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血族與獸族已經遭到不測?」阿齊爾也皺起了眉頭。他可記得非常清楚,埃特拉那裡他可是親自聯繫的。況且獸族是離皇城最近的,但是比他們都晚到這點上是有點說不過去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我直覺事情沒有表面來的那麼簡單。」安紹騏緊盯著廣場中央的兩個身影說道。
顯得非常隨性的阿齊爾突然露出一抹邪笑,說道:「要不要我們三個賭一把??嗯?」
「哈哈哈,爽……既然來了,當然要大幹一場了,紹騏現在你不是警察,而是不是匪,是不是應該拋開我們那個世界的那些有的沒的?不這麼做的話真的是太枉費來這一朝了,況且凌寒還等著你帶著兒子去找她呢?」皓名蒼低聲狂笑著說道。他體內的暴力因子被阿齊爾的話而引發了。
安紹騏抿嘴微笑不語,因為他也打算這麼做了。雖然他以前的身份是警察,而現在不同往日,他們處在不同的世界,而這個世界在他看來根本處在一個不穩定的狀態,為了自己的兒子與女人,他不想墨守成規。
三人蓄勢待發的看著廣場中央,廣場上的人數共有二十人,三對二十比例上雖然懸殊,但是夠他們玩了。
安紹騏本是翼族,兩人的手中早就異化出長劍。而皓名蒼怎麼算也只是一個不普通的普通人,他看著手中短短的匕首不敢苟同的看著他們兩柄長劍搖了搖頭,暗想:好吧!自己就講究一下得了,反正一會自己可以去廣場中央借一把。
阿齊爾看兩人已經準備就緒,他赫然起身走出暗巷大搖大擺的朝著廣場中央走去,毫無顧忌他會被人看破。
當阿齊爾慢慢靠近刑場的時候,有人發現了他,一看到他的臉之後那人馬上放下武器跪拜,其他人看到之後紛紛放下武器跪拜。
「侯爵大人。」
「嗯。」阿齊爾非常鎮定的繞過侍衛然後走到了吊在邢台的前方。
粗看兩人已經是體無完膚,凌亂的頭髮,滿臉的瘀傷,根本無法確定兩人的身份。阿齊爾慢慢的走上邢台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們。
就當阿齊爾靠近兩人的時候一道冷光從暗處射向他,朝著他的心臟刺去。
皓名蒼眼明手快的跑上前扔出手中唯一的匕首,剎那間匕首打掉了那道冷光,雙雙王一旁飛去並同時射死了一名侍衛。
整個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安紹騏與皓名蒼加入到了戰鬥當中,毫不留情的砍殺著那些侍衛。原本還被吊在邢台上的兩個人早已脫身,與阿齊爾對戰。
中央廣場的人因為他們打鬥引起了很大的騷動。源源不斷的侍衛朝著中央廣場而來並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讓他們插翅難逃。
「看來我們賭輸了。」阿齊爾笑著說道。
三人對視著笑了笑。看來要突破這個重圍有些困難,不知道夏爾瓦在這個皇城布控了多少兵力。他們必須堅持到援軍的到來。不然他們不被殺掉也被累死了。
「夏爾瓦侯爵有令,叛軍殺無赦。」那個原本在邢台上吊著的年幼的青年說道。
看著有些侍衛還在籌措猶豫,因為三人中還有阿齊爾在內,他可是夏爾瓦的孿生兄弟。
「不管是誰格殺勿論,違令者,殺。」
安紹騏聽著那他們的話,看來已經沒有退路:「大幹一場吧。」
「OK!!我很久沒有開殺戒了。紹騏,回頭你一定要補償我。」皓名蒼在戰場上還要討便宜。
「沒問題。」安紹騏豎起拇指說道。
戰爭焦灼,唯一還未被殃及的皇宮的高樓上有兩男一女拿著望遠鏡看著城中的情況,並悠閒的聊著天,女的優雅的端起茶杯聞著飄揚而起的茶香。
「看來你料想的不錯,那小子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根據回報並沒有發現神子。」女孩對面的一位高挑有些年長的男人說道。
「她會自動送上門的,她那麼愛她的兒子,現在她一定躲在某個地方伺機而動。」女孩說道。
「哧哧……真想快點得到神子。」另一個稍顯年輕的男人猥瑣邪惡的說道。
「哼哼~,當然,我們就等著她自動出現就可以了。我先離開了,我要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女孩放下茶杯站起身說道。
「你準備去那裡??」年長的男人問道。
「嗯,放著那男孩一個人我不放心。他真的太聰明了。」女孩的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陰冷的說道。
年輕的男人匍匐在欄杆上看著皇城那片火紅,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太聰明?比你還要聰明?我想沒有人能比的過你了,我親愛的老祖宗,要不要我幫你代勞??」
「哈哈哈~~那就不必了,我已經請一個老朋友過去了。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女孩漫步走進黑暗之中,最後只剩下她那鬼魅的嬌聲。
