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幾段唏噓幾世悲歡 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124章 王妃,很陰險
    翩舞貪慾的呼吸這空氣。喉嚨裡一陣火辣辣的疼,讓翩舞鑽心。深紅色的液體隨著翩舞的喘息,順著嘴角滑下來。鼻子一酸,紅色的液體又從鼻子裡湧出來。

    翩舞的疼痛。冷非翎看在眼裡,血順著她優美的下巴,滴在他的手背上,滲進皮膚裡,帶著一抹更加劇烈的銳痛。

    冷非翎皺了皺眉。慢慢的收回了手。長袖一揮背過身去。

    白皙的脖頸上,赫然出現的那五個指印,泛著青紫色瘀痕,彷彿在控訴冷非翎當時的力道。

    翩舞撫平呼吸。涼涼著「我……」

    翩舞的話還沒出口,嘴裡『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妖嬈的液體,染紅了冷非翎白衣勝雪的袍子。 翩舞撫平呼吸。涼涼著「我……」

    翩舞的話還沒出口,嘴裡『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妖嬈的液體,染紅了冷非翎白衣勝雪的袍子。

    冷非翎看著翩舞,那大片的血腥,灼傷了他的眸子。卻沒有安撫她。

    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量。也知道會給她造成多大傷害。

    他捏碎了她喉嚨裡面的兩條軟肋。不會要命,卻是最疼的地方。

    這是對她的懲罰,當然這還遠遠不夠。根本不夠。

    冷非翎憤恨的盯著痛苦不堪的翩舞。心裡竟然沒有一絲慰藉。

    當日,當他知道皇上給三王子冷非晨和翩舞賜婚的時候,他一直不信。

    當他去參加冷非晨的婚宴時,他還在心裡騙自己,翩舞可能是被逼的,她根本不願意。

    在婚宴上,如若她懇求他,他就會義無反顧的帶她走。阻止這場婚宴。

    可是,當他看見翩舞穿著艷紅的新娘嫁衣,挽著冷非晨的手,笑吟吟的拜堂。笑吟吟的給各位大臣,文武百官敬酒的時候。他的天地忽然就變了。

    他可笑自己的愚蠢,竟然會認為,她是被強迫的。

    他可笑自己的遲鈍,竟然忘記了翩舞是何等聰明。怎麼可能不在宮中為自己找上一席之地呢。

    他更可笑自己的執迷不悟,明明事實都在眼前。自己卻還是不信,偏偏上前去敬酒,和翩舞碰杯的時候,在心裡還在想,只要,她說一聲她不想嫁了,她不喜歡冷非晨。他就可以說服自己帶她離開,她想要地位,權利。只要她說,她喜歡的是他冷非翎。他就會給她,給她高於三王子妃的地位。他想,他可能真的會娶她。哪怕是放棄這半壁江山,也會娶她的。只要當時,她說一聲,喜歡他。可是,天不從人願。當冷非翎炙熱的目光緊緊逼近翩舞,和她碰杯的時候。翩舞卻突然摟住一旁的冷非晨,提高了三倍的嗓音。笑吟吟的說「非晨殿下,一生一世我願和你相守白頭。」

    緊接著是一片震耳欲聾的掌聲,和讚美省。以至於我的酒杯摔碎在地上,無人聽見。

    之後,你的眼神再也沒看我。眼裡只有冷非晨。以至於,我悄然離去,你都沒有看到。

    他從來都沒有失去過風度,因為母妃說過,你不殺人,人就殺你。你若是恐懼,若是煩惱,若是憤怒,若是悲傷。都要笑。用笑掩飾你所有的情緒,當別人摸不透你的時候,你就是王者。

    是啊,他做到了,聽母妃的話。做到了。

    優雅的笑容下藏著連他都遺忘了的情愫。

    最後,他竟然只會笑。連哭都不會了。

    可是,那晚,當他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時。他終於笑不出來了。

    翩舞不住的咳嗽,喉嚨裡的血,越咳越多。血液的乾澀,無法潤滑喉嚨的疼痛。

    於是,她也不阻止,任由粘稠的血液從嘴巴和鼻子裡流出來。一滴一滴滑落。

    冷非翎的心緊縮抽搐。

    可他依然在笑。笑得優雅嫵媚。卻難掩眼底的淒愴。

    冷非翎可沒有自虐的傾向。看著翩舞痛苦,凌遲他的心。

    冷非翎轉身欲走。抬步間,卻被翩舞拉住了衣袖。

    他一怔。冷然轉身,看著翩舞依然在咳嗽。大口大口的吐血。蔥白的玉指,死死的攥住冷非翎的袖子,猶如抓住根救命草。死死不放手。

    冷非翎想揮開她。可身體卻動也動不了。

    翩舞淒楚的看著冷非翎。動動嘴唇,努力想發出聲音。

    「我……是……被逼的。」猩紅的液體,在陽光的折射下,觸目驚心。每每說一句話,嘴角湧出的血就會更多。更紅。翩舞含糊的聲音,讓冷非翎聽著心疼。

    那破碎的聲音,帶著血的腥味,一遍一遍迴盪。

    「我……是被逼的。」

    「我是……被逼的。」

    「我是……」

    …………

    ………………

    也不知翩舞說了多少遍,如自虐般一遍一遍重複。

    眼看著翩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越來越殘破。

    冷非翎實在不忍心。上前一把將翩舞摟在懷裡。

    「不要在說了……不要在說了……」冷非翎盛怒的聲音,如雷鳴般迴盪在傾香宮。

    聽著像是在發怒。實則話語裡滿是惱怒和擔憂。

    翩舞伸手撫了撫冷非翎生氣的臉。冷峻的線條,此刻沒有任何笑容。冰涼的表情,沒帶任何面具。

    冷非翎斜睨著看見翩舞手腕上的傷。那道道淤青。還紅腫著。常年將各樣刑拘把玩在手的冷非翎,一看便知。她被人上過刑。

    他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危險的瞇起狹長的眼睛。「是誰用這種手段……逼……你的。」

    翩舞看了看手上的傷,奮力抽回手。低頭不說話。卻在暗處勾出一道絕美的笑容。

    翩舞的這幅表現,讓冷非翎更加生氣。「是冷非夜?是冷非夜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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