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凋謝是真實的 盛開只是一種過去 第七十六章 暴君,我的痛苦你的興奮
    翩舞沒有掙扎,她知道,掙扎也是徒勞。

    而且,她並不感覺冤枉。

    用她的一雙膝蓋,換來一條人命。

    在值得不過了。

    翩舞出去的時候深深的看了月宮月憶一眼。

    月憶,摟著渾身是血的月宮。哭著的看著翩舞。

    顫抖著聲音「翩舞姐姐,月宮……月宮她快不行了……」

    轟隆一聲,天空終於還是吶喊出聲。

    翩舞開始掙扎。開始不斷的叫喊。

    「月宮,月宮。——」

    聲音漸漸遠去,埋沒在大雨中。

    狂風捲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抽打在翩舞的身上。

    翩舞跪在大雨中,嘶嚎著「律凌,你救救她——救救月宮啊——」

    雨聲大作,風帶走了翩舞的話,雨吞沒了翩舞的淚。

    在遠處看,只覺得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顫抖。

    翩舞只穿著單薄如紙的中衣。雨水早已打透。

    衣服變得近乎透明。身體上的傷口看的清楚。

    在她的腳邊,雨水匯成一條小河,暈開道道血紅的波紋。身體上的傷口各個都叫囂著。疼痛被雨水裡所含的硫酸鹽喚醒。張開了泛白的唇瓣,露出嫩粉色的傷口。

    白色的衣服滲透出紅色的液體。疼痛立刻從頭頂炸開。

    「律凌,救救月宮吧——救救她——」嘶啞的聲音,在大自然的咆哮下猶如唇語。

    儘管如此,她還是一遍一遍的喊著。

    律凌透過紙窗,看著在大雨中嘶喊的翩舞。

    明知道聲音根本傳不過來的,她卻依然在喊。

    此時,律凌真恨自己練過武,耳聰目明的本事此時成了他的致命傷。

    翩舞的每一句撕心裂肺哭嚎,都如一把尖刀捅進律凌的心裡。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

    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你的狠心,原來只對我一個人。

    你可以對每個人好。

    把她們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那麼,我呢?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此時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

    怎樣才能讓你只看著我?

    告訴我,翩舞——

    是不是你所珍視的人,都消失了。

    你就可以看著我了?

    那麼,我會毀掉一切。

    律凌透過飄飄的雨絲,看著翩舞在大雨中的身形越發不穩。

    可她依然還在苦苦哀求。

    律凌眼底蒙上一抹死一般的寒冷。

    邁著沉穩的腳邊。走向浴血昏迷的月宮。

    嘴角肆意的扯出一抹嗜血的邪笑。

    月憶仰頭看著,步步逼近的律凌王。

    瞳孔因恐懼,不住的擴張。

    「王……爺……」聲音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律凌依然在笑,猶如野獸看見了鮮血的興奮。週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咄咄逼人,壓迫的讓人不能呼吸。

    月憶感覺喉嚨發乾,手心裡直冒冷汗,身體不住的顫抖。想說什麼,可是一直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律凌沒有顧忌眼前的活人,一把提起倒在血泊中的『半死人』。20多米長的鐵鏈依然穿透她的胸膛。

    只是剛剛一點的晃動,就引起了一陣嘶鳴的尖叫。

    「啊——」

    刺耳而慘烈的尖叫在大雨中都聽的那麼清晰。

    翩舞訝然「是月宮——」

    直覺告訴她,月宮一定出事了。

    「月宮——月宮——」翩舞沒有辦法站起來,更沒有辦法走路。但僥倖的是,她還有手可以用。

    翩舞趴在地上,向凌軒殿的方向爬。

    雙手吃力的帶動著全身的力量。在冰冷的地上,她爬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片潮紅的血跡。

    「月宮——月宮——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翩舞咬著的牙關,從牙縫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

    蒼白纖細的手掌,因為和地面摩擦,蹭破了皮,手指也因為扣著地面太用力。指甲縫裡也血肉模糊。可她依然向前爬——

    奴才們看了,都倒吸一口冷氣。

    急忙進殿,稟報。

    「稟告王爺,王妃她——」卒兵弱弱的不敢說。

    律凌不耐煩的呵斥「她怎麼了——」

    卒兵嚇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王妃她,向凌軒殿這裡爬……爬過來了。」

    律凌依然在笑,可眼底卻是寒冷如冰。

    翩舞,你就這麼珍視這個小丫鬟?不能站起來,你用爬得也想就她?

    律凌冷冽一笑,沉聲說「去給王妃的腳上帶上石銬。看她還怎麼爬。」

    「稟告王爺,王妃她——」卒兵弱弱的不敢說。

    律凌不耐煩的呵斥「她怎麼了——」

    卒兵嚇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王妃她,向凌軒殿這裡爬……爬過來了。」

    律凌依然在笑,可眼底卻是寒冷如冰。

    翩舞,你就這麼珍視這個小丫鬟?不能站起來,你用爬得也想救她?

    律凌冷冽一笑,沉聲說「去給王妃的腳上帶上石銬。看她還怎麼爬。」

    「奴才遵命。」

    卒兵退路出去。

    果然,翩舞剛爬出不遠的距離,便被架回了原位。腳上還多了一副腳鐐。

    與其說是腳鐐,更不如說是大石頭。

    鐵製的腳鐐鏈子上分別栓了塊沒有500斤重,也有450斤重的石頭。

    想拖動1000多斤重的石頭爬?

    這也太看得起她了。

    翩舞無力的跪在地上。大雨仍在嚎啕。

    翩舞心急如焚。

    律凌依然提著月宮的身體。

    看著月宮因疼痛,抽搐不疼的身體。並沒有多大反映。

    反而是月憶,嚇得連哭都忘了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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