陽台上只剩下兩個男人,一個狂風歸來,風中帶著死亡的味道,微帶濕潤的空氣中夾雜著血氣。兩人長髮的血氣在狂風中飛舞,修長鮮紅的錦衣讓他們看上去像地獄來的勾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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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彼端,一條直徑長而乾淨的白玉大道呈現在了凌寒的面前。她抬頭看著離她有幾百米遠的白色建築物,懸浮在空中的建築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建築的周圍漂浮著白色的雲霧,讓它若隱若現。
大道的盡頭是懸浮的階梯,階梯下掛著長長短短的玉柱,它彷彿是那棟建築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繫。每踏上一步都會讓她有著不一樣的感覺,模糊的畫面在她腦中浮現,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不是有關於她的。
她站直著身體轉身看著遠離身後的皇宮,沒想到自己會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這裡。原本失去理智的她是朝著城門而去,是的,她打算魚死網破,因為自己無法接受要失去自己兒子的這個事實。
可卻在快接近城門的那一剎那,一道黑影從她的頭頂掠過。她在疑惑之際跟隨著難道黑影來到了這個讓她感覺神聖而又熟悉的地方。
在她進入這片區域之後才驚醒過來,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隨那黑影,但是直覺上卻跟著過來了。而進入這裡之後她覺得自己的思想也變的清晰了。環看四週一個人都沒有,四處的佈景是簡單而又開闊,根本無法藏匿。在她看來這個要麼是憑空消失,要麼就是已經進入了上面的白色建築物。
她懷疑過,為什麼如此神聖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空寂的讓人感覺步存在一樣。或者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讓她自投羅網。
凌寒緊握著手中唯一的武器,警惕的靠近玉石階梯。在到達階梯後她才發現,前面的路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好走,面對懸浮在半空的階梯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而見面吹來的冷風與逐漸清晰的畫面告訴她那建築物並不是懸浮在空中而是一座雪白的雪山的山頂。
而原本她以為的玉石階梯並不是玉石,而是冰,階梯下面掛著的是冰柱,冰柱的尖頭上還在滴水。幢一切看似人工製作卻是仿若天然形成,一下讓她舉步維艱。
就在她籌措之際,一股強對流的寒風從懸崖底襲來,讓她站在懸崖邊上都退後了幾步,並害怕的跌坐在了地上,深怕被這股強勢的寒風捲入懸崖深處。她看著那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宮殿,一股韌勁從她的骨子中迸發出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到了這裡放棄??
凌寒站起身看著冰梯,警覺的一腳剛踏上去一股寒氣直從腳底竄到她的全身,而她整個身體就開始搖晃。她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腳,這冰梯讓她舉步維艱。看到冰柱滴水就應該想到的,這冰梯一定沒有她想像中的好走。
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這本來就是她最終需要到達的地方,難道真的要停下自己的腳步嗎?
哼~~凌寒的嘴角一抹冷笑,暗想:不管這是陰謀還是陽謀,我凌寒都要上這個聖殿看看到底裡面有什麼詭計。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不假思索,她看著周圍的樹木,直接跑過去看著那些下垂的樹籐她笑了。拿起手中的骨劍辟里啪啦的砍下很多的樹籐,樹籐上佈滿了尖刺,真的是天助她也。她先脫了件外套將其撕成條狀的纏繞在腳上,然小心翼翼的將樹籐上一邊的尖刺去除,然後開始纏繞在自己的腳上。
雖然已經剔除了不少尖刺,但是樹籐畢竟是圓物,那些尖刺還是會刺到她的皮膚,她忍著痛繼續一層一層的將自己的腳裹得密密麻麻,一點縫隙都沒有,雖然已經做了一層防範,但是有的地方還是被刺到流血。