站穩腳步,便看見那娉婷的身影背對他而立。

    心底的雀躍之餘,又蒙上擔憂。

    那乍眼的銀絲隨風擺動,素粉色衣衫勾勒出她單薄的身體。

    真的是她嗎?

    真的是翩舞嗎?

    她的頭髮……

    「翩……」話音未出。

    背對的人緩緩轉身。

    一張絕色的容顏在他眼底綻放。

    白皙的肌膚彷彿天上的雪蓮,帶著透徹的晶瑩。絕美的輪廓帶著蕭瑟的滄桑,媚眼流轉處,帶著一絲絲不加掩飾的疲憊。嘴唇勾起一抹淡笑,不妖媚,不甜美。只是帶著一股悲涼的絕望。

    葉寒澈在驚艷之餘,又稍稍感到失望。微微閉眼掩飾那份失落。冷漠平直的語氣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找葉某有何貴幹?」

    美人朱唇輕啟,坦然道「夢裳。符夢裳。前來墨葉山莊求醫。」

    葉寒澈淡漠的淺笑。微微側身「墨葉山莊向來只救三種人,好人,恩人,和死人。請問姑娘屬於哪一種?」

    「故人……」夢裳淺笑。風凌亂了她的耳發。「你的故人……」

    葉寒澈稍稍疑惑。不解的看著她。

    夢裳抬手摘下頭戴的珠殺。遞到他面前「去救救你的故人吧。如果是你,我想她會有希望的……」

    葉寒澈身體一僵。看著夢裳手中的珠殺。急切而慌亂「翩舞怎麼?她怎麼了?」

    夢裳緩緩收回手。微笑著轉身。不緊不慢的向山下走去。

    「……我只希望,她能活著。」

    **************

    在生命中,總有些人,安然而來,靜靜守候,不離不棄;,如他,愛似秋葉靜美的男子。葉寒澈。

    也有些人,濃烈如酒,瘋狂似醉,卻是醒來無處覓,來去都如風,夢過無痕。而心卻留下淺淺的傷痕。如他,愛如狂狷海浪的男人。律凌。

    還有些人,悲涼如歌,淺唱細聽。終究有停止的一天。如他,愛若苦澀蜜糖的男子,絕弦。

    緣深緣淺,如此這般:無數的相遇,無數的別離,傷感良多,或許不捨,或許期待,或許無奈,終得悟,不如守拙以清心,淡然而淺笑。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緣來緣去。

    翩舞靜靜聽著葉寒澈平靜的訴說。

    然後安然一笑。笑得坦蕩釋然。

    不帶一絲怨恨和自得。只是淺淺的笑著。笑容暖暖如陽。只可惜,以是西下。

    律凌在一旁緊緊握著翩舞微涼的手,滲透出的汗水濡濕了彼此的手心。卻執拗的不肯放開。

    葉寒澈眼神稍稍黯然。內斂的氣質淺藏了憂傷。「翩舞,你究竟患得何病,使得身體如此虛弱。」

    翩舞錯過律凌偉岸的肩膀,淡淡的望著葉寒澈擔憂的俊容。微笑著歎息「我怎麼會知道呢,你明明是醫生,還來問我?」

    葉寒澈稍稍一怔。知道這是翩舞獨特避而不談的方式。他也不再深問。

    「那,我現在就為你把脈?」探尋的語氣問的是翩舞,實則看著律凌。

    律凌為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葉寒澈才上到翩舞床前。指尖觸及到翩舞纖細的手腕。微涼。

    眼神鎖著翩舞憔悴卻精明的眼眸。目光如水,泛起層層漣漪。

    「舞兒身體怎麼樣?」律凌側立身側,目光擔憂而焦急。

    葉寒澈背對著律凌,所以律凌看不見他生動的表情。

    從錯愕到驚訝,再到悲傷,然後淺淺的憂愁鎖在眉間。

    翩舞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神平靜而安然。看不出一絲複雜的情緒。讓葉寒澈把脈的手,卻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腕。指尖寒冷如冰。彷彿那如雪的肌膚下流動的就是冰冷的血液。

    葉寒澈領會得到她的意思。儘管她什麼都沒說……

    「你快說,舞兒到底怎麼了?」葉寒澈長久的沉默,讓律凌不禁惶恐。隨之時間的推移,一分一秒他都感覺到無邊的恐懼。他害怕,怕得連自己都不記得是什麼……

    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

    而一種疼痛正在從他的身體蔓延。如毒,致命的劇毒。而解藥,卻不在他這裡……

    葉寒澈還沒開口。

    翩舞以搶先一步,嗲笑著,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起身作勢下床「寒澈,你策馬趕路,一路一定很是辛苦。我還沒好好招待你。怎麼再忍心讓你為我操勞病情。」她不顧律凌的阻止,自顧自的穿上鞋。嫣然一笑「律凌,你堂堂個凌王也不能這樣吝嗇,不招待寒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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