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凋謝是真實的 盛開只是一種過去 第六十六章 暴君,你是否心疼
    鮮血的氣息在空氣之中游離。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幽蘭也直直的傻楞在那。

    此時的場景,任誰都無不吃驚。

    律凌爬在翩舞的頸上。紅色的血順著翩舞被啃噬的發紫的皮膚留下來。

    一開始只是一滴,然後一灘,再然後噴灑出來。

    律凌一直沒有鬆口,如野獸咬住獵物的喉嚨,死死不放手。

    好像是在喝著美味一般。

    翩舞也如垂死的羔羊,不反抗,不掙扎。甚至我為之驚訝。

    表情好像在等著什麼。

    等著他喝光她的血。

    等著他鬆口。

    等著她什麼時候會死。

    血如瀑布一般,飛流直下。

    染紅了她鵝黃色的裙紗。直流到腳下,順著裙擺滴到地上。

    像一滴淚,一滴流了很久,終於落地的淚。

    天空開始眩暈。一切都變為灰色。

    翩舞的身形略微晃動。站不穩。

    嘴唇也是蒼白的近乎恐怖。臉色也難看到極致。

    唯獨眼睛卻特別明亮。猶如一縷星光,幽怨哀傷。卻爍爍生輝。

    翩舞的腳已經站不穩,幸好有律凌抱著她。不然她一定會像一灘爛泥一樣。

    翩舞的眼睛閉上了。眾人都彷彿解脫了一般歎了口氣。

    她解脫了。

    她終於解脫了。

    律凌終於抬起了頭,嘴唇邊滿是吸食未淨的血沫。

    猶如鮮血的野獸。一副意猶未盡的姿態。匍匐在她的耳畔,曖昧而驕傲的說「你的血真好喝。和你一樣,都讓我著迷。」

    聽了這話,律凌懷裡的人兒動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翩舞緩緩睜開眼睛。神彩有些飄渺。

    她依然靠著律凌,伸出手,背對著撫摸著他的臉。俊逸的輪廓就算不看,她都記得清楚。

    他的吐息中熏染著一股血腥。濃濃的熏陶著懷中的翩舞。

    翩舞只是淡雅的一笑「還以為,你會殺了我。」

    律凌邪魅的吻著翩舞撫摸著他唇線的手指「我也這麼認為。」

    「你不殺了我。你後悔的。」翩舞虛弱的笑出了聲。

    「殺了你,我就能不後悔?」律凌帶著寵溺的表情,任誰都想不到,血腥的一幕就是他親手導演的。

    「不殺我,我會想要你的命。」她的聲音很輕,卻讓身後的人顫抖。

    律凌的眼神閃爍,裡面佈滿了血紅的淚花。

    喉嚨裡有一陣腥甜向上翻湧。

    不是和了翩舞的血,而想吐。

    而是他的血,正在不安的燥弄。

    翩舞,你最想要的東西果然是我的命嗎?

    我以為喝了你的血,讓我們的血液融為一體。就能體會你的哀傷。融化你的悲涼。

    可是,我除了體會到你的恨,你的怨。什麼都做不到。

    翩舞,我是不是也該恨你呢?

    像你恨我那樣。

    恨你。

    翩舞緩過神來。不靠著他的支撐。

    月宮月憶,連忙上前扶著她。

    她卻推開。顫巍巍的背對著律凌站著。

    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將定的說。

    「我會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然後倒下的,就是你。」

    翩舞緩過神來。不靠著他的支撐。

    月宮月憶,連忙上前扶著她。

    她卻推開。顫巍巍的背對著律凌站著。

    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將定的說。

    「我會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然後倒下的,就是你。」

    有時,愛也是種傷害。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

    而翩舞和律凌卻都是一種人。

    傷害和被傷害。

    他們都選擇了。

    傷害。

    翩舞在月宮月憶的陪伴下,欲要離開。

    幽蘭站在一旁深深的看著律凌的表情。

    那痛苦,絕望。憤恨。孤獨的表情。

    如一頭受了傷猛獸。

    這傷留在翩舞的身上。卻疼在他的心裡。

    幽蘭嬌媚的靠近律凌的懷裡。安撫著他受傷的心。

    接著她嘴角一笑。

    「姐姐,你忘了這個!」

    翩舞悠悠的回頭,轉頭的一刻扯開了脖頸上,猙獰的傷口。

    幽蘭的手中握著一束光,一束聞到主人血腥味,而飢渴的紅光。

    「姐姐,這只珠殺還給你。」幽蘭攤開手,等著翩舞來接。

    翩舞艱難的接過珠殺。戴在頭上。

    慘淡的扯出一抹笑。

    幽蘭沒有看她,而是依偎在律凌的懷裡。

    「王爺,臣妾不要一模一樣的珠殺了。」語氣嬌縱可人。

    律凌一怔,他何時說過要送她?再說,珠殺乃人間至寶。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

    雖是心知肚明,但還是沒有點破。寵溺的一笑「為什麼啊?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嗎?」

    「珠殺雖是好看,卻不是獨一無二。我不想和姐姐帶一樣的。」幽蘭瞪著翩舞手裡的珠殺。語氣傲曼。

    律凌冷然一笑「誰說這珠殺不是獨一無二的?」

    幽蘭和翩舞都是一愣。

    只有律凌神秘傲然的一笑。隨手將翩舞帶在頭上的珠殺摘下。拋之湖中。

    「毀掉一隻,不就是獨一無二了嗎。」律凌張狂霸道氣焰震驚了所有人。

    包括幽蘭和翩舞。都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綠波蕩漾的湖面上一隻血紅幽藍的粉蝶,沉入湖底。

    透過清澈的湖水,還是看得見珠殺優雅墜落的模樣。

    發生只在一瞬。

    幽蘭強扯出一副嬌笑。

    「王爺,對臣妾真好。呵呵。」幽蘭笑得尷尬。

    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寒氣,壓迫著空氣,讓她難以呼吸。

    後來幽蘭才知道,那就是殺氣。

    翩舞的眼前開始泛白,開始凝聚,靜止。

    她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只知道,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就要被毀掉了。

    不對,是已經被毀掉了。

    心裡彷彿破了個大洞。

    已經沒有多餘的血供它發洩痛楚。

    空氣微波的可憐。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手和腳不受她的控制。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

    她人已經被冰冷的湖水,穿透了。

    所有人都盯著,那道絕麗的身影跳入湖中。

    隨後,綠色的湖面泛起一層層紅色的漣漪。

    綠波開始浮萍。蛻變成紅色的湖水。

    「翩舞姐姐……」

    「王妃……」

    「翩舞姐姐……」

    隨著一聲聲呼喊,人以沉入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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