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凌肆意的把玩著穿透她胸腔的鐵鏈,有意無意的撥撩著月宮還在滲血的傷口。
月宮叫得更慘。
而每每月宮叫喊一次,律凌就會玩味的看著跪在大雨中,翩舞那無能為力的表情。
肆意的體會蹂躪翩舞的心的快感。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翩舞痛苦,律凌就會感到無比興奮。
並沒有快感,而是感到一種『公平了』的心理滿足。
彷彿看見她痛苦,他就不會感覺自己那麼委屈,那麼悲憤。
可以稍稍的感覺公平。
感覺到,痛苦的不止他一個人。所以,他不孤單。
律凌收緊雙手,單手拖著月宮的身體,另一隻手握著穿透她胸腔的鐵鏈。
「唰」的一聲,將20多米長的鐵鏈,從月宮的身體裡抽出來。
濺得四周全身的血。
月宮沒有來得及表達她的疼痛,就已經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眼睛瞪得溜圓,卻空洞無神。手臂下的血洞,不住的冒血,越冒越多。鮮血淋漓的窟窿,從左臂直傳右臂。鮮血從週身蔓延。匯成一條小河。將月宮吞沒。
月憶驚恐的看著睜著眼睛的月宮。一動不動。
月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的身體也不動一下。唯一再動的就是她的傷口,血還在不住的冒。
不知道是死是活。只感覺她的鼻翼還帶著一絲呼吸。
月宮,此時的你,死了更幸運一些吧。
月憶的腦海裡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看著月宮,她的精神被蹂躪得不堪一擊。
雨,沒有任何預兆的停了。但是天空並沒有放晴,黑壓壓的流雲壓得天空喘不過氣來。乾癟的悶雷,如野獸的嘶嚎,無力、淒涼。
殘冷的風,席捲了模糊視線的雨絲。
給眼前留下一片清澈。
翩舞直直的看著眼前。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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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沒有任何預兆的停了。但是天空並沒有放晴,黑壓壓的流雲壓得天空喘不過氣來。乾癟的悶雷,如野獸的嘶嚎,無力、淒涼。
殘冷的風,席捲了模糊視線的雨絲。
給眼前留下一片清澈。
翩舞直直的看著眼前。目瞪口呆。
不知何時,律凌拖著如屍體般的月宮,走到她的面前。所走一路,無不被染個血紅。
翩舞的瞳孔痛苦的擴張,眼淚大顆大顆的溢出眼眶,流進嘴巴裡。帶著血的味道。
看見翩舞的驚訝和恐懼。律凌笑容尤漸加深,但蒼涼的眸子,依然讓人覺的殘忍。
「怎麼啦?王妃心疼了?放心她還沒死。」律凌扯著月宮的頭髮,將她的臉正對著翩舞。
樣子淒慘無比。
月宮被揪著頭髮,四肢不停的顫抖。翠綠色的裹身絲布袍,已被血色渲染得面目全非。雙臂下端,兩個深淵般的血洞,黑溜溜的往外冒血,濺了一地。
月宮痛苦眼睛佈滿了血絲,聲音極具沙啞,淒慘的向翩舞求救「翩舞姐姐——我好痛苦,救救我。翩舞姐姐——救救我。救救我。翩舞姐姐——」
如地獄惡鬼的哀嚎。徘徊在搖擺不定的空氣中。
翩舞終於回過神,顫抖的雙手,向前伸,想要觸及那張支離破碎的臉。
可是,只差一點,只差一點點。律凌把距離控制的剛剛好。既讓你覺得近在眼前,又彷彿遠在天邊。
翩舞顫抖著泛白的手,僵硬的停在空氣中。
拚命壓著自己的情緒,沙啞的說不輕出話。「為什麼……變成……這樣……」
律凌放肆的冷笑「你不是要我救她嗎?我把她的鐵鏈拿下來了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翩舞彷彿用盡的全身力氣衝著律凌叫喊,但是,聲音並不大。那已經是翩舞的極限了。她終於……聲嘶力竭的哭了「為什麼這麼折磨……她」
血染紅了她的視線,淚水沖洗不乾淨。好髒,好髒的紅。她看不見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看著嚎啕大哭的翩舞,律凌忽然不笑了。悲憤的表情和他的俊容,一點也不相配。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哀傷「因為你,珍視著她。」說完,律凌便在翩舞的眼前,扭斷了月宮的脖子。
沒有一絲呻吟,沒有半點預兆。翩舞眼睜睜的看著一抹血紅的身影,倒了下去。
翩舞呆瀉的看著安靜的躺在地上的月宮。沒有半絲表情。
月宮依然睜著空洞的眼睛。沒有焦距的視線,不知道會延伸到什麼地方。除了她那張清秀乾淨的臉,其它的地方都是破破爛爛的,流著鮮艷的紅色。
律凌凝視著翩舞呆瀉的表情。沒有看到他想看的表情,讓他很不滿意。
他上前,居高臨下的扣住翩舞的下巴,霸道的抬起她的臉,逼著她和他對視。
她空洞的眼睛裡映出一張獰笑的臉,詭異的笑容燦爛的不像人。
「翩舞,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你所珍視的?」律凌頓了頓,伏在她的耳畔「我要把它們統統毀掉。」他的聲音輕柔悅耳,猶如情人耳語般的溫情纏綿。但是,誰可曾想到,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翩舞微微的動容了下,忽然笑起來,那笑聲放肆而鮮明的迴盪在雨後的空氣中。
看著他逐漸冰冷的眼神,停止了笑聲「沒了,我沒有珍視的東西了。」
風吹不散血的芬芳,雨洗不去血的腥甜。
結束了——
就在剛剛,
在完美的彼岸上演了一場悲劇,所有的血與淚在枯萎的荊棘蘊育出一個花蕾,它將經歷輪迴的七場雷雨,然後綻放在潮濕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