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凋謝是真實的 盛開只是一種過去 第六十七章 暴君,你是否心疼
    「翩舞姐姐……」

    「王妃……」

    「翩舞姐姐……」

    隨著一聲聲呼喊,人以沉入湖底。

    呼吸的氣泡順著嘴唇吐出來。

    耳邊沙沙波動的水流。讓翩舞煩躁。

    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墜落。

    透過湖面的清澈,看見了蝶亭。看見了蝶亭裡的眾人。

    有月宮月憶。她們好像在喊什麼。可是我聽不到。

    還有一些婢女。她們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我看不清。

    還有幽蘭的臉,我也看不清。

    唯獨看清的,是順著波光倒映過來的律凌。

    他的臉上依然冷漠。帶著穿不透的寒霜。

    眼底竟是黑暗。他在看著我。

    看著我墜落。

    看著我墜落進無邊的黑暗。

    我現在開始懷疑,

    究竟是我跳進來的,

    還是被你推進來的呢?

    你現在的冷眼旁觀。讓我比死還難受。

    我身處冰冷的黑暗。仰視高高在上的你。

    終於,還是只有我一個人墜落。

    對你,我已經生無可戀。

    她想閉上眼,什麼都不想。

    可是感覺手裡有什麼東西。

    她攤開手掌。

    是一隻朱紅色的簪子。上面鑲嵌著兩顆寶藍的珍珠。

    雖然很像,但這不是珠殺。

    彼岸的你,佇立在湖畔。指尖握著一束紅光。

    原來,是我傻傻的被你騙了。

    傻傻的甘心墜落。

    彼岸那畔。

    幽蘭站在律凌身邊。

    看著律凌深邃的瞳孔,彷彿閃爍著一種摸不透的光輝。

    律凌嘴角擒笑。指尖把玩著一束火紅的光芒。

    幽蘭歎息一聲。

    淒涼的說「被你喜歡上的人還真是悲哀啊。」

    律凌笑容更加燦爛。

    「幸好你不會擁有這份悲哀。」這就話的意思就是,你連擁有悲哀的資格都沒有。律凌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此時尤為刺眼。

    他依然看著湖裡不斷墜落的身影。

    笑容中帶著一股血的腥甜。

    忽然之間,幽蘭開始嫉妒翩舞。

    嫉妒她可以獨享這份悲哀。

    曾經的凌王,暴虐成性、喜怒無常。天下人都知道。

    他戲謔的個性已成劣根。

    但是,自從你出現後。

    他變了。

    變得更加喜怒無常、殘暴不仁。

    但是這一切只針對你。

    只在你一個人面前才這樣。

    真不知道你是拯救了他。還是害了他。

    只有你能激起他摧毀的慾望。

    只有你,他才會用心的玩計謀。用心的折磨。

    現在也只有你才配被他蹂躪。

    他甚至不多看,除你之外的人一眼。你把我們變得一文不值。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的眼裡就是世界。

    世界裡只有你。

    翩舞,你懂嗎?

    這一切,是多麼的讓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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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吧。」夜,可怕的夜。夜色籠罩下的黑暗。顯得陰森詭異。

    漆黑的夜空出現兩道明媚的身影。

    急急的跪在一襲黑衣男子的影子下。

    「屬下知罪。不知主上夜訪,所謂何是。」謙卑的聲音同時響起,猶如夜風中。夜鶯的鳴泣。

    「這裡說話不方便,隨我來。」夜色下的影子,快步飛身。從房屋瓦頂上飛身而越。

    侵入黑綢般的夜幕。

    停步間,已是離開了繁華的府殿。駐步在二三百米的荒原。

    兩道清秀狡黠的黑影,隨後而到。依然穩穩的跪在黑衣男人的腳邊。

    「請主上吩咐。」

    男人側過身,精緻的輪廓被慘淡的月光拉開了矜持的面紗,透露出華麗的面目。

    「我把你們留在她身邊,怎麼一點用都沒有?」男人沉聲低語。如同地獄的回音。

    「稟告主上,我們真的有在從中挑撥。可是,王妃她,似乎不願意面對她自己的感情。」弱弱的聲音,膽怯的徘徊在黑暗之中。

    「我當初用你們的時候,就是看重你們的攝心之術。她不願意面對,你們就不會逼她面對嗎?」男人陰狠的聲音迴盪在黑暗的深淵。猶如惡鬼的哭嚎。亡靈的咆哮。

    「我們對她心靈最柔軟的地方下手,但是,好像沒有用。」

    逆光而站的男人,浮華的身影動了動,「沒有用?不會用你們和讀心老人學的催眠術嗎?」

    「我們在她睡覺的時候用了,但是,卻沒奏效。」帶著委屈的口氣,較弱的聲音透露著膽怯和不甘心。

    「你們不是說,只要有靈魂的人,都逃不出催眠術的催魂嗎?」男人的口氣帶著不可遏制的憤怒。

    「催眠術乃是師傅上乘之術。我們只是一知半解。並沒有來得及多加鑽研。師傅就被……」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顫抖。彷彿辦錯事的小孩,哭著請求原諒。

    「那你是怪我,把讀心老人殺得太早了?」陰狠的口氣嚇得跪在腳邊人,連忙磕頭。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主上永遠是對的。奴婢不敢冒犯主上。只是奴婢辦事不利,請主上定奪。」

    男人歎了口氣,沉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免得被凌王發現。」

    「這點請主上放心,凌王此時正在王妃殿裡。不可能發現我們。」

    男人一聽,星寒的瞳孔緊縮,瞇成一道狹長的細線。嘴角勾起詭異的冷笑「是嘛,這樣就好辦多了。」

    跪在腳邊的兩人不解的對看一眼。不敢多問。

    拱手告退。

    「屬下告退。」

    兩道華麗的光影,劃開了黑綢般的夜幕。露出浮華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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