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殿上。
透過淒楚的燭光,打亮床榻上的暗影。
空氣中,她還在微微喘息。
清秀的神眸,靜靜緊閉。
表情掙扎,痛苦。
猶如在隱忍著什麼。
不安的掙扎著四肢,卻又動彈不得。
唇角的囈語也滑落在空氣中凝息。
猙獰的痛苦在她的臉上得到淋漓盡致的詮釋。
「翩舞是誰讓你如此痛苦呢?」律凌伸手安撫懷中的身體,輕輕的撫摸她不安的表情。汗珠順著額頭滑落出絕美的曲線。
律凌溫柔的想要擦掉她頭上的大汗淋漓。但是迷迷糊糊中的翩舞卻躲避似的把頭扭向一邊。
她無心的舉動卻深深刺痛他的心。
律凌粗暴的按著翩舞的下顎。指尖用力想用疼痛讓她醒來。
「翩舞,你連做夢都想逃開我,是不是?你說啊!你說啊!」律凌看著一直猙獰著臉的翩舞,更加生氣。
此時你在做著什麼樣的夢呢?
在你的夢魘中,有沒有我呢?
是不是我才讓你這麼痛苦?
連做夢都會哭泣。
律凌輕輕拭去翩舞眼角無聲無息落入空氣的液體。滾燙的淚水灼傷了他的指尖。
「翩舞,你的痛苦都是來自於我。夢裡的我,有沒有現實的我可怕呢?你有沒有想到,也許那是對你來說,是你最幸福的夢了呢?」
如果你的夢魘只是個序幕,那麼現實的殘酷就是無底的深淵。
律凌殘忍的看著翩舞掙扎不堪的表情,不知道她是在夢中反抗,還是在現實中掙扎。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在律凌看來,那不過一場令他興奮的
演出。她越是賣力演出,他就越會讓她痛苦。
律凌的嘴角綻放出夜的花朵,帶著死亡的氣息,帶著嗜血的慾望,帶著殘忍的表情,帶著詭異的笑容。在深淵的盡頭含苞欲放。
邪惡的氣息匍匐在翩舞的耳畔。
「翩舞,既然我給不了你快樂,那麼,你的痛苦至少屬於我。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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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入春,可空氣卻還透露著寒意。
在黑夜的深淵中,翩舞不住的墜落。
沒有盡頭。
翩舞怕極了。她逃不出去。
她只感覺自己在墜落。身體越來越冷。空氣也變得微薄。
翩舞想掙扎卻喊不出聲音。
想哭,可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流淚了。
於是,翩舞不再害怕,就讓自己墜落。
可是心卻在疼,疼得緊縮抽搐。
耳畔的聲音是她心疼的根源。黑暗中徘徊的全是他的聲音。空氣中也瀰漫著他的氣息。
律凌是你說過的,是你說你會陪著我墜落。
是你說黑暗中我們並存。
是你對我說——「黑暗不可怕,因為,有我陪著你。既然我們無法一起步入陽光下。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墜落吧。一起去憎恨那縷光明吧。沒有光就不會覺得暗。我會為了你親手摧毀那可憎的光。暗夜雖可怕,但你還有我。黑暗中我們並存。」
可是,黑暗中,我找不到你的影子。
墜落的只有我一個人。
你騙了我。
此時此刻,只有我一個人徘徊在無邊的永夜。
等待著被黑暗吞噬。
我一直相信,你是黑暗中的一縷光,是給我帶來溫暖的光,就算它不曾溫暖過我。就算它不曾給我希望。我依然等待著它的出現。
可是啊,等著等著,出現的不是光,而是夜。是無邊的夜。
我在深淵中墜落,墜落。
身邊沒有你。
於是我終於相信。
黑暗中我們無法並存。
地獄是有盡頭。黑暗中我終於落地。
重重的摔在血泊裡,砸碎了我身上每一根骨頭。鮮血像一條小河,浸濕了我的衣裳。讓我變得鮮血淋漓。我欲掙無力。只好聽天由命。
身體如同被撕咬一般疼痛。皮膚被一塊塊扯下來,包裹著脈搏的肉,看的一清二楚。粉嫩血紅。脖子上被律凌咬破動脈的傷口開始叫囂。又開始
流血,藍色的液體絲絲滑滑的淌下來。翩舞只覺得靈魂再被蹂躪。最後,她只求解脫。只求死在著黑暗中。
貫穿靈魂的痛楚終於衝破了翩舞最後的一絲神經防線。
伴隨著翩舞聲嘶力竭的叫喊。她從夢魘中甦醒。
惶恐的眸子對上笑容滿面的律凌。
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蛋上滿是粘稠的汗水,眼角還有著淚水斑駁的痕跡。乾燥的嘴唇起了皮,道道血絲露於唇表。想說話,可發不出半絲聲音,像被塞了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眼睛了,因為她還看得見,看見律凌笑容可掬的臉。
「你終於捨得醒了?」律凌依然面目春風,微笑著為翩舞縷了縷臉上被汗水困住的髮絲。露出那只脆弱的蝴蝶。
翩舞依然恐慌的看著他。
只感覺好痛。
是他的微笑讓她感到痛嗎?
也不知是身體痛,還是心裡痛。
只是感覺靈魂如受刑般痛苦。
翩舞動了動身子。感覺有什麼不對。
她透過律凌笑容可掬的臉,目光落在她和他的身體相連處。
瞬間被恐怖的痛感籠罩。翩舞支支唔唔的開始抵抗,粉拳打在律凌大汗淋漓的胸膛上,卻未撼動律凌分毫。
律凌依然微笑,只是這笑容多了幾分慵懶的神色「不會痛的,我可是很溫柔的在做呢?」
牙床隨著律凌的抽cha貫穿,有節奏的律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翩舞只感覺身體裡什麼東西在蠕動,溫柔裡卻帶著粗暴。
翩舞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魚水之歡的能力。乾癟的甬道分泌不出一絲潤滑,所以,每每抽動一下,翩舞都會痛得痙攣。這點到讓在裡面的律凌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