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住在這裡的人也不得安寧。這麼早就關門了。」皓名蒼看著那些掛著招牌緊閉的商戶說道。
阿齊爾則不以為然:「你要知道他們現在生活在誰的陰影之下。夏爾瓦殺虐成性,而且除了一些暗勢力沒有屈服,基本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稍微不滿意,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字——死,所以為了保命他們當然不會出門了。」
「難道比秦始皇還要凶殘暴虐?」皓名蒼調侃道。
安紹騏則邊觀察四周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並覆上一句:「據我所知,最凶殘的不是秦始皇,阿齊爾這座皇城內應該有廣場之類的地方吧?」
「嗯,當然,整座皇城有七個廣場,我知道你想要找人質,我想他們應該在中央廣場,因為那邊已經被夏爾瓦改建成了處決場所,所有讓他不舒服的人都會當眾處決,方便殺雞儆猴。」阿齊爾解說道。
「既然已經進來的我想要去確認一下。」安紹騏說道。
「嗯。」
阿齊爾點了點頭,帶著安紹騏與皓名蒼兩人走了一條彎曲的暗巷,一路上根本沒有人出現而且連一隻小動物的影子都沒有,路邊的火把的光在被風吹了之後不停的閃爍著,三人的身影也被拉長。
越接近中央廣場,三人越覺得不對勁,他們放慢了腳步貼著牆壁,走在死角盡量的不讓自己暴露,危險的氣息慢慢的越來越濃。
「侍衛太少了。一點都不像戒備森嚴的皇城。」皓名蒼警惕的看著四周說道。
越是危險越警惕的安紹騏本能的掏槍,卻發現腰間空空的,這才驚覺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槍。他壓低了聲音問道:「還要多久才到?」
「前面就是了,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靠太近。」阿齊爾提醒道。
兩人點了點頭,同意阿齊爾的觀點,他們不能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他們繼續前進著,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前頭的明亮在告訴他們已經已經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了。
阿齊爾舉手停止了走動,他觀察四周找了一個離廣場還有十米遠的地方,而且能清楚的觀察到中央廣場的位置,巷口堆滿了貨物三人蹲著壓低自己的身子並依附在貨物堆旁探頭看著廣場上的情況。
廣場中央的有一座木質邢台,上面吊著一男一女,一條非常粗的麻繩吊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兩人的衣衫非常的破碎,低著頭,從破碎的衣服上還能看到一道道的鞭痕泛出的血漬。
皓名蒼不由的看了看身旁的安紹騏,他有些意外,本以為安紹騏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會變得衝動,沒想到他卻出奇的冷靜。
「你怎麼看?」皓名蒼輕聲的問道。
安紹騏兩眼盯著廣場中央,說道:「從身形上很像,但是我無法確定是不是,在沒有看清他們的臉之前,這都非常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引我們自動上鉤。」
「額,被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自己被人擺了一道。」皓名蒼搔了搔腦袋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偉宸與雪莉爾是非常重要的人質,就派了十個人看守是不是有點太過自信了?」安紹騏說出自己腦中分析的內容,做警察那麼久,在進入斯特巴斯蘭國之後他都忘記了自己身為警察的那份直覺。
「的確,而且我懷疑凌寒到底在不在城中。」皓名蒼邊說邊坐下身讓貨物擋住他的身影。
安紹騏與阿齊爾也坐下身,現在的他們不能在還沒有確定目標是不是真人的時候做出錯誤的決定。
這場戰爭他們不允許失敗。
「不知道他們的行動順不順利。」安紹騏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集結起來的雜兵,在行動方面可能會出現配合不順的情況。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都會各自的能力。
「聽天命吧,看老天幫不幫我們咯。不過我想那傢伙的時運應該差不過快到了。或許他做的只是無謂的鬥爭,兄弟樂觀點。」皓名蒼一派輕鬆。
安紹騏抿嘴微翹。皓名蒼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返回的餘地。即使要死在這個陌生的國家,那也是天命。他絕對不是一個會相信天命的說話,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開始相信這一切都是天命。
「現在這個時候真想抽根煙,我有多久沒有抽煙了??」皓名蒼哀怨道。
「煙?是什麼東西?」阿齊爾好奇的問。
皓名蒼做著手勢低聲笑語:「煙就是一種會冒煙的東西。」
兩人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開始聊起了『飯後一支煙,快樂似神仙』的話題。而安紹騏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默默祈禱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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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近午夜的時候,突然四處偏門同時出現了騷動,三人瞬間提起了精神看向四處偏門的天空已經慢慢的轉為紅色。並看到了四處偏門發出的特殊信號,一陣暗喜——四處偏門被攻破了。
與此同時廣場中央的侍衛也開始有點慌亂起來,過一陣子之後又增加了一倍的人,其中一人指揮著,原本慌亂的侍衛頓時變得冷靜,但遲遲未見主要人物到場。
皓名蒼性子低沉的問道:「怎麼辦?要不要行動?」
「再等等。」安紹騏還是覺得奇怪,但是奇怪在哪裡他說不上來。
「怎麼了?哪裡不對勁嗎?」阿齊爾不明白為什麼安紹騏還不行動,難道上面的人質真的有問題?
「四門被攻破都不見夏爾瓦或者是蘭伊斯出來,他們能氣定神閒的坐在皇宮內等我們過去?最關鍵的是沃恩的血族與獸族,不覺得奇怪嗎?在怎麼說對於埃特拉,她不肯能不知道我們的行動,但是我們都已經到達這裡了,獸族的人遲遲未出現。」安紹騏說出自己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