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對小冤家又在拌嘴。
康康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小手還高高的舉在季濂雨的面前。
而季濂雨雖然是背對著他,他卻也能猜到他現在的無賴表情。
搖了搖頭,碩走進病房。
康康一見碩來了,彷彿一下找到靠山一樣,手舞足蹈的大叫到:「碩,你看你們的季大總裁,玩牌輸了想賴賬!」
季濂雨眼睛一瞪,一臉的不開心,用力的把手舞足蹈的康康按到床上:「你在胡說八道,我可就吻你 了!」
碩忍不住想笑,這兩個人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走到床邊,拍了拍季濂雨的肩膀:「行了,別鬧了,有正事!」
季濂雨不解的回過頭:「怎麼了?」
碩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而是直接看著康康說道:「豆豆需要你的幫忙!」
一聽見豆豆,康康一下來了精神,一臉的眉飛色舞:「怎麼了?他是不是醒了!」說著就要下地:「快帶我去看他!」
季濂雨一看她要下地,一回手又給她按到床上,心裡醋意上湧。
不就是保護了她嗎,用得著這麼心急嗎?
「你給我乖乖的躺在床上,那也不許去!」然後又回過頭問碩:「一展搞定了?」
碩搖了搖頭:「沒有!」
「到底怎麼了?」康康還是坐不住了,掙扎要起來:「是不是豆豆出什麼事了?他不是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嗎?濂雨,你告訴我的對不對!」
康康語氣很明顯透露著心急。
想起當日的情景,康康更擔心了,豆豆滿身是血用盡餘力爬向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都碎了!
季公子連忙安慰道:「你放心,他沒事,我請了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來給他看病,他不會有事的!」回過頭,季濂雨擰眉:「到底怎麼了?」
「別擔心,一展說要有人說一些他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去刺激他,他才能醒。我就想讓康康說些他們倆在倉庫的時候發生的事!」
康康一聽,猛的掙脫開季濂雨的手:「快帶我去,我說給他聽!」
「阿!」康康驚叫一聲,整個人已經被橫空抱起!
季濂雨邪魅一笑:「我抱你去!」
重症監護室。
康康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豆豆,他手上還幫著繃帶,腦袋上被醫生扎滿了銀針。一動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死了一樣!
康康不敢相信的摀住自己的嘴巴,眼淚流了出來:「怎麼會這樣!」
季濂雨皺著眉頭看向床上的人,當日去救康康的時候,他全身都是血,並沒有看的清楚他的樣子,送到醫院後,又一直陪在康康身邊沒有來看過他。
今天是第一次看清他的樣子,輪廓有些清晰,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碩見康康又要失控了,走上前安慰道:「其實他傷的很重,這家醫院的醫生已經給出結果,是腦死亡,植物人!濂雨怕你傷心,才沒敢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把我和濂雨的好朋友叫來了,他是神醫,能夠治好他的病,只要你把你們發生過的事情對他講,他一定會醒的!」
康康抬頭看過去:「真的嗎?」
碩輕輕點點頭!
濂雨抱著康康走到病床前,把康康放到床邊坐好。
然後也站在一邊,去看病床上的人,越看越覺得熟悉。
康康回想起兩人當時相遇的那個夜晚,眼淚再也止不住的不停的流。
博一展站在病床的另一面,仔細的打量著簡康康,這個被碩和季濂雨極度愛護的女人。
甚至連只見過一面的男人,都能夠捨命保護的女人!
她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長得卻十分精緻,就連哭泣的時候都讓人憐惜。
康康緩緩伸出手去抓過豆豆的手,握在手裡。
此時的豆豆躺在床上,醫生為他刮去了胡茬,一張可愛帥氣的娃娃臉顯露無疑。他安靜的躺在那裡,就像一個熟睡的弟弟。
「豆豆,我是康康阿!你還記得嗎?那天晚上,我被你們綁到車上,我很冷,你為我披上了你的西服外套,還說,女人就是用來疼的……」康康一邊說著,一邊流著眼淚看著豆豆的臉,彷彿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碩和濂雨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也都靜靜的聽著。
「我們聊天一直聊到天亮,聊人生,聊童年,聊家人,早上的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他們要殺我,是你不顧一切的去救我,我都還沒來得及報答你,你怎麼可以不理我,你不能再睡了,你起來阿!豆豆!豆豆,你記得嗎,這些你都記得嗎?」康康說道最後已經泣不成聲,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那一天的一幕幕都歷歷在目,她痛徹心扉:「豆豆,你醒醒阿!他們說我把這些事說給你聽,你就會醒的,你醒醒阿!你不是說你還有一個最大的心願嗎,你還記得嗎,你告訴過我,你說你要找到羅家的小少爺,你都記得嗎?只要你起來,你一定可以找到的!你醒醒阿!」
一旁的季濂雨猛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一個四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叫著:「喬毅哥哥!喬毅哥哥!」
齊凱,是齊凱!
「齊凱!」季濂雨突然說話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康康等人也回頭差異的看著季濂雨。
「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