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話可有帶到鳴皇耳中?」
「回王爺,話以帶到。鳴皇心領了王爺所傳的話。並準備的道謝的禮物。」黑衣男人從身後拿出一個錦盒,裡面裝滿了泥土。一般是黃色的泥土
,另一半則微微泛紅。
律凌看後濃濃的笑意擒在嘴角。「哈哈哈,有我凌王在,兩他也不敢進攻穆國。」
律凌一腳踢翻了錦盒。黃色和泛紅的泥土攤在地上。
這黃色的泥土是穆國的國土,而微微泛紅的泥土則是鳴國的國土。鳴皇特意奉上兩國國土,寓意不會越界攻國。也證明傷了大王子冷非翎的這口
氣,他忍了。
不忍又能奈何?
律凌放肆的舒展那高傲不羈的姿態。
穆國雖不是什麼泱泱大國,也不是軍事強悍,更沒有什麼治國明君。但卻有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凌王。不容小視。
只帶著不到百人,曾在2個時辰內,殲滅百萬大軍。這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血淋淋的事實。
因此,他在穆國才會有著近乎和皇上平起平坐的權利和地位。
當然,樹大招風也是必然的。只要坐穩了他的王妃,就和母儀天下的皇后平起平坐。那是多麼大的殊榮。無數絕色粉黛,爭奇鬥妍、鉤心鬥角的
爭搶這個位置,想要利用律凌的威望,一展宏圖,飛枝變鳳。
可那些可憐的女人們卻不知道,她們能活著爬進凌王府,卻再也不能活著爬出來。
那是地獄的入口,
沒人知道地獄究竟有幾層,但是卻知道,凌王府卻是地獄最萬劫不復的那一層。
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願意跳進這萬劫不復之地,最後只會被地獄中的惡魔挫骨揚灰。連輪迴的機會都不會留下。
倏然,在律凌懷中安靜得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翩舞,掙扎起來。出了律凌那介於冰與火的環抱。
律凌的手僵在空中,不自在的彎了彎,收了手。
「你說什麼?冷非翎馬上要死了——」翩舞很自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她清楚的捕捉到了律凌和黑衣男人的對話。
律凌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不經意間吐出的幾個字惹來翩舞劇烈的反映。
怎麼會,律凌不是送他回鳴國了嗎?怎麼會馬上要死掉了呢——
翩舞皺起鳳眉擔憂起來。
難道是律凌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這不是不可能——
翩舞清楚得很,律凌是個怎樣嗜血的男人。
如果真是那也,那麼冷非翎必死無疑——
凡是律凌看中的獵物,要他死,就不會在喘氣了。
翩舞抬起清澈的眼睛,對上律凌冰冷的凝眸。
「你不是答應我,放過非翎的嘛!為什麼還要殺他!」翩舞不帶懷疑的質問,惹得律凌週身更寒冷了幾分。垂下眼瞼,睫毛的暗影擋住他眼底那
絲痛心的光芒。
翩舞,在你心裡的我,究竟是什麼樣子——
連一點信任都得不到嗎?
憤怒的瑩光在他眼底躍躍欲試。
「你就這麼肯定是我做的?」律凌帶著玩味的口氣。卻帶不知名的壓迫感。
「不是你,還會有誰?」翩舞倔強的眸光閃過意思驚喜。她希望不是他。
「放心吧,比起我,有人更想要冷非翎的命。」律凌倏然詭異陰冷的輕笑起來。那笑容邪魅嗜血,誘惑又殘忍。
「除了你,還會有誰?」翩舞不清楚權傾朝野的概念,她當然不會懂得權利可以讓人骨肉相殘。
「你想,如果大王子一死,那麼繼承皇位的將會是誰呢?」律凌不緊不慢的點播著翩舞。不急於捅破這層窗戶紙。
「如果大王子死了,那麼繼承皇位的是——二王子!」翩舞倏然驚醒。「所以,二王子會殺冷非翎咯!」
「鳴國共三位王子,一位公主。大王子冷非翎,二王子冷非夜。而三王子冷非宸天生就貪戀女色,跟本就是個廢物。一國之楚根本就和他不沾邊。最小的公主冷若萱早在一年前沒了蹤影。而鳴國皇帝冷帝天,早以年邁,撐不了幾年便會被他那兩個虎視眈眈的兒子取而代之。一個是聰明狡詐的
冷非翎,一個是心狠手辣的冷非夜,你說誰會贏?」律凌不慌不忙的清淺一笑。
見翩舞不回答,笑意更濃,戲謔道「其實誰贏都無所謂,因為我更喜歡漁翁得利的感覺。」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讓他們爭去好了。贏了的人將是他下一獵物。律凌嗜血的笑容爬滿嘴角。
而此時,翩舞並沒有注意到。
她正在擔心,冷非翎的安危。
冷非翎的死活本與她無關,可是他是為了保護她才受了重傷。如果現在冷非夜派人暗殺的話,他根本沒有招架的能力,九死一生的機會都近乎渺
茫。
律凌把她眼底的憂慮擔心盡收眼底。如夜一般陰暗的雙眸並發出難以遏止的憤恨
忽然律凌粗暴的攥住她肩膀,指尖剛好抓到她肩膀上的傷口,用力收緊,原本乾涸的傷口,被撕裂般絞痛。
「你就那麼在意冷非翎?就那麼擔心嗎?你別忘了,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心裡眼裡只能有我一個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律凌發瘋了。
他早就瘋了。早在遇見這個女人那天,他就已經瘋了。
她是一種毒,他早就中毒不輕。
她是一種毒,早就融入骨髓。
她是一種毒,他早就無藥可救。
律凌近乎悲憤的和翩舞對視。
翩舞強行逼迫自己忽略掉因為律凌的情緒而波動的心。
她一定要救冷非翎不可。是律凌刺傷了他,才會害他進入萬劫不復之地。他做得孽,她來還。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不該說,但是迫於無奈。
「律凌,你救救冷非翎好不好?救救他!」翩舞不顧律凌的近乎懇求。只是